《我的攻都不按照剧本来》第24章


重臣遇刺,朝野一片哗然。众臣人心惶惶,第二日的常朝有许多人称病不来。皇上大怒,令大理寺和金吾卫七日内抓到凶手。
因陈珏受伤,中书省那边给我放了假,让我好好照顾夫人。我在家陪着陈珏,无微不至地照料他。发生这事后,我再也无法对他冷眼相待,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相公?”他轻声唤我,“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摇头否认。我没有骗他,方才我真的没想什么。最近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时常无来由地发呆。
晚上,我沐浴时,发现自己颈间的玉佩不翼而飞。我连忙擦干身体,去找陈珏。
“小玉,你见过我的玉佩么?”我焦急问道。
“相公,”他睫毛颤了颤,委屈道:“你怀疑我?”
“我没有!”我立即否认,心里却有些愧疚,我确实怀疑了他。
他轻笑一声,指着桌上的锦囊,无奈道:“相公,你忘了么?昨晚红绳断了,你将它放在了那里。”
我立马上前拿起锦囊,将它打开。还好,玉佩还在里面,我瞬间松了一口气。
“相公!”陈珏又喊了我一声。
我回头看他,他闭了闭眼,随后睁开认真看我:“你去找他吧。”
“小玉?”我没想到他竟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一向心眼很小,为何这次如此大度?
“去吧!”他见我没动,起身将我推出门外。
第42章 
我站在院内,抬头看天。今晚的月又圆又亮,与我和秦庭迎夜会的那晚一样。该去么?我问自己。
陈珏应该知道我和秦庭迎之间有些什么,我不知为何他这么大度,竟让我去见秦庭迎。我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出了门前往秦宅。
此刻,秦庭迎家的大门紧闭。我轻轻敲了几下,等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
“徐大人,您怎么来了?”开门的是秦宅的老管家。
“秦伯,我来看望秦大人。”我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秦伯顿了一会儿,涩声道:“徐大人,请回吧,我家大人至今昏迷不醒。”
“让我看他一眼,可好?”我急忙开口。
“抱歉,您还是等我家大人醒了再来吧。”秦伯拒绝了我。
我走到秦宅后门,打量了一下秦宅的围墙。嗯,也不算太高。我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一个箭步蹬上了墙头,又仔细瞧了瞧院内,见没有人在外走动,这才跳了下去。
我一路摸到秦庭迎的卧房,轻手轻脚地推了门。我拨开秦庭迎的帷帐,他静静躺在床上,我只能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声。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正紧闭着,好看的薄唇也皴裂发白。
我握住他的手,心突然被填满了,先前空落落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占据了我的心房。
“秦庭迎,我回来了。”我哑声道。
可他却听不见,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我掀开他的被子,发现他是腹部受伤。这伤口肯定很深,都过去了好几天,还渗着血迹。
我轻轻盖上他的被子,伸手去描摹他俊俏的脸庞。
“秦庭迎,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我没有耐心,等不了多久……”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喘不过气来。我经历了九十九次任务,远比其他人要坚强。但现在,我眼前一片模糊,眼泪不断地从眼框中涌出。
“别哭。”他手指动了动,刮了一下我的手心。
“秦庭迎!你醒了!”我连忙擦去泪水,惊喜看他。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定定看着我:“阿行,你别哭。”
“我没哭。”我赶紧否认,复而又问他:“你感觉怎么样?我要去叫大夫来么?”
“不用了,我应该死不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我熟悉的笑容。
“你在胡说什么?”我被他不在意的态度激怒。
“徐大人,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事么?”他换了个话题。
“没有。”我摇摇头。
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开口赶我: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路上当心。”
“我为何要回去?”我倔强道。
“你为何不回去?”他反问我。
若我回去了,你是不是又会不顾生死,将自己一切献给民生社稷?我没说出口,只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我还是从他暗淡无光的眼眸中找到了他对我的情意。那日他说不等我,都是假话。
“秦庭迎,那晚我说的后悔不是那个意思……”我决定将自己的心剖开给他看。
“徐大人,你该走了。”他打断我,闭上了眼睛。
“秦庭迎,我不后悔说‘我心似君心’,也不后悔与你共赴云/雨。”我不管不顾道,“我今日所言,句句都是真心。”
“阿行,你别说了。”他面露痛苦之色。
“怎么了?你不舒服么?”我慌忙问他。
“阿行,既是走了,就别回头。”他决绝道。
我既打定主意来见他,自然不会轻易退缩。
“秦庭迎,你看着我!”我冷下声音。
他睁开了眼,却不看我。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就走……”我声音哽咽。
“既是……”他话没说完,就被我堵住了唇舌。我用力吻着他,将自己这些时的担忧和害怕全部宣泄出来。没等他推我,我就退了出来。
“秦庭迎,我回头找你了,你不许走。”我蛮横道。
他看着我,没有出声。
“还是说,你觉得我的心太脏了,不想要?”我内心有些苦涩,我确实给不了他一心一意的爱,他鄙夷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长叹一口气,伸手覆住我的手,无奈道:“你瞎想什么?”
第43章 
已到七日之限,金吾卫只找到了刺客的尸体,大理寺还未揪出真凶。皇上正大发雷霆,这时兵部尚书季辰麟上前禀告:北边鞑靼人进犯,已有两座城池陷落。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盛怒之下,皇上立即令薛弋阳披甲出征,收复失地。
今日全是不好的消息,可谓是内忧外患,时局风雨飘摇。我暗叹一声,散朝后向曹总管申请觐见皇上。
“爱卿,你有何事?”皇上揉着太阳穴,尽显疲惫之色。
“皇上,您打算派多少兵力给薛将军?”我开门见山道。其实问这事是我僭越了,中书舍人是无权干涉军务的。
“季辰麟说鞑靼有十万人,朕打算给薛弋阳十五万人。”皇上却不在意我越权,直接将计划告知与我。
“虽然此次大理寺未查出真相,但背后的凶手十有八九是燕北王。如若鞑靼人与燕北王勾结,薛将军怕是腹背受敌。”我向他诉说我的担忧。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再给薛将军十万人,如何?”
“皇上,不可如此。”我摇摇头,“若燕北王得知薛将军带了二十五万兵力,必定能推测出京中防务空虚。到时他进攻京都,我们无力抵抗。”
“那爱卿的意思是?”他对我一向很有耐心,尽管被局势扰乱了心绪,但他依然对我温声细语。
“给薛将军二十万人。薛将军出征后,南北衙要一同练兵,以防燕北王进京。”我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爱卿,你不是不知,南北衙向来不和。”他皱着眉。
“皇上,由太子统领南北衙,如何?”这事我也早已想好。赵燚在金吾卫历练两月有余,是时候出来挑大梁了。
“太子能担此重任么?”他并不放心。
“皇上,我相信他,正如您相信我那样。”我无比坚定。
先前是赵燚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才做了些蠢事。但实际上他是个可造之材,经过金吾卫的调教,他必定成长了不少。
“爱卿,”他轻叹一声,“你可不知朕为何信你……”
“为何?”我大概能猜出来,但我想听他亲口说。
“天也不早了,朕有些乏了。”他却不肯再提。
“微臣告退。”我十分识趣。
是夜,我与薛弋阳一同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的万家灯火。
“谨谨,”薛弋阳揽着我的肩,认真看我的眼:“等我回来。”
我提了一坛酒,递到他手边:“薛弋阳,愿你旗开得胜。”
他爽朗笑了一声,接过痛饮一阵。
“谨谨,陪我一起喝。”他又喝了一口,一把抱住我,与我交换了一个满是醉意的吻。
第二日,镇远将军薛弋阳率领二十万大军进发西北,驱逐鞑靼。南北衙改制,统一编为京都护卫军,由太子赵燚任大将军。而削藩一事,转由尚书省左仆射唐疏全权负责,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行。我本来毛遂自荐过,想接过秦庭迎未竟之事,可皇上不同意,直接指任了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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