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第57章


但为了同大皇女增进友情,以免后日之需,司鹤便欣然赴约。
好在尚如笙同其他女子不一样,她豪爽开朗,活的恣意潇洒,司鹤发觉或许同她交个朋友也是一件好事。
临渊的街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繁杂,不过令司鹤意外的事,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得尚如笙。他们无论去了哪里,总会有人同尚如笙亲切地打招呼。似乎他们遇见的不是如今的大皇女,未来的储君,而是邻家的小姑娘。
司鹤刚想打趣几句,谁知有人突然一把拍上他的肩头。
“你是……司鹤!”
第50章 异国逢友
司鹤顺势回头; 只见一蓝衣男子怔怔地望着他出神。
“你、你是司鹤?你没死?!”简近山惊喜地跑上来,一把抱住司鹤,也不管站在一旁的尚如笙,激动地语无伦次,就差热泪盈眶了,“你没死啊鹤哥!我们都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司鹤被简近山晃得头疼,他扶了扶简近山的胳膊; 笑着说道:“受高人所救,捡回来了一条命。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我啊; 我跟我爹来的。”简近山的爹是承国有名的盐商大户,此次来临渊,或许有其他的缘故,见简近山没说; 司鹤也不好意思再去追问。
“司鹤,这是你朋友?”被晾在一旁的尚如笙见状; 笑着说道:“那你们先聊,我去周围瞎转转,傍晚来全盛楼我请你们吃饭。”
司鹤连忙道:“大皇女,这可不行。”要说请客; 也得他来才是。
“算了吧,你们是在我临渊,自然是我做东,过几天我去启国玩儿; 你可得请我吃好吃的。”尚如笙朝两人挥挥手,便背着手悠悠闲闲地走了。
见尚如笙走远了,简近山才凑上来,不怀好意地撞了撞他问道:“怎么?你和大皇女认识?”他跟着他爹来往临渊、承国已有两年,对于临渊皇女,还是认得的。
“也不算吧……”司鹤回头张望了一下,觉得还是找个茶楼聊聊比较合适,“此地不宜闲聊,你找个地儿吧。”
……
***
喜乐郡主有独封的宅院,或许文王确实心生愧疚,对安平侯的子孙同样抱有歉意之心,对于喜乐郡主的一切布置仪仗,都快要赶上宫里的公主了。
季妄怀本来是准备回自己的豫王府,谁知半路突然伸出一只手牵住了他的衣袖,他回头一看,竟然又是这位喜乐郡主。
“郡主何事?”季妄怀礼貌地问道,不着痕迹地将衣袖从喜乐郡主的手里抽了出来。
“见过瑜王——”喜乐郡主身旁的婢女恭敬地说道:“陛下说,郡主对启国还不太熟悉,还劳烦瑜王领郡主前去宅院。”
好巧不巧,这宅子也在瑜王府的隔壁。
季妄怀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文王的安排,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位郡主托付给自己。
“那郡主跟本王走吧。”季妄怀人高步子也迈的大,喜乐郡主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季妄怀见这位婢女的发饰装扮不像启国皇宫的打扮,不由皱眉问道:“你是你们郡主从临渊带回来的丫鬟?”
“回瑜王,奴婢是从小跟在郡主身旁的。”婢女笑着回答道,“郡主自幼在临渊生活,平日里还不大清楚启国的规矩,若有冒犯,还望瑜王见谅。”
季妄怀点了点头,不经意地问道:“郡主芳年几何?”
婢女一时迟疑,暗地里望了望喜乐郡主,这小动作被季妄怀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郡主,不过这喜乐郡主却比她的婢女更沉稳一些,见季妄怀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她便微笑着打起手语来。
见季妄怀不明白,这喜乐郡主直接牵起季妄怀的手,笑着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十九
恩,和司鹤一般大。
就在这一刻,季妄怀心里又开始想念起司鹤来。
喜乐郡主浅笑着抬眸,眼角氤氲了一片桃花,在她收回手的同时,轻轻地用指甲在季妄怀手心里挠了挠。
季妄怀眼底一沉,但在喜乐郡主的眼里,又成了另一种意思。
“郡主上轿吧。”喜乐郡主的红帘小轿已经在宫外候着了,季妄怀轻咳一声,转身离开,去了自己的轿子。
刚好遇见等在轿外的俞江,见他走了过来,皱眉问道:“王爷,那位便是安平侯的孙女,喜乐郡主么?”
“恩。”季妄怀点点头,岔开了话题:“最近司鹤有消息么?”
“并未。”俞江摇摇头。
季妄怀见状,一想起刚刚那位喜乐郡主的举动,,心里烦躁更甚,“那先回府吧,带郡主去看看宅子。”
……
“你是说,你要当大皇女的驸马了?”简近山不可置信的惊呼道,完全忘了他们是在茶楼而不是在自己的庭院。
今日遇见的事,每一件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把临渊大皇女同司鹤联系起来。
“小点儿声——”司鹤拉了一把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简近山这才小声地问道:“那你还要回承国吗?”
“司府如今已经被抄家,若我们回去,陆钰也不会放过我们。”司鹤淡淡道。
简近山心头微动,但还是叹了一口气。
之前,当他们得知司鹤死了的时候,都还准备去府里安慰二老,可没想到,只是短短几日,就传出司府已经被封的消息。
司府众人下落不明,这群公子哥本想去寻找一番,但他们游手好闲惯了,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
“那你……”简近山一时倒不知如何说话了,承国有些对于司鹤的言论,他也是略有耳闻。
但他也明白,司鹤根本就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通敌叛国的人,然而他一个人的声音实在太过渺小,根本没有人去在意他的话。
“如今承国还好吗?”司鹤笑着问道,不准备在关于他的话题上多费口舌。
“不太好。”简近山迟疑了半晌,摇了摇头,“陆钰如今调高了赋税,又大肆征兵,百姓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他也不习惯称呼陆钰为新帝,自然也是脱口而出。
“征兵?”司鹤微微蹙眉,看来大皇女说的一切倒是真的了。
不过若是承国想要攻打临渊,应该不是陆钰的想法,或许这是广柏的打算。
“司鹤,你真的是术师吗?”简近山挠挠头,有些不大习惯,“平日里怎么看不出来啊。”
“哎呀,日后有机会,给你露一手!”司鹤拍拍他的肩膀,“对了,你可别瞎想,我同大皇女根本就没关系。”
简近山嘿嘿一笑,“我知道我知道!”
两人又谈了些其他的事,讲到兴致浓时,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
尚如笙其实没有走远,此时正坐在二人隔壁。
昨日瑶台婆婆请司鹤去寝宫的时候,她也就在屋顶之上。
从小,这位大皇女就喜欢偷听墙角,不仅见证了她父皇和她母后一些不为人知的亲密事,还偷偷听到了许多皇室八卦。
——比如,临渊星官姜云袖同惠安长公主爱上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尚如笙轻勾嘴角,灵巧的玉手翻来覆去把玩着手里的紫砂茶杯。
这临渊宫里所有的皇子皇女,长公主最喜欢谁,尚如笙其实心里早就有数。这也是为什么惠安长公主一心想要撮合两人的原因。
同长公主不一样,姜云袖看上的不只是尚如笙这个人,还有她背后的势力。即便她也同样想给予司鹤最好的一切。
“原来是把我当成跳板啊。”尚如笙嘟囔道,突然听到隔壁的司鹤同简近山又聊起了新的话题,她不由竖着耳朵偷听起来。
“司鹤,你现在除了临渊,还住哪儿啊?”简近山对于司鹤的近况,是真的着急。
“启国的瑜王府。”司鹤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说道。
“瑜王同瑜王妃住在府里,你一个外人像什么事儿啊。”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过几天要回家。”司鹤回答地很敷衍,“再看吧,再看吧。”
“诶?”饶是简近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怎么每次说到这位瑜王你就好像不太高兴?”
“我高兴啊。”司鹤咧开嘴笑着说:“况且他的一切关我什么事儿。”
这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一腔火气,简近山只觉得摸不着头脑,司鹤这明显就是有情绪,好巧不巧,全怪他身上了。
司鹤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都好几天了,怎么季妄怀一封信都不知道给他寄,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忙什么,有没有其他的小姑娘暗送秋波。
虽然简近山不明白这其中缘由,但尚如笙好歹是一名女子,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她也猜了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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