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如兰》第190章


萧邢宇正色道:“他杀了二哥,父皇可以原谅他,是因为睿太子与父皇的兄弟之情与恩情,可是他还动了大哥,还给父皇下毒,囚禁父皇,这已经是罪不可恕,父皇对他死了心,已经没有任何异议,更是将北冥司的掌控权放在我手中。阿宁,萧潜他罪孽深重,他必须死,我们才能活下去。”
谢汝澜怔怔点头,“我知道了,是我不好……”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他想过萧潜的很多种死法,虽然有些恶毒,可是说到底,当真的知道萧潜必须死的时候,他反倒觉得心里更加沉重了。
谢汝澜想不明白,萧邢宇却是最了解他的人,见谢汝澜对自己的想法自责不已,他笑叹一声,安慰道:“好了,阿宁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天性善良,对你好的人,你都不会辜负他,萧潜他待你好,你虽然恨他要杀他,但他待你好也是真的,你只是太过心软了。”
“那你会生气吗?”
比起这个,谢汝澜更在意萧邢宇的看法,他抬头望着萧邢宇,眼里有些慌张。
只是有些在意,谢汝澜天生对感情迟钝,萧邢宇知道他从前肯定是对萧潜有过好感的,只是萧潜喜欢自作孽,将那点好感尽数消磨,自从他对谢汝澜的父母见死不救后,谢汝澜便对他关上了心门。
谢汝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心软极了,对自己不甚在意,但对自己在乎的人所受到的伤害却是记到骨子里,一如他父母,一如萧邢宇,而这三个人都是因为萧潜而死。
虽然萧邢宇侥幸活过来了,但是谢汝澜还是忘不掉心里对萧潜的恨意。
同时还有那丝缕好意,因为萧潜对他好,可萧潜若死了,他还活着,谢汝澜会记住他一辈子。
这不是因为爱,而是一种深刻入骨的羁绊。
怪只怪萧潜待他的好与坏都太过让人痛苦,难以承受。
一时之间要忘记的确很难,但萧邢宇会让他忘记的,萧邢宇眼里微妙,面上仍是温和微笑道:“当然不会,阿宁,你只要好好的待着这里,不必你动手,我会替你报仇,替二哥,替父皇报仇。”
谢汝澜点点头,他没想过要救萧潜,只是莫名的心底沉重,听到萧邢宇不生气,他也就长舒一口气,萧邢宇说罢正事,忽然叫谢汝澜过来。
谢汝澜茫然看他,萧邢宇已经将他松开。
“阿宁,你坐我腿上。”
“干什么……”
被人拉着面对面跪坐在萧邢宇大腿上,谢汝澜脸颊微红,目光闪躲着,不肯直视萧邢宇,距离太近了,他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萧邢宇的唇。
萧邢宇不怀好意地笑着,大手顺着谢汝澜流畅的后背曲线滑到雪白股间,谢汝澜脸颊通红,呼吸急促起来,急道:“萧邢宇……”
“怎么了?”
萧邢宇故作茫然,实际上是起了坏心眼,要逗逗怀里面皮薄的美人。
谢汝澜双手撑在他肩上,稍微拉开一些距离,面色难堪道:“你方才……做了很多次,我现在……还疼……”
竟是以为他是不肯节制的在这浴池里接着重复方才的事情,萧邢宇扑哧笑出声来,也不再逗弄恼羞成怒的美人,“好啦,你听我说……”
靠近谢汝澜耳边低语了一阵,鼻尖充盈着淡淡芳香,萧邢宇都有些不舍得离开了,谢汝澜听了后,脸上更是困窘,小声道:“那你快点……弄出来,我困了,想去睡会儿。”
“好。”
萧邢宇心情极好的亲了口美人滑嫩的脸蛋,指尖已经探入那处,谢汝澜扶在对方双肩上的手微微收紧,但注意到那处的几个被他之前按捺不住弄出来的掐痕后,双目更是闪烁,双手慢慢下滑,握住了他的手臂,将脸埋进萧邢宇肩上,耳根已经红透。
不知过去多久,谢汝澜才抬起头来松了口气,可不过刹那,就被同样呼吸沉重的萧邢宇捧着脸堵上了唇,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谢汝澜亦有些忘情,双手环上对方脖子,任身下那只手胡作非为,激得水面荡起层层波浪。
在浴池中嬉闹一阵后,谢汝澜已是困意上头来,靠在萧邢宇身上昏昏欲睡。
萧邢宇将他送回已经让人收拾好的床榻上,将美人放到了铺着大红喜被的软绵床榻上,抬眸便见着床头边上点燃的龙凤烛,顿时是好笑不已。
明日本该是谢汝澜的大婚之日,但是他今夜好像已经将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萧潜知道了一定会气死的。
萧邢宇心想,低头亲了亲美人唇角,替他掖好被角,准备离开,袖子又被人拉住,萧邢宇脚步停住,回头望了一眼,还是谢汝澜睡梦中仍不愿放开他的衣袖,只好再度坐下,亲他额头,细细承诺着——
“我很快回来,忙完这一阵,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阿宁乖乖睡,我先走了……”
语气轻柔得生怕将他吵醒了似的,谢汝澜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压根还在做梦,终于松开了手,眉心也不再紧蹙,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4。啊~我好喜欢这种苦尽甘来甜甜腻腻的调子,希望不要被锁QAQ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皇帝寝殿里。
萧潜已是颓然坐于案前,只因他的宫殿内外都被御林军为的水泄不通,而那些臣下将士都已经不再听从他的调令了。
萧潜知道他的天下要易主了。
终于等来了那一幕后之人,已是到了几个时辰后,天幕黑沉。
夜间无月,寒冽西风吹过柳眉梢,悄然潜入偌大的华丽宫殿里,卷起层层轻薄纱帘,刹那间仿若湖中涟漪,一圈圈,一重重,无声绽放开来。
殿中一片萧瑟。
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在寂静宫殿中极其突兀的响起,总算到了门前来,那人外披墨蓝披风,湛蓝衣摆绣着腾跃黑蟒,是还来不及将一身内侍服换下来萧邢宇。
纵使身着内侍服侍,脸色苍白,但对方却穿出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来,比那些同样身着这样服饰的佝偻着腰的太监如同云泥之别。
萧潜怔愣片刻,对方已入了殿来,身后亦跟随者几人,是端着酒壶的玉姑姑与带着刀的季枫,他又缓缓看向萧邢宇,在对方站定之时,缓缓勾起唇角,笑叹道:“你果然没死!”
“我若死了,陛下就不会有今日了。”萧邢宇说着,同样露出笑容来,眼里是志在必得,与坚定之色。
萧潜自见到玉姑姑手中的酒壶的第一眼就猜到了那是什么,依旧是从容坐在座上,挑眉望着萧邢宇,道:“四哥这阵子都去哪里了,这天下也唯有四哥你,喝了两次鸩酒,仍然能安然活下来的吧,看四哥这一身,这是从哪里回来呢?”
萧邢宇垂眸望了眼,很快露出在萧潜看来格外碍眼的笑容,似有些懊恼道:“真是不好意思,过来的时候赶得太急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你从哪里来?”
那一身衣服萧潜怎么看怎么觉着眼熟,倏地瞪大眼睛,惊道:“你去过椒房殿了?”
萧邢宇点点头,眼底笑意渐浓,故意道:“多亏了陛下恩典,让微臣这段时间能与阿宁一直在一起,只是陛下现在还认不出微臣来,微臣实在是有些寒心,还是让微臣亲口告诉陛下吧,那言总管,就是微臣啊。”
萧潜已是满眼怒火,拍案而起,怒道:“萧邢宇!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人呢,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你都要死了,他还来看你干什么?”
萧邢宇笑容惬意地整理了下衣袖,接着缓缓说道:“微臣今夜来,是特地来送陛下的。”
萧潜虽早已猜到会是如此,但真到了这一刻,他仍是有些不能接受,脚下一软,往后退了退,整个人几乎站不住,靠手扶在椅子把手上,他艰难道:“你要弑君……你这是谋反!”
萧邢宇丝毫不以为然,笑道:“萧潜,你这皇位坐的可舒坦?可惜了,待过了今夜,你就再也坐不了了,古往今来,胜者为王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你已经失了人心,为保这天下不毁在你手里,我今夜,是在替天行道。”
“哈哈哈……”
萧潜听了他这话,是遏制不住地嗤笑出声,道:“萧邢宇,你也会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你今夜逼宫,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朕是皇帝!你不能杀朕!”
萧邢宇不气也不笑,只道:“你的皇位本就是窃取而来,皇七子多少年前死于天花,而你,却是罪孽深重的睿太子遗孤,你之前犯下种种罪孽,会有今日,你早该想到的。”
“朕只是没想到……你还会活过来……”萧潜道。
“是你失了人心,就连言家,也不再忠诚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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