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涟宝》第49章


黑衣人里头有年纪大的,已经频频点头,清河王妃当年出嫁的派头,便是连公主出嫁,虽是表面上比清河王妃风光,内里上也及不上清河王妃嫁妆的十分之一,京中整整二十年,都无人超越。
“我外家本是江南望族,生意根基也全在江南,我母妃的嫁妆铺子也有一部分是在江南的,若是你们愿意放了我,我即刻给你们信物,你们派人去江南取钱,钱财到手再放我也不迟。”程君临强迫自己尽量真诚平稳的说出这番话,实际上三九的天儿里,身上的皮袄已经被汗水浸了个透。
那带头人明显的心动了,这次任务折了不少兄弟,出任务时给的银子便已经很可观,若是此刻得了十倍的银子,兄弟几个洗手不干日后也定然衣食无忧了,更何况……不过就是让这清河王府世子多活个两天……待到拿了银子,再将人一次性解决,也不是不可。
带头人咧嘴一笑,目光打量着程君临:“倒也不是不行……”
他身后一人面色立时就不好起来,眼中闪过凌厉之色,抓住领头人的手,大喊道:“你怎的不将信义?当初谈好的价钱,你们这时反悔,主子可不会轻饶了你们!”
程君临耳朵动了动,这是此人第一次开口说话,他一只默默站在队伍的最末端,若不是急了,想也不会开口,这人的嗓音辨识度极低,但程君临还是听出,这人说话,他以前听过,只是何时听过,此刻却想不起来。
那领头人思量再三,看向程君临的贪婪目光终究是弱了下去“小子,不是老子不帮你,只是老子不能坏了道上规矩,否则就是有命拿了你的钱财,也没命去花了……别怕,老子这一行干了十多年,保证一刀子下去,让你连疼都感觉不到……”
说着,这十几人齐齐动手,一柄长剑从耳边堪堪划过,程君临一个转身,从地上滚到另一侧,对着一个黑衣人一件毙命。
初时还能应付,渐渐的就有些体力不支,再怎么在军营中摸爬滚打,此刻到底只有一个人,正当一柄剑从他身后刺过来,一声狼啸,伴随着牙齿撕裂皮肉的声音,在他耳边乍起。
二十几头雪狼,由一头灰狼带领这将他围成了一个圈儿,任是程君临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最后竟是一群狼将他救了,雪狼们虎视眈眈,黑衣人也都身经百战,两房对峙,谁都不愿先动,程君临此刻就在狼群之中,甚至能听到狼群的低吼声,一触即发。
终于,狼群先动了,体重快到两百斤的雪狼飞速的扑向其中一人,还没等人反映过来,就咬着那人的脖子将人咬断了气儿。
程君临这几年生活在军营,见过许多的死人,却没有一次,叫他这样的难受,这片林子里,死伤无数,尸横遍野,人的尸体,狼的尸体,将地上的白雪,染的通红……
最终,那十几个黑衣人……一个不剩。
程君临艰难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树洞旁,将涟漪从里头小心的抱出来,即便裹着两个斗篷,小姑娘还是在不停的打摆子。灰狼也跟了过来,同样跟过来的还有后头的十几只雪狼,程君临眼睛一热,差点落下泪来,想不到十多年前结下的善缘,竟换来了如今的结局。
又有马匹声传来,狼群瞬间束起耳朵,随时准备作战的绷直身子,那马匹声很快靠近,一个将领摸样的人见着狼群僵了一下,又看见了狼群中的程君临,下马,行礼:“世子,属下是太子府刘铮,”
灰狼仰天长啸一声,剩下的十几头雪狼应声长啸,一声一声,此起彼伏……十几头狼,很快消失在雪地深处……
跟随太子府侍卫随后而来的是侯府和清河王府的人,纪元山亲自跑了一趟,待看见程君临怀中抱着的人儿是眼前差点一黑,颤巍巍的从程君临怀里接过女儿,小姑娘烧的脸通红通红的,眼睛紧紧闭着,皱着眉头,极难受的样子。
程君临松开涟漪的一刹那,程君临只觉得眼前一黑,血腥味上涌,整个人就没了意识。众人这才发现他受了伤,胸口中了一剑,一直在流血,刚刚不过是在硬撑。
涟漪回家之后依旧昏迷不醒,硬灌了几回药全都吐了出来,口中絮絮叨叨的全是儿时的事,她其实有些分不清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脑海中全是娘亲不肯亲近她时的样子,整个人全都化身为那个四岁的小姑娘,一声一声的胡话,全都是控诉娘亲不喜欢她,有时候闭着眼睛抽泣,任是谁说什么都没有用,唯有叶梓娘轻轻拍她两下,哄她两句,很快就能安静下来。
叶梓娘更加心痛,她此刻才知道自己带给女儿的伤痛究竟有多深,原以为不过三四岁的小孩儿,人又呆呆傻傻的,哪里还能记住那许多事?却不曾想,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她记在了心里。
叶梓娘轻抚着孩子的发,稍硬的发质和自己的一点儿都不像,几个孩子里头,全都是叶家人的模样,唯她长的像足了纪家人。怀她的时候夫君在外头办事受了伤,整个人剩下半条命,一直昏迷不醒,老太太硬是选了人家娶了姨娘给他冲了喜,也是巧了,冲喜的第二天他就醒过来,虽然张姨娘自从纳进来纪元山连碰也没碰过,叶梓娘还是不知道为这事同他闹了多少别扭。
第51章 眼见未必就为实() 
与纪元山闹别扭还不算,又叫她看见纪苏谚自残的样子,小刀在胳膊上割出一道道血色的划痕,叶梓娘一口气上不来,动了胎气,整个人撅了过去。
她这回是真个儿怒了,才八岁大点儿的孩子,又一向懂事守礼,她再怎么去想,也想不出儿子为何会是如此,矛头全都指向张姨娘,细条条的样子,弱不禁风的,腰肢掐的细细的,一双眼睛目光流转间全是婀娜多情的样子,一身月白色的长裙,一个月里有半个月都是这样的打扮,从她来了大房一切就全都变了,连儿子都变成自己不了解的样子。
拘了她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不许出来,却能听见日日琴声不断,从小院里飘出的琴音,如泣如诉,悠远绵长……这琴弹的也当真是好,若不是她成了丈夫的妾室,凭着这样的琴艺与才情,叶梓娘当真愿意与她结交的。
叶梓娘六个月的身孕时,纪元山奉命去天津办差,时间久了,再加上纪元山不在家,叶梓娘也不十分拘着张姨娘了,她平日里也有走动,大房与二房只隔了一道院门,叶梓娘又是在吃穿用度上不会克扣人的,张姨娘手里头也有些积蓄,偶尔去厨房要上两桌席面,请了二房的姨娘来吃宴弹琴,叶梓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张姨娘嫁过来的时候说是十四岁,其实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也不知怎么做到的,为了嫁人,报了个虚假的岁数,若不是派去伺候的嬷嬷说她葵水未至,未长成人,叶梓娘也不会注意到这点,细细拷问了张姨娘带来的丫头,才知这岁数竟是假的。
这事才没过几天,转天就就听人传大少爷对这张姨娘很不一般呢,两人是差不多情窦初开的年纪,侯爷又不在家,这张姨娘日日在院中弹琴,不是弹给大少爷听,又是弹给谁听呢?
叶梓娘气的摔了一盏茶碗,这消息,无论是谁传出去的,绝对都不安好心,儿子看上老子的女人,这是违了人伦的,只是不知,这是儿子也有此意,还是外人空穴来风,气恨道:“把大少爷给我叫过来!”
纪苏墨来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只觉得上房的气氛与平日不同,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娘亲是为何生气,只觉得娘亲沉着一张面孔十分怕人,跟着屋里的丫头使眼色,叫人赶紧请了谚哥儿,靖姐儿过来。
叶梓娘看着对情/事一向懵懂的儿子,训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这个儿子她最是知道,看着人高马大的,却最是孩子心性,还没问话就挥挥手叫他下去了,想了想又派人去将张姨娘训斥一番,将琴也收了,不许再弹,不管这件事情她委屈与否,但事情总是因她而起。
看着大哥垂头丧气的样子,纪苏谚出声安慰:“不过就是别有用心的人瞎传的,也值当你闹心一回。”
纪苏墨搭耸着眼皮,看向弟弟:“我连那张姨娘的面都没见过,惟一一次有交集还是在院子里头远远见过一次她的背影,竟也能被别人传成这样,可见平日里我们听的,看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了。”
两人在湖边坐着,纪苏谚想着这辈子张姨娘再也翻不出什么波浪,笑了。
上一世那张姨娘也是如此,日日做了愁肠百转的样子,日日去与娘亲请安,父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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