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机甲师》第449章


牧时的感觉,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布加迪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其实却只是知道那些该让他知道的东西,而李牧却恰好相反,不该知道的东西,偏偏对于那个年轻人来说根本不存在秘密可言。
习惯性的摸了摸眼角的鱼尾纹,牧月思怀笑着回答,“既然总长大人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明说好了。那些帝国豪门大户子弟都同意向各自家族发出消息支付赎金,不过你知道,这种事我没什么经验,所以还是希望你来操刀主持。”
“一群只知道赌钱玩女人的世家子,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能反了天去不成……等等,你说这种事你没经验,难道我对于绑架勒索就很有经验?你不要拐着弯来损我!”
布加迪总算听出了牧月思怀话里的意思,不快的拉下了脸。
牧月思怀打了个哈哈笑道,“哪里哪里,我说的是掌控全局,当初执行熔金行动的人也是你的手下,我只不过觉得应该有始有终,我星舰司令部半道插手似乎不太好。”
“那你为什么主动提出来要陪我一起去十二星区见那些人?”
牧月思怀又摸了摸眼角,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一个小习惯,一旦事情尽在把握时,他总是情不自禁的去摸眼角的鱼尾纹,似乎那些记录了时光荏苒的皱纹能带给他更多愉悦和自信。
“不,我只是去见他们中间的一个人而已,而且不是我主动见她,是她提出要见我。”
布加迪有些纳闷,“谁?”
“熔金行动真正的策划者,至今还装作受害者和她的同胞们关押在一起,不愿提早暴露的那个女人,裴青衣。”
“她?她不是说只要联邦总统同意签发避难令,而且我们军方高层出面担保,她就没要求了吗?”布加迪还是有些疑惑。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裴青衣好像并不太信任霍贝特总统先生亲笔签署的那纸公文,坚持要我们军方高层和她当面确认才肯罢休。”
“哼,女人。”布加迪没有多想,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来,表示他的不屑和不满。
牧月思怀将目光重新转到舰桥舷窗外,看着窗边那些似乎永远不会停止闪烁的粒子光芒,怔怔的说道,“举手之劳而已,如果支付的赎金能弥补霜之哀伤一役的损失,能让死难者的家属得到一笔丰厚的补偿,有何不可?”
话音似乎从遥远的星河那头传来,有些飘忽不定。
另一边的布加迪似乎根本没兴趣听这些,这次他还特地带了两个新机要秘书同行,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听说没人能分辨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布加迪早就想“亲身”感受一下其中的差别,在这艘月光号上“探秘”,感觉一定不一样。
第455章 不期而至的两次死亡() 
霍贝特总统这段时间过得很煎熬。
媒体现在各种毒舌,一致把矛头对准了总统府,将霜之哀伤的泄密罪名含沙射影的栽到了他头上,不管是明着说他就是叛国通敌的,还是暗地里隐喻他御下不力的,总之总统办公室的所有工作人员都知道最近霍贝特先生心情很糟糕,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错,于是大家也都一根弦绷得紧紧的,总统办公室主任蕾西亚女士甚至刻意将最近送呈的媒体消息进行了缩减,免得总统先生看了心烦。
大家虽然都不相信一向正直的霍贝特先生会做出出卖联邦的事,可霍林德少将的自杀事件几乎已经给了诸多主流媒体一个明显的讯号。
还有什么比NSSA的头头畏罪自杀更说明问题的?星域安全局一向是独立于军方,也是霍贝特总统为了提升联邦大众对于旅游方面的信心和热度,特意向军方提出由总统内阁负责全面管理的,当年NSSA的成立,配合内阁和遗余力的推行星际旅游以提高税收的举动,的确收到了广泛好评。
从军方手中接管星际安全局,让这个军方编制的单位彻底转型,为平民百姓的生命保驾护航,这本来可以成为霍贝特总统竞选连任的一大重要政绩,可现在这根纽带在霍林德少将的手上彻底断了,剩下的部分则搅成了一团乱麻,弄乱了媒体的眼,也缠住了霍贝特的双脚。
他很清楚,只要处理的不好,脚上的这团乱麻很有可能顺势而上,变成他政治生命的绞索。
独立大法官们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以追求事实真相为目的,出了名的难缠,联邦宪法赋予独立大法官这份权力,甚至可以直接以听证会的形式询问霍贝特,事无巨细连你昨天在家吃了几个包子,包子有几个褶子这样的隐私问题都能包括在内。
虽然总统也有第九法案保驾护航,能以国家安全为名拒绝回答,可霜之哀伤事件已经涉及到联邦的安全基础,第九法案这招虽然依旧有效,可势必会引发民众和媒体更大的反感。
一想到这事,以及听说独立调查小组已经准备过几天就安排听证会,直接就他们调查到的证据询问自己,霍贝特总统那张本来就微黑的脸庞上越发不见阳光。
各种证据都对他很不利,独立调查组似乎一门心思要从NSSA这个缺口深挖洞广积粮,蓄积力量最后一举将自己击溃。
霍林德已死,所有线索都已经断了,霍贝特现在就算能撇清自己和泄密事件的干系,可星域安全局毕竟是总统和内阁直管,无论人事调动还是财政来源,都必须由总统办公室经手同意才能生效,这要是让调查组坐实了NSSA以及霍林德就是泄露第九远征舰队跃迁坐标的罪魁祸首,那么霍贝特很清楚,民众绝不会天真的认可自己和此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百姓一向很喜欢也很擅长添枝加叶,最后把臆想的东西当做现实,霍贝特出身普通律师家庭,母亲过世,老父亲独居的住所外已经隔三差五的有混小子嚷着叛国贼全家死光光的口号丢砖头石块,还用涂料罐在外墙上乱写乱画,他虽然安排了人去照应,还想把老人家接来和自己同住,可连固执的老父亲甚至都不怎么相信他,果断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其中原委,不言而喻。
此刻,邹亚夫在月湖边钓鱼,布加迪在牧月思怀的私人座驾上亲身探秘,而霍贝特则在六边形总统办公室里巨大的防弹玻璃窗前,看着不远处的白塔在西去的阳光下逐渐将黑影投射到自己这边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敲门声响起,总统办公室执行主任蕾西亚推门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总统先生,打扰一下,前线战报……”
霍贝特浓眉微抬,看蕾西亚的表情,他隐约猜到了战报的内容——应该不是坏消息。
这时候的他非常希望前线能屡屡传来捷报,也只有这样,才能稍微舒缓民众心头那股被帝国人伏击、惨败带来的耻辱感,这也是他下令蕾西亚只要前线战报过来,必须第一时间呈报的原因。
总统挥了挥手,示意蕾西亚不用介意这些礼节上的东西,开门见山的问,“打胜仗了吗?”
四十多岁一向沉稳干练的蕾西亚这时才露出一丝笑意,点头,然后将手中的资料递到了霍贝特手里。
这是律师多年的霍贝特的又一个习惯,他不是很喜欢无纸化办公,相反,他对散发着原木味道和无铅油墨气息的老式信息承载体——纸,有一种特殊的喜爱。
蕾西亚跟随霍贝特在六边形办公室工作了七年多,了解这位脸庞黝黑的总统先生的各种喜厌。
战报不过是轻飘飘的两张标准格式的A4纸,还有一张是用于遮挡闲杂眼光的无字首页。
霍贝特掀开上面那张,忽然间觉得手指竟然有些酸涩,指关节发出只有他能听到的吱吱嘎嘎声,像丢弃在杂物间多年的木偶重新开始动弹。
不过这个最近一个月才出现的小症状并没有引起霍贝特太多的注意,他抬头对蕾西亚笑了笑,重新垂下目光,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出现在他面前的第二页纸上。
扫过那一行行清晰可爱的规整影印小字,霍贝特脑子里不知怎么回想起当年他打赢生平最辉煌的一场官司时的情景,这场胜利奠定了他踏向联邦首席大法官之路的基石,甚至可以说这场诉讼的胜利就是他政治生命的第一声啼哭。
那时从当庭法官手里接过无罪鉴论书,似乎也是这样轻飘飘但却无比厚重的一张薄纸……
霍贝特眼光有些失焦,一旁的露西亚提醒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继续阅读。
“蒲牢稳固,睚眦已定,即将全面进攻嘲风星……”
嘴里轻轻念着,霍贝特脸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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