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诡道》第297章


“你会想到办法的,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然我拿出这么多银钱给你做什么?”王然边说边将一张草图塞给了白戈,之后便闭目不语了。白戈见此也没什么可推诿的了,只好揣起那张草图、抱着钱箱退了出去。等他走后,李吉也搀扶着悟能退出了大帐。此时整座营帐之内,就只剩下了王然和程良二人。
“小哥?”
“放心吧,以斛谷提的性格,他是绝不会去找逊进的。”
“真的?”程良再次为王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而咋舌不已。
“虽说如此做有些卑鄙,但只要能杀了荀鑫只要能为牛二报仇,也就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只不过这个白戈的变数极大。”
“不如先杀了干净,省的日防夜防的。”
“因杀降而失天下之心,不可。若是将这些降兵降将全都杀了,那还不成了白起了,以后谁还敢为投奔咱们啊?没听过杀降不祥吗,当初燕魏两家互相杀降便是取祸之道,所以才把如今的北方闹得这么乱。记住了,不论什么因素,都有可能决定一场战争或是战斗的成败,我等必须谨而慎之。”
“未明?”
“将,以诛大为威,以赏小为明,以罚审为禁止而令行。故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说者,赏之。”
“嗯”
“嗨!我的意思是:人都杀光了,等到无人可用的时候,你去堵枪眼啊?”
“怎地?不行?”
“你少跟我瞪眼珠子,别以为我舍不得。”
“嘿嘿嘿话说回来了,段大人他”
“别嘿嘿了,鸡泽的事,我看你还是再辛苦一趟吧,万一悟能说的是真的,我还真怕这俩儿哥哥回不来了。”
“仲大人亦会同往之?”
“会的。”
“此间事何如?”程良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是真的很担心王然的安危。
“别担心广宁王交代的事了,我身边不是还有李吉他们吗?”
“小哥,我是说段”
“速去速回吧,路上多加小心。”
“也罢,不过,等回来后,能否讲讲爬雪山过草地的事?”
“没问题。”
再等程良也走了之后,王然这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便带着那些影子来到另外的一座帐篷。在这里他再次见到了封瀛、朱超石、以及段续的侄子段靖。四个人聊了很多,基本都是关于晋军偷袭梁山的事。当然了,段续的死还是给王然造成了很大打击,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忧心忡忡、疑心生暗鬼,把一些看似非常简单的事,弄得如此复杂。
不过此次前来报信,并不是出自陈焕等人的主意,而是朱超石奉命去接霍九剑二人返回东平疗伤时,在黄河水寨“偶”遇段靖后“临时”起意。至于说封瀛是怎么来的,他却是在跟随在逊进身边,被王然用了些小手段故意扣下的。封瀛原本对杀伐之事就怕的要死,这可倒好,遇到了王然,想躲都躲不了了。
说实话,王然并不希望眼前的战役过早结束,因为他自己还没有捞到足够的好处。可以这么说,现如今除了元顺自身穿越者身份,以及他会鼓捣火药的事情外,其他都不值得王然有所行动。在王然的内心世界里,元顺早已成失去爪牙的困兽,完全没了威胁。
现在的王然反而是担心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更担心战事结束之后,他将如何去面对段安邦、慕容超的胁迫,以及来自钱宝的威胁。也许只有北魏这个强敌存在,二燕才能相安无事,自己才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但返回东平后,他又该怎样去处理段续的后事呢?
南方刘裕的崛起,让王然不得不摒弃所有的杂念。他需要尽快返回东平,积蓄力量才是重中之重。关于刘裕进攻南燕的时间,早先王然通过欧阳锋还是了解的比较清楚。可这个时代的事情始终在变,谁也不能左右。王然在忍耐着身上的伤痛,他也在忍耐着内心的伤痛,这份耐力,着实是坚韧可怕。
第391章 391无中生有() 
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斛谷提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中军大帐,随后便径直回到了他和他的属下们聚集的地方。内心复杂情绪正纷乱地搅扰着他,仿佛一叶扁舟,在黑暗的瀚海里,被狂风暴雨越吹越远。也许此刻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那张本就灰蒙蒙布满泥渍的脸,居然变得十分诡异扭曲。几个和他照面的巡逻兵士,竟然都被这股子戾气震慑得不敢靠近,连上前盘问的人都没有。
转过几个弯,斛谷提来到了本部人马安顿的地方。此间地处贺赖卢大营一角。寥寥几座帐篷矗立于黑白之间,显得十分孤寂。即使远一些的杂役营也比这里充满人气,与其说此处是营地,倒不如说像是一座义庄更加恰当。营地中心空地上的篝火忽闪忽闪地,大约仍有十几个人影徘徊于此。他们正用力地跺着脚,驱赶着身上的寒意,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句牢骚,咒骂着该死的天气。
同样寥寥数语,同样饱含戾气,稍远些的斛谷提却假装没听到,继续快速前进。但眼尖的属下们却因为长久以来的习惯,提前发现了他的存在。很快,兵士们一股脑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能看出来,平时这群人和斛谷提相处的应该不错,彼此并没有不能僭越的痕迹。斛谷提也知道属下们在等待什么,可这一次真要让他们失望了,因为王然自始至终也没给他留一点情面,哪怕是虚情假意的客套也都省了。
该死的王小二,你个混账王八蛋。他娘的,你轻轻松松地一句按律当斩,可让爷爷该如何对属下们交代?攻城略地之后,必然纵兵劫掠,这在军中早已是不成文的规矩,怎么偏偏到了你这里便行不通了?若是真要拿出什么狗屁道理来搪塞众人,那自己这个七哥当得也实在是太没分量了!面对着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表情,斛谷提微微地垂下了脑袋,无声且迅速地钻进了身旁的一座帐篷里。
这座帐篷不是很大,中间的柱子上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佝偻的老军正在忙碌着什么,角落里的干草堆上还躺着一个人。蓬乱的发髻配上水肿的脸,让人无法分辨躺着的人是男是女。但那个人听到了熟悉的脚步,还是吃力地直起了身子。干裂的嘴唇仿佛粘到了一起,挣扎着却无力将它撕开。斛谷提紧走几步,恭敬上前半跪着将那人扶好,他又接过老军递过来的水碗,轻轻地送到了那人的嘴边。
“大人,请。”
“”水肿脸气若游丝地晃了晃脑袋,显然是刚刚直立身子的时候,已经耗尽了他所储备的能量,现在整个人大概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
“一口,一口便好,润一润”斛谷提耐心地央求着,可一旁的老军却接回了水碗,惆怅地说道:“瞧这样子,大人他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这?”斛谷提还没有从王然苛责的阴霾中走出来,恍惚中听到这样的结果,竟然让他变得迟疑起来,身旁老军继续道:“要不然,去请仲大人过来瞧瞧吧?眼目前也只有指望他了!”
“你说六哥?”斛谷提含糊着,并且重新将目光停留在水肿脸的脸上,眼看着对方那双浑浊的眼眸泛起了泪花,这也让迟疑不决的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可在斛谷提刚要起身的时候,衣襟下摆却被水肿脸牢牢地扯住了。
“大人?”
“”水肿脸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
“大人放心,我这就去请六哥过来。”
“”水肿脸摇了摇头。
“没事的!仲广之的为人我最清楚了,只要我肯求他,他是绝不会将此事声张出去的。”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水肿脸更加坚决地摇晃着脑袋。见此情形,老军也按住了斛谷提的肩膀,道:“你还不懂吗?咱家大人是怕连累你和你那帮属下呀!虽说仲大人仁心仁术,可他与那个王然走的实在是太近了。若是大人藏匿军中之事,被王然稍有觉察,这里可就不是你一个人掉脑袋的事了!”
“我!?我会怕他!”斛谷提一张嘴就让人听出他早已没了底气,但好在这时水肿脸扬了扬手,示意老军住口,随之他又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递到了斛谷提面前。这块金牌雕工精细、样式奇特。几组龙纹与古朴文字成圆形围绕着金牌中间的孔洞。圆形孔洞并不大,只有成人拇指那么宽窄,但从金牌的正反两面,都能看到孔洞内部嵌有细小的齿痕。
见到此物之后,斛谷提很是激动,刚刚紧锁的眉头一下子全开了,就连早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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