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航班》第270章


白狐狸摇摇头:“应该不会。”
何应钦疑惑:“你能肯定?”
“从他们对核武器的论述来看,他们的行事风格是典型的阳谋:言必信,信必果……”
说到这里,白崇禧摇摇头——倒不是不认可这种行事方式,相反,作为一个杰出的战略家,他非常认可这种做法,只不过想要做到这种事情,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不单需要灵活的手腕,更需要长远的目光(只有目光长远,才会许下在未来不会吃亏的诺言)。
手腕也就算了,国府的种种手腕并不比这个差——甚至还要更“强”,毕竟自民国建国以来,从一开始的袁世凯段祺瑞到现在的常凯申汪精卫,各路力量就是靠着各种手腕起家的。
但是说到长远的目光……
所以国府注定玩不起这样的阳谋——他之所以会摇头,就是因为这个。
把发散开的思绪又收回来,白崇禧继续解释:“这样的做法虽然有可能在后来行事的时候缚手缚脚,但是却能在名声上收获难言的好处。久而久之,人们就会信任他们。人无信不立,国无信也是一样,商鞅变法强秦,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城门立木,取信于民……”
他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这一次摇头则是因为国府那糟糕的信用——无论是国际信用,还是国内信用。
而从这些土八路一贯以来的行事可以看出来,他们相当注意信用的建立——可见志不在小。
(题外话。信用对于国家来说,实在是第一重要的东西。众所周知,现代国家之间的国力比拼归根结底是经济力量的比拼,而作为现代经济的基础——货币,其生命力则是取决于其所属国家的信用,从这个意义上讲,说信用等同于国家的生命毫不为过——所以才会有国家信用等级测评体系。
tg在这方面一直都做得很好,从建党建国到现在,所做的食言而肥的事只有那么几件,而且都是能得到人们理解的事情——比如从毛时代承诺的“我们不做军火商”到现在,我们已经成了全世界数得上号的军火商^…^)
“他们之所以许下这样的诺言,同样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认为,不需要他们插手,我们也无法战胜这边的土八路。”
二 试探接触21() 
“哼!就凭那些土八路?”何应钦表示不屑,“如果不是国内这些派系……”
说到这里,何应钦猛省过来,自己这不是当着和尚骂贼秃么?
看来自己眼下的状况确实是有些糟糕。
白崇禧倒是不介意——眼下是在分析敌情我情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是跟他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纠缠的时候:“你大约是想说国内派系林立,无法把力量汇集一处,所以才能让红党有隙可乘,对吧?”
“……国内是如此,眼下又面临外侮侵凌,让国党始终难以把力量集中用到红党身上,在加上关键时刻汉卿虎城叛变,否则,岂能容他们苟活到现在?”
“敬之兄,那你觉得,为什么会出现军阀混战,日寇入侵的局面呢?”
“……”
“我看过红党那边的某篇文章,上面说,中国之所以会出现军阀混战,是因为决定世界大势走向的列强在中国扶持各自的势力代表。列强互相争夺,他们扶持的这些势力自然也就跟着混战不止。”
“是毛匪的《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和《井冈山的斗争》,是吧?”
“你也看过?”
“赤匪里面,还是有几个人物的。”何应钦点点头,颇有些不屑道,“他们的文章,且不论对错,无事的时候翻翻,也颇能集思广益。”
“无事的时候翻翻?”白崇禧不置可否。我这边刚刚一提起个话头,你那边就把篇名都给出来了——老兄你印象如此深刻,可不是闲来无事的时候看看那么简单吧。
“那么你觉得他说得对不对呢?”
何应钦还是不屑,“什么对不对?根本就是胡言乱语,歪理邪说。按照那两篇文章,堂堂国府,尽成了外人走狗,这像话么?我们跟列强来往确实显得软弱,但那是因为国力不充,不得不忍辱负重、虚与委蛇,利用列强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互相牵制,结果到他那里就成了外夷走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也不想想就凭我国现在的国力,在列强面前一味强硬,还不是自取其辱。”
“这倒像是你何敬之说的话。”白崇禧忍不住挖苦了一句,却又叹了口气,“无论你说他是胡言乱语也好,是歪理邪说也罢,你都必须要承认,人家就是靠着这些东西得了天下……”
“……”
“所以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去看看人家是怎么靠着这些东西取得天下,面对这些东西我们应该怎么应对,而不是为了表明自己反赤的决心,死鸭子嘴硬,对人家的指导思想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何况我们根本没有看不起人家的资格。”
“健生你的意思是……”
“组织一次访问,去延安,甚至是去对面的中国,起码要了解历史上我们到底是怎么输的。先做到这个,再来谈之后的事情吧。”
“……”何应钦默然无语。其实以他的聪明,又怎么会不懂“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只不过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而已。
白崇禧“说实话,我不认为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但如果说我们还能做些什么事的话,那就只有这个了。”
————
虽然也已经是位高权重,但是与白崇禧何应钦这样的党国元老比起来,陈诚和戴笠的资历明显要小一辈,所以只能坐到第三辆车里。
资历虽然没有那么老,但是复杂的心情是一样的,甚至犹有过之,毕竟他们还不像那些老狐狸那样城府深沉。
“有什么感受?”戴笠向陈诚问道。
陈诚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所以这个问题戴笠一连问了两遍,陈诚才叹息了一声,苦笑道:“还能有什么感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对,在他们看来,恐怕列强才是鱼肉,而我们只是刀身上的一块锈迹,在他们下刀之前,需要先磨去的锈迹而已。”
戴笠品味了一下陈诚的这番话,点点头:“还真是很形象的比喻——看不出你还有点儿墨水。”
“你还有心情说笑?”陈诚气道,“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又有什么用?”戴笠反问了一句,“你都说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哦,是人为刀俎列强为鱼肉我为锈迹,你能指望一块锈迹做什么?”
陈诚语塞。
大约是知道陈诚说不出什么,戴笠继续道:“就在昨天,何部长还曾跟我说起一个办法——”
“他居然有办法?”陈诚一愣,这种力量对比之下,还能想得出应对办法,这个何敬之,还真有两下子。只是……没听说他有这方面的才能啊。
“他说,不能力敌,不妨智取。”
“怎么个智取法?”
“如果那些未来人一定要把我们赶下台的话,我们就不妨如他们所愿好了。”
“何应钦他……打得什么主意?”陈诚怒了,“这是国党党员该说的话么?”
戴笠看了陈诚一眼:“何总长的意思,是想要把整个中国都作为包袱和麻烦,丢给赤匪,同时我们要牢牢把握住全国的金融命脉。那些赤匪在军事上确实是有了强援,但是在经济上,中国这么大的体量,这么多的窟窿,想要补上任何一个都不是容易的事,即使是有未来的中国帮忙也是如此。”
“这……”
“执政党其实是个比较尴尬的地位,做得好无功,做不好有罪,特别是在中国,在地方实力派系林立的情况下,执政党基本享受不到做为执政党的好处,反而动辄得咎。过去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一边费心费力做事,一边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如果我们能把这个包袱扔给赤匪,那么我们进退之间就从容得多了。”
“……”
“而且赤匪人少,过去猬集一处,能形成强力的政权,现在我们主动让贤,他们不得不接手我们的地盘,人手就摊薄了,我们很容易就能把他们架空,如果再发动我们在地方上的人,暗中给他们找些事情做,他们就什么政令都别想执行下去。”
“至于军队这方面,赤匪肯定想要整编我们的军队;不过在短时间内,也肯定是做不到的,我们就利用好这段时间,要求他们给我们的部队发粮发饷发枪。他们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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