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航班》第279章


老头子这是要借题发挥啊——众人心中都是雪亮——大约是围歼赤匪的计划没能成功,心里窝火,想要找人发泄一下吧。
然后,大家就一个个都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做出一副深感惭愧,我心痛甚的样子。
“如果我们还有黄埔精神,如果我们的军队还都是那支曾经的北伐军,以忧国忧民为己任,而不以升官发财,保存实力为念,那么剿匪之事何至于动兵百万,历时数载,靡费巨万,犹未能尽全功?”
这不都是你指挥的么——大家心里都不以为然——你丫的自己指挥无能,却偏偏要插手指挥,而且还一插到底,眼下怪到我们头上来了?
“眼下赤匪已经逸去,短时间内再难剿灭,中央要专注于西南,为来日的抗战做准备,所以战事将会告一段落。但是大家要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中央腾出手来,无论是剿共,还是剿共之后的抗战,对于吾辈军人来说,都是大有为之事。”
“所以我希望诸位能专心视事,利用这暂时的平静,整军经武,用黄埔精神重新武装我们的头脑,在日后大战来临之时,精忠报国,力求将总理之遗志推行于来日之中国。”
说到这里,蒋介石看了众人一眼,又缓缓道:“我相信,黄埔精神激励之下,我中华民国,和国民革命军将有大批如同这位少校一样的英才涌现。我把话放在这里:黄埔门联说,升官发财请走别路,那是对学生的要求,但是我作为校长和革命军的头脑,对于这些不求升官发财的英才,有义务令其才能为世人所知,令其功勋能传于后世,令其家小无忧于衣食。”
这是在提醒我们,不用心做事就要被人顶替么?老狐狸小狐狸自然都听出来了言外之意——只是这帮人心中会怎么想,蒋介石这番话会起到多少作用,就只有天晓得了。
————
会议结束,一帮军人陆续离去,不过戴笠和陈家兄弟,还有钱大钧杨永泰在蒋介石的示意下留了下来,他们和刚刚赶到的陈布雷还要开一个小会。陈布雷不是军人,刚刚的会议他没有参与,一直都等候在会议室外面。
“布雷先生,不知道你对那些随笔有什么看法?”
戴笠,陈家兄弟,钱大钧和杨永泰的读后感之前蒋介石已经都知道了,现在要听听陈布雷的“作业”了。
陈布雷是做足了功课的,立刻就答道:“其文可修,其意可知,其心可悯,其见可佩……如果可以,学生倒是想见见这位切实践行了‘位卑未敢忘忧国’的营长。”
蒋介石点点头,向钱大钧问道,“大均,这位肖营长和这个李润泽,他们的档案整理出来了么?”
“已经整理出来了。”钱大钧把档案袋拿了出来。
十八 7() 
“李润泽,男,生于民国元年,复兴社浙赣分社社员,浙江金华人。他家里是开纺织厂的,欧战时发家,本来小有资财,欧战结束后受到日货的排挤,经营每况愈下,最后家里的纺织厂被日本人并购。因此其人对日本人非常不满,常扬言说是想要手刃日本人我孙子(注1)太郎,这个我孙子太郎正是并购他家纺织厂的日本商人。”
“肖环山,字剑臣,光绪二十九(1903)年生于湖北宜昌沙洋县,家有资财,少时就学于省立沙洋中学。民国十六(1927)年投入何健军中,积功升至营长;民国十八年,在中原大战中先是被白崇禧俘获,后来被我军感化,弃暗投明。于诸次剿匪中,颇有建树,积功升至团长。民国二十二年,因涉嫌泄露军事机密,官职全免,入于敢死队中,后又于剿匪作战中积功累升至营长。在一个月前,于长汀县城中神秘失踪。”
“失踪?”陈布雷纳闷了。
“一起失踪的还有我军数名工作人员,以及曾任匪中央政治部主任的顾作霖等十余名政治犯。”
陈布雷心里“咯噔”一下,这事怎么听,好像都是这个肖营长把赤匪大头目给放跑了啊……
一说到顾作霖失踪,蒋介石又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么条大鱼,居然不声不响地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失踪的事,详细跟我说一下。”
他决定,自己亲自了解一下——之前他都只问结论,不问过程。
“这事说起来真的很难令人置信。”戴笠斟酌着道,“据狱卒报告,那天早上,肖营长和他的副官进入监狱,就再也没有出来。时至中午,狱卒送饭进去,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神秘不见了。监狱长一开始以为是越狱,一面通报城防司令全城戒严,一面在监狱里详细调查,可是最后结果却是,监狱里没有任何密道暗道,唯一的出口就是监狱大门,如果二十多将近三十个人从大门离开,不可能不引起守兵的注意。”
“哼!那帮饭桶,能看出来什么?”蒋介石不满意地评价了一句,然后又问道,“后来呢?你就这么信了?”
“学生也不信这种天方夜谭一样的事,于是亲自带队去那个监狱里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监狱长所说属实。学生通过那些政治犯所戴的脚镣在地面上拖行的痕迹发现,那些人在消失前,都集中到了问询室。而且那种拖行痕迹到了问询室以后就没有再离开,也就是说那些人实际上是在问询室里突然消失的,不仅如此,据监狱长所说,问询室里面的某件询问工具,也不见了。”
“哼!”蒋介石又哼了一下,不过却不说什么了。他所能想到的赤匪逃脱的最可能的法子,是地道。可是地道这个东西,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问询室中的——犯人去到询问室,肯定是手足受制,坐老虎凳灌辣椒水,那能誊出手脚来挖地道?
“此外,这个问询室显得很有条理,没有什么损伤的痕迹,这说明当时集中在房间里的双方,没有冲突过。经询问监狱长和卫兵,可知当时问询室里我们的工作人员足有六人,这些人虽然没有配枪,但是各个都身强体壮,如果加上肖营长和他的副官,那么就足有八人,无论怎么想,这么多人也不可能被二十来个身体病弱,还带着手铐脚镣的犯人制服,按照两个卫兵所说,他们也没有听到监狱里有打斗的声音,前前后后都只有一些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是肖营长正在劝降赤匪。所以,也可以排除赤匪逃脱的可能——如果他们真的试图逃跑,我方人员不会不加以阻止。”
“最后,按照狱卒所言,从肖营长他们进监狱,到发现他们失踪,中间所经过的时间不过两个小时,而城防司令在接到监狱长的报告后,就立刻关闭城门,全城戒严。然后全城大索。”
“不用说,还是没有找到人,是吧?”蒋介石挖苦道。
“是,无论是全城大索,还是派兵出城追查,都没有能找到那些人的半点蛛丝马迹。这很不可思议:如果说失踪的人只有一个两个,那还好说,可是现在失踪的人足有将近三十,这么大的目标既不可能在城里藏得下,也不可能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去到城外——他们那些人里面,绝大多数都病弱得连走路都费力,不少人身上还滴血——哦,学生在问询室里找到了不少血迹,看样子伤得不轻。显然,这样的一队人要通过城门离开,很难不引人注意的。”
蒋介石:“……”
“据此,学生觉得,可能真的是有什么我们还不了解的原因,造成这些人失踪。而肖营长他们,可能真的只是适逢其会。”
蒋介石:“……”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可疑的话……”戴笠说到这里,忽然迟疑起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蒋介石不满意了。
“在确认肖环山营长很可能真的是神秘失踪后,学生曾经询问过他的部下,想知道他有什么异常。然后就知道了,肖营长在从连城开往长汀的路上,曾经路遇一个德国华侨。”
“德国华侨?”蒋介石愣了一下,“他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有!”戴笠很干脆地回答,“肖环山营长失踪的时候,所带的那个副官,正是这个华侨。”
蒋介石:“……”
虽然模模糊糊地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但是任凭他把脑洞开到无穷大,也想不通该怎么才能把“路遇德国华侨”跟“三十个人神秘失踪”联系起来。
不得已,还是问问手下人的意见吧,“这个德国华侨,是什么来历?”
戴笠无奈地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消息实在太少。学生曾经想过向德国方面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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