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98章


理会这点虚名,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
就在大汉这边暗潮涌动,准备向西进入羌中之时,张郃的大军方才开到马道驿附近。
一万五千魏军加上近两万名征召来的民伕密密麻麻地占满了整条道路,前后绵延数里之地。
队伍前头,两人两骑正在缓缓前行。
“张将军,依照这栈道的修建速度,恐怕再过两日,便能兵临南郑城下了。”魏平望着远处一线天般的崇山峻岭,向身旁的车骑将军张郃汇报道。
张郃,这位年过半百,历侍三朝,甚至曾经服务过天下第一名门袁氏一族的中流砥柱,此刻脸上却带着浓浓的忧愁之色。
“褒中、汉城、沔阳、南郑……”张郃长叹一声道:“前头的三道关城一个比一个险恶。我军深入敌境,士卒已疲惫不堪,敌境却以逸待劳,固守雄关。这一仗,委实难打啊……”
魏平生性怯懦,本就担心与蜀人交锋,见张郃犹豫,当即道:“自古王师以顺讨逆,无有不降,将军您身为大魏堂堂车骑将军,只消潜入深入敌营,晓以利害,自然有人愿意为将军卖命,献了关城。”
张郃颇为赞许地看了一眼魏平,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泯然众人矣的大魏米虫居然能说出这等先礼后兵的计策来,当即命人在军中挑选使者,打算先行和蜀人接洽。
毕竟张郃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次伐蜀时机并不成熟,几乎是大司马曹真一人执意发动,虽然缘由尚不清晰,但张郃身为军人也只能遵命行事。
但原则之下,也有对应的变通之法,在张郃这个恰恰是以擅长以“巧变”名将心里,已经有了一套既不得罪曹真,又能够尽量保证大军不败的方案。
“未虑胜,先思败。魏平,本将调你来此,便是看中了你灵机应变的能力,比起那个一心要和本将争个高低的费曜,本将更需要你这样务实机敏的属下。”张郃半是告诫,半是鼓励道。
魏平听在耳中,不由得面色讪讪,全靠低下头才没被张郃发觉。他原本跟随费曜在雍凉军中做个下级军官,却从未受到费曜赏识,久而久之便自觉升迁无望,只想在军中混当个米虫。
但直至近日他遇见车骑将军张郃之后,张郃轻将帅而重士卒的人格魅力顿时令魏平心中产生了奋进的冲动,正像是当年《战国策》中的名句:“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将军所言极是,魏平惭愧,有负将军厚望。”
张郃摆了摆手,道:“话不多说,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吧,魏平。”
“末将遵命!”魏平激动地答道。
两人两骑停止了对话,接着打马往前走去。
十丈外的地方,民伕们争先恐后地修建着栈道,一寸一寸地向着汉中扑将过去,正如同大魏那一往无前的盛大兵锋……
第125章 大战在即() 
在魏延调走了南郑守兵后,姜维的三千人马才算是正式入驻。
正如同姜维向魏延保证的那样,他将主力移居至褒中,背倚汉城,扼守石门咽喉,打算将张郃大军彻底隔绝在汉中之外。
马瞬虽然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却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议,在魏延离开、张郃未到的两日,他便把自己关在屋中认真参悟《握奇经》和《千庭阙》的奥秘。
由于诸葛丞相偶然著成的《兵法二十四篇》被冥冥中指定为当世的《乾天经》,修炼过《握奇经》的马瞬终于得以突破“炼体一阶”的尴尬境地,一跃七阶,达到“化神开门”的境界,换句话说,只要他再突破“休门”,就能够离开了“炼体化神”的初级阶段,正式跨入“炼神期”境界。
赵云曾经对他说过,不要小看了这几个境界的差别,“炼神境”的高手不消十招就能要了“炼体境”的性命,两者的差别犹如天与地。
然而想要进一步升阶,即便马瞬日日修炼也无济于事,《握奇经》的特性决定了他只有在找到下一本《先天八经》时才能完成突破,但是人海茫茫、千头万绪,马瞬一时间也不知从何着手,只好将此事暂时搁置。
此外,马瞬还有新发现,就是丹田之中的那股真气似乎在这两日间迅猛增长,较之先前已然浑厚了不少,问过姜维,才知道是自己内功心法升阶导致,原先“将级下阶”的《握奇经》在吸收了《乾天经》之后,已然升至“将级上阶”,与范规的《七元解厄诀》和张翼的《素遥黄老经》仅有一步之遥。
可以说这次因祸得福的升阶,令马瞬重新燃起对《握奇经》的信心,距离他一度觉得遥不可及的武神之梦也终于近了一步。
看完了内功心法,马瞬又急不可耐地翻开《千庭阙》,找到“雨霖铃”剑法,果然见一旁有四个小字——“化神开门”,这似乎意味着施展此项招式所需的“武道”境界。
马瞬急忙将整张《千庭阙》上的所有招式看了一遍,发现果然每个招式旁边都标注着对应的武道境界,比如“风入松”(化神休门)、“点绛唇”(炼体四阶)、“一剪梅”(炼体七阶)等等,除却一样“鹊登枝”,旁边写着“保命之技”四个小字,意味着大发慈悲的王莽特意将这个逃跑神技设置得不需要武道也能发动。
一一阅遍之后,马瞬确认下来自己当前武道境界能够支撑的招式一共四项,除却已经施展过的“鹊登枝”身法和“雨霖铃”剑法之外,还有一套“点绛唇”的点穴法和“一剪梅”的擒拿手法。
“点绛唇”词牌名虽绮丽,但威力却决然不俗,只要蕴真气与指尖,点中对手身上《千庭阙》独有的八八六十四奇穴之一,便能够施展成功,使敌或笑或跳,或浑身无力,或手足僵直,丧失战斗力,需要炼体四阶方能使用。
“一剪梅”这是一路诡异的擒拿手法,施展之时双手交错如梅花炫舞,一边能够拆化地方招式,一边又能够配合“点绛唇”克敌制胜,算是一门攻守兼备的空手武技。
马瞬将这两个招式的运气口诀暗记于心,又凌空比划了两个时辰,方才安气宁神,一看窗外,已不觉入夜。
“唉,可惜没个对手陪我试招……”
马瞬独自喃喃道,他忽然又想起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也不知诸葛果现在怎么样了……”
窗外,无人答应,唯有一片草木幽寂。
马瞬彻底放松下来,感受着难得的秋凉新夜,很快地沉入了梦乡……
——
早前,魏大司马曹真接到了曹忆失踪的消息,焦躁不安。
但随着遍体鳞伤逃回来报信的许仪口述,曹真终于知道公主是在独自出营看山时,被蜀汉的一个年青将领和一男一女两个十岁孩童绑走的。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贯颇有修养的曹真也不由得无名火起,将身前书案一把掀翻,四周将士莫不噤若寒蝉。
“你们这些饭桶!就是这样保护公主的?”曹真嘶吼着,恨不得把许仪当场拖下去处斩。
堂堂大魏陛下的亲姐姐,就这样轻易地被蜀人抓走,这让宗室颜面何存,更让大魏国威扫地,这事若是被朝廷上的那群世家大族知悉,定会弹冠相庆,暗地里戳自己的脊梁骨,但若是传到了陛下耳朵里……
曹真不禁打了个寒颤,曹叡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他这位陛下对血亲尤为看重,而且已经早年丧了生母,几个儿子却又早夭,如今若要告诉他唯一的亲姐姐也落入敌手,其可怕的后果不言而喻……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曹真气急败坏过后,还是恢复了冷静,疲惫地坐回位上,向下属们扇了扇手,示意退下。
一众将领如蒙大赦,纷纷告退,大帐里一瞬间又落得个冷冷清清。
但唯有一人,却还立于帐内,没有离开。
曹真不用看也知道,叹了口气道:“少府,眼下的局面,您看该当如何?”
杨阜也知道曹真的心情,但还是平静地说出那个冷酷的答案:“大司马不应以一人而费天下事,当断则断,我军在大雨滂沱中已经锐气尽丧,先前已经制定好的撤军计划,难道要为一人之失而轻易变更么?”
曹真苦笑了一声:“少府还是这样,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曹某亦知之,只是奈何身负重担,不得不效法武帝老骥伏枥,如今曹某时日无多,本想趁伐蜀之功振兴曹氏宗族威望,如今伐蜀未成,却抛下公主独返朝廷,你觉得陛下会怎么看我?天下会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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