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100章


这一剑来势汹汹,梁绪避无可避,就在这时,一阵断喝响起,止住了魏平的动作。
“且慢!”
张郃的话语仿佛带有魔力,魏平那一剑便稳稳地停在了半空,距离梁绪的天灵盖不过三寸之遥。
“说吧,姜维他打算怎么投诚?”
“谢张将军饶命之恩!伯约为表其诚,愿意先撤出石门,待将军入驻,再献汉城、城固,一路佯败,实为将军开路直抵治所南郑,待赚开南郑城门,将军即可趁势杀入,占领南郑,将蜀寇东西隔断!”
张郃用手指敲着太阳穴,考虑了一会,答道:“很周全的计划,作为内应直捣黄龙,你去回告姜维,本将军欢迎他迷途知返,重回大魏,如此役得胜,定当为其请功!”
梁绪大喜道:“谢张将军!谢张将军!”
说罢,便要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但却被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从身后抓住肩膀,张郃低沉的声音随之传来:“对了,明天我军如能进驻石门,梁功曹可是居功至伟,届时本将军打算在诸将面前为你亲授功勋,表彰功绩,切莫缺席啊。”
说罢,张郃双掌一顶,竟将梁绪推出帐外。
梁绪如梦方醒,一回头,只见帷幔飘扬,不见帐中情景,仿佛方才鬼门关前走一遭不过是梦境一场般。
但肩头莫名的酸疼感传来,让他知道张郃是认真的……
说得好听,要给自己庆功,实际上却是要自己来做人质。
梁绪叹了口气,心中怅然。
“伯约啊,这一招岂能用两次,张郃比起当日费曜,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
此时帐内,张郃推走了梁绪,魏平倒是恨恨地将配剑收回鞘中,埋怨道:“这姜维定是诈降!张将军莫非不知是计?怎能如此轻易就放他走?”
张郃慢悠悠地坐回位子上,笑道:“昔日你在费曜帐下时,这姜维不也是来书诈降么,费曜怎么说的?”
魏平回忆道:“费曜当时似乎看出来姜维是行诈降计,便命末将镇守大营,他自引王双、鲁芝和主力大军去往汇合点伏击姜维。”
“结果呢……”张郃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微笑,再次明知故问道。
魏平想起那场兵败如山倒的追击战,脸色暗淡了不少,心有余悸道:“费曜虽是假意接受姜维投降,但率军来到指定地点后,却反中了姜维和魏延的埋伏,全军大败,一路溃散……”
“纠正一点,我听到的消息可是,姜维和魏延先袭击了你镇守的大寨,然后才回师打的费曜。”张郃指出了魏平刻意想要隐瞒的关键所在。
魏平闻言不禁脑门上渗出了一点汗珠:“张将军慧眼如炬,末将的小心思都瞒不过您的法眼。当时的确是末将失职,谁料想蜀人竟会如此狡诈,投降是假,袭营是真……等等!将军莫不是要提醒我,蜀人打算故技重施?”
张郃深吸一口气道:“战争本就是虚虚实实,姜维这人的风格我从伯济那了解过,血气方刚,擅长冒险,别人不敢用两回的计策,到他这里,偏偏有胆去用。只怕献石门是真,却也只是个诱饵,此时姜维早已将兵埋伏在谷口左右山林之中了……”
听着张郃的分析,魏平不由得感到浑身发毛,仿佛帐外布满了蜀兵似的,急忙问道:“那依照将军高见,我军当如何行动为好?”
张郃却举重若轻,丝毫没感到太大压力,轻描淡写道:“很简单,我要你带兵五千去占领石门,留下的一万人,随我在此坚守大营。”
“这怎么行?岂不是让将军您身陷险地?”
张郃笑道:“魏平啊魏平,你莫不是被蜀人吓破了胆?姜维手下充其量也就三千人马,就算他早已设好了埋伏,敢拿这点人马就来偷本将军的大营么?”
这话说得极是,魏平深知便算是一百个自己加起来也打不过眼前这位车骑将军,更何况还留下了绝对优势的战力固守大营,姜维若是敢来,简直就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想清了这一点,又深知张郃让他做先锋开入石门是有意让他立功,心中更是感激涕零,连忙道:“请将军放心,魏平已今非昔比,定会在石门内迎候将军大驾!”
定计已毕,张郃便让魏平早去点足兵马,然后缓缓地从内衣之间夹出一封密信。
“姜维啊姜维,你自以为机敏过人,想来赚我,殊不知早有人把你的计划全盘泄露于我了……真是像极了当时街亭,你果然还是难免重蹈马谡的覆辙啊……”
说着,张郃将密信放在了烛火之上,缓缓点燃,火苗蹿升着,露出右上方的一角署名。
“汉昌句安。”
第128章 木门石门() 
梁绪走后的当夜,张郃哨骑来报,石门道内蜀人已经退入汉城,只剩下一副空寨。
张郃丝毫不迟疑,便命魏平领前部五千人马前去占领,自坐镇中军,身不卸甲,等待着那必定会来一场偷袭。
果然,三更时分,营寨之外忽然鼓噪之声大响,早就有所警觉的张郃立马起身,招呼枕戈待旦的手下将士,立马举火准备迎敌。
大寨之中登时忙碌了起来,无数魏军披上甲胄,守在指定防区,警惕地望着大寨外头的茫茫黑夜。
张郃也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之下来到帐外,虽然派人举火,但在阴沉夜色的笼罩下,可见度还是极其低下,除了左右两侧山壁之上摇曳的漆黑树影,半个蜀人的影子也没看到。
在张郃下令举火的同时,原本刺耳的鼓噪声却骤然停滞,令一种魏军不知敌在何方。
魏军面面厮觑了良久,副官方才上前问道:“将军,似乎蜀寇只是虚张声势,不妨先让众将士回帐内歇息?”
张郃望了望那山间的树影,忽而笑道:“赵云啊赵云,当年你就是用这样办法逼得武帝退出斜谷,今日难不成又想故技重施么?”
笑罢,下令道:“传令左营,再闻敌鼓噪之声,则起,却不举火,只在营中戒备,一旦有敌袭击再举火为号。半个时辰后,换右营戒备。”
副官当即道:“将军妙策!如此不论虚实,我军都能应付,末将这就去交代。”
军令下达后,张郃回到帐中,双手枕头,却再难睡着。
少顷,果然鼓噪声又起,但大营之中一片寂静……
但意外的是,即便如此,呐喊鼓噪了半刻之后,声势渐歇,却无半个兵卒前来偷营。
卧在帐中的张郃嗤笑了一声:“赵云,这算是致敬你最后的绝响么?我非武帝,断不会中你那疲兵之计,倘若真有实力,也就不会用这等拙计了……”
不出张郃所料,三更之后,每半个时辰便有一次呐喊鼓噪,以为蜀军要来偷营,但不过片刻就已声歇,反此数次,魏军都知道只是虚张声势,敌定无力来攻,是以安心轮班休憩,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副官前往张郃帐中侯令,盛赞道:“将军洞察玄机,执掌虚实,着实令末将钦佩。假使当日在斜谷武帝听您之策,断不会如此轻易就让汉中易主。”
张郃微微摇头道:“非是我神机妙算,实是有人已经将此事泄露于我,故而已有准备罢了。”
副将恍然大悟道:“莫不是上次街亭投靠我军的那个句安?”
张郃笑而不语,便算是默认了。
但副将却又不解道:“将军,若是可靠线报,既然知道敌军是虚张声势,为何还要留一半人马轮值卫戍,干脆让大军置之不理便是。”
张郃摇头道,额头的皱纹里隐藏着狡黠的智慧:“这种线报,若无实证,只可信一半,疑一半,不然敌军若是发觉句安已经投靠大魏,挟持句安书信于我,岂不是中了奸计?万事还是小心为上,眼见为实。”
“那依将所见,那封线报是否可信?”
张郃拍了拍扶手,立起身来,道:“线报上说姜维诈降,让出石门,诱我入驻。我若亲自领兵前往,他便好偷袭我军大寨;若见我未离开,则令手下军士彻夜鼓噪,行疲兵之计。”
副将惊讶道:“居然分毫不差……这句安莫非已混入姜维军中?”
“线报上说,他现为蜀军门牙将,配在姜维帐下听用。”
副将激动道:“天赐良机啊,将军,没想到这里就是另一个街亭!”
张郃不置可否,下令道:“传令三军,把寨起行,进石门道!”
此时此刻,他似乎已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
另一头,在石门道两侧的山岭之上,姜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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