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人赋》第17章


瞒您说,我和我家姑娘过的不太如意,一个月吃不上两回肉!”
“我问你,你要玲珑结做什么用?”
李成茂:“当然是治病救人啦,您从小就教我‘医者要有仁人之心’,我都记着呢!”
老头立刻板起脸来:“别给我打马虎眼!这玲珑结只能用来止血麻醉,你若不是动了歪心思,哪里会用得着它?”
李成茂:“欸!开刀医内患,怎么能算歪心思!爷爷年轻的时候不是试过吗,那人在爷爷的圣手下活了,怎么不容孙儿试一次,若是成功了,也算是救了一条人命!”
老头叹气:“好事不学,净学些歪门邪道!你只知道那人被我救活了,却不知他没过多久又死了!且不说你动刀伤了人家的元气能不能医活那个人,若是他因你开刀而死了,你拿什么负责?!”
李成茂:“他本来就是将死之人,试一下又如何?”
“试试试!那个人的生死关系着皇上的心头大患,你以为你把他医死了,就没你什么事了?你得死,李家还要给你陪葬!”
李成茂:“孙儿没想过这些,反正我已经决定要试试了!”
“你就不能说你不会治?非要趟这趟浑水!”
李成茂:“苟且儿在他们手上,这浑水,我非趟不可!”
老头见说不通,便吹着胡子对外面喊道:“把他给我关起来!好好反思!”
李成茂早料到是这结果,自发的跟着抓他的人走:“我自己去!反正怎么都是要把我关起来的,还这么麻烦说一通有什么用?你们也没别的招数了,可惜这次我有靠山,不怕你们关我,咱们看看谁能犟过谁!”
“门给我锁牢了,别让他又跑了!”
李成茂已经走远了,跟伙计打商量:“让你管家给我送酒啊,有酒我绝对不会跑。欸,到了是吧,你把门锁上之后给我拿两床棉被,石床太硬我睡不惯,要是有木床,给我抬一个过来也行。”
伙计打开门道:“少爷请吧,小人早已给您准备全了。”李成茂干笑着走进他熟悉的小“牢笼”。还没开口说话,咔嚓,门锁上了。
第25章 母子相见,心结不解
苏雨炼醒了之后一直在床上躺着,雒闲站在门前:“你找我。”
苏雨炼靠坐在床沿,正巧看不见他:“除了我爹之外,我还有什么亲人?”
雒闲思索片刻,开口道:“你想见你娘吗?她在地牢里。”
苏雨炼转过头,瞪着他:“你抓了她,又是为了兵器?!所以长久以来,你这么照顾我,留我在身边,也是为了兵器?”
雒闲:“是。”
“你就不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空欢喜一场?”
雒闲走进房间,距苏雨炼三步之遥:“那你想起来了吗?”
苏雨炼:“我只记得,我曾经杀你没有成功,但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雒闲对上他的眼睛:“我等着那一天,你可要活到那一天。”
“我要去见我娘。”
雒闲:“您这副尊躯,去不了湿寒的地方,还是专心养病吧。”
苏雨炼忽然放软语气,看着他的眼神满是央求的意思:“你知道我没几天了,我能帮你的我都做,让我见见她,算我求你!”
他好像从来都抗拒不了苏雨炼的请求,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苏雨炼叫他来,他便来;苏雨炼拉他走,他便走;苏雨炼让他死,他也能死——如果苏雨炼没有喝下那杯毒酒,他是否还会那么急切的想要解药,是否还会担心那么闭上眼睛之后,会再也见不到他?现在已经到了那个时候,他有可能失去他的时候,他却该死的不知道能怎么办!
雒闲:“我可以让你见她,但你要答应我,在我找到我要的东西之前,你得活着。”
“这种要求只有老天可以答应你,我说的可不作数。”
雒闲道:“你能答应就可以,你娘似乎也很想念你。”
苏雨炼垂着眼,神情莫测:“放心吧,看在你这么舍不得我的份上,我一定会在死前拉上你。”
雒闲扬声道:“来人!”
“主子。”
“带苏夫人过来。”
苏雨炼:“我去!让我过去,我还没有不孝到那种地步。”
雒闲有些意外:“我可能没跟你说过,你以前一直这么不孝,从来都不主动找她见她。就算见了,也从来都不会把她当长辈一样尊重。”
“我不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聊以前。”苏雨炼起身,走起路来并不像雒闲想象的那样虚弱。
雒闲忽然笑了,随手给他添了一件外衣:“是不是不这么跟我说话,就表现不出你恨我?你以前不会只用语言当武器,也不知道怎么恨一个人,拿着刀也不忍心杀我——”
苏雨炼停下脚步,并未拒绝,淡淡道:“我以前恐怕也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关于这件事,雒闲不会解释。恩怨情仇,本就是解释不了的东西。雒闲道:“如果反过来,你杀了我爹,你会怎么对我?”
苏雨炼想了想道:“为了斩草除根,我应该连你一起杀了。”
雒闲沉默,两人无言行至地牢,滴滴答答的流水声伴着夕阳西去,苏雨炼揽了揽衣裳,一步步走下地牢,低头看着潮湿的地面,似乎越走越疲惫。他见雒闲脚步变缓,开口道:“我想单独和她说说话,你能不能去上面等我?”
雒闲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石小雨经历了怎样的酷刑,从她的狼狈相就能看出来。然而最令人心疼不是她身上的伤,而是她整个被吊着的身体,脚触碰到了地面,却软绵绵的无法支撑她的全身。她是个残废,她的身体因常年坐在轮椅上而有些变形,她不像传闻中那么好看。
她听见脚步声就醒了,但她没有抬头,闭着眼睛,嘴角勾着一抹笑。她说:“用不完的蠢办法,永远问不出你们想要的。不如跪下来求求我,看我会不会给你们点提示。”
苏雨炼冷冷开口道:“求你。”
两个字,足以让石小雨猜出他是谁。而石小雨如他所料,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喃喃道:“你没死,你竟然没死——”
“好像让你失望了。”
石小雨:“怎么会,你怎么会在这?这里——不对,没有人要抓你吗?”
苏雨炼上前为她整理头发,轻声缓缓道:“我和你没有区别,只不过我不想挨鞭子而已。”
石小雨愁眉深锁:“你答应他们了,你要把你爹的心血白白送人?!你的短刀呢!你什么都告诉他了?”
苏雨炼神情越发冷硬:“在你心里,你儿子的病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你不想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吗,不问问我死了之后该去哪里收尸吗?”
石小雨冷淡提醒:“苏雨炼,你不是小孩子了!”别那么幼稚,她从没关心过。
苏雨炼:“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孩子?!从大夫说我活不长那天起,你就不愿多看我一眼,你恨不得我赶紧死掉!你把我当成爹的负累,你的耻辱!你装疯卖傻要杀了我,现在又把我当儿子教训,怎么说都不合适吧!”
石小雨张张嘴,没有反驳,却道:“你失踪了以后,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还是找我的刀?”
石小雨沉默了半响,淡淡道:“都一样。我早该猜到,我们都斗不过雒闲,他有朝廷给他做后盾,你妥协,也是情理之中。”
苏雨炼:“我什么都没说,但是刀不在我这。”
石小雨终于缓和了她紧绷的神经:“还不算太坏。你来看我,是有什么事吧?”没有事,他们连说话的必要都没有。
“赤水山庄附近有一个叫绫罗斋的地方,你可还记得?”
石小雨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到这个时候,我也没必要隐瞒你。那是雒闲父母曾经‘隐居’的地方,说是隐居,其实不过是监视你爹罢了!亏你爹还把那人当成朋友,他却在你的食物里下毒,拿你威胁你爹,你爹一气之下就把他们全杀了。”
“一家人的性命,说的那么轻巧。”苏雨炼并不全信她的话,但他起码确定,梦里的那场屠杀有他的参与,也与雒闲相关。
石小雨:“我那一家人的性命,也算还给他了。”
“我会劝雒闲放了你,但你要记住,赤水山庄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你的家人。”
石小雨:“你劝他放了我?不行!你不能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你得离开这!你听见了没有?!”
苏雨炼不理她,走到台阶处,最后还是回了她的话。他说:“我向来不是个听话的孩子,爹死了,我们就更没有关系了。以后的路您自己走,我的短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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