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保》第81章


姑苏琼坐在马车内,身边坐着贴身丫鬟小莲,“小莲,你说这样唐公子值不值得我去结交。”
“小姐自有小姐的打算,小莲岂敢乱说话。”
姑苏琼面无表情道:“小莲,你知道府上这么多丫鬟,我为何就选你一个进府不到一个月的做我贴身丫鬟?”
小莲摇摇头,“小莲是个笨女人,想不明白。”
姑苏琼笑道:“小莲真的笨?”
小莲道:“小莲只比那玉儿聪明一点。”玉儿是落雁儿的贴身丫鬟。
姑苏琼笑了笑,摘下头上的簪子塞到小莲手里。
小莲连忙下跪,道:“多谢小姐。”
姑苏琼没有扶她起身的意思,而是直接说道:“之前有个丫鬟,我也给了她这么一根簪子,你猜她说了什么?”
“小莲笨,小莲想不明白。”小莲的头几乎要贴在木板上。
姑苏琼道:“她什么都没说,可是在我听来却说了。”
小莲的额头又低了几分,“小莲真的笨,小莲谢过……”
正当小莲要说出最后的话时,姑苏琼抬起一只脚,直接踩在小莲的脑袋上,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个“笨丫头”,嘴角却微微勾起,表情有些扭曲,“起来吧!笨丫头。”
姑苏琼的脚并未拿来,小莲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不知能令多少士子求之不得的玉足,额头磕在那只绣鞋的鞋尖,道:“小莲谢过小姐。”
姑苏琼玉手抬起小莲的尖下巴,对视一眼,温和笑道:“起来吧!”
“谢过小姐!”
…………
“哟!摘瓜回来了,瓜呢?”
“边儿玩去!”悟五没好气道:“丝瓜没有,呆瓜倒是有一个,要不要尝尝?”
唐太保摆摆手,“我不吃人肉。”他自然知道那个呆瓜是自己。
悟五叹口气,道:“鱼你就别想再吃了。”
“为何不吃?喏,”唐太保打开那罐五花茶,递给悟五,道:“人家都送了这么一个贵重东西给我了!”
悟五抓了几叶茶叶丢进嘴里,没一会又吐到地上,“难吃!”
“这可是一两茶叶一两金子的五花茶!”
“那又如何?还不如师父泡的茶叶末!”悟五一脸不屑。
唐太保呵呵一笑,“鱼不吃白不吃,茶不喝白不喝,东西不拿白不拿,你嫌弃,师弟我可宝贵着呢!”
唐太保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一小罐,乐呵呵地看着悟五。
悟五摇摇头,“真不知你是假呆还是真贪。”
唐太保道:“都有吧!哦对了,明天你过来,把那帮我捞几尾青花鱼,刚才可把我心疼死了。”
“自己去!”悟五师兄没好气道,“我可不想蹚浑水!”
“摘你的瓜去吧!”
“边儿玩去!”
第87章 城头小吏() 
江东幅员辽阔,沃野千里,是李唐数一数二的富饶之地,更有些一支在北境凶名赫赫的鱼贯营坐镇江东,虽说鱼贯营只有八百人,但其在北荒军中早已是恶名远扬。作为出征必杀降的鱼贯营都尉宋陶,其恶名早已在北荒境内传了个遍。作为想比肩八百年前一统南北北境的当今天子,无时无刻不想亲率领八旗贵胄,挥军北上,直捣北荒黄龙府,成为自汉王后又一代霸主。可就是这样一位一直想与汉王并肩的李唐天子,居然把打得北荒军队闻风丧胆的鱼贯营给撤到与北境八竿子打不着的的江东,这其中的意味也许只有那些常年伴在君王身边的大臣才能了解个一二。李唐一统一十二国不过三十年,十年中原混战,辽东铁骑与武魏兵甲三载龙虎之争。十万辽东袍泽埋骨西蜀一十五载,几十年动荡,正值百废待兴之际,休生养息不过二十余年,便有百万民夫进敦煌筑佛,传言当今天子想以俗世之身遁入空门,借以敦煌古佛接引佛宗如来,以此长生不老。李唐天子这般倒行逆施的行径,又有几人敢提出?此时北境纷争不断,北荒百万大军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南下,直捣长安。西蜀之地百姓反抗不断,源于当年西蜀城破之后,当今天子的三弟辽王李业成下令屠尽西蜀三十城五十万民众,埋下了此后西蜀连年叛乱的祸根。此时的西蜀就如同李唐的一块狗皮藓,连年叛乱连年镇压,叛乱似乎无休止。看似海晏升平的李唐,是否如北荒国师说的那般外强中干,纵横中原几十年的辽东铁骑是否威名尤在,那位在长安十万佛教信徒和李唐天子面前大言“佛说的都是狗屁”的离经叛道的酒肉和尚,是否遭到了帝国的围杀?一切都是迷,就像鱼贯营入驻江东那样,也只有几位与天子相伴左右的大臣知晓这位古往今来无二的帝王的用意。
不像那金戈铁马的北境,江东犹如美人的温柔乡,把铮铮铁骨的汉子的骨头都给泡酥软了,当然除了身上时刻散发着血腥味的鱼贯营除外。
江东城头一隅,一名刀笔小吏神情胆怯地看着城楼下几十骑鱼贯营骑兵的训练拼杀。刀笔小吏名叫李醒,与当今天子同一个姓,但这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靠着差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混了一个江东的刀笔小吏。虽说也算是个拿皇粮的差事,但有几个看得起他?特别是在这骨子里谁都不服谁的江东守军中,一个普通的低级士兵就敢对这位脾气好到不行的小吏呼来喝去。虽说江东崇文不尚武,但这并不意味着文人就都能在江东混得开,比如那位意外得了唐太保《扯淡》贴的穷酸秀才福禄山,若不是慕容意忠以五百两纹银买他那幅字帖,这回估计又在街头卖自己不成气候的书贴呢!
“怎的,吓尿了!”一名中年伍长端着半碗糟糠酒,往这位脾气好到不像话的小吏脸上哈了一口气,酒味与口臭混杂在一块,弥漫在小吏还算清秀的脸上。
刀笔小吏李醒扶住城垛,看着来回狂奔,为一次冲击都会带来一阵黄烟与大地震动。李醒摇摇头,又点点头,“大丈夫当如此!”
伍长不喜欢酸溜溜的读书人,自然也对这位与天子同一个姓李的刀笔小吏没有什么好感。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就从没见过这位李醒急过,做什么事都是慢条斯理地来,也就是一些刚入行伍的士兵。也都忍不住对他开涮,但是这位仁兄就是不生气,有时还会乐呵几句,久而久之,大家都把这位拿着皇粮,地位却不高的刀笔小吏李醒当作可怜人,也就少了不少捉弄。
伍长眯着眼,看着下方激起的一阵阵黄烟,啧啧道:“这抛头颅洒热血的活计,还是让这些真正的汉子去做得了。”
李醒没有说话,五指有规律地在城垛表面上敲了敲,伍长没好气道:“你就不会打回去?”
李醒自然知道伍长在说什么,就在半个时辰前,这位脾气好到不行的刀笔小吏,又被一群新来的士兵捉弄,几页原本写得密密麻麻的公文被泼了墨,自己身上仅有你一件衣裳也都粘上几滴。若不是这位伍长刚好路过,把那群要让他跪下喝墨的兔崽子打跑,没准这会这位老好人一嘴都是黑牙。
李醒笑了笑,道:“打不过,我只会写字,骂也骂不过,学不来那几句粗话。”
伍长看着这位老好人便没了脾气,若是以前他手底下的人这般对他说话,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不打掉几颗牙绝不收手。可是这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时还被整得自己都乐呵起来的刀笔小吏。伍长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再对他打骂,只是将来要是哪个倒霉婆娘跟了他,还不得整天埋怨自己家的贼汉子比自己还娘们。
伍长叹了口气,道:“李醒啊!这里实在不适合你待,还是回去当一位教书先生吧!整天跟我们这群说话做事大大咧咧的的老爷们混在一块,隔三差五就要被那些兔崽子开涮,我都看得有些心疼。”
李醒对着伍长笑了笑,实在是看不出有一点脾气,伍长估计要是在这个窝囊废面前欺负他的婆娘,这个李醒估计连个屁都不敢放出来。伍长摇摇头,看着下方来回奔腾的骑兵,道:“要不你看看能不能寻一份接近都尉大人的差事,没准都尉大人会改一改你这好脾气,我可是听说鱼贯营也有一位脾气好到不行的骑兵,不过人家既然能披上那件盔甲,估计也没多少人敢去惹他的是非,何况是都尉大人的人。”
李醒不再一言不发,而是破天荒摇摇头,“李醒只会读书写公文,别的什么都不会,您就不必为我担心了,我在这挺好。”
伍长冷冷地哼了一声,冷声道:“挺好?老子才不管你过得如何,不过你小子要是真的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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