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保》第96章


“哦!你怎么知道?”唐太保问。
落雁儿冲着唐太保难得地吐了吐舌头,俏皮道:“猜的呗!”
唐太保有些无奈,他话锋一转,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干嘛?”
落雁儿皱了皱眉头,看着唐太保,没好气道:“就不信我只是来讨一碗斋饭?”
唐太保直接用手拿起一丝腌咸菜就往嘴里扔,寺里那些和尚腌的咸菜可真不是一般的咸,不过唐太保倒是忍着这与吃盐差不多的口感,吧唧几下嘴巴后,点头道:“信,怎么会不信。”
落雁儿白了这位插科打诨的混账,低头喝了一口白粥,又捻起手绢的一角擦了擦小嘴。唐太保一直盯着她看,落雁儿放下勺子,有些愤懑地盯着这登徒子,问道:“你还吃不吃?”
唐太保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他指了指落雁儿,说:“秀色可餐也。”
落雁儿俏脸微微涨红,也没去过多理会这长得一脸书生模样却跟个市井无赖差不多的混账,继续低头喝粥。唐太保也没有自讨没趣,也自顾自吃了起来,不多时,唐太保便喝了一大碗白粥,咽了几个大白馒头,再就了一碟腌咸菜。再看看落雁儿,白粥也才堪堪喝了半碗。
自打唐太保这几天来一直爬上又被拍下山,功夫见没见长倒是另说,可这胃口可是日益增大,当然吃得下终归是好事,所以唐太保也没有在意太多,一番风卷残云,唐太保没羞没臊地在落雁儿面前打了个饱嗝。烂陀寺的斋饭一直都是那么索然无味,不过唐太保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挑肥拣瘦,又东西果腹就行,总比当初当了难民要好得多。百无聊赖之际,唐太保从怀里拿出那卷译本,自己研读起来。
面对面而坐的落雁儿抬头见到这一幕,取笑道:“想不到你还真的在读书?可是为了考取个功名?”
唐太保放下译本,与落雁儿对视一眼后,问道:“功名利禄,我唐太保只为利,所谓功名,谁喜欢谁拿去,我只要这辈子不愁吃喝,有三两个小钱花就成。”
落雁儿白了他一眼,摇头道:“胸无大志。”
唐太保不怒反喜,“你不是第一个说我胸无大志,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我唐太保就是这样一个人,来到这个吃人的世界,明哲保身才是道理,所谓站得越高,往往会摔得越惨!”
落雁儿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都成了太师府的客卿吗?”
唐太保嘻嘻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成那客卿,我唐太保估计早就饿死了。”
“你还会饿死?”落雁儿玉手指了指挂在墙上那大逆不道的字帖。
唐太保嬉笑道:“能少一事是一事,若是真被别人知道我唐太保是江东居士,估计这草房早就被踏烂了,我还怎么练武?”
“你练武干嘛?”
“嗯!我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信不?”
落雁儿看着唐太保,没有说话,唐太保摸了摸鼻尖,道:“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等哪天想去你那了,再跟你说也不迟。”
落雁儿一脸扫兴,摇头道:“可能我这辈子都别想听到了!”
“那可不一定。”唐太保眯起那对迷人的丹凤眸子,在落雁儿看来却有一种色眯眯的感觉,后知后觉的落雁儿咬了咬红唇,起身看着唐太保,“下次我会在床上备一把剪刀。”
唐太保学着悟五往回缩了缩脖子,嘴上却说道:“那得是多大一把剪刀啊!”
落雁儿俏脸微红,她声音突然变小,对唐太保说道:“你那幅字帖我没有丢。”
“可惜了,还想再给你写一幅。”唐太保故作痛惜。
落雁儿瞥了唐太保一眼,“你是假聪明还是真傻。”
“不都是一样吗?”
“走了,不用送了,顺便提醒你一句,外面的青花鱼都是姑苏琼放养的,趁她还不知道赶紧放了,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唐太保饶有兴趣地看着落雁儿,笑道:“姑苏琼早来过!”
落雁儿瞪大了那对秋水眸子,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位胆大包天的唐太保,唐太保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这么肥的鱼,养在那里每人去吃可惜了。”
“那可是姑苏琼!”
“知道,”唐太保看了一眼有些焦急的落雁儿,她与姑苏琼两位美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唐太保不是看不出来,“但是抓都抓了,吃都吃了,她爱咋咋地吧!”
落雁儿轻笑一声,“真是个精明人。”说完后便出了草房。
一直待在外面,不知拔了多少株野草的玉儿见到主子出来,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真当她笑着上去相迎时,瞥见了落雁儿身后的唐太保,瞬间拉下脸来。眼神冰冷地看着唐太保,道:“你出来干嘛?”
唐太保耸耸肩,“送送你家主子,尽一尽地主之宜。”
“用不着!”玉儿没好气道。
落雁儿倒是没有说话,戴上黑色帷帽,便领着贴身丫鬟玉儿走了。唐太保走出几步,看了看那道缓缓移动的倩影,再低头看着自己脚下那双鞋,摇摇头,转身便回了草房。
落雁儿走出几十步,转过身,撩开帷帽的一角,看着蓝天下草坪上小溪旁的那间矮小的草房,看了一会后,又重新转身,带着玉儿离开烂陀寺。
第103章 沟壑() 
爬了五天的山,坏了多少件衣裳,又废了几双鞋,被释决和尚这个无赖师父拍下几十次。那卷杀气腾腾的译本被唐太保反复研读,也算是看出一些门路来,但毕竟唐太保从修内力再到内力化外力都是自己来的,所以也才勉强说得上入门罢了,不过只是堪堪入门,若这无赖师父再不教自己些真东西,估计以后找人打架就得带上十几条板凳过去了。几天的修行,功夫见没见长倒是看不出来,可是这胃口却一天比一天好,身上被荆棘划开的新旧伤口,再涂抹了释决和尚那瓶不可思议的药膏后,竟然都结成疤掉落,虽说只是一些小口子,但那密密麻麻的数量看起来着实有些渗人。
唐太保与释决和尚面对面而坐,释决和尚依旧是做没坐姿,破旧袈裟垫在屁股下,那本既可以拿来盖脸又可以拿来垫屁股的《道德经》被垫在袈裟下面,也算是一种有些另类的佛压道。释决和尚问道:“那卷译本看了吗?”
唐太保点点头,“都看了,杀气很重。”
释决和尚并没有因为唐太保能感觉出那卷译本上招式杀气重而惊讶,毕竟气运加身之人。怎么说也跟寻常人有些不一样。释决和尚点点头,“那确实是一招杀招,不?过以你现在的境界,还做不到为师能做到的那威力,但是拿来防身堪堪够用,至于具体能学到几成,就得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师父,能多问一句吗?”
“快放!”释决和尚没有说出那个“屁”字,可是唐太保哪里会不知道,只见他摸了摸鼻尖,嘻嘻笑道:“这学到几成能够得上太师府的家丁?”
释决和尚睥睨地看了唐太保一眼,摇头道:“你就这点志气?”
唐太保笑了笑,“这人比人气死人,若是整天拿些老怪物与自己比较,估计徒弟我老早就给气死了!”把胸无大志说得这也振振有词,释决和尚也对这个无赖起来丝毫不比自己差到哪里去的弟子摇摇头,他说道:“学到三成即可!”
唐太保瞪大眼珠子,“三成?只要三成?”
释决和尚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三成很容易?就你这德行,能学到两成就算不错,还想学到三成?”
唐太保厚着脸皮道:“师父,你就没有什么一日便可以学会又可以一招制敌的招式吗?”唐太保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他在被收为徒弟不久才问过这个问题,果不其然,释决和尚好不吝啬地在唐太保额头上种了一个板栗。
唐太保揉了揉红印,释决和尚没好气道:“看清楚了!”说完只见他伸出一只手,在青石板上用手指划出一道半寸深的沟壑来。唐太保瞪大了眼珠子,嘴巴更是张大了许多,此前细雨流花的红丝线把青石板切成几个小块的事他不是没见过,但是与师父这样轻轻一划便可以在坚硬的石板上划出半寸深的沟壑相比,那细雨流花高手所做的事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毕竟释决和尚可是徒手。
“学会了吗?”释决和尚问道。
“你玩我呢!”唐太保虽然很想这样说,但是迫于现在还干不过这无赖师父,所以才苦着脸道:“这也太难了,我唐太保天资也不聪慧,哪能一下子就给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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