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安全局》第212章


“什么是可以改变命运的一分钟?”夜莺夫人敏感地问,关于“命运”夜莺夫人总是保持异乎寻常的警觉。
“我跟小树历经新智人世界、母世界和尼德世界,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暂时改变我们命运的力量——精神型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用这种技术我可以控制我的树一分钟,用以扭转我们命运的方向,”妖孽吻了吻小树接着说,“我的树是一个多维空间模型构造师,可以将我们送到任何地方,包括暴战之地维格利德,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我的树,现在已经……溯回。”
人类祭奠之歌的吟唱者夜莺夫人想了想说:“我们一起努力,或许可以再次获得改变命运的那一分钟。”夜莺夫人说完就唱起了一首歌——
三颗小石头
装在我胸口
一颗是勇气
一颗是智慧
一颗是信仰
/
当我紧张时
当我伤心时
当我迷惘时
鼓励我自己
三颗小石头
装在我胸口
一颗是勇气
一颗是智慧
一颗是信仰
只要在一起
什么都不怕
一切都会好
好运降临我
歌声中一股命运之力笼罩在了溯回者小树身上,小树死水的眼睛逐渐换发出了生机。妖孽福至心灵地闭上了眼睛,打起了响指。
听到夜莺夫人的歌唱,乌鸦热泪盈眶,想起了那些黑暗无助的日子和那些温暖的歌谣。夜莺夫人对着乌鸦眨了眨眼睛,乌鸦心照不宣地跟着唱起了歌。
歌声激荡在小山洞里,也激荡在每个人的精神世界。终于妖孽睁开了眼睛,小树手里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魔方。
夜莺夫人停止了歌唱。夜莺夫人知道命运或许已经改变,变成自己曾经预感到的那样。
1:尼采《善恶的彼岸》
第223章 扫墓谣() 
但毁灭决不等于消亡,在“诸神的黄昏”后,随着世界树的重生,三界的幸存者开始了重建世界的艰苦历程,一代代的尼德人,以及所有的人类,继续沿着祖先的足迹,漂泊在了无尽头的星空,展示着无畏的生命,并继续战斗着。
……
——未亡人先生为溯回者小树讲述的故事
<<cidaa——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七卷诸神的黄昏分割线——cidaa>>
当以乌拉的骨锥铸造的骨锥剑切割过未亡人先生的脖颈,头颅即将坠地的一刹那,乌鸦、夜莺夫人、妖孽和小树浮现在了暴战之地维格利德,悲伤的人偶之城。
咫尺天涯。咫尺天人永隔。
“命运终究不会改变太多,”夜莺夫人悲戚地发出人类祭奠之歌吟唱者的体悟,“如果一切都可以改写,谁还在乎生离死别。”
“身为人子,养老送终,”乌鸦施施然走向了未亡人先生,“我要给我的父亲接气。”
“真是个好孩子!”眼泪涌出了夜莺夫人的眼眶。
夜莺夫人知道乌鸦所说的“接气”,是尼德人故老相传的一项丧葬传统。旧时的尼德人很重视传宗接代,认为老人临终之时,子女要守在身边,时刻不离,以便老人走的时候有人送,不孤单;老人在另一个世界也不用总是牵挂,灵魂可得安宁。如果老人是在所有亲人在场的情况下去世的,老人死在儿孙怀里,儿孙用衣襟接住老人的最后一口气,老人便能息止安所,就是最大的福气,也是儿孙在报答养育之恩,这也关系到死者的下辈子投胎转世与后代子孙的衣禄,俗称“接气”。
可是,还来得及吗?
未亡人先生的头颅即将坠地,而乌鸦还距离近千米。命运似乎没有赐予乌鸦为未亡人先生和“接气”的福分,身负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的溯回者小树或许可以,但乌鸦……夜莺夫人和妖孽悲伤地摇了摇头。彼岸花也摇了摇头。连速度突破音速的狂信者苍兕也摇了摇头,如此距离、如此时间苍兕也做不到。
只有鬼灵之主没有摇头。纹丝不动,稳如磐石。
蓦然间,夜莺夫人、妖孽、彼岸花和狂信者苍兕一脸的骇然和不可思议。他们的脑域都浮现出了一幅画——乌鸦在为未亡人先生“接气”的画。施施然的乌鸦化身为了一名技艺超群的画师,寥寥几笔为在场众人清晰绘出了“接气”的全过程——走向未亡人先生,接住未亡人先生的头颅,用衣襟兜住未亡人先生的口鼻,听到了未亡人先生的最后一句话:“再见,我的小乌睿”。
时间凝固,距离消失,过去、现在、未来都混淆在了一起,仿佛已经作古的大师达芬奇又在世人面前重新绘制了一遍《蒙拉丽莎的微笑》。
“啊,传说中的时光禁忌者!”彼岸花发出惊叹。
“什么是时光禁忌者?”夜莺夫人为大家发出疑问。
“对于同一的时间衡量标准和同一的时间观测者,时间是最公平的;而对于同一的时间衡量标准和非同一的时间观测者,时间是最不公平的。这种不公平足以改变一切。毁灭一切。一个非常古老的时间秘密研究组织将‘非同一的时间观测者’称为时光禁忌者或者预见者。”鬼灵之主率先说出了答案,“该组织有一个很有趣的假设认为:时间对于时光禁忌者来说犹如一根伸缩自如的橡筋,这根橡筋能够把时光禁忌者弹射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就像孤的帝国超新星所做的一样。不,孤的帝国超新星已经超越了那些老古董的想象。”断了三只手,瞎了两只眼睛的鬼灵之主不吝赞美之辞,脸上浮现出了骄傲,就像一个为孩子的成就而骄傲的父亲。断了三只手,瞎了两只眼睛的的鬼灵之主竟然跳脱出一些话痨的本色,变得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怪物。
听着陌生的鬼灵之主熟悉话痨的彼岸花脸色却瞬间灰败了下去,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父,我不是您的帝国超新星。我的名字叫乌鸦,是乌鸦而不是乌雅,这个名字承载着两个人的梦想。而今日我将以乌鸦之名裁决您。”乌鸦一脸严肃地说着,却莫名其妙地将未亡人先生的头颅递给了溯回者小树,“这个世界埋葬着我的妈妈和妹妹,这个世界没有这个男人的葬身之地。请将这个悲哀的灵魂,带离这个悲哀的世界。”
身穿猩红色卫衣的小乌鸦,俨然一个大人。一个裁决者。井井有条,威严而冷酷。
溯回者小树莫名其妙地接过了未亡人先生的头颅,妖孽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魔方莫名其妙地浮现在了小树手里,未亡人先生的头颅、躯体和遗物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孩子的痛苦来自于他和父亲期望之间的距离1。”鬼灵之主叹了一口气继续话痨,“父象征着权威,反抗权威是孩子在成长期的本能。‘弑父’是孩子成长的一个必经过程。人的本能会让孩子‘弑父’:摆脱权威强加给孩子的规范,发展出自己的独立人格。精神分析学派的观点认为,‘弑父’是孩子的成人礼。孩子只有完成了‘弑父’的过程,人生的主人由原本的外在权威转移给自己,才能成长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兽之将亡,其鸣也哀。孤的疯狗兄弟已经刺目谢女、枭首谢妻,走在了孤的前头,在下忘川亦愿以身躯头颅成全你并祝福你,我的帝国超新星。”
从“孤”到“我”,从“鬼灵之主”到“忘川”。奇点帝国之主,似乎回归成了忘川。
乌鸦沉默如谜,呼吸粗重。双眼在黄昏与晨曦之间转换,逐渐呈现出混沌与迷惘,坟墓之岛时隐时现。乌鸦身侧的狂信者苍兕竟然瑟瑟发抖,就像遭遇天敌的小兽。
彼岸花双手紧握,浑身颤抖,却不置一语。求之不得,得而不愿。彼岸花终究是一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同时也是一个守墓人。一个不再纯粹的守墓人。
“忘川先生,”夜莺夫人凝视忘川,“这所有的一切值得吗?
“欲戴荆冠,必承其痛。高贵的意图把我引向了暴行,以爱之名……我竟然已想不起来那个我想要拯救的世界。”忘川竟然挠了挠头难为情地笑了起来,“其实,面对一个来自新智人世界的真正的守墓人、一个时光禁忌者和我近乎不死的花,在下今日在劫难逃。”
在劫难逃的忘川深情地看着彼岸花,喜悦逐渐爬上了忘川的面庞,似乎超脱自我,晋入另一个莫名的境界。此刻夜莺夫人、妖孽和狂信者苍兕已经很难发现忘川痛苦与挣扎的痕迹,似乎只留下爱的喜悦与热情。
爱,在生死之间突然炳如观火,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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