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江湖》第26章


夏侯盟如死灰般问道,“这段时间……一直是你?”
“对啊,白让你们占了几年的便宜,想想还觉得有点亏,不过,”司如瓮话锋一转,“这些等你们下了阴曹地府慢慢偷着乐吧。”
秦荒慢慢把夏侯轻衣眼睛上的布条拿下,问道,“夫人,现在可还好?”
夏侯轻衣点头。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出地洞时,秦荒恐夏侯轻衣久居地洞,被外面的光线灼伤。于是轻轻给她蒙着眼睛。
当时九二不知想到什么,心虚地看了一眼秦荒,却见秦荒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九二在心里默默愤恨,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乱七八糟的事。
秦荒本来调侃九二两句,却脸色一凛,“有打斗声。”
三人寻声而去,见夏侯渊和赵环被几个黑衣人困住,招招致命。而地上许多家仆的尸体。
夏侯渊也看到了他们,嗓子一扯,喊道,“秦门主!救命啊!”
夏侯渊的武功连赵环都打不过,此刻已经有点力不从心。
幸好等来了秦荒他们,三下五除二地将他们解救出来。
九二问道,“怎么回事?”
赵环气喘吁吁地摆手,“鬼知道,这些人不知道从哪儿突然窜了出来。”
九二忽然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府里肯定出事了。”
☆、夏侯府之故(四)之最终
众人走了几步,见夏侯渊还呆在原地,赵环翻白眼吼他,“喂!走了!”
夏侯渊一直盯着九二身旁的女人,不确定道,“这是……姑姑?!”
夏侯渊是在夏侯轻衣被关进地洞之后夫人所生,她只听兄长提到过这个儿子,却从来没有见过。
如今渊儿已长得玉树临风,她的暮儿也能常伴左右,有些执念早该放下,也别苦了兄长的一番良苦用心。她以为,这样就是结局了。
却天不遂人愿。
当他们返回府中时,发现血流成河,丫鬟仆人无一幸免。
夏侯渊呆愣过后,迅速往大堂冲去。却见夏侯老爷夫人已倒在血泊中。
“爹!娘!”
秦荒检查一番后,脸色难看,“天凰山的武功。”
夏侯轻衣苦笑道,“果然是他。”
夏侯府一日之间几乎被灭门,草草安顿好老爷夫人的后事之后,秦荒让夏侯渊跟着赵环一起先回赵家,再做打算。
夏侯渊此时还需要赵老爷帮扶。
他临走时,问九二和秦荒,此事可与他大哥有关。
九二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倒是秦荒握紧他的手,替他回道,“我会给你个交代。”
九二本想让娘亲跟着夏侯渊一起去赵家,却被她拒绝道,“如果不得不面对,那么没有谁会比我更了解他。”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夏侯轻衣问道,“秦门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荒:“回天凰山。”
天凰山。
司如瓮带人闯入北山时,白胥仿佛早已经料到一般。
“师弟,我等你很久了。”
司如瓮从容道,“这么多年不见,师兄好像变了许多。”
“师弟倒是没怎么变。”
天凰山一如往常。半山腰还是不时有弟子巡逻。
秦荒和夏侯轻衣默默对视。
难道他们想错了,司如瓮并没有来天凰山?
正当秦荒奇怪时,九二突然道,“师叔,这几年,各门可又有招收的新徒?”
秦荒摇头。
九二指着那些巡逻的弟子道,“今天是腊月十六,茅山门当值的日子。可这些人中没有一个茅山门弟子。”
秦荒蒙起脸,忽然现身,向其中三人袭击。但令他惊讶的是,那三人居然用的也是天凰山的武功。
他们乔装进入天凰山,才发现原先的弟子全都消失不见。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故人出现了。
“阿蚩!”
阿蚩知道他们此时所为何事,只说道,“跟我来。”
老宗主居住的北山上,天凰山所有弟子皆被聚集着绑在中间圆台,周围围着许多拿弓箭对准圆台的射手。
老宗主被捆在十字架上,司如瓮手里拿着一支弓箭把玩。仿佛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我记得当时也是在这里,师兄对师父说,‘师弟脾性顽劣目中无人,单以戒鞭,恐难以服众,唯有废其武功,赶下山去才能以儆效尤。’”
“我拼命向师父解释,那两本功法是师兄奉师父旨意送来与我的。”
“师兄当时怎么做的来着?哦,与那夏侯盟串通,说同他在一起。”
“师兄果真是道貌岸然第一人了。”
白胥看向他,目光皆是悔恨。
司如瓮继续说道,“后来我虽意难平,却也想和鸢妹好好过日子,没想到师兄赶尽杀绝,竟害得鸢妹自刎。”
“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兄啊。”
“现在我让你这些徒弟徒孙们一起给你陪葬,也算对得起师兄了吧?”
语毕,司如瓮将弓拉满,向他射去。
白胥闭着眼睛,他这些年来夜不能寐,这一天终是到了。
但疼痛却没有如想象中一般。
秦荒举剑斩断那只箭,将白胥从十字架上救下来。
司如瓮看到这些不速之客,怒火转瞬即逝。大笑道,“阿蚩,我就知道你不听话。怎么?心疼那位大少爷?放心,他现在估计也没命来了。”
阿蚩神色一凛。
子生及其他几位弟子激动道,“师父!”“师娘!”
九二:“……”
这种时候九二非常不想承认这个称呼,但是他们殷切的眼神告诉他,逃避并没有用。
秦荒剑指司如瓮,问道,“其他人呢?”
司如瓮笑了,“谁知道呢,死了吧。”
秦荒握紧手中的佩剑,杀意顿起。
九二看到阿宝被几个师兄弟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轻轻松了一口气。
司如瓮视线在他们几人中间来回,“好儿子,听说你把你娘救出来了,她人呢?”
九二一怔,转身看去,确实早已不见了娘亲的身影。秦荒替他回道,“夫人怕自己下不了手,所以回避了。”
司如瓮哼道,“口气倒是不小。”
司如瓮一抬手,数百只羽箭朝圆台中心射去,却见阿蚩早已将他们的绳子解开。
顿时一片混战。
司如瓮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再造了一个天凰山。
他教授的毒功、道术、剑法,比起如今的天凰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荒于乱斗中说道:“看来我们之前遇到的所有有关天凰山的命案都跟你们脱不了关系。”
阿蚩在他旁边一边挡着射来的箭,一边无奈道,“秦门主这打算秋后算账也要挑个好时机吧?”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一齐朝司如瓮冲去。
白胥已于司如瓮缠斗多时,渐渐败下阵来,司如瓮讽刺道,“师兄二十年前便不是我的对手,如今却丝毫没有长进。”
话音刚落,白胥便被他一剑入心。
“宗主!”
秦荒把他扶在怀中,白胥此时脸色灰败,命不久矣,但却如释重负,“是我罪有应得,只是……平白害得许多弟子为我而死……我见了师父……会好好同他老人家请罪……”
秦荒自小被白胥抚养长大,对他如师如父,他知道许多流言都在揣测他与白胥的关系,白胥却还是对他一如既往的宽容。
尽管白胥做的错事无法原谅,但他的恩情,他将永远铭记。
秦荒虽然剑法绝佳,但又怎么可能是司如瓮的对手。而阿蚩一身武功皆是他所教,也力不从心。两人败多赢少,招式处处被司如瓮压制。
片刻之后,阿蚩被司如瓮一掌打的口吐鲜血,再也站不起来,而秦荒半跪,以剑撑地。两人再没有一战之力。
司如瓮走向秦荒,说道,“当时你的家乡闹饥荒,是我从死人堆里将你救起,抱回天凰山,怎么现在帮着我那好师兄一起对付救命恩人?”
秦荒看着他,忽然笑道,“对不起,不记得了。”
司如瓮:“……”
就在这时,九二手拿匕首,从他背后刺去。
司如瓮闷哼,转身迅速掐着九二的脖颈,怒道,“跟你娘一样,不识好歹。”
秦荒:“暮儿!”
突然一个拄着棍子的女人出现,眼神茫然地喊道,“如瓮。”
司如瓮下意识松开手,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神情开始恍惚,不敢置信道,“鸢妹,你还活着?”
女人尽力辨认着他的方向,“是。”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因为我怨你,你当时为什么不救我?”
“我当时是因为轻衣她……”
“程鸢”摇了摇头,“不是的,如瓮,你只是不愿救我。”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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