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娇宠,夫人万福》第264章


沐千秋眼睛里透出最后一丝光芒,无法摇头,只能用眼神表示他的不许、不舍。他的付出,甘之如饴,不需要她除了爱以外任何的东西来回报,除了爱,他什么也不要。
杨柳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这是她用来防身的,现在用来了结自己也挺好。
宝宝有叶庭深照顾,她可以安心的离开,叶庭深有宝宝陪着,应该不会太寂寞,她也可以安心的离开。
匕首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森凉的寒光,映得她毫无血色的脸庞更加的苍白。匕首里,她看见了她的影子,还有叶庭深和宝宝的,一起牵手走在夕阳西下的草地上
她用力的刺下,一股腥甜的气息弥漫在静谧的屋子里,没有惨烈的叫声,甚至也没有想象中的切肤之痛。好像,她的死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情,是契合了天地阴阳的正常规律。
她倒下去,沐千秋挪到她的身旁,头挨着头,手拉着手,一齐看着门外的星空璀璨,月光银白
她是解脱的笑,他是幸福的笑。
他与她,从未如此亲近。
这一刻的亲近,是开始,也是结束。
属于沐千秋和杨柳生生世世的纠缠不休结束,属于沐千秋对杨柳的执着不悔结束,属于两人的故事从此结束。
再见,他们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记得曾经的他们,有过千年的追逐与被追逐,有过心痛和愉快的点滴。
过去的,永将成为过去,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写出来也只是令读者徒增伤感而已。但世事轮回,六界之中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活在当下,因为每一个人的出现,都不是无缘无故,没有谁,会永远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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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洒在两人的身上,风微微凉,吹起他们的发和衣裳,红色轻衫像一朵开在雪山之颠的蔷薇花,风吹出它优美的弧度,再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好美,那般的惊心动魄。
叶庭深、叶念还有君兰赶到的时候,距离他们离开,已经有一柱的时间,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其实,在今早天亮之前,君兰就到过杨柳的家,解开了叶庭深封存的记忆,不止是这一生,还有上一世。
只是,今天会发生的悲剧,君兰也没有办法解,跟上一世一样,天意不可违。
所以,叶庭深告诉杨柳,沐千秋用血救她的事情,也是他直接导致了事情的发展。
无奈之举,他亦是无计可施,寻的也是最好的办法。
将她置之死地而后生,再醒来,她便是上苍神殿的公主,他的妻子。
让沐千秋以这样的方式得到杨柳,便是断了他的执着,再世为人为仙,从此与他们再无瓜葛。
“你确定要这么做?”君兰问。
“我没有不这么做理由。”叶庭深答得言简意赅,弯身抱起杨柳,示意宝宝抓住自己,飞向遥远的苍山。
君兰同样抱起沐千秋,出了门,跟了上去。
这一去,就是几百年,叶庭深从未踏出过神殿一步,每日都在承受着赤火焚 身的最大的痛苦,只为用他的真心,换来她的生。
故事就要结束,里面有一个人却不得不提,那就是青鸾。两世投胎做了道士,并且都在觊觎杨柳的孩子,但都注定是一场空。
上一世,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步步为营,时时算计,却不想那不过天意使然。杨柳命里就该在那天死去,只是看怎么个死法而已。
这一世,更加的悲催,他算计等待多年,还没真正出手,就聪明反被聪明误,到了最后,更是连杨柳的身都没近过,更别提拿到她肚子里的魔胎了。
导致他至死也不能释怀的是,他以为是神仙下凡历劫的唐宁,是不可在那个时间觉醒的,他明明算出唐宁应该是要活到八十岁寿终正寝的。历劫的神仙,觉醒的时候,也是死亡的时候,所以他才敢利用唐宁去抓杨柳。
他是道士,他不懂得红尘情爱,所以他笃定唐宁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是牺牲杨柳,换自己的生。
不懂人性,就是他最大的失败,精心布置的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实施,甚至连他要害的主人公,人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盯着自己的豺狼,他就先死一步了。
杨柳自从去了阴间,就没再回去过,自然也不知道,在叶念出生的那一刻,也是唐宁死亡的时间。
他是玉皇大帝的儿子,将来的玉帝,金乌太子。现在的死,其实也是换来他回到天庭的生。所以,他的死亡,说来也是幸。只是苦了他人间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郁郁不得欢,直到终老。
在经历了杨柳和唐宁事件之后,程小野脱胎换骨,俨然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不再是张扬的,明媚的,嚣张的。从骨子里,变成了一个淑女,带点忧郁气质的文艺女青年。
读书时,她除了读书就是看书,还有发呆。工作后,她除了工作就是看书,还有发呆。三十岁,依然孑然一身,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机会再向杨柳道歉,只要她说原谅自己,才能解脱。哪怕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她真的害死了叶庭深,害得杨柳不敢留在人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直到三十五岁那年,她在街头遇到高宇,高宇拿出姐姐留给她的信,她才终于放下重负,获得新生。
高宇也是在从国外留学回来,收拾屋子的时候,才看到姐姐让自己转交给程小野的信。也许是那天她离开时,是个风雨肆虐的清晨,将那封信吹到了贴墙的角落里,才将本该在十七年前就交给程小野的信,耽误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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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大结局() 
尽管事过境迁许多年,程小野读到杨柳的信时,依然是情绪激动到无法自抑,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如获至宝一般,小心揣到怀里。
一个月后,高宇接到程小野的电话,问他去不去叶庭深母亲的葬礼,说在明天举行。
程小野愧对叶庭深,这些年一直经常去陪她,不管做什么都好,反正只要陪着她,就算是在赎罪,心里就会好受一些。木欣华像是知道自己将死一样,头一天跟程小野说。
“小野,人都会犯错,只要不是带着恶意去做的,都值得被原谅。”
程小野一直都没提过她和杨柳的关系,更怕她知道是自己害死叶庭深不肯让自己靠近,也打算一直瞒下去。
殊不知,这个晚年看似与世无争的老人,却比谁活得都明白。
葬礼结束后,高宇和程小野正要离开,一个律师拦住了他们,请他们到木家,宣读木欣华的遗嘱。
叶庭深离开后,木氏企业在肖扬的打理下,虽无多大上升空间,却也勉力保住了它的繁华,家产还是很可观的。
木氏的股份,她经过这十七年,一点一点地全部收回到自己名下,做了如下分配。肖扬百分之四十,依然由他任总裁。高宇百分之三十,到不到木氏工作,由他自己决定。另外的百分之二十,她给了叶擎天和那个女人的儿子。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给那个孩子,或许仅仅是叶擎天的葬礼那天,他对自己投向的善意的愧疚的眼神。
至于程小野,她将自己一生的心血,也是她真正热爱的画廊送给了她。因为程小野,是她灵魂上的忘年之交,对艺术她们有着同样的热忱和崇高的追求。
苍茫的雪山之颠,屹立着一座巧夺天工的玲珑宝塔,它层次分明,盘旋而上,宛若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立于纯净的冰雪世界中,居高临下,俯瞰众生。
冰床的女子,历经三百年的沉睡,今时终于睁开眼睛,浓密的长睫像蝴蝶打开翅膀一般,扑闪扑闪的打量这个世界。
高高的房梁雕龙画凤,金雕玉砌,很好看;蝶恋花的屏风,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很好看;床边的男人,一身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唇色如樱,很好看。
她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何站在这里偷看我睡觉?”
他答:“我叫叶庭深,是你的相公,站在这里是为了让你醒来第一眼就看见我。”
她想,这人虽然生得很好看,但也太自恋了吧,“我没想过要嫁人。”她围着他走了一圈,又说:“就算嫁人,也不一定会嫁给你啊。”
他含笑而立,任由她打量自己,眉梢眼角带着清隽的笑意,“你刚才可能没听清,我说的是,我是你相公,而不是问你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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