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长安》第378章


但是若能见到妻子的叮咛关心,也是好的。可是李琳此时哪有这样的心情呢?这样一来二去,贺丁青在李琳那里吃不到甜头,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白氏还在那里指着娇莺的鼻子哭:“前儿一段时间,偏远那位的身子不大好了,总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就连出恭都不能自己料理了。府上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开始暗中做准备了。只是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从偏院偷偷跑了出来,跑到你弟弟院子里面自荐枕席去了。这丫头和她妹妹本来就是老太太预备着给你哥哥做妾的,成日里也不知道老太太都教了他们些什么腌臜玩意儿,只是她那妹妹没能在你哥哥那儿成事儿,她就把眼睛瞄向了你弟弟。你弟弟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自制力的人,一来二去就和她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贺长安不由得咂舌,如今这一出戏码,莫不是直接被人在房中逮了个正着?这般光天化日之下,倒是不够丢人的了。还有,这娇莺,应该也有二十三四岁了吧?这么多年没有见到过她了,连老太太都咋那僻静的偏院儿呆的生出了病,她却还是这般有姿色,可见也是个从一入偏院开始就在蛰伏待机的人,如今总算是让她逮到了这样一个机会,爬上了贺丁青的床。若只是寻常的丫鬟爬床,巩昌伯府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充其量把娇莺抬做贺丁青的妾也就罢了,可是看着贺成功和白氏的样子,这件事情肯定不止丫鬟爬床这样简单。
正在这样想着,门外又传来了一阵砸门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男人暴喝:“贺成功,你给我滚出来!娘住在你们家,你就这样对待娘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能够有胆子来巩昌伯府砸门,还能对着巩昌伯府叫出一个娘来的,不是贺成仁,又能是什么人呢?
门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响,白氏在里面哭得也越发厉害:“就是这个不安分的丫头,明明是她自己和你弟弟搅和在了一起,还偏偏说你弟弟是个不忠不孝的人,趁着老太太正在病中,就想要折辱老太太的丫鬟。你弟弟被猪油蒙了心,把她从偏院里给接了出来,谁知她一得了自由就去告了咱们巩昌伯府一状,说咱们不敬老太君,说你父亲不堪为人子,更没有理由立足于朝堂”
若不是身陷到这件事情中的是自己娘家,贺长安简直要为对手布下来的连环套击节叫好了。她刚刚重生那些年,柳氏仗着自己是巩昌伯府的老太君,在府上作威作福,做出了不少让人不齿的事情,可是父亲到底还是念着她是祖父的续弦,二叔父的亲生母亲,没有完全撕破脸皮,只是串通了江明把老太太挪到偏院去“养病”。先前老太太身体还算硬朗的时候,二叔一家从来不肯上府上来探望老太太,如今偏要抓住父亲对老太太不孝来做筏子,这让谁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呢?
如果这件事中间没有掺和进去一个贺丁青,那么巩昌伯府走到哪里都能说理。可是偏偏娇莺说是贺丁青硬要折辱于她,还说自己是不堪受辱才把老太太在府上遭受的虐待大白于天下。世人往往都是更同情弱者的,娇莺与贺丁青,一个是奴婢,一个是公子,自然是娇莺更容易博取别人的同情些,言语之间,这娇莺竟然还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一心为着主子着想、为了让主子重见天日甚至不惜搭上自己清白之身的人了。
“贺成功,你给我滚出来!有种你就把门开开,当个缩头王八算什么本事!”
生出这么个儿子来,还真是巩昌伯府的一场劫难啊!
349。第三四九章 伪君子() 
第三四九章伪君子
听到门外越来越大的呵斥之声; 白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说别的; 从她嫁给贺成功开始; 老太太的作威作福; 她就是见识惯了的。分家的时候,因为兆兴长公主不愿意奉养婆母,而贺成仁又不敢和兆兴长公主对着干; 便只能让老太太住在巩昌伯府中。白氏念着巩昌伯的祖宗基业都是由贺成功继承的; 而老太太虽然是公公的续弦; 可也是嫡妻了; 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把柳氏当成个祖宗供起来。
先前宜春侯府也不是不知道老太太被迁到偏院静养的事,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偏就这会儿演了这么一出大戏; 其中用心; 也就不难计较了。
门外的拍门声越来越大了; 贺长安听到门后铃铛传出来的声响,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低声劝慰白氏道:“娘; 今日这事,他们就是冲着夫君来的; 也是同哥儿自己品行不端,露出了马脚来; 才给他们钻了空子去。不过若是没有同哥儿; 他们也肯定要从别的地方下手就是了。如今他们想要从巩昌伯府下手; 还算是容易些的,我倒是有个法子,姑且试一试。”
白氏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想问贺长安能不能行。贺长安冲着她甜甜一笑:“娘且放心就是,只是试一试,又不会有什么害处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不成罢了。不试的话,咱们不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了吗?”
还是方才的铃铛响动给她提了个醒,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拆招之法,还得着落在老太太柳氏身上。
贺长安跟白氏交代过后,又附在陆城耳边跟他嘀咕了几句,陆城倒是觉得贺长安的法子不错,可是她如今有孕在身,他又怎么肯让她一个人深入那等龙潭虎穴之地,便执意要陪着贺长安一同去。贺长安想着陆城若是留在这院子里,只怕宜春侯那边会更来劲儿了,便点点头同意了。
对方来势汹汹,白氏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稳坐院中了,只能让管家前去把门给打来了。怒气冲冲走进来的贺成仁身后竟然跟着二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个个手上都拿着家伙,仿佛不把整个巩昌伯府连锅端了就不罢休似的。
饶是一向镇定如白氏,此刻脸上也很是挂不住了:“我敬小叔是夫君的同父所出的亲兄弟,从来不曾可带过自家兄弟。分家之前,府中两房的用度一直是同等数额,只是那时候大房已经娶妻纳妾,有了彦哥儿,光是主子,少说也有三个,而二房可只有小叔一个人。偏是这样,母亲还经常私下里用贴补二房,这些我看在眼里,却不曾言明。小叔尚主,理当分府出去,我夫君虽然继承了这个伯府,但家产的一半,母亲的嫁妆,都尽数给了小叔作为开府之资。按照道理,母亲本就该养在宜春侯府做老太君,只是夫君重孝道,才未给小叔额外施压。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来,夫君为长兄,默默做了这么多,原本也没图着小叔能致谢,但今日小叔这般打打杀杀上门,难道就是全了做兄弟的本分了吗?”
白氏的话,让贺成仁也有些脸上挂不住。虽然心中不愿,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白氏说得那都是事实。那时他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一心想在帝都青年才俊之中拔得头筹,所以交际往来的费自然不会少了去,不然,没有这些必要的打点,哪来的当年俊秀风流贺二郎的名声?
到了后来他凭借着自己在青年才俊之中的好名声,成功地吸引了兆兴长公主的青睐,娶了先皇唯一的嫡出公主,还获得了个侯爵之位,比父兄都要高上一级。原本也想着把生母接到侯府来奉养,可是奈何长公主不愿侍奉婆母,而他也知道自己母亲不是个拎得清的女人,索性就直接把母亲扔给巩昌伯府来照顾。
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他心中没有亏欠,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一路走到现在,娶了长公主,生了个郡主,成了王妃,最后还折在了禹王府,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了,难道还能够因为心中的亏欠就有所退缩吗?长公主是李氏太后的亲女,就算李家不复当年之势,可到底还有禹王这棵大树在。禹王和秦王对峙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宜春侯府自从把女儿嫁到禹王府,就已经是众人眼中的禹王派了,再也不能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为了保住现有的地位,甚至能再进一步,他只能孤注一掷,把所有的胜算都押在禹王身上了。
想到陆垣亲自到他宜春侯府之前的时候那声泪俱下的模样,贺成仁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陆垣说他那时候他与贺平安都因为钰哥儿的身体而烦心,彼此之间生了嫌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他忙于朝中之事,没有安抚好贺平安,才让她生了不该有的妄念,疯癫之下亲手害死了钰哥儿,可若真的像陆垣说的那样,那时候的禹王府又何至于一个孩子接着一个孩子的往出生呢?
可就算知道是这样,贺成仁也只能与他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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