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妖后》第140章


公子越精致如画的面容愈发和缓,丝丝醉意攀上了他的双颊,淡淡的粉色在暖黄的灯火下异样亮眼,东齐太子冷不防呆住,再回神,公子越的眉眼已然不悦皱起。
“汝真美。”
夺魂摄魄。
一个男子长成了这样,当真妖孽。
东齐太子痴言,公子越眉眼骤然冷了下去,平淡如常的声音隐约泛出几分阴冷的味道,“看来东齐太子来西秦一路被伤害了身体的同时,也伤到了脑子,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不经头脑的话?”
浅淡的杀意袭上心头,东齐太子周身一冷,如坠冰窖。恍惚忆起南楚太子公子越不喜人夸耀他容颜的传闻,似乎上个触之逆鳞者已然被剜眼割喉,这个想法一冒出头,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心颤了颤,连忙岔开话题:“到底怎么汝才肯相信本宫并未欺骗于你?”
声音压得极低,唯有公子越一人能够听见。
东齐太子凑得太过接近,薄唇吐出的字眼带着灼热的温度朝公子越的耳垂喷洒而去,公子越面色依旧冷然,瞧不出是否因此更加愤怒,他没有再冷笑,只是在指尖上沾了沾宫婢替他再度斟满的酒水,在桌面上淡淡地画了三横。
东齐太子愣住:“三?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越一指抵在东齐太子的肩头,将人稍稍推离,唇上轻轻吐露两字,“城池。”
东齐太子起先还在疑惑是什么意思,但是前后思量了一遍,脸色就变得差极了,狮子大开口,无耻啊这是。他东齐与南楚合作提前消灭西秦的强敌难道只是对东齐有利?这个合作本就没有谁高谁低谁强谁弱的区别,他竟然好意思开这个口!
东齐太子气得脸色都变了。
宴会如常进行,歌舞依旧升平,哪怕身为东齐的太子与南楚的太子窃窃私语引起了众多有心人士的关注,但距离太远,他们说话又太小声,连点苗苗都听不到。
但是却瞒不过凤珺戎的眼耳,她垂眸笑得意味深长。心知帝王早已起了猜疑,宴会上便与轩辕燮桥归桥路归路地漠视彼此,待宴会结束后各自回府,却在不久后两人又心有灵犀地在去彼此府邸的路上相遇了,凤珺戎笑着跟轩辕燮咬耳朵道:“有人花三座城池买我的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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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赛事伊始() 
凤珺戎向来不惧刺杀暗杀,对于公子越和东齐太子的合谋也只是当成了儿戏,轩辕燮却是心中诡异地不安,偏生不论如何思思量衡量都无法找出缘由,再次看向凤珺戎的凤眸不由带上了几分郑重。
凤珺戎微愣。
“当心。”
千言万语汇成两字。凤珺戎想笑,却败给轩辕燮脸上的凝重,她憋着笑故作严肃地点头:“你希望我当心,我就当心咯。”
轩辕燮这才满意。
时间一晃而过。四国大赛如期举行。这场延续了百年的赛事,以残忍铁血著称于世。大富大贵蕴于大惊大险之中,所有人都看得通透,是以四国除了积极备战以名利双收之外,从来没有人生出废止这个百年约定的念头。
射艺之赛,自然也不若百步穿杨这般柔和,而是将参赛人员全部丢进西秦的皇家猎场,在特地放养着各类猛兽的猎场里角逐。猎场占地极广,古木郁郁葱葱,飞禽走兽隐约可见,因为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平日里固定的泥土被大水冲刷松动起来,隐隐的露出枯骨的痕迹,无声诉说着这不动声色的死亡危机。
皇家猎场外浩浩荡荡搭了数百个营帐,其中央位置是特设的临时会场,西秦帝居于高位,平静无波的脸上透露出浓厚的威严感和隆重感。
总管太监捏着嗓子抑扬顿挫地念了冗长的外交辞令后,圣旨一卷,用尖细的嗓音陈述规则:“为时两个时辰,日暮时分定胜负,狩猎众者胜。射艺之赛,由此开——始——”
天地间传出长长的唱诺声,山中老林隐隐地给出了回应,余音久拖未消。
轩辕燮和凤珺戎背负箭羽,策马狂奔至森林,高大的古木遮挡了猎场外围焦灼探视的眸光,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夹马肚,无视了轩辕忱和萧湛两人,径自从茂盛的草木林中闪身而去,留给他们晃动的草木。
轩辕忱微愣,反应过来就是疾呼:“凤珺戎,那边危险……”
说罢便要紧追而去,却被萧湛眼疾手快地拉住,高超的技巧让他骑着马儿走动也像是如履平地,轻而易举地拽住了轩辕燮的小臂,进而将人扯住。
轩辕忱皱眉:“放手。”
“前方多沼泽,猛兽畏行。四皇子身上有伤,哪怕九皇子与凤家珺戎真的涉险,殿下满身上伤痕也无法保证能够助他们脱困,且其他三国皆斗志昂扬地想要拔得头筹,我们这一追,不仅帮不上九皇子他们的忙,更可能连属于我西秦的荣誉给葬送掉,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四皇子切勿一意孤行。”
萧湛很是冷静:“况且九皇子久经沙场,不会轻易出事。四皇子还是专注赛事为上,需知我们的对手不i仅仅是猛兽,南楚太子公子越,东齐太子,北燕太子等人都等着我们去猎杀呢。”
随着萧湛最后的话语落下,无边的血腥气孕育而生。
轩辕忱薄唇紧抿,不发一语,正待勒马前行之际,忽然传出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未婚妻当面与旁的男子西奔而去这等耻辱都能从容应对,面不改色,萧世子不愧是人中楷模,本殿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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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早知如此() 
分明是炎炎烈日,皇家猎苑中却清凉若春秋,冷冷的,不阴暗却也不甚明媚,来人冷嘲热讽的却生生叫这气氛转入了阴暗中,萧湛心惊胆战地看着轩辕忱陡然冷锐下来的面孔。
寒霜遍布。
不似以往的如雪般清凉的冷硬,而是带着点扭曲的愤怒,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既厌且恨。
“四皇子?”萧湛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虚,“你怎么了?”
轩辕忱脸色冷然,没回话,直直盯着来人的眸光里,充满了凛冽的刀锋,像是恨不能将眼前的人四分五裂撕碎开来,叫他再说不出一字叫他痛苦的话。
“莫不是本殿下说错了不成,四皇弟怎么用如斯怪异的眼神看本殿下?”来人邪邪一笑,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味道,继续说着戳轩辕忱心口的话:“萧世子捡了好友的破鞋闷声不吭也就罢了,这破鞋当着你的面跟男人跑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兜头罩下,萧世子竟然如此淡定也是令本殿大开眼界。”
“明知事情始末,二皇子又何必如斯咄咄逼人?”萧湛皱眉不满,上前一步,拱手谦卑的姿态与他脸上的傲然和不满格格不入:“且不说如今这个时候是该合力一致对外的时候,单就二皇子极力针对凤家珺戎的言辞,便十分不符合礼法。凤家珺戎如何,自有国母皇后评判,自有天子帝王衡量,二皇子若不满这谕旨赐婚,且找旁人撒气去,本世子与凤家珺戎恕不奉陪。”
“哟,这还没过门就护上了?”轩辕昂说得阴阳怪气。
“本世子不觉维护自己的未婚妻有何差错?”
“未婚妻啊,”轩辕昂哦了一声,看着轩辕忱眼底冒出的火光,笑容意味深长:“这儿风大,本殿下竟听不清萧世子刚才说了什么,四皇弟,你且复述复述?”
萧湛心一咯噔。
“够了!”
轩辕忱光火,横眉冷竖的眉眼带着明显的愤怒,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轩辕昂,落下一句:“你不必用激将法刺激本皇子,本皇子不吃你这一套!”
说罢,他一夹马腹,马儿吃痛前蹄飞扬长嘶一声,伴随着一声冷锐地驾喝声往凤珺戎消失的反方向奔驰而去,稍显泥泞的土地上留下一排印记。
曾经属于他的未婚妻被他弃若敝屣,而今心动了,她却要成为他人的妻,他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天底下还要更可笑的事情吗?
轩辕忱想要愤怒,却连愤怒的理由都找不到,所有阴暗的情绪,所有欲脱口而出的不满都只能隐忍地咽回肚子里去。这样的憋屈和窝火,是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前方百年榕树垂下的枝干挡住了轩辕忱的视线,他奋力扒拉开来,诸多的郁气同那被抹杀的枝干一般连根拔起,冰冷的眸渐渐深邃,早知如此,他又会如何选择呢?
另一厢,凤珺戎和轩辕燮可不知道轩辕忱的纠结和挣扎,相视一笑,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弃马飞奔,往东齐太子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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