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妖后》第156章


除了少数的几个人。
凤珺扬便是这少数的几个人里。
他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慨叹,到如今的扼腕可惜,心绪的起起伏伏和其中的五味陈杂,唯有他自己知晓。
如果不是爱入骨髓,那个霸道却不失理性,骄傲却谨遵礼法的男人,怎么会放任自己疯魔,倾尽所有,只为找寻。
同样是喜欢。
四皇子是沉默着想念,十一皇子是孤军奋战着找寻,他自己也在几个春秋里慢慢丧失了找寻的耐心,虽然很淡,但他依旧能够察觉得到自己的疲惫。
唯有九皇子。
唯有他与日俱增的勇气和魄力,破釜沉舟的决心,以及……绝望。可不是绝望?否则那样遵循法纪和军纪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举动?
“如果戎儿能嫁与九皇子,那一定是幸福美满的结局。”
最终,凤珺扬低低一叹。
北燕国。
一处三进三出的清冷宅院。
两名侍女进进出出。
“主子刚泡了药浴,黏糊糊的,赶紧帮主子擦拭身体。”
“知道知道。”一个绿意女子忙点头:“袖香你快别转了,主子的医术你还不了解吗,我们连世间千年一开花的冰雾莲都找来做药引了,主子的毒,肯定能解的,你别慌啊,不然我也要跟着心慌了。”
红衣女子袖香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紧张啊:“又不是你说不紧张就能不紧张的,主子的医术我信得过,但是那是蛊王亲自下的毒啊,主子沉眠中都时常痛得痉挛,我看着心里好疼。”
“这要不是我们日日用千年人参吊着一口气,真怕主子撑不住,就,就,就……”袖香抹了把泪,说不下去了,转而换了个话茬,怨怼道,“主子怎么就把最后一颗回天丸送与九皇子清理余毒呢,否则凭借着回天丸的药劲,我们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主子一个呼吸不顺畅,就离开我们了……”
“那是你姑爷。”
“管他是谁,没了主子,姑爷个鬼。”袖香没好气,话落后觉得不对,抹了把泪拿正眼看木笔:“这几年你不也开始讨厌九皇子了吗?怎么又替他说话,还承认他是姑爷了?”
“我没说话呀。”
木笔眨眼。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这儿就我们两个!”
“可我真的没有呀。”
……
迷之沉默了小会儿,两人大眼瞪小眼,忽然继续沉默,倏地,眼里爆出一丝璀璨的光芒和不可置信,小嘴圆张,都可以塞得下一刻鸡蛋了。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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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赶路赶路() 
墨夜。
暴雨如注。
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浩荡的风雨无情地冲刷着天地,一道亮眼的闪电霹雳割破夜空,破庙前颓败的枯木如昙花一现。
破陋的窗枢和门板被狂躁的夜风吹得呀呀哀嚎,水流趁着屋顶的漏洞钻了进来,滴滴答答流淌了一地。
真真是连处干燥的下脚处都没有。
木笔将马车上所有遮风挡雨的东西都搬了下来,偏偏没有预料到会骤雨忽下,所带的细软远远不足以在破庙中隔出一个绝对细致的空间,叫自家小姐好好歇一晚,一时间自个儿把自个儿急得团团转。
袖香扫了眼屋顶破洞的几个位置,心中有数后,几个动作就撑着伞飞上屋顶填补漏洞,这才稍稍缓解了陋室的尴尬。
然而还是不够,回到破庙内的袖香,看着踩在细软之上的凤珺戎,连处坐下的地方都没有,深深觉得愧疚与心疼。
“主子,”无法为凤珺戎创造出良好歇息环境的袖香,面色歉然:“是袖香不好,没留意关注天象,叫主子受这份苦楚。”
凤珺戎摆手,无所谓地说:“不关你事,别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偶尔听听风雨声也不赖。”
“可是,”袖香心疼:“您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呢。再被这么风吹雨林的,可就要加重病情了。”
“又不会死。”
凤珺戎好笑。
袖香沉眉跺脚:“主子再说个‘死’字,奴婢就不理你了。”
木笔也对死十分忌讳,一听凤珺戎这话,立即红了眼附和:“奴婢也不理你。”
两张清秀的小脸是如出一辙的严肃。
凤珺戎摸摸鼻子:“开个玩笑嘛。”
“不许开玩笑!”
“不许开完笑!”
异口同声的严厉斥责,不知道的,还以为三人吵架了呢,凤珺戎无语半晌,一点也不想跟这两个人讲话。
明明刚醒来时,两人哭得稀里哗啦,眼里的惊喜让她都忍不住动容泪下,却没想到不过三两日光景,这两人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对她的饮食起居指手画脚。
现在更是……连说话都敢用吼的了。
凤珺戎抚额:“都不知道谁才是主子了。哼,哼哼,算了,欠了你们的。”
袖香和木笔红着眼不说话。
凤珺戎也不强求,视线逡巡了下,找了根还算干燥的横梁飞了过去,袖香极有眼色地递上还未湿透,尚显干净的细软。
三人排排坐在横梁上。
庙外雷雨轰隆。
庙内甚是安静。
半晌,凤珺戎勾唇道:“算算日子,那封书信也该到姑爷手中了。”
说到这个木笔就气愤:“就是,飞鹰传书,左右不过三两日的时光,姑爷就能收到消息赶来和见主子,主子干嘛非要这么累,不顾尚未痊愈的身子火急火燎地赶过去?!这要是病情再加深可怎么办呀?!”
袖香虽然没说话,但那沉默的小表情,明显跟木笔同样的想法。
凤珺戎哼哼唧唧不说话。
她想轩辕燮,很想很想。
这种事她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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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想知道他() 
凤珺戎的不吭声造就了庙内的沉默。
庙外,电闪雷鸣不断,振聋发聩,好几个瞬间,袖香和木笔都觉得庙外的世界正处于危险边缘,随时都可能爆炸。
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凤珺戎靠拢,哪怕知晓自家主子被万恶的蛊王损伤了筋脉,连带着武力值大不如前,但那漫不经心的从容仍旧给了她们无边的安全感。
三人抱团取暖,气氛酣然。
直到庙外不远处陆陆续续响起了尖锐的惊吼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安宁。
木笔身形微动,起身就想要去探查情况,凤珺戎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要节外生枝,坐下。”
木笔眨眼,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乖乖落座,但还是忍不住问:“听这音色,不下二十个青年壮汉在尖叫求饶求救,声音的穿透力太弱,应该不是绿林中人。那就是平头百姓?谁这么丧心病狂,大暴雨夜的追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左右跟我们无关就对了。”凤珺戎凝神静听了会儿,半眯着眼说了一句。
木笔见她兴致缺缺,也就换了询问的对象:“袖香袖香,你说呢?”
袖香也了她一眼,神情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江湖不间歇的打打杀杀早就是家常便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她哼了声,继续说:“就算是闲得发慌,也请不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好吗?”
“袖香你又骂我。”
木笔委屈极了:“我这不是看这破庙的气氛实在阴森恐怖,找点话茬说说吗,太过死寂的气氛,我怕。”
最后两个字说得瓮声瓮气的,听起来快要哭了,袖香伸手猛地盖住娇俏的小脸:“很好,你赢了。”
凤珺戎好笑,庙外不远处的尖吼慢慢停歇,她收回外放的注意力,透过猛然炸开的电闪带出的短暂光明,看到木笔微白的脸色,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笑容顿了顿。
须臾,她开口:“话茬啊。”
凤珺戎沉吟了下,在袖香和木笔期待的眼神中,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另两人不那么期待的话:“既然觉得无聊,就来谈谈你们姑爷这几年的丰功伟绩吧~”
袖香木笔收回期待的目光。
凤珺戎随手打落掉到肩膀上的八爪蜘蛛,抱拳好整以暇道:“说吧,我听着呢。”
木笔打着哈哈:“奴婢忽然觉得乏了,主子,要不,咱们闭目养神歇息吧?”
袖香也说:“夜深了,主子好好歇息,明早还要赶路呢。”
“这暴雨指不定明天都停不了。”凤珺戎随口说了句,若有所思地感受着袖香和木笔的异常,“你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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