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33章


前人赋诗:娟娟侵鬓妆痕浅。双顰相媚弯如翦。一瞬百般宜。无论笑与啼。
“这就是住在我府上的白夕与白然姐妹……你千等万等的人。”后半句柳眠压低了声音,巧笑看了看柏子青身后的崔道融,“咳,子青不介绍一下吗?”
柏子青再回身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崔道融。从柳眠扬声叫他以来,这人的眼珠子就像黏在人家姑娘身上似的,难怪别人要以为他心怀叵测。“呃……”
“见过柏公子,久仰大名。”其中一位青衣少女行礼后缓缓开口,“我叫白夕,这位是我的妹妹白然。”
她身边的女子也从容地行过礼,笑着道,“还要多谢柏公子托人送给我们的那套茶叶末釉,姐姐可喜欢了!”
白夕抬手撞她一下,“怎么将这些都推到我身上?明明自己都快要抱着睡觉了……”
柏子青听着不太对,怎么就变成他送的东西了?再回头看崔道融,嘴角的笑就有些僵硬了。想必是那怂货怕冠了自己的名字惹的姐妹两不收,才用了他的……看来崔道融是栽彻底了。
他心底叹一口气,面上还是笑,“不必客气……入座吧。”
赢粲今日没有早朝,却也在巳时唤了几位朝臣入宫,商讨政务。
一群人在殿上逐条逐句地争辩使臣入京事宜,一说礼节不能少,二说现今周边各国虎视眈眈,礼节太重反倒显得忌惮。
薛猷定一张嘴可以生花,几个老臣争论不过他,面红耳赤的拿往朝纪事反驳。柏舒负手在一边看,柏昀也在,两人对视一眼,都在有意无意看龙椅上的皇上。
赢粲也在走神,他一只手撑着下颚,微蹙着眉,像是在就众人争论的事情忧思,可到底连柏昀都瞧出来了,他并没在看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倒更像是望空,隔着距离思索其他的事……
因着天子没有任何反应,这么一件小事从巳时一直念到午时,居然还没有哪一方甘愿罢休。
柏舒终于出声了,“都快过了午时了,你们几个还有精神体力的,倒是耽误了皇上的午膳。”
赢粲低笑,“无妨,倒是众位卿辛苦了,回去吧。”
“是。”
柏舒与柏昀交换了个眼神,柏昀知他有话要单独与皇上讲,便跟着其他人先退出殿去,在殿外等候。
薛猷定说了一上午的话,口渴难耐,刚出殿便拉着柏昀,非说他柏府就在宫城边儿上,要去讨一口茶喝。
柏昀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谁让你说那么多话的?你看皇上有听吗?说了也是白说。”
“我知道,我知道。”薛猷定道,“输人不输面啊!怎么能让那几位大人小看我鸿胪寺!”
“你在朝堂上争赢了有什么用?最后还是依着礼制行,俱有役使,左右有人照顾,在京中肆意走动,且御赐丰厚,玩够了就回国去……”
薛猷定仍不死心,却是要逗他笑,“好好好,就算我输,你也不要总是这个表情,不能当安慰一下我嘛?”
柏昀无奈,“我记得你比我还要大一二岁的,怎么跟我家小妹一个样?”
“我……哎,参见皇上。”
柏昀这才慌忙回头,柏舒与赢粲不知何时出殿了,正站在两人身后。
第35章 
35。
“参见皇上。”
“免礼。”
赢粲与柏舒并肩走下白玉石阶; 两人脸上都没有太多的表情; 但到底是和煦的。
“看样子朕又得跟柏卿唠叨一番了。”
柏舒给他一个莫怪的眼神; “皇上又取笑老臣了不是?我这几个儿子都不争气; 哪有什么值得令人羡慕的。”
赢粲与他相视,哈哈一笑; 越过柏昀与薛猷定两人往前走。虽不知两人刚才在殿中说了些什么; 但现在看样子; 是又在谈论与“子嗣”有关的话题了。
事实上; 自赢粲娶了柏子青; 这个问题就一直在朝野私底下流传; 大家都在讨论柏子青最后会不会册封为后,而太子的人选又该如何抉择。尽管现今人们看到的是柏子青很是受宠的局面; 但到底没有人敢完全确定,一年半后柏子青成冠之时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若柏子青被立为后,他足下的孩子就得从别人那里过继。反观前朝; 并不是没有男子册后的先例; 可从古至今,这种方式却也一直遭到朝中一部分大臣的反对。
有人认为既然无嫡亲的孩子,过继这种行为便是不利于皇室和平;而有人则认为,既然如此; 更应该择优而立; 不必在意生母是谁; 统一由东宫太傅教养。
赢粲继位时间不长; 后宫妃嫔男宠总总加一加不多; 怀有子嗣生下皇子公主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对于这件事议论的人更多,只是赢粲是个极重国事政务的皇帝,为他说话辩解与争论的人与此拉锯,居然也显得平衡。
眼见着那两人不似要休停的模样,薛猷定皱着眉望柏昀。后者朝他摇摇头,只一言不发,跟着两人往宫门的方向走,直到上了马车,才惊觉原来赢粲也要到柏家去。
“自皇上继位以来,虽屡屡有私服出宫访察民情之举,但这频频往大臣家跑是怎么回事?历来也没见过吧?”薛猷定与柏昀坐同一架马车,不免好奇。
柏昀淡淡道,“严格说来,以前这样的事,也是极少的。”
“……那是?”
“……怕是我那小弟又出宫了。”柏昀讲到柏子青时脸上才有一丝笑意,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薛猷定凝神看了两眼他嘴角的那缕笑容,才弱弱地相信了柏昀是个弟控,并由此害怕的一路不敢吭声。
当年起盖府邸的时候宫殿正在扩建,大致连先皇都没料到最后柏府能离皇宫这么近,也难怪引得一部分人忌惮。
四人下了马车,刚进了前殿上茶,薛猷定二话没说地灌了好几杯,正打算道别,便听到了园中的琴声。再细细一听,还有人随着唱了起来:【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是《扬州慢》。
《扬州慢》的曲子悠远,词却甚是悲凉凄怆。“黍离之悲”的主题,只有配着曲才消解几分忧愁。现今国泰民安,在场的人无一人为官,也不必为太远的事担忧。李苕指点下的这曲更是特别,柏子青一曲撩拨抚至佳境,几位好友都忍不住一同歌咏起来,最后弦罢尾音一落,都扬声大笑起来。
那两姐妹正坐在崔道融的对面,也在掩嘴止不住地笑。笑完后便恩怨两消解,虽看着崔道融还是一脸痴呆的模样,但好在终于把那“登徒子”的名头给甩了。
“之前是我们误会了,真抱歉。”白夕与白然都笑着,“柏公子的朋友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是我们太草率了。”
“我们姐妹就以茶代酒,给崔公子道个歉。”
崔道融这下终于回神,他忙乱地去端桌上的茶杯,一席话说得结结巴巴,“没……没关系的,是我不好,后来也是真心想给姑娘们赔罪。”
“无妨,事情说开了就行了。”
柏子青坐在不远处,一手捏着杯子好奇的探头去看那三人。崔道融长得也算京中世家公子的佼佼者,那二位姑娘更是模样秀美,眉黛间有江南的山水,一颦一笑都如画。
柳眠见他看的认真,凑过去打趣他,“子青比较喜欢姐姐还是妹妹?”
柏子青被她吓了一跳,只能向柏霁求助,“二哥……”
“咳,眠眠,你也稍微表现的像个嫂子的模样好不好?”
“柏子樘你少来!别说你不关心这个问题,再说我是哪里不像嫂子了?关心一下我们子青也不行吗?”柳眠冲柏霁做了个鬼脸又嘻嘻哈哈地回头问柏子青,“说嘛说嘛,二嫂保证不乱说。”
“好好好,我说。嗯……其实两个都很好……”柏子青无奈道,“我只是在想,道融究竟是怎么能知道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的?她们两个穿的衣服一模一样,模样看也没有差别。老实说,二嫂问的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因为我是分不出来的。”
柏霁在一旁饮茶,听他这样说,笑着摇了摇头,对柳眠道,“你瞧,子青果然不是。”

“‘不是’?不是什么?”
看着自家小弟一脸不解的模样,柏霁与柳眠都是笑而不语。最后还是柳眠拉拉他的衣袖,“子青也别烦,去问问你那朋友是如何分辩出来的,不就行了?”
“……”柏子青一头雾水。怎么?莫非有什么地方是他没看出来的?还是很明显的特征吗?
结果是茶喝了半盅,众人坐的都累了,起身在廊上三三两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