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51章


碰巧路过,路过到了枫眠山庄内庄的灵堂?
江雁回凝眉沉思片刻,“既如此; 那就先谢过薛宫主的救命之恩了; 不过薛宫主这是要带在下去哪里?”
薛晚沉将他的一缕头发放开,动作轻柔地替他别到耳后,“去拂衣宫。”说这句话的同时; 还顺手捻了捻他形状好看的耳垂。
这一下极其轻; 江雁回却像是一只被人拽了尾巴的猫; 动作极大地躲开了,原本苍白的面色忽然涨的通红,连脖子都红透了。
“你你你……”江雁回想要骂些什么,可又觉得那样子太过难堪,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半分沉静自持都没有了。
薛晚沉指尖还捻了捻,低下头一脸的若有所思,似在回味那触感,明明样子很正经可江雁回却觉得比任何调戏都要无耻下流。
拂衣宫历任宫主皆好男色,这在江湖中也传闻已久,自从知道自己对王大哥的心思不一样后,江雁回对男子之间的这种事情并不厌恶,但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被人如此轻浮地对待过,即使亲近如王大哥,也根本不曾。
“别乱动,等下伤口要裂开了。”薛晚沉将他重新扶着躺下,还小心地替他将被子重新往上扯了扯。
待到红晕一寸一寸褪去,江雁回脸色又重新变得苍白。
这人能在庄内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恐怕也是有备而来,不知道是否与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也不知意图究竟是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取他性命,那种情形之下自己必死无疑,但如果不是……他也根本不相信这魔头所言,而且刚才这魔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
脑中胡乱想着,又不知道何时重新昏睡了过去,忽然马车一阵颠簸停了下来,江雁回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一睁眼却看见那人正撑着下巴在看自己。
但又不像是在看自己,那眼神有些远,又有点像是在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什么,甚至有一丝说不清楚的落寞。
“他来了。”薛晚沉眉头一扬,眼中甚至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江雁回没弄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还等不及他细想,那人就撩开车帘出了马车。
见到应鸿雪的时候,薛晚沉其实并不意外,但还是没想到他居然来的这么快。
车夫已经被直接拍晕了,车辙那处卡了一块大石头,怪不得刚才会有那么大动静。
应鸿雪神色复杂,但语气还算得上和缓,“江少庄主在里面?”
薛晚沉点头,然后才含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应鸿雪说不清楚内心的滋味,只平平叙述道,“江家在昨晚被灭门了,庄内一百五十八口人无一幸免。”
薛晚沉眼光一闪,顿了一下眼中最后一点笑意都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可只笑了一会儿他就停了下来,朝着应鸿雪逼近了几分,冷声道,“既然现在来怀疑我,为何当时在栎阳又要说出那种话来哄我。”
“我当然信你,只是江少庄主却是不能不放……”应鸿雪叹气,他相信眼前这人,可那些武林正道可不会相信,若是任他掳走了江雁回恐怕这罪名当真要坐实了。
“信不信也与我无关,应二公子还是请便吧。若是想要动手的话那薛某也奉陪。”薛晚沉神色冷峻,连语气都骤然疏离了不少。
应鸿雪只是摇头不语。
“既然不愿动手,那就别挡路。”薛晚沉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车夫,有些惆怅地想到等下谁来驾车呢?
应鸿雪见他眼睫半垂,遮去了眼底的情绪,薄唇紧紧抿着,怎么看都是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又倔强又让人心疼,两人毕竟正邪有别,应鸿雪也知道自己向来不善表达,有些话明明并无深意,却又能平白地惹他伤心。
可就在此时,从不远处传来了马的嘶鸣声,连地面都在震颤,薛晚沉抬眸望去,却看到了一片飞扬的尘土。
山道的小路窄而崎岖,一阵叫骂嘶鸣声中,两人瞬间已经被团团围住。
“魔头,还不快将少庄主给放了!”说这话不是别人正是梦牢刀的传人邱断刀,这些人三教九流,大部分都是熟面孔,这话一出,其余人也跟着应和。
“你们倒也来得挺快。”他这话虽然是对着邱断刀所说,目光却是看向了应鸿雪。
应鸿雪脸色一白,知晓他这一定是误会了,只压低声音道,“你先走。”
“这倒不用应二公子操心了。”
话音未落,半空中就飘来了一阵摄人心魄的笛声,风声大作,仿若金石交鸣,瞬间卷起漫天狂沙。
应鸿雪凝神戒备,此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有埋伏!”
从山道两侧的树林中跃出几道黑影,这些人手持弯刀,动作迅如闪电,每一步都能跃出数十米,轻功十分了得。
在场之人见状全都哗然大怒,一时间全是兵器出鞘的声音,瞬间厮杀成了一团。
“哥哥。”薛景忆十分开心地凑上来,满脸都写着求夸奖。
薛晚沉瞥了他一眼然后抬起食指往应鸿雪的方向指了指,“缠住他就行,别伤了他,其他人随便打。”
薛景忆了然,那可是哥哥的心上人,肯定是不能打的,打坏了哥哥要心疼的。
*
薛晚沉两人抱回自己的卧房,又重新替江雁回上了一遍药,薛景忆一直跟在他身后就像一条小尾巴。
“哥哥,这人又是谁?我总觉得他长得好眼熟……”
“你也觉得眼熟?”薛晚沉也觉得像,只是那人的轮廓更锐利分明一些,而江雁回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绮丽隽秀,若说半年前还只有一分像,如今却是有三四分了。
果然是表兄弟,血缘当真奇妙。
薛景忆又多看了几眼,脑子一闪,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他眼熟了。
这人长得……好像哥哥的心上人啊!他又看了眼自家哥哥,又看了眼那昏睡的少年,整个人都震惊了。
“哥哥,你……”
这实在太苦了,薛景忆鼻尖一酸,实在不明白自家哥哥究竟有多喜欢那个人,竟然连个与他模样只有三四分相似的都看得如珠如宝。
“景忆,你这些日子没有出去为非作歹吧?”薛晚沉之前离开的时候给他下了禁足令,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话,拂衣宫自己走了他最大,谁都管不了。
“没有啊,景忆这半年都没有出过门呢。”薛景忆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密密匝匝的睫毛一眨一眨,看起来还怪萌的。
有点可怜怎么回事。
薛晚沉握拳抵在唇边压下唇角的笑意,然后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景忆会不会怪哥哥?”
薛景忆摇头,顺势坐在地毯上将下巴搁在薛晚沉的膝盖上,“只有一点点。”
“嗯?”薛晚沉撸毛的手一顿。
“哥哥把景忆的生辰都忘了吗?”薛景忆不高兴地抠着手指,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薛晚沉这才突然想起来,前天农历十二月十六,正好是他这个脑残弟弟的生日啊。
见自家哥哥竟然还要想那么久,薛景忆嘴撅得更高了,脸颊鼓鼓的,从薛晚沉这个角度看来竟然有点肉嘟嘟的。
薛景忆皮肤很白,唇色却如腊月红梅一样鲜艳,稚气还未全脱,一双眼睛很是漂亮,乖巧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惹人疼的。
薛晚沉食指点了点他皱起来的小鼻子,“是哥哥错了,那景忆像要什么生辰礼物?”
甚至都不用哄,薛景忆被他这一戳就笑逐颜开了,“啊,让我想想。”
“那就慢慢想,不着急。对了,我记得你那里是不是有一条白纹锦蛇?”
薛景忆点头,“嗯,已经养了三年了,现在长到很大了,哥哥想看吗?”
有点为难的,薛晚沉开口,“我听说白纹锦蛇肉对骨骼愈合再生很都有好处,也不知道对治疗腿疾有没有奇效。”
薛景忆嘴巴张了张,微微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其中隐隐有水汽弥漫,“哥哥!”
“别哭啊,哥哥就说说而已。”薛晚沉有些无奈地用指腹替他将眼角那滴泪给擦去了。别看薛景忆长得软软的,人家可是铁骨铮铮呢,从小胳膊摔断了都不哭不闹的。
不过也能理解,别人的宠物是小猫小狗小兔子,薛景忆的却是蜈蚣蝎子蛇,现在自己要把他的爱宠做成蛇羹,换谁都不会同意。
若不是白纹金蛇可遇不可求,他就自己亲自去捉了。
“哥哥要替他治腿吗?”这人的双腿膝盖处骨头微凸,小腿僵硬却又无力,很明显就是天生带的腿疾,哪有那么容易治好的。
“那行吧,不过我要先去与它告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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