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56章


第六十四章 
从那以后连续两天江雁回都没再见过薛晚沉; 只能从侍女的口中知道那人的情况。他出了几次门,每次都能闻到从他房里传出的浓重腥苦的药味。
也不知那些侍女究竟是为了什么,连那人早晚吃了些什么,喝了几回药都要告诉自己。
“江公子; 我便跟你直说了吧,我还从未见过我们宫主对一个人如此上心……江公子但凡稍微有点心; 也不该如此伤他。”
江雁回默默听了一会儿才道; “你是如何看出来……他对我上心?”
他自小不良于行; 一直困在枫眠山庄的小院; 虽然对外界的接触并不多,对于情爱之事看得却很明白; 情天恨海山盟海誓说的再好听都是虚的……除了父母之外,只有他的王大哥才是真心待自己; 愿意为他豁出性命。
“宫主对公子上不上心,公子自己心里不是最有数的吗?这次若是旁人; 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
江雁回默然不语,只是垂眼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盖着的毡毯,指尖却重重地抖了一下。
“锦兰姐姐。”进门的是一名粉衣侍女; 脸蛋微圆; 一双杏眼又亮又大,看起来十分活泼,视线转到窗边的江雁回身上后又多看了几眼。
只觉得那位公子果然生了一副好相貌; 风姿奇秀; 沉静端方; 让人一见就忍不住生出些好感来。
与西院那些浓妆艳抹妖气冲天的男子确实不一样,怪不得宫主喜欢。
“如兰。”锦兰见他盯着别人看,不由地出声提醒了一句。
“哦……”粉衣侍女回过神,“锦兰姐姐,宫主让江公子过去一同用午饭。”
锦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想到,这才两天,宫主就先沉不住气了?这次怎么也得江公子先认错啊。
如果可以,江雁回并不想见那人,或者说,隐隐有一种心慌。
那种情绪极隐秘,似乎心底知道,有些东西会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而去。
江雁回被如兰带到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似乎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来。
一进门,随着身旁侍女的视线,江雁回便看到了坐在案前背对着自己的人,光看身形他便知道这是谁。
似乎是极畏寒,又或许是门开着的原因,即使在屋内,他身上也裹了一件厚实的狐裘披风,长发只用一条青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发质柔软,看起来比那披风毛领上的狐狸毛还要细腻上几分。
“宫主,江公子来了,是否可以布菜了?”
薛晚沉将手中的笔放下,从案边起身,转头道,“现在还早,你先下去吧。”
粉衣侍女闻言便退下了,还很贴心地将门给带上了。
可谁知薛晚沉让侍女出去之后也只看了江雁回一眼,然后就绕过他,从书架边拿了一本书靠到榻边翻了起来。
竟然一句话都不跟江雁回说了
江雁回也向来安静惯了,对方不开口他自己一个人呆着也能呆一天,并不觉得难熬,便开始静静地打量起房间里的装饰起来。
视线由墙上挂着的字画转到沉香木榻,最后又仿佛不经意间般掠过。
他叫自己来做什么?仅仅是让自己这样坐着吗?
江雁回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他,有的时候举止轻浮得不得了,而有的时候又让人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天真的孩子气。
江雁回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虽然他一开始便对自己说过要让自己侍寝或者是男宠之类的话,但实际到现在他也不曾对自己真正做过什么。
甚至在那天晚上自己动手伤他的时候,自己也只在他眼里看到一种浓浓的委屈和郁闷,并没有仇恨和愤怒。
江雁回胡乱地想着,却听到他咳了两声,房间针落可闻,甚至连他咳嗽后的喘息声都能听得清楚。
江雁回去看他却发觉对方也在看自己,可在接触到自己的视线后又很快别过去了。
“给我倒杯茶。”江雁回听到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像是有细小的沙砾在宣纸上轻轻磨过,然后又像是压不住喉间的痒意一般轻轻地闷咳了两声。
江雁回犹豫了一会儿,只是坐着没动。
“你聋了不成?”薛晚沉将头转过叫他不动嘴唇抿得紧紧的,怒视着他。
江雁回想了想,慢慢推着轮椅到桌边倒了杯茶,然后又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拿着茶杯挪到了榻边。
他的目光平淡无漪,似乎并没有薛晚沉所说的话而生气。
薛晚沉接过那杯热茶喝过,心情似乎也好了一点,将手中那本随意拿来装样子的书随意丢到了一边。
他一弯唇,嘴里却忍不住抱怨,“你那一下捅得真狠,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要一命呜呼了。”
江雁回抿了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推了轮椅要往门边走,却被薛晚沉伸手一把拉住椅背一下转了回来。
那一下,江雁回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等到看清楚对方的脸,江雁回才慢慢平复下来,但一开口却语无伦次,结巴道,“薛宫主……对在下……下那种下作的药,还想我……怎么……”
薛晚沉定定地看了半晌,才叹口气解释道,“你误会了,我若是想要你必然是在你清醒的情况下,下那种药又有什么意思。”
要你——
他这两个字说的竟然丝毫都不避讳,语气甚至称得上理直气壮,好像这是一件多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一般!
江雁回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可见那人眉眼间一派清明,凛如高雪,仿佛与半点龌蹉腌臜的事情都沾不上关系。
见他不信,薛晚沉又与他仔细地解释了一遍。
江雁回听他说起白纹锦蛇,不由地愣了一下,那蛇极其罕有,一口蛇血都是重金难求的灵丹妙药,更何况那一整盅的蛇肉了。
白纹锦蛇蛇肉至烈至刚,自己身上没有内力又吃了一整条,自然筋脉□□……
江雁回心中忽然一凛,想起了被自己忽视了的一点,那晚他明明没有与人……可后来自己身体却并没有任何不适。
也就是说,在那晚,这个人只是在用内力为自己疏通筋脉!
想通这里,江雁回心中巨震,脊背都沁满了寒意。
看到他脸色忽然煞白,竟然一点颜色都没了,薛晚沉便开口道,“这次是你冤枉我的。”
江雁回将视线转过去,却又听他冷声道,“哼,你枕头下藏着匕首,是不是想捅我很久了?”
江雁回看着他哑声道,“你若不对我做那种事,我也不会……”
薛晚沉却不等他说完,一把将他从轮椅里拉过来抱进了怀里,语气认真道,“哼,那种事是迟早的,不过本座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你也要喜欢本座。”
他的语气有几分明快,说出的话直白而热烈,一双琥珀色的眼里仿佛有星河倒悬,最澄澈不过。
江雁回听着他语气里的认真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整个人都失了神,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动都动不了,可一颗心却又跳得很快,撞得胸腔都隐隐发疼。
这种陌生的情绪从未有过,甚至连脑浆都在沸腾叫嚣着,他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又想到他胸口处的伤,便生生忍住了。
好在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等到江雁回反应过来的时候,菜都快上齐了。
江雁回晕乎乎地吃了几口饭,却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哥哥。”
听到这个声音,江雁回才彻底镇静下来。
“进来吧。”薛晚沉将筷子放下,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薛景忆听说他哥哥今日下床了就已经很惊吓了,居然又听说要跟这小瘸子一起吃午饭!
薛晚沉看了一眼他弟弟,“景忆用过午饭了吗?”
“没有,原本打算跟哥哥一起吃的……”
那意思很明显,薛晚沉听出来了,这是在怪自己没等他,“那便一起用吧,我也才刚吃没一会儿。”
薛景忆坐到他哥哥旁边,“哥哥,你怎么今天就下床了,伤口还疼吗?”
“不疼,景忆吃饭吧。”
薛景忆开心地“哦”了一声,然后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江雁回,眉毛往下压,眼珠一转,那眼神简直可以用阴冷来形容。
薛晚沉看在眼里,把江雁回手边的那口茶拿了起来,往自己唇边送去。
那杯茶江雁回还没喝过,是以他只是怔了一下,便随他去了。
可薛景忆却脸色大变,站起身将他哥哥那盏茶用力挥到了地上。
薛晚沉似乎早有准备,根本没让那茶溅到自己身上,他神色冰冷地看着脸色煞白的薛景忆,冷声道,“薛景忆,你下毒的好功夫都用到我面前来了。”
江雁回刚反应过来却又听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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