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59章


他这话乍一听起来是在夸薛晚沉相貌好,可用词之轻浮谁都听得出来里面饱含的侮辱轻视的意味。
薛景忆皱眉,正准备往他们的饭菜里加点料,却听到了利剑出鞘的声音。
他骤然出剑,原本谈笑的那一桌都安静了下来,刚才说得最起兴的低头看了眼抵在自己脖子上那柄寒光湛湛的剑,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应鸿雪冷笑一声,“这舌头不要的话,不如让在下替你割了如何?”
“你算老几,我们说什么与你有什么干系!”
应鸿雪原本听着这群人在那里妄自议论那人与江雁回之间的种种,心里一时又怒又怨,可这些人话却越说越脏,他一句也听不下去,想到这里,应鸿雪眼中寒光骤起,剑尖往他颈边又贴了几分,“是吗?”
那人也发了怒,手中长刀出鞘,身形向后退去想要挑开他的剑尖。
应鸿雪顺势剑身倒转,剑柄重重地往他手背上一敲,几乎听得见手骨碎裂的声音,铮——地一声,长刀落地。
那人只见眼前寒光一闪,那柄剑又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旁边人没想到这个带斗笠的人武功居然这么高,可眼光又瞥到他手中那把剑上,待看到剑首上刻的流纹后,皆是一震。
“应二公子,我们刚才口无遮拦了,但完完全全没有其他意思啊!”以为是刚才他们在这里讨论应鸿雪的容貌那句话开罪了他,惹得他发这么大脾气。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满堂宾客都将目光投向了他们这里,在场江湖人士居多,他的心思不在此处也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皱眉将剑收回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抬脚出了客栈。
应鸿雪?哥哥的心上人?刚才他是在为哥哥抱不平吗?
将剑拿起跟了上去,却见他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马,薛景忆也收敛气息跟了上去,却见他没骑马,只是牵着缰绳一路出了城门。
等到暮色四合,天月将白,两人已经到了城郊的树林,薛景忆屏气跃上了另一棵大树,却见他将马栓在一个树桩上,拾了些柴火就地生起篝火来。
薛景忆心中大奇,按照他这个路线,再往前不远就是归雁谷了,也就是他们拂衣宫的地界,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他卧在树干上小憩了一会儿,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直接从树上跃下了,站到了应鸿雪的面前。
应鸿雪听见声音也并不意外,但当他看见是谁的时候却怔了一下。
自从知道他哥哥对这人如此地执着之后,薛景忆看见他还是有些别扭的,他的想法是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他哥哥都应该找一个温柔贴心一点的,可这个人很明显脾气并不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总是让哥哥伤心,可这一点他也没有办法,谁让哥哥那么喜欢他呢?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应鸿雪看着他疑惑道。
……
薛景忆用自己的剑鞘拨了拨火苗,噼啪几声,那火又燃得更大了些,又转头看了应鸿雪几眼然后叹了口气总结道,“你要是早点对我哥哥说清楚,也不至于如此啊。”
只要他哥哥想,正邪殊途又怎么样,别说这人分明对哥哥也有情,就算没情先把人弄上手再说,到时候相处久了也能处出感情啊。
应鸿雪心中钝痛,像是有铁针往血肉里刺,痛得他浑身都不受控制地轻轻抖动,原来那日他掳走江少庄主,竟然是为了自己……枉他自以为对他深情不移,但从来都是那人为自己考虑得更多一些,可自己却一再伤他。
“喂,你怎么了?”薛景忆见他脸色惨白得不像话,忍不住出了声询问道。
应鸿雪默然片刻,半晌才低头朝着薛景忆勉强牵唇笑了笑,“无事。”
第六十八章 
鸟雀在压满细雪的枝头啄雪; 听到声响,又扑腾着翅膀飞入一片茫茫的雾气中,那枯枝不堪重量,嘎吱一声便被那厚厚的积雪压折了。
江雁回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过覆着积雪的青石路; 冬日一点暖阳照下来,那积雪也化了些; 在小路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地面也变得非常滑。
阳光破开雾气; 屋檐下结的冰凌子反射着晶莹的光; 身后侍女自言自语地低声抱怨道,“啊; 这路可真不好走……”
江雁回心里想着其他事并没注意,直到回了房间后被侍女往他怀里塞了个手炉后才反应过来。
“宫主; 江公子到了。”
“进来。”
他的声音与平时听不出来什么分别,侍女将人送到后便离开了; 江雁回犹豫了一会儿,自己转着轮椅过去了。
薛晚沉坐在软榻上,看见他微微一笑; “过来; 陪我下盘棋吧。”
江雁回看了一眼那棋盘点了点头,轻轻地应了声,“嗯。”
薛晚沉怔了一下; 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神态; 脸上的笑容虽说不太明显; 但明显已经没有了前几日的那种疏离之感。
看着他澄澈的眼睛和那脸上淡淡的笑意,薛晚沉走过去俯下身道,“我抱你去榻上”
他离得极近,说话的语气似乎有点询问的意思,又很认真地看着自己,江雁回还未回答,便感觉一只手穿过他的膝下,将他轻轻地抱了起来。
江雁回一颤,有些吃惊地侧头看他,视线掠过的线条优美的鼻梁,可来不及细看,那人便将自己放到了榻上,又扯过一旁的毡毯替他盖上了,还很细心地在他腰后垫了一个软枕。
这些细微的举动都很自然,江雁回也惊讶于他的体贴周到,低声道了句谢。
薛晚沉见他发愣,笑了,“怎么还没开始下就先发起呆了?”
听着他语气里的愉快,江雁回忍不住也放松了些笑着对他做了请的手势。
这是让他执黑先行了。
“棋艺不好,你可别嫌我。”薛晚沉一手托腮,眼睛专注地看他。
江雁回被他视线看得慌忙低头,落下一子,“消遣而已,有什么好坏。”
屋外冰雪消融,隐约能听见屋檐滴雨的声响,江雁回抬眼,见对方神色极为专注,薄唇轻轻抿着,甚至因为思考,眉头都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如此走神了几次,见他迟迟不落子,薛晚沉终于提醒道,“该你了。”
“啊?”
“算了,看来今日其实并不适合下棋。”薛晚沉将棋子装进棋盒,直接将棋盘推开了。
江雁回恍然回神,以为他为自己的走神而生气了,可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好像看穿了自己一样,而且那眼神还有点淡淡的得意揶揄之色。
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自从在知道那次是自己冤枉了这人时,再见他便总是如此,惴惴不安又控制不住地从心底里溢出淡淡的欣喜之意。
江雁回微红着脸,因为他的眼神脸上又带着一丝窘迫,可没过一会儿,侍女便进来道,“宫主,常大夫到了”。
江雁回惊讶,这人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吗?
“让他进来吧。”说完便从榻上坐起,理了理衣袍。
那常大夫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一进来薛晚沉道,“你替他瞧瞧吧。”
“是。”那老者取下药箱,从里面取出脉诊放到榻边,对着江雁回道,“公子。”
“我最近身体并无不适……”江雁回虽然这么说,可一只手仍然乖乖地递了出去。
那老者又掀开毛毯,在他腿部上下轻按了几下,江雁回最介意他一双病腿,尤其是小腿部分,异常地消瘦纤细,由于无身体格外地不协调是以极其怪异难看。
江雁回兀自咬牙忍耐,却听那老者叹道,“当真稀奇啊。”
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腿疾,本来根本无药可医,可妙就妙在阳差阳错中这位公子身上有一只血蛊,血蛊啃噬经脉血肉的速度极其快,若是一般人的身体定然受不了,这位公子却不光熬过来了,显然双腿的血肉骨骼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再生着。
“怎么?”
常大夫起身,恭敬地对薛晚沉说道,“宫主,这位公子如今双腿血脉通畅,虽仍是软弱无力,但在休养一两个月应当是能借助外力站起来的,不过至于能恢复到哪一步,这些说不清楚。”
江雁回听完他一番话,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可薛晚沉听了却皱眉,“借助外力才能站起来,不知能恢复到哪一步?”
“这已经非常难得了,也就江公子有这一番奇遇。”
那大夫说完后又开了些温补的药,薛晚沉听他说起每日若是能够坚持锻炼按摩双腿,那也对双腿快速地恢复有好处。
待人走后,江雁回仍然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体有残缺,也习惯了这张轮椅,他甚至都已经不再奢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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