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65章


江雁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还没等他开口,薛晚沉就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小心地为他解开了腿上的铜制器具。
“这个急不得,今天就到这里……”
江雁回小腿上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光,有一种病态不自然的白,因为骨节处受到压迫,膝盖处已经泛起了一大片的红色。
“嗯。”
薛晚沉见没什么大碍才放松了,抬头笑道,“已经很不错了,你这几天多喝骨头汤,说不定还能再长高一些呢。”
“啊?”他的脸颊还有点微红,额间热汗点点,可霎时间撞上这人深邃的眸光,竟然迷失了。
以前这人是自己本来样貌时并不觉得如何,可现在这张脸平平无奇,那双深邃的眼睛就显得格外明亮。
江雁回心头一跳,一只手又被人握住了。
“刚才你站起来,才到我这里。”薛晚沉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肩膀处,笑了笑,“不过你如今不过才十七岁,应当还有的长。”
江雁回总觉得那双眼睛十分地熟悉,忍不住怔了片刻,听他开口又默默听他说着,目光却几近痴缠,过了好一会儿低声道,“不对,是十八了。”
他本来生得清俊文雅,这样低声红着脸说话,玉白的脸上多了几分颜色,瞧起来竟十分可爱。
他小声地说完,脸色却更红了,倾身在对方颊边轻轻一吻,虽然一言不发,但千言万语都在其中。
这人多次向自己表明心迹,江雁回既已清楚,也不愿意再遮遮掩掩,也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一点都不比他少。
……
这两日与江雁回的相处自然无比舒心,薛晚沉只觉得他的性子太过单纯,认定了一人便几乎说什么便信什么,虽说江老庄主的死的确与自己无关,但毕竟江湖中都这么传,他居然也能对自己深信不疑,还好自己无心害他,不然按照他这样,那才是真的被别人卖了都还不忘替别人数钱呢。
不过混在青城派两天,薛晚沉的易容药水便失效了,便只能挑着晚上去见江雁回,他每回半夜来身上都沾着一身寒气,只是抱着他睡到凌晨又匆忙离开落在江雁回眼里,真是为了见自己一面吃了好多苦,真是又感动又心疼。
这天晚上星稀月淡,仆人提着灯笼从回廊走过,薛晚沉一身轻功在与情郎相会时发挥到了极致,身姿矫健,落地无声。
照旧从窗户跃了进去,已经来了四五次,薛晚沉都很熟练了,他在窗边静了一会儿,却见屋内一片昏暗,竟然一盏灯都没亮,倒是月色笼罩下,依稀看得见床上被子下的弧度。
大概今日累了,所以没等到便睡了。
薛晚沉这么想着,决定下次要早点来,免得让他苦等。
无奈地笑了笑,今日自己来晚了也不知他会不会不高兴,这么想着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发现那人正侧身躺着,一头鸦青色的长发在月色下泛着莹莹光泽。
薛晚沉见他睡得沉,也不愿吵醒他,可也不能就这样走,犹豫了一会儿也翻身上床和衣在他身边躺下了。
段纯宵暗自警惕,这人轻功如此之高,在他没进门之前自己居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江湖上有这等功夫的可没有几个人。
他不知对方来历,只能先按兵不动,可那人进来后居然径自走到了床边,连气息也不再收敛,似乎是十分放松的状态,段纯宵不知他是何用意,可随后他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
接下来,段纯宵脊背都弓紧了。
那人居然掀开了被角,然后他便能感受到那人身上带来的寒气,一声轻响,他居然就这么躺了下去。
一时间脑子咣当炸开,段纯宵屏了呼吸,迅如闪电地摸上了身旁长剑。
那人还未睡着,听到他的动静还低声问了一句,“是我吵醒你了?”
段纯宵一头雾水,按住剑柄的手居然迟疑了片刻,却听到身旁又是一阵声响,那人似乎坐起了身,“怎么不说话?”
他说话间竟然靠近了一些,段纯宵便知他这时毫无防备,手中佩剑顷刻出鞘,寒湛湛一柄横在了他的脖颈处,手肘顺势狠狠在他胸口一击,将他摁倒在床,剑锋也随之抵近几分。
薛晚沉一时毫无察觉,痛呼了一声,等晃过神才借着夜色看清了自己上方这张脸和自己颈间那把宝剑。
两人目光相对皆是一愣,段纯宵皱眉冷道,“薛晚沉?”
“师弟?”
薛晚沉被他打得眼冒金星,一时脱口而出的称呼也没觉得不对。
他说完又想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他居然……走错了……
完蛋!
怎么这么糊涂,还有怎么这么刚好,一走错就走到这人的房间了?!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幸亏没走到应鸿雪的房间,那样才是真的完蛋!
段纯宵听他叫自己师弟,而且那语气又如此熟稔自然,一时竟然恍惚了一下。
薛晚沉脑门冒汗,看着抵在自己颈间的那柄铁剑,心中又把自己狠狠骂了一次,这里可是应府,不说自己打不打得过段纯宵,要是惊动了别人,那些武林正道一人一剑能把他戳成筛子。
“你刚才叫我什么?师弟?”段纯宵呼吸急促,死死看着薛晚沉这张脸,一颗心在胸腔里不停乱撞,仿佛他一直解不开的谜团终于有了一丝头绪。
薛晚沉一头雾水,几分慌张道,“你说什么?”
第七十六章 
段纯宵见他如此装傻充愣; 手上用了点力; 咔嚓——只听见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轻巧地就将他一条胳膊给卸了。
太快了; 薛晚沉脊背乍地冒了一层冷汗; 这才真切有一种自己现在处境很危险的感觉,他的太阳穴又突突跳了两下,被段纯宵仿佛看透一切的冰冷目光盯着,有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没带脑子,不然怎么会连连出错。
“误会; 我并无其他图谋; 只是天太黑我走错了而已……”薛晚沉吸了口冷气……以前谎话说了太多,一句句都在情在理挑不出一点错,甚至连自己都能骗过去,可好不容易说句真话却荒唐得像是玩笑,说出去谁都不回信。
视线又不由地往下看了眼颈间凌厉的剑锋。
唉——
段纯宵内心越是惊涛骇浪语气竟然越是平稳,寒恻恻问道; “并无图谋?只是走错了?”
薛晚沉点头; “我所言句句属实。”
段纯宵看着他; 眼神古怪,“走错便走错; 怎么还能摸到了床上?你以为这种话我会信?”
可即使有所图谋别有用心; 怎么也不该到床上; 想到此; 段纯宵又低头看了眼他身上雪白的里衣,又将前后联想了一遍,这才恍然。
他那眼神明明白白,脸皮厚如薛晚沉看了也难免觉得尴尬又难堪。
他旧情人很多,虽然每一个都是露水情缘,但他还是期望能在对方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日后回忆起来也只会感慨一句命运弄人,有缘无分,而不是来骂自己薄情寡义,见异思迁。
薛晚沉深感羞愧,饶是他平时舌灿莲花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不过好在现在自己这样他应当认不出来。
段纯宵心思电转,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刚才那声“师弟”自己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使声音并不同,那语气却是熟悉到骨子里了。
他眼睛一刻不离,急于从这人身上找到更多与他的师兄相似的地方,可内心越是惊涛骇浪,面上则越平静。
薛晚现在被段纯宵制住了,不说颈上那柄锋利的铁剑,对方还牢牢地钳住了自己的脉门,任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脱困。
段纯宵见他不说话,眸色又深沉了几分,“薛宫主花名在外,不过这个时候还能冒着险来会情人,也是勇气可嘉。”
薛晚沉听他话题越说越歪,心中难免疑惑,若自己是他怎么都不会信的,可他居然还能顺着自己的话联想出这么多。
不过……仔细想想,他的联想居然都是正确的。
薛晚沉不知怎么接他的话,也摸不清楚他的态度,正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段纯宵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眼看着他那只手又按上了自己另一只肩胛骨,就在薛晚沉想要自暴自弃想着不如干脆相认的时候,对方又将手微微松了一些,似乎是打算放过他这只手了。
呼——
松了一口气。
段纯宵看着这个人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现在的师兄与以前的师兄是同一个人,若当真不是同一个人,可现在的温师兄浑身上下明明没有一点易容过的痕迹。
他摇摇头仔细地又将这人看了一次,可越看却越是心惊,哪怕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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