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70章


段纯宵神色触动,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喃喃道,“不得不去……”,半晌才又苦笑道,“即使如此,只怕也不能换得来你两分上心。”
“师弟……”
“这一路我劝过你多少次,你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既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令我担心,为何偏偏执意要来?”
薛晚沉听他这么说,怔然了半晌,心跳乍然跳得极快,连原本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段纯宵心痛难当,艰难道,“你既放不下他,可又总说一些含糊不清的言语来惹我,看我伤心难过对你割舍不下你又来心软……只需两三句又能将我哄得恨不得什么都忘了……”
“我也算看透了你的为人……只是心中一直仍然放不下,不过这一路上看下来,即使有什么放不下的也该放下了……”
段纯宵说得很慢,“若是以后……”后面没再继续,眼中已经有了几分酸涩之意,连忙背过了身。
薛晚沉听他师弟说出这一番话,也是万分感慨,自然听得出来这倒是他的真心话了,“这样也好,师弟其实说得对,像我这样薄情寡义之人……并不值得师弟放在心上……”
段纯宵轻颤了一下,忙打断道,“我明日便要回九华山了。”
“为什么这么急?”
段纯宵点头,“也不算急,是……原本就这么打算的。”
……
大堂中,各路门派齐聚,中心主持大局的自然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他端坐在左首,神情肃穆,声音响亮浑厚。
“诸位,近半年来,拂衣宫对正道进犯屠戮不断,那薛晚沉更是凶残桀骜,四处挑衅各大门派,全然不将我正道放在眼里……现如今竟然连江老庄主也残害了……”
他还未说完,底下便有人应和,“那魔头前些日子来我青城派下了拜帖,却打伤了我派的隐山长老,甚至连我派的内功心法都抢走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几口凉气,这魔头居然连隐山长老都打败了,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竟然已经猖狂到了这种地步。
随后又有不少门派都表示自己曾经收到过薛晚沉下的战帖,薛晚沉粗略统计了一下,竟然有七八封。
不过他却仍然是一头雾水,除了九华山的试剑大会,自己何时给那些门派下过战帖,甚至有些门派名,他一个熟读《江湖娱乐八卦报》的人都没听说过,怎么下战帖?
但这些似乎并不重要,总之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之内,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各大门派的陈情大会,薛晚沉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口中酷炫狂霸拽的魔头究竟真的是自己吗?
[叮,解锁,请尽力完成身败名裂&朱砂痣&死得轰轰烈烈副本,任务奖励:终极神秘大礼包。]
[欣然接受/狠心拒绝]
[接受是可以,不过你先告诉我……这个……朱砂痣是什么?]薛晚沉觉得自己对这个任务看不太明白,身败名裂倒是很好理解,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了。
[朱砂痣就是成为攻略目标心中又爱又恨的存在,得到了又失去的,与白月光差不多,对了,白月光您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薛晚沉叹气,真是好奇葩的任务啊。
……
扬州原本是商户聚集之地,可最近客栈酒馆里却多了许多身带刀剑的江湖中人,段纯宵便是在这几日打算启程回九华山,可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动身。
他要了壶酒和几碟小菜,坐在一张空椅上,祝戎山进来时便一眼看到了他,见他面前有酒,也跟老板要了一壶,“我还以为段师弟你已经离开了,怎么还在?”
段纯宵将酒杯放下,“怎么只有你一人?”
祝戎山也纳闷,“容师兄还在山庄内,不过昨天之后我倒是再没见到温师弟了,对了,你俩不是焦不离孟的么,我本来还想问你来着。”
段纯宵怔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他总是如此。”
祝戎山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倾身对着段纯宵低声道,“你昨天没去实在太可惜了,总之……有大事要发生了……”
“现在武林盟同各大门派已经商量着要围剿拂衣宫了。”
段纯宵无动于衷,淡淡道,“拂衣宫地势奇险,势力错综复杂,这么多年都没能动得了,这些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
祝戎山想了想点头赞同,“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没哪一个愿意做那出头鸟,但这样的话……难道真的就没人制得了那魔头了?”
“那魔头也当真歹毒,我也是昨日……”
段纯宵一句也听不下去,直接拿剑起身出了客栈。
祝戎山也不管他,自己把桌上的菜和酒都吃完了,正巧隔壁桌的也在讨论江湖中事,说的便是那薛晚沉给几大门派下战帖的事,他觉得生动有趣比说书的讲的还好,便也搬了凳子凑过去一起听了。
第八十二章 
江雁回这些时日病得昏沉; 连喝了几天苦药; 精神才好了一点。
这日下午刚醒; 便有一位客人来访。
他如今双腿已经能够借助那铁制器具支撑着小小站一会儿; 是以这穿戴梳洗之事他也没有假手于人,全都自己一点一点做完了。
等到了院子中的时候; 不知怎么,江雁回忽然心中生出一种不详的感觉,他拢了拢指尖,推着轮椅过去了。
那位客人头上戴着帷帽; 一身的粗布灰衣,江雁回看着; 只觉得那身形莫名的熟悉。
有下人奉茶上来; 江雁回喝了一口,“阁下既然到访,为何还要遮遮掩掩?”
那人听完他的话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抬手将帷帽摘了下来; 露出一张布满伤痕的脸。
那张脸上的伤痕新旧不一; 有的结痂脱落长出了粉红的新肉,有的则还结着黑褐色的痂; 最长的一刀从额头划过眉心一直到了下巴,看起来霎是骇人。
不过虽然伤痕遍布; 江雁回自然可以辨别他的容貌; 他的呼吸冻住; 半晌才叫出口; “江叔?”
……
薛晚沉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江雁回,心中却又不放心他的病,只能趁着夜色浓重去见他。
月上中天,此时已经很晚了,薛晚沉从窗户跃进,皎洁的月色照进来,即使不用灯火也能视物。
房间里的陈设还是跟以前一样,薛晚沉坐到他床边,替他把了脉,发现已经好的差不多,心里也十分安慰。又见他睡得很沉,便也没有出声打搅,只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却见他被子没盖好,才替他掖了掖被子。
他原本就是来看看他的身体如何,发现没有大碍便打算走了。
可谁知他刚欲起身,却又听到床上之人似乎有些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话里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做噩梦了?
薛晚沉拢了拢火折子,将他床边的灯点了一盏,见他额间一片冷汗,眼角还有明显的泪痕,看起来似乎很难过,似乎情绪还沉浸在梦里难以自拔。
薛晚沉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江雁回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很茫然,过了一会儿视线才聚拢,慢慢落到了坐在他床边的薛晚沉身上。
只是表情仍然是怔怔的。
薛晚沉低声问道,“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温柔又清晰,江雁回仍在恍神之际,薛晚沉却抬手凑到他颊边。
江雁回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侧了一下脸。
薛晚沉也不在意,用指腹替他将眼角的泪痕擦干净了,“做了什么梦,难过成这样?”
因为长年用剑,江雁回能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明明他的动作很轻,却让江雁回感觉有一些刺痛。
见他不说话,薛晚沉以为他还为梦中的事伤心难过,便忍不住开解安慰道,“梦都是反的,过了便过了。”
江雁回听完后,转过头看了薛晚沉一眼,后者则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他眼中仿佛有星河倒悬,江雁回看得目眩了一下,只觉得周围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江雁回才看着他轻声道,“我梦到了那晚,好多血……我还梦到了我爹,他骂我不孝……说他在地下也无颜见江家列祖列宗……”
薛晚沉怔了一下,“你爹他爱你如命,只想你长命百岁,你不要多想,这样伤身。”
江雁回却将眼睛垂下了,“我知道。”
薛晚沉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道,“这个里面有安神香,你时常带在身上,有宁神安眠的功效。”
他说着便将一个做工精巧的鎏金镂空银香囊放到了他枕边,“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会儿,待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江雁回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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