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第79章


薛晚沉见他俩将目光都投向了自己,默然片刻,他既舍不得让段师弟伤心,也不忍心叫阿雪难过,可既是真心,那便只有一颗,岂有两个都喜欢的道理。
更何况,他也对自己的所谓真心不敢相信。
段纯宵见他不语,眼神一暗,“师兄,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他微抿了双唇,勉强笑了笑,“我当时都是胡言乱语……当真是错的离谱。”
他气师兄骗他,不管不顾抛下师兄回了九华山,他明明不是那么想的,那几天他明明想回扬州找师兄,可他却迟迟没去,若是早几天,也许师兄就不会出事了。
薛晚沉听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抖,情绪积压得很深,可他却仍然不明白师弟何错之有。
戎野站在一旁看的真切,他汉话虽然很不错,可到底只能说一些简单的句子,这一番下来,也只勉勉强强听懂了个大概。
这两人都认识薛公子,而且关系似乎都很不一般。
他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色,出声提醒道,“薛公子,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了。”
戎野一出声,段纯宵和应鸿雪便将视线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嗯”,薛晚沉低声应道,再这样聊下去,恐怕自己的老底都要被揭光了。
戎野又不放心道,“这里离山洞很远,你的腿伤那么严重,能走吗?”
腿上的伤?薛晚沉早都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可此时经过提醒,他却配合地皱了皱眉,“应当、能走……”
从这么高的山崖跌落,若是一点伤都没有,恐怕才是真的奇怪。
应鸿雪听了脸色一凝,蹲下身问道,“哪只腿,我替你看看。”说着便要动手去卷他的裤腿。
薛晚沉哪里会让他看,那伤口痊愈得奇快,现在估计就跟一道擦伤似的,一点都不严重。
他侧身躲开了,说道,“腿上、还好,我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应鸿雪停下动作,顿时一脸紧张,“还有哪里受伤?”
段纯宵也紧张道,“师兄,那里不舒服?”
戎野见他们一直问个不停,终于忍不住了,“那么高的悬崖,你们说呢,总之你们不要再让他说话了。”
“快跟我过来。”他说着便直接走在了前头。
忽而,应鸿雪凑近,直接拦腰抱起了薛晚沉,缀在了戎野的身后。
他怀抱很稳,动作极轻,声音却有些磕磕巴巴,“别动。”
他不说,薛晚沉也懒得动,轻轻应道,“嗯。”
气息极轻地擦过耳畔,应鸿雪手微微颤了一下,脚下动作却加快了。
——
洞口覆上了一层白雪,寒气如刀刃般刺骨。
戎野将温水递给薛晚沉,“润润喉咙吧。”
薛晚沉看了他一眼,接过仰头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他左手边的段纯宵,“师弟。”
段纯宵怔了怔,然后看了一旁脸色陡然阴沉下去的应鸿雪,笑了笑,“多谢师兄。”
薛晚沉看着他师弟凄惨的模样,摇了摇头,“这么高的、悬崖,实在太冲动了。”
他正问出这一句,还不等他师弟回答,便感受到一道凉飕飕的目光望了自己一眼。
薛晚沉回头去看,却见应鸿雪脸色煞青,脸色极其不好看,接触到薛晚沉探寻过来的目光时,却又将视线移开了,定定地望着那火堆抿唇不语。
段纯宵只喝了一口,便听到他师兄问道,“师弟喝完了吗?”
“嗯。”段纯宵将水囊还给他师兄,便看到他师兄将它递给了坐在一旁的应鸿雪。
“阿雪。”
这么亲昵的称呼,段纯宵一时气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应鸿雪强忍着心中无名肝火,看这人左右逢源,好不熟稔。脸色忽青忽白,可一转眼看见那人苍白脸色,又听他这么柔声地叫自己,心中又只剩下了恼火。
他收回手,又觉得师弟的呼吸乱了几分。
积分不减反增,他这样摇摆不定,倒是将两个人的心都伤了。
[宿主,您不想要积分了吗?这样多好,什么都是双份的耶,不过您要是能确定自己喜欢的那一个,那也很好啊,我们都是支持的。]
可是系统太了解自己这个宿主了,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他会被选中呢,这样最多情的人其实最无情,看似谁都喜欢,其实那喜欢却有多少?他表现出来有十分,心里却未必有三分,不然一般人只做一个任务就不想干了,只想与攻略目标双宿双飞过一辈子。
薛晚沉想了一会儿,只觉得思绪纷乱,半分头绪都理不出来。
[反正积分都差不多。]系统莫得感情,他只关心自己的工资。
[我……也无法确定,他们都很好。]个个待他一片赤诚,每一个都很好。
系统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嗯,确实都很好。]
所以对他们好的时候也是真心的,现在变成这个局面也是必然了。
第九十三章 
暮色四合; 山洞里光线暗淡; 薛晚沉觉得那提示音实在太让人心烦,便干脆将它关了。
戎野看着薛晚沉问道,“薛公子,你真的不愿意同我去么,我看你的同伴也伤得很重; 不如一起去啊。”
他此话一出,薛晚沉还没开口,应鸿雪听罢和段纯宵两人却冷冷朝他一瞥。
几乎是同时的; “不了。”
薛晚沉怔了怔,然后又发现两个人又极有默契地将视线投向了自己。
应鸿雪眼神蒙昧不明; 拧眉问道,“这个又是谁?”
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 不过这也难说,这人拈花惹草的本事向来厉害; 总之不得不防。
段纯宵也开口问道; “师兄,你有什么打算?打算何时出去?”
薛晚沉想了想,既然戎野这个土著都说出口难寻,那他也不必费心再去找出口了; 不然恐怕得找到猴年马月,还有; 虽然他跌下来的地方石壁又陡又滑; 但找个地势稍低的峭壁攀上去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他却是先回答了应鸿雪的问题; 与他粗略解释了一番,见他眉头舒展,才回头对着段师弟的问题,末尾还加了一句,“不急,等师弟的伤好一些再说。”
段纯宵见他眼似点漆,其中似有一片流光,其中柔情笔墨难描,恍惚茫然了一下,几不可闻道,“师兄还是关心我的?”
“怎么会不关心呢?”
段纯宵微微一笑,安慰道,“也并不是很严重,看着骇人罢了。”
薛晚沉却不信,“师弟总是逞强。”
段纯宵心中微动,但也实在厌倦了这样猜来猜去,直接看着他问道,“既然如此,那等你我出去,我便离开九华山随你入魔教,这样的话你愿不愿意将你的那些旧情人都忘了,心里从此只有我一个?”
他说到旧情人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旁边的应鸿雪。
薛晚沉心神一阵,怎么想到他师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简直比见到师弟为自己抛生忘死还要惊讶,毕竟师弟从小所接收到的教育被灌输的思想便是正邪不两立,习得一身武功为了除魔卫道,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根正苗红,但现在他居然说要随自己去干那杀人放火的勾当。
应鸿雪听了他的话却不急不缓,讥讽道,“谁是旧情人还说不准,你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又有几分地位?”
戎野听着这一大段话,心中也总算明白了,原来这师弟便是薛公子的五房妻妾……之一啊……
段纯宵不怒反笑,“这话我也要送给应二公子呢。”
薛晚沉见他俩针锋相对,话里话外竟然真的将他完完全全当成一个,薄情寡幸,四处留情的人了。
应鸿雪也冷嗤一声,似乎是在笑他愚蠢,才短短一年不到,他就见过这人的四个旧情人,又有哪一个长久了。

第二日,雪收风尽,戎野依照薛晚沉的要求,沿着小路将他们带到了悬崖的另一侧山脚下,这里靠着另外一座山,虽然也高,但比那万稷山崖的壁仞要平缓许多。
与戎野道了别,薛晚沉抬头看了眼那峭壁,犹豫道,“师弟,你的伤……”
段纯宵侧头看他,眼中笑意点点,“没事,我等会儿还能抱师兄上去。”
薛晚沉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应鸿雪,见他神色当真憔悴,心中又是叹了一口气。
可应鸿雪却冷冷一哼,径自揽住薛晚沉的腰,踩着嶙峋的山石,提气一跃,纵身而上。
段纯宵见状也跟了上去,他内力轻功虽然比不上应鸿雪,可这悬崖却比起那日他下来时已经要平缓许多了。
三人刚在悬崖上站定,便听到一阵仿佛要穿破耳膜的风声。
那风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冰冷下来。
这一切不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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