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骗子》第45章


庆湛狐疑,却还是向着帐中走去。
他有冲动几乎是不想要往前一步,可是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他心中虽想过堰裴会那般对自己,却从来不肯相信那是真的。
他应该还是念些旧情的,不会做的如此绝。
撩了帐子进去,见几个面皮极为白的人。趁在幽幽的灯光中,看着有几分惊悚之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庆湛接旨。”那面生苍白的不似活人的太监看口,脸上的表情竟显得有些轻蔑鄙视。
庆湛跪下,低了脑袋听旨。
“庆湛,触犯龙颜、杀害朕近侍。但念其戎马一生为国辛劳,留其全尸。钦此。”那太监不似人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的递过圣旨给跪在地上的庆湛。
“谢主隆恩。”庆湛伏在地上说着,他原来真的是毫不含糊的可以要自己的命。
自己真是往死里送,为什么不死心。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他是对自己没有一分心思。
“你。。。。。。可还有什么事情交代?”那太监看他低着头竟似在笑的表情,迟疑着问道。
“告诉圣上,善待我祖父。就算,就算庆湛求他。”庆湛想了良久说出了这话。庆湛侧过脸去,看到外面的帐外的篝火明明灭灭。
自己来的时候,跟那女子说“我会回去”。
她那般傻的性格不知要等上何时了。。。。。。
庆湛苦笑,伸手去拿放在那托盘上精致的瓶子。他记得堰裴母亲喝的那种鸠酒的味道,极其香醇惑人。
不知道这个味道跟那个会一样吗?
第48章 死机【3】
第二日大军班师回朝,护送着为国捐躯的庆将军的尸首。昭告万民的是庆将军在最后一场战役中奋勇杀敌,最终血染疆场为国捐躯了。
护送的士兵里有不少,都是边走边任凭眼泪留着。
更有甚者,声声的哀切的喊着庆将军。
倒是宫中那人,听得他的死讯。轻轻的撑了下巴,指尖拨着折子的边角,神情淡淡的没有丝毫的反应。
“下去吧。”他那语调就像平素里安排极为平常的一件事情似的。
庆湛的葬礼是在回京三日后,圣上未亲自去看,但命人送了厚礼。与原来凉薄待庆家对待庆老爷子的态度倒是好少了许多。
庆湛葬礼的时候,庆老爷子仍在病榻之上,在得知庆湛的死讯之后庆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再醒来是连下床都难了。
但清冷非常,除却世交朝中的官员去的并不多。
原本庆家四处也算是有一小段的繁华和热闹,眼下真是越发的清冷了。而且,庆将军连个后都没留。
所有庆家兵权都被圣上悉数收了回去。
庆家,一朝破败,无人问津。
死了庆将军的这场战事过后,圣上的性子倒是突然好上了一段时间。整日里沉静的很,偶尔去堰玉死去的偏殿待上那么一会。
庆湛下葬那天晚上,堰裴来了这里。平躺在堰玉躺过的床上,沉沉的睡了一晚。第二日醒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早早的收拾了衣衫前去早朝。
圣上的日子过的都的都是极为的忙碌的,渐渐的过了些时日堰裴也就淡忘了堰玉的死。堰玉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庆湛了。
庆湛的死,好像是从未入过他的心。
。。。。。。。。。。。。
他的日子像正常的帝王一样,家国天下。好像现在生活应该做的,能做的也就只有一个贤明圣主了。
崇宁帝七年秋,那是庆湛死去一年以后。各国使者前来朝拜,带了美女宝物和诸多他们本国的特产。
其中蒙国有两匹汗血宝马健硕非常,崇宁帝眼看着眼中就浮现了欢喜之色。
当时各国在宫中的后花园中展示各国宝物,堰裴就坐在那正位的最高处。看了这两匹马边立刻从那尊位上走了下来。
面露喜色的去抚摸那两匹马,而后招来一小太监低声的在他耳边说:“你去叫庆将军前来,就说我给他留了两匹好马”那声音虽是低低的但带着一些遮掩不住的雀跃。
那小太监听了当今圣上的这话,便颤抖着跪在了堰裴脚边。也不敢说些什么,就只是瑟瑟发抖。
看着那小太监瑟瑟发抖的肩膀,当今圣上似乎想到什么嘴唇抖动了几下,最后用力的挥了下手似乎压着什么焦躁和怒气。
四下里一时间寂静了声音,蒙国的使者提起了心神细心的观察着崇宁帝的脸色,只见他带着焦躁愤怒的神色,只是唇色异常的苍白。
尔后的圣上回到了尊位之上,整个状态就好像心不在焉一样。
等让众人都退下了,堰裴径直的就向着堰玉死前所住的偏殿走去。那殿中有宫女常年打扫,还是堰玉去世前的模样。
堰裴到了那床前,深深的蹲下。伸手颤抖的抚摸着那张床,努力的想要寻找自己的某些心思。
“皇兄。。。。。。皇兄。。。。。。”他闭着眼睛,尾音带着痛苦的颤抖喊着。
“皇兄。。。。。。”他将脸贴在那柔软的布料之上,神情中带着哀凄,几乎要哭出来一样的神情。
“皇兄。。。。。。怎么办。。。。。。”那样子就像被伤到抛弃了的孩子神情,无助几乎要哭出来。
那时候阳光斜打进来,将堰裴附在床上的身姿照的无比清晰。他缩成一团,身体细微的发着抖像是极力的忍住什么。
他从那偏殿出来的时候已经日渐黄昏,那光线都暖暖的都带着一些包容的感触。
他沿着宫闱的花道缓慢的行走着,已经是深秋开的花并不多。日过墙头,什么都笼罩上一成温暖的光。他身后的小太监跟着,不敢走的太近。
只见当今圣上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脸去看一面墙上的断枝残叶。
那小太监站住,不知该往前还是怎样。
圣上他前天还说。。。。。。还说找庆将军过来,真是越发的不正常了。。。。。。还是护脑袋的紧不要上前了。。。。。。
然而堰裴所看,却不是夕阳越过墙头的浮影。
那是几乎快要忘却了的记忆。
画面里的自己还小的紧,伸出双手接自己的人神情很紧张,眼睛死死的盯着趴在墙上的自己。
那花香氤氲,仿若隔着岁月散到了堰裴的鼻腔里。原来这种味道。。。。。。这种味道。。。。。。
“圣。。。。。。圣上。。。。。。”小太监怯怯的嗓音响了起来,唤醒了堰裴的魔障。
堰裴惊醒,抬头再去看那处。不见孩童,亦不见少年。只见那蔷薇花开的正艳,那种浓烈的香气侵蚀着自己的鼻腔。
“秋末天寒,这蔷薇花开的此等艳丽定是魔物。找来宫中花匠,将此给我连根铲除,一支不留!”圣上说着甩了衣袖转身走了。
那小太监惊异的转身,惊异的看着圣上所指那一墙的枯枝残叶。开的此等艳丽。。。。。。?那小太监偷偷的打了个寒战。
堰裴那步子迈的极大极重,那小太监在背后跟着小跑似乎有些跟不上的感觉。
他是年前才调来侍候圣上的,这圣上一向温和,近日的圣上太不正常了,自己要注意一些。。。。。。
那小太监慢跑的跟着,心中一一的思付着。
转眼时光过的飞快,好在圣上就那一日的不正常余下的日子倒还跟往常一样。批阅奏折,偶尔去那偏殿待着。待人宽和,一切都是很好的样子。
只是这小太监不知,朝中资历深的大臣都在私底下纷纷讨论,圣上身上这份柔和,倒像极了当时还在世的庆将军。
当然,只是私下讨论。没有一个人敢把这句话拿出来说。去年年终,那个原来在圣上身边侍奉的大太监就是因为无意间提了句庆将军被拉出去活活打死的。
圣恩难测,他眼下的容忍就只是仁慈。是容不得下面的人说三道四的议论的。
转眼就到了初冬,天气日渐的冷了下来。
宫中规矩“小雪”的时候,会召上先皇嫔妃,和圣上后宫的几位妃子凑在一起吃顿家宴喝杯酒的。
可当今圣上,不喜奢华将这些俗礼都一一免了。只派人送了些冬日物品便让在各自的殿中过冬了。
而圣上就一人前往他平素里常去的那偏殿,又命人送去了许多酒。而后将自己一人关在那偏殿中喝着温都未温的酒。
守在外面,就只听里面低低沉沉的圣上一人的低语。恍惚间就只能听见皇兄一词。这小太监不知皇兄是谁,却也知应该是对圣上极为重要的人。
三更天的时候,圣上从那偏殿里出了来。圣上在殿内一直未点灯,这突然出来这黑暗的空间里最亮的也就是他的眼睛。
那小太监吓得几乎要惊叫出来,可定睛一看就看到了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圣上。
只见他整个人醉的眼角都带着很重的红色,脚步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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