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灵异现场》第99章


阿梨接口道:“那咱这……到底算死,还是没死?”
师弟道:“笨蛋!当然是死了!”忽地又摇摇头,“不对不对,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连尸体都没了,就是死不成了!连阎王爷都收不了咱们,咱们成阎王爷生死簿上的黑户口了!”
这时,老乔说道:“我看不见得,咱们是相差无几进入此生死临界的,所见到的临界景象必定大差不差,我们几个人的尸首,理应跟阿四姑娘的同质。要是更细究起来,我与小兑阿梨比你们先到一步,我们在这个临界里呈现出来的尸首理应比你们更新鲜、更年轻,所谓即生即死,即死即生,这才是这个地下临界,真正的奥秘——从你踏进这里的这一刻开始,实质上你就已经死亡了,而当你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佛窟上的尸体便将复活——所以,这里是一个借尸还魂的地方!阿四姑娘要借尸!”
师姐的掌声登时从头顶响起:“好一个洞察天机的老头!不是嫌你实在太老,用不了多久,就要重新费事儿找下家,我还真想把你弄进去,以防坏了我的好事!”说着,师姐身上的衣服和皮肤开始急速缩水,很快就像干枯的树皮紧紧箍在骨头上,手掌和脚掌上长出了长长的指甲,竟都是紫红色的,抓在古格银眼的胳膊上,形态像一只横卧的壁虎。
我的老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头皮嗡地一声就麻了,心口跳得扑通扑通,真是惊悚到了极点!
那是一张极度干涸、扭曲、古怪的脸,五官除了眼睛和牙齿依稀可辨之外,其余皆难以分辨。面部如同被刀斜着从额头切到下巴,几乎成了一个六十度角向内倾斜的斜面,脸上的皮肤犹如常年未用的搓衣板,一格愣一格楞,但却扭曲得十分厉害,像有无数条蚯蚓在爬,每爬动一下,便会往下掉黑皮……我靠,看得我的鸡皮疙瘩也刷刷地往下掉。
最磕碜的还在后面,眼睛似若鼠眼,小却透着精光,如霸王龙般细密锋利的长牙,极大地暴露在外面,好像没有嘴唇,也没有下巴。每喘一口气,便会从牙齿里流出一串腥臭发黑的黏液,滴在铜制的佛像身上,瞬间就生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哇哇啼哭的婴儿,但下一秒,这婴儿的哭声就止住了,化作一滩黑臭的尸水,“咕嘟嘟”地冒起白色的细小泡沫。
老乔不由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口中涎婴啊……婴儿即生即死,即死即化作剧毒,凡人沾上哪怕头皮屑大小的一丁点,立刻就会没命!这女僵尸,起码得有上万年的道行了!”
师弟则骂道:“卧槽,这么厉害!我早就说这老妖婆不是好鸟,你看怎么着,给我说中了吧!”
阿梨在下面急道:“你们两个就别说了!快找地方先躲起来!”
我们现在正处在古格银眼的中心部位,不上不下,一时间哪有地方可躲?
我正思量着,突然,老乔大叫一声,我抬头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直愣愣地朝我砸下来,根本就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我跟老乔便双双从五六十米的高空摔了下去。
在被老乔砸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居然还是清醒的,急急用天杖向古格银眼上滑,这为我们争取到了不小的缓冲力,以至于脊背摔到底儿的时候,只是感觉像摔断一样疼,但实际上并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我们恰巧掉在了褐毛果子狸肥厚松软的身体上,给了它一次为人民服务的机会。
人的运气真的很难说,有时候,你觉得你走了背运,但其实已经是在走好运了,否则,你所处到的境遇一定比现在的更差。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就在我跟老乔感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时候,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儿,降生在了我们脚边。(。)
第一百三十章 女魃(上)() 
那婴胎呈透明状,似乎发育不良,脑袋大,肚子也大,四肢又短又细,没有脖子,也没有四掌,整个身体蜷曲成一个弓形,就好像还在母亲的羊水里一样。但转眼,就化作一滩黑色的毒液,“嗞嗞”冒着白色的沫子。
我跟老乔同时咽了口吐沫,一抬头,那口中涎婴的怪物就近在眼前,我几乎紧张到忘了呼吸,四肢发软,一动也不能移动。
这个时候才发现,它的皮肤并不是之前看到的乌黑色,而是鲜血淋淋的殷红色,好像被剥了皮用开水烫过了一样,让人起鸡皮疙瘩。
最突出的还是它的脑袋,这么近的距离才发现,它其实根本就没有脑子和后脑勺,整个脸像老式家用熨斗;眼部因为亢奋而急速喷张,一下放大了数十倍,犹如两只纯黑色的大玻璃球,几乎要从那张扁平倾斜、不成比例的残脸上掉出来。四肢与人类的也大有不同,肌肉萎缩,关节硬化,不能自然弯曲,直挺挺地斜支在地上,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总之,看得人心里恶心又膈应。
我震惊于它近在咫尺的真面目,脑子几乎一片空白,什么狗屁逃生意识都没有了,完全傻了眼了。突然,银光一闪,一把莲头乌丝“吧嗒”一声,抽在了那剥皮粽子头上,剥皮粽子的喉咙里登时发出一种类似于劈柴的声音,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住师弟。
师弟此时已经从古格银眼上跳了下来,刚刚高抬跳着躲过一团黑色妖云的袭击,那黑色妖云几乎蹭着他的裤裆穿过去,“轰隆”一声,撞在莲花台上,登时炸飞了一地的碎铜屑。
“他娘的,还好小爷我反应快!”师弟险险拍着胸口,“喂!那边那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有种你过来,跟小爷我一决雌雄!”
这时,我看见阿梨正顺着古格银眼的后背往上爬,向师姐所在的佛窟爬过去,明白师弟这是在声东击西,分散剥皮粽子的注意力,为阿梨争取尽可能多的行动时间。
剥皮粽子的喉咙里又发出那种劈柴之声,即便听不懂人话,看师弟的架势,也知道是在挑衅。四蹄直愣愣地一蹿,只一步就蹿到师弟跟前。
谁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跑得这么快!
师弟大骂一声,但到底也是从大风大浪里闯出来的,此时也不怯场,一边胡乱抡着莲头乌丝护身,一边拔腿就跑。那剥皮粽子不知师弟手上抡得是什么玩意儿,刚才又吃过它的亏,可谓记忆犹新,一时向后缩着脖子抻了一下。
就是这短短的一两秒钟,给师弟争取到了宝贵的逃生时间,但眨眼,那剥皮粽子就撒开四蹄,剪跳着追上去。
师弟一边嗷嗷叫,一边有意沿着佛窟四边兜圈子,想借佛窟里那股强大的吸力,把剥皮粽子给吸进去。但这剥皮粽子腿风急促,形如阵风,不等怪力影响到它,它就窜得没影了,追着师弟越追越紧,张开参差细密的獠牙“嚓嚓”地往师弟后脑勺上咬,口水四溅,落地即成拇指大的婴儿,转瞬又化作一滩黑色的浓汁,“咕嘟嘟”地冒起白沫子。
所幸,那剥皮粽子杀心太重,每一口都咬得十分用力,喷出来的毒液受风向的影响,只向后喷,师弟的后脑勺虽然几次都险些被咬穿,但好在并没有喷上毒汁,否则跑得再快也白搭。
师弟冲我大叫:“我靠!师哥,我他娘的快撑不住了!这东西直冲小爷我后脑勺喷口气!妈呀熏死我了!你他娘的快想办法把这孙子引过去!”
我这边刚把老乔安置好,让他躲在古格银眼后面,注意避开黑色妖云。若是阿梨带着师姐下来,就让她们也留在这儿,我们想办法对付那剥皮粽子。
临走时,老乔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小乾,我看这剥皮粽子虽然凶悍,但说到底,万变不离其宗,它还是个大粽子!想办法把这褐毛老鼠的血抹到它脑门上,再凶的粽子,也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快速说道:“可是这褐毛老鼠的血都被尸毒给污染了,再往它脑门上一拍,岂不是往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老乔用手在地上沾了一指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非也!这褐毛老鼠本来就是吃实心肉长大的,它的血液中本来就有尸毒的成分,无所谓污染不污染的,这都是那大粽子以前用来唬咱们的,怕咱真用歃血攻毒,不小心溅到它身上害它原形毕露!哎,只怪我老乔当时色迷心窍,上了美色的当,未加细细斟酌,就照单全收,现在看来,还是小兑最有真知灼见啊!这歃血与尸毒同宗不同脉,最适合以毒攻毒,小乾,你也抹一点!”说着,不由分说地就把那半干腥臭的血浆往我脸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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