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阳差之鬼精灵传》第91章


马跑跑瞧见女人和男孩的手中没有蛐蛐儿,再向周围地下寻找,也没有,又寻遍女人和男孩周身,也没有。他刹时变得焦急起来,丢下女人和男孩,发疯一般在自行车周围地上搜来寻去。
女人骂骂咧咧,却见马跑跑突然变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在人堆里钻来钻去,脸上显出一副又气恼又想笑的表情。
“为了一只蛐蛐儿,象发疯了的样子,莫不是脑壳有毛病?”女人骂完,拉着小男孩走了。
过往行人起初都向马跑跑投以鄙夷的目光,此时又纷纷向他投以疑惑不解的目光。
“那是一只金子找造的蛐蛐儿么,好象比走失了爹妈还着急?”有人挖苦说。
“如果是一只斗蛐蛐儿倒是值钱。”另一个人说。
“如果是斗蛐蛐儿,怎么可能装在菜篮子里,肯定用蛐蛐笼或者专业的器具嘛。”又有人说。
“依我看那这个人就是个精神病。”有人打总结。
马跑跑无心向人群解释——他也根本无法向他们解释——只是埋头弓腰疯了似的四下搜寻。
突然听见两声轻轻的叫唤,那声音就在近处,似乎就在身上。马跑跑立刻周身查看,没有!又搜遍所有衣兜,也没有!
总算听见了蛐蛐儿的叫声,并没有丢失或者被弄死,马跑跑的心立时放下。
叫声再次响起,这次他确定声音来自他的衣袖,他抬手探看袖筒,终于看见蛐蛐儿,这才恢复正常状态。
马跑跑没有再将蛐蛐儿放回菜篮子,而是将其留在袖筒中。他小心意意地保护着这只袖筒,不让它碰到人群和物体。
马小跑给父亲惹出一场口角和一阵惊骇,心里很过意不去,老老实实呆在袖筒中。过了一阵子,他着实守不住寂寞,便爬到袖口,向外东张西望。
马跑跑一路溜瞧着菜摊,一路不时抬起手臂向袖筒里查看一下。
在一个菜摊前,马跑跑架上自行车,向摊主询问菜价,藏着马小跑的那只衣袖便垂在裤兜处。
马小跑瞅见一个穿着整齐的年轻人轻手轻脚走到父亲身后,将一只长长的摄子插入父亲的裤兜。他立时明白,这个人是扒手,立刻“唧唧吱吱”惊叫起来。
马跑跑听见蛐蛐儿惊叫,一面扭头一面抬手,正准备向袖筒内查看,却瞟见裤兜处有异样,急忙将另一只手抄过来护住裤兜,同时扭头向后大吼一声:
“干什么?!”
扒手抽出摄子藏入衣袖,瞪马跑跑一眼,面色镇定地抬脚离开。
马跑跑先查看袖筒,发现蛐蛐儿安然呆在里面,然后从裤兜中掏出钱来清点,一分不少。
摊主起初将脸扭向一边,假装没有瞧见眼前发生的一幕(所以也没有在意马跑跑查看袖筒的奇怪举动),等扒手走远了,这才回脸关心地问马跑跑钱少了没。
马跑跑正想感叹说幸亏蛐蛐儿叫唤,但是瞧了瞧摊主,改口回答说幸亏自己警觉。
摊主凑近马跑跑低声说:
“你是这里的常客,我提醒你,以后多加小心!那人也是这里的‘常客’。这个市场**有四五个‘常客’。”
“你们认识他们,为什么不报警?把这些扒手抓走,这里就清静了嘛。”
“你说得轻巧!谁敢得罪他们!他们被抓进去,最多不过关上三两个月又放出来,我们可要在这里长久做生意。去年有个摊主提醒顾客有扒手,不久就被他们那一伙堵在路上打断了腿,并且警告说再敢管闲事就要弄死他。”
马跑跑惊讶地砸着舌,选中两样菜,付钱后正准备离开,摊主却又问:
“刚才听见一只蛐蛐儿叫唤,声音好响亮!是你带在身上的么?这个季节怎么会出现蛐蛐儿?”
马跑跑敷衍一句“不晓得”,匆匆离开,赶到一个他固定去的理发店,请理发师抽空到家里为马小跑理发。
理发师回答说今日恐怕不行,因为是周末顾客多。
马跑跑说那就这两日,约定好之后这才往回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五章:飞机上生娃儿,高中生() 
回到家里,马跑跑立刻将蛐蛐儿发现扒手并第一时间向自己报警一事详细告诉家人。
牛幺婶丝毫不再感到惊奇,她早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相信婆婆。
马小跳和他老婆开始认真啄磨起家里这只蛐蛐儿一连串不可思议的表现来。
这只蛐蛐儿的行为已经不能用“巧合”二字加以解释了,纵使马小跳两口子有知识有文化,也无法思考明白。但是如果相信奶奶,那又绝对是迷信。两口子百思不得其解,商量着准备向权威生物学家求教。
马跑跑立刻否定了马小跳两口子的打算。详细告诉了他们蛐蛐儿在菜市门口惹出的麻烦。他说:
“一旦外人晓得了家里有一只神乎其神的蛐蛐儿,一定会被传播得非常邪门儿。”
一家人商量之后一致决定,对外隐瞒实情,只说是一只寻常的蛐蛐儿。
奶奶对马小跑说:
“蛐蛐儿,如果有外人来,你就藏起来好不好?”
“唧唧!”马小跑回答。
“你们瞧,它晓得该怎么做!”奶奶得意地表扬到。
一家人还没有散会,首先登门“拜访”马小跑的邻居出现。她们不是别人,正是马跑跑的大嫂和二嫂,也即是马小跑的大娘和二娘,正是大嫂当初将牛幺婶流产的假消息快速传遍全村。
侄子出事以来,两个娘都未过来探望过一两回,一听说有邪门的事情,却第一时间赶来瞧热闹。
两妯娌迈进门时,奶奶已经带着马小跑躲进了她的房间。家人各做各的事,只有牛幺婶陪伴两个嫂嫂。
两个嫂嫂站在马小跑的躯体前探望片刻,假惺惺地说了几句表示关心的话,大嫂便直奔主题:
“那只蛐蛐儿呢?如果它真能说话,那就太邪门了,弟媳得赶快将它处理掉,我看它不是带着侄子的魂回来的,倒是来收侄子的魂的。婆婆老了,越发迷信!”
“嫂嫂哪儿听来的传言?是有一只蛐蛐跳进屋来过,不过早就不晓得跳到哪里去了。”牛幺婶回答。
“今早上有人瞧见三弟用菜蓝子装着那只蛐蛐儿出门。弟媳你骗我们干啥,把我们当外人看不是?”二嫂责怪到。
“那得问问你们三弟,是不是蛐蛐儿自己跳进菜蓝子去了,而他却不晓得。”牛幺婶心头火起,但不便发作。
“两位嫂嫂不要听外人乱说!”马跑跑在饭厅坐着择菜,帮忙辟谣,“朱元旦告诉我,我才晓得有一只蛐蛐儿在菜篮子里头,还以为是朱元旦与我开玩笑。不晓得是不是昨天跳进屋的那一只,我将它赶进了田野。”
“哎呀!”大嫂惊呼,“三弟怎么会将蛐蛐儿放了呢!它一定将侄子的魂儿带走了!”
“依我看,”二嫂接过话,“你们得赶紧请一个神婆过来,将侄子的魂儿招回来,要不然侄子一定醒不来了!”
“两位嫂嫂就不要象婆婆那般迷信了。一只平平常常的虫子,和人的魂儿根本扯不到一处。”牛幺婶耐着性子与两个嫂嫂说话,心里气得真想立刻将她俩赶出门。
“你两口子一定是骗我们!我们去找婆婆问一问。”大嫂终究不相信牛幺婶两口子,拉上二嫂就去找婆婆。
婆婆不但没有告诉两个媳妇实话,而且还将他们说教了顿。两个女人一路朝门外走,一路气呼呼地骂: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侄子的死活,以后我们一概不管了!”
牛幺婶没有起身相送,估摸着两个嫂嫂走出了大门,揶揄马跑跑说:
“瞧你两个哥哥娶的两个好婆娘,就因为我生了两个儿子,两个联合起来不待见我。小跑出事这么久了,她们来瞧过几回?!一听说有邪乎事,却兴灾乐祸的跑来。谁稀罕她们管小跑,我巴不得她两个这一辈子都不要迈进我家的门!”
“女人嘛,不都是这样!何必和她们一般见识。”马跑跑宽慰到。
“啥子女人都是这样?”牛幺婶抓住马跑跑的辫子,跑到房间门口去指着他责问,“你打击一片,把我也混同于她们,我有她们那么素质低下吗?”
“我的牛奶奶,你到底姓牛,总喜欢钻牛角尖!你是飞机上生娃儿——高中生,既有文化又有素质,怎么能和那两个无知无识的女人比!我把自己的夫人看成她们那样子,不就将我自己的品味给说得低档了么!”
牛幺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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