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阳差之鬼精灵传》第107章


“无事我来干啥?我来大媳妇又不为我做好吃的。”奶奶的话说得俏皮,隐含的意义却是针锋相对。
“婆婆不清楚么,你大儿家怎能与你幺儿家相比,你幺儿全家都是工薪阶层,又有亿万富豪的未来亲家,加上婆婆的照顾,家里堆着金山银山,任由婆婆吃香喝辣。你大儿无能,又生不出儿子兴旺家势,加上得不到照顾,因此穷呀,拿不出好东西招待你老人家。”
“所以我这个当妈的体谅大儿子的难处,尽量少过来增加他的负担。”
马大哥看着他的老婆和母亲在笑脸相对中刀光剑影地厮杀,却不敢阻止他的老婆,瞟见他的两个舅子兄弟进门,赶紧支使老婆去迎接,然后对他妈说:
“妈,今天虽然是儿子的生日,不过堂屋的主位只能由你坐,你今天一定要高高兴兴的吃好喝好,与客人们好生聊一聊家常。”
“堂屋中的大圈椅我专们放上了软垫,”大媳妇边朝门口走边回头说,“婆婆平时难得过来,我这个当媳妇的没有机会讨好婆婆,今天趁你大儿过生的机会,让媳妇好生侍候一次婆婆,看看能不能讨得婆婆的欢心,让婆婆以后对大儿家多看顾一眼。”
“讨不讨好老娘,老娘对谁都是一样!”
马大哥见老婆转回头去了,狠狠剜了她的背影一眼,欲扶着他妈去堂屋,他妈却挣脱他的手笑着说:
“堂屋老娘不敢坐,怕坐了头晕。儿子你忙你的,老娘随便走走。”
马小跑瞧见他大伯一脸不自在,却又找不出什么话宽慰他妈,只得离开他妈,也去门口接客去了。
马小跑心想,大娘和二娘自从嫁进马家的门,一直和奶奶菱角对棕子——矛盾尖锐,世间的婆媳关系为何就这么难处呢。个中原因他明白,一是两个娘认为奶奶太偏袒幺儿,二是一直嫉妒他妈生两个儿子。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他妈和奶奶的关系却是比较融洽的。
马一美过来扶住奶奶,大姐夫也过来向奶奶问好。
马小跑藏在奶奶的围兜中不敢露出头,只能听人说话。
起初,他还能守住寂寞,安静地趴在围兜底,随着奶奶的走动,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他渐渐不安份起来,终于悄悄爬到兜口上,小心探出一只眼睛。
大伯大娘两人在大门口迎接客人。
钱堆堆在地上玩着汽车玩具。
这小子好拽!今天大外爷过寿,他就幼儿园都不去上?
奶奶走到厨师的工作台边上观望,感叹如今农村操办酒席,不再为采买酒菜借桌椅等操心,都实行全包,一应所用全由厨师提供,甚至机麻之类的娱乐工具也提供,主家只需要招呼客人就行了,非常的省事。
锅边上的厨师回答说,如今承接酒席的老板太多,竞争激烈,谁提供的服务更周到细致,谁才能接到更多业务。
答话的厨师正在锅边炼油,是个瘦高个,如果将他那圆顶的厨师帽换成尖顶的话,从背影上瞧,有些象是活无常。
厨子的临时锅灶和案板搭在墙边上,大铁锅内热气腾腾,案板上摆满了肉菜,碗碟瓢盆乱七八糟堆放地上。
两名厨师分别在锅边和案板上忙活。三四个杂工女人蹲在地上择着菜,洗着碗碟。菜在水里胡乱荡一下便扔进菜筐,洗过的碗碟依然瞧得见油渍。
两名厨师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戴着白色的厨师帽。工作服上到处都是油渍。这些农村做家宴的厨师一点都不讲究,显得邋里邋遢,将工作服换勤一点洗干净一点,给客户干净卫生的感觉,难道不更好吗?
农村的坝坝宴席都不讲究,谁要是有洁癖,观看了坝坝宴的制作过程,铁定没有味口坐上宴席。
不过,农村坝坝宴的现状就是如此,如果主家希望讲究一点,只能去酒店包宴。
马小跑想起他所工作的金海黄潮大酒店,虽然贵为五星级酒店,其实后厨的卫生依然做得很不到位。有的厨师所穿工作服几天都不换洗,只不过厨师一般不会直面客人,因此遭投述的时候少。但是要按照马小跑的想法,厨房和厨师的卫生不做到彻底干净,根本就称不上名符其实的五星级标准。
说到底,是管理上的问题。
马小跑想,如果自己有朝一日管理酒店厨房,一定用铁腕手段治理卫生,让客人进厨房进行评价。如果自己承接坝坝宴业务,肯定会将其他老板竞争下去,自己至少会从三个方面改变坝坝宴给人档次低不卫生的印象。
首先,厨师和杂工都必须穿着整洁的工作服,戴口罩;
其次,菜一定要新鲜,必须洗干净,绝不能草率。碗碟必须按照酒店的标准,绝对做到一洗二清三消毒;
第三,所提供的所有材料和服务一律明码实价,让主家明白花费,绝不欺哄,绝不以次充好。
又干净卫生又不加钱的情况下,业务想不做大都难。
第九十三章:不知奶奶会磨蹭到什么时候() 
奶奶瞧了一阵厨师的工作,随及又踱到钱堆堆身边去逗他玩。
钱堆堆站起来,吸溜着鼻涕突然抓住奶奶的围裙兜:
“曾祖祖,包里有没有糖?”
马小跑没料到钱堆堆会查看奶奶的围兜,赶紧藏到纸巾下面,挨着兜底洞,准备着随时爬出洞去。
但是,钱堆堆伸手进兜里搜寻。
奶奶忙拉住钱堆堆的手:
“小子看把曾祖的围裙转拉坏了!”
奶奶自己慢慢翻着兜里给钱堆堆瞧,表示里面没有。
马小跑明白,奶奶给他留了充足隐藏的时间。他本打算钻进兜底的洞里去,但见钱堆堆大至瞧了一下包里便放开,于是依旧藏在纸巾下不动。
马小跑相当佩服奶奶临危不乱的能力。
“钱堆堆,桌上那么多糖和瓜子你不吃,偏偏去打扰曾祖,你妈过来会打你屁股!”马一美一边说一边将钱堆堆拉开。
“哎呀,钱堆堆,你曾祖祖真是享福,年岁不算高玄孙却有了好几个,她当然要首先痛爱最小的那一个嘛,哪里就顾得上为你准备糖。”马大哥老婆路过,借机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马小跑替奶奶难受,她的大媳妇随时随地抓住一切机会说闲话,似乎不戳弄一下婆婆的心自己就会不舒服。
但是奶奶依旧笑脸如常,平平常常地答话到:
“大的已经会照顾自己,小的太弱,当然需要更多照顾。”
几个大院里的老者来了,奶奶便陪着他们唠家常。
师娘也来了,挨着奶奶坐下。奶奶问臧师什么时候来。师娘回答说他除了做业务,平时从不吃酒宴,亲朋邻里的红白喜事都是她出面作代表。
师娘说的是实话,奶奶也知道臧师这个阴阳先生的脾气,问一下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由于都坐到一张桌子上,因此即使马小跑爬出围兜,有桌面挡着,老人们也瞧不见他。不过,为了防止其他客人瞟见,他依旧不敢放肆爬出来,最多只能偶尔探出一下眼睛。
老人们除了关心马小跑的状况,纷纷询问奶奶关于蛐蛐儿的问题。奶奶当然严肃回答说怎么可能是真的。
为了他,现在家人都习惯了撒谎。
当然,都是善意的谎言,如果真要老老实实承认,马家的门槛,怕是早被全世界的人踢得稀巴烂了。
几个老年人都信了奶奶的话,他们都认为这种邪乎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只有师娘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奶奶,不知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师娘询问奶奶为小跑种生基的事情马老三两口子考虑得咋样。奶奶回答说她不管这些事,不知他们如何考虑的。
奶奶坐下不再走动,马小跑突然感觉很无聊。不能给大伯祝寿,不能随意活动,不能见客,又不能吃宴席,一点意思都没有,早上还不如不过来。
几个老人所聊话题不外乎是家长里短的琐碎事,也没有什么听头。
马小跑呆在奶奶怀中无聊了好一阵,听见他父亲过来向老人们打招呼,同时他听见狗喘气的声音,再熟悉不过,那是蒙达的声音。他判断,蒙达正站在奶奶身边。
他从围兜底洞中爬出去,通过奶奶的腿下方爬到裙布的反面,但是裙布盖在大腿上,向下垂着,他隔着裙布隐隐约约瞧见蒙达,却不敢爬出裙布外面跳蒙达身上。
已经有一些客人四散坐在不同桌子边,还有人来来往往,他出去一跳,保准被发现。
如果蒙达钻到奶奶的腿下来趴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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