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时来娶我》第16章


“有你也一样,”杜慈笑了,“要是出了事,你倒可以带着我逃,但我母后咋个办?豆丁咋个办?豆丁的母亲咋个办?还有……”
杜慈道:“我母后娘家,我的表兄弟们……他们又咋个办?这里有我哩家啊。”
戚南柯张了张嘴,一时也没能想出万全之法。
“我早有心理准备了,”杜慈道,“我这么聪明,咋个可能失败嘛。”
戚南柯:“……”
因继位大殿还在筹备,王城里还挺乱,新皇便让宝威侯招待戚南柯等人,晚上再行宫宴。
戚南柯进了侯府,没了外人的眼光,杜慈便睨着他:“我的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喃?”
戚南柯道:“陛下已赐婚,圣旨已下,回去的时候我找八抬大轿接你回去。”
杜慈登时恼了:“我要三书六礼!”
“有有,”戚南柯哭笑不得,“都备好了,就等你点头呢。”
杜慈一听戚南柯这么干脆,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觉得自己的谱还没摆够呢,总觉得中间少了点什么,一时倒有些忐忑起来。
戚南柯耳朵红了,同他站在廊下,问:“你伤好了吗?”
“好啦。”
“若是不想留疤,我有祛疤的药……”
“男子汉大丈夫,有疤咋个了?”
戚南柯挠了挠脖子,说:“这次的事,我还没跟你道谢。”
杜慈转头看他,正是好时光,侯府院子里的花开得大好,小王爷站在树下,却是比花更娇。
戚南柯一时结巴起来,半晌才完整地说出一句:“今后我定不会负你,你,你是我唯一想娶的人,我……”
戚南柯差点破了音,咳嗽一声,鼻尖都出了汗,说:“杜宝瑜,戚子奉心悦你……爱慕你。”
杜慈心里飘忽不定的东西突然就踩到了实处,他一下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少了什么,就是少了这个。一颗戚南柯自己捧出来的真心。
杜慈一下笑了,不是狐狸笑,也不是伪装得天真可爱,温柔无害;是最灿烂的,比这花海还美的,比冬日暖阳还耀眼的笑。
是让戚南柯一辈子不会忘了的笑脸。
“杜宝瑜也爱慕你。”杜慈拉过戚南柯的手,主动吻了上去。
月门后,豆丁拦着下人和想看热闹的戚南柯带来的精兵,游廊前,两个有情人吻在一处,难舍难分。午后的风拂过,卷起玉雕似的花瓣打着旋儿落进池塘里,带出层层涟漪。
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喜可贺。
【正文完】
将军何时来娶我
第19章 。番外一 大婚
啪——
清脆的茶盏碎裂声从内室传来,院子里的下人们皆缩了缩脖子,互相小心地对看一眼,用眼神无声地传递着消息:九王爷又在发脾气了。
“瓜娃子!他就是个瓜娃子!”杜慈摔了茶盏不够,又去抱窗台下放着的花瓶,被豆丁慌手慌脚地拦住了。
“王爷!王爷!哎呀一会儿伤了您的手!”豆丁劝慰道,“您要是气不过,小的让别个来摔,在院子里摔,您要摔哪个都得行!”
杜慈一把推开豆丁,挽着袖子,气得满脸通红,又把扔在地上的信狠狠踩了两脚,眼眶里泛着雾气,竟是要气得哭了,哑着嗓子说:“豆丁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勒?他不想娶我了是不是?他在拖延时间!”
豆丁顿时愁苦了一张脸,心里也暗暗埋怨戚将军说话太直,又小心地劝主子:“咋阔能嘛,我勒祖宗喂,那可是大盛皇帝赐婚,陛下也早就应了,给您的嫁妆也早就备好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联姻,哪是他说不干就能不干的?再说老,将军喜欢您得很,哪个都看得出来,咋阔能不娶你嘛。”
“那他这是啥子意思?”小王爷指着被踩在脚底下的信,“一年又一年!我都二十一老!难道还要我再等一年蛮?这就是他勒喜欢?他喜欢个锤子!”
豆丁无奈咕哝道:“这还不是王爷您……您的要求哒嘛。”
“老子要求啥老?!”
“您老人家……咳,”豆丁把“过场多”三个字吞了回去,说,“您老人家不满意,前年八抬大轿来,您说轿子不好看,喜服不够大气,娘兮兮勒。去年礼单送过来,将军还专门请了永歌最好的媒婆跟到一起来,你要三书六礼,人家给你三书六礼,你又说礼单不够长,东西不够好,没得诚意。”
豆丁说着说着,自己都脑壳痛了。
“将军说啥子老?您把迎亲的队伍打回去两趟,大盛皇帝都傻眼了,将军还不是认了,又重新配礼单,您非要啥子天山灵草,我勒祖宗,你怕真哩是说书勒听多老。哪儿来的灵草嘛!”
杜慈坐进椅子里,皱着眉想了半日,说:“我过分啦?”
豆丁悄咪咪点了下头。
杜慈瘪着嘴,整张脸皱成了一团:“那我不是考验他一哈嘛。”
“你看这个,他说……”杜慈指着地上的信,啧了一声,“捡回来!”
豆丁哎了一声,把信纸捡起来,小心地拍了上面的灰,哎呀一声:“这纸都被您踩破老。”
“啊?踩破老?不得哦?”杜慈忙站起来接了信纸,那上面是戚将军亲笔字,字迹刚劲有力,每一笔都是龙飞凤舞,比杜慈写得鸡爪字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杜慈一下又心疼老,呼呼地吹开纸上的灰,拿着仔细看了看,抚平皱褶,说:“他说要准备礼单,要明年才能来。”
杜慈看向豆丁:“真哩要明年啊?”
豆丁想了想:“王爷,将军述职加大婚,顶多也就在王城待得到两年,回边关是迟早哩事,您要是错过了,哪天边关告急,将军说走就走老,您到时候又咋个办?”
杜慈一下脸煞白:“糟了,没想到这个……啧,你个龟儿子咋现在才说!”
豆丁叹气:“王爷莫是要到三十岁才能嫁出去咯。”
杜慈登时急了,在原地转了个圈圈,也顾不上摔东西了,立刻道:“我换身衣服,你去备马,我要进宫一趟!”
进宫干什么?自然是主动要求尽快出嫁了。
什么礼单,什么三书六礼,什么八抬大轿都不要了,他只要他的将军。
新帝继位两年,改年号“延兴”,如今正是延兴二年,百废待兴,冼都上下忙成一团,杜慈进宫时还被新帝身边的心腹随从拦了一下。
“我说九王爷啊,”随从一脸无奈,“陛下忙得很,您又咋个老?”
这位小王爷聪明绝顶,助大皇子登上皇位,如今正是受宠的时候,就是这人事情也多,一天到晚招猫逗狗的,三天两头不满意了就要闹进皇宫里来,让他大皇兄——如今的陛下给主持公道,可谓是将恃宠而骄用到了极致。
杜慈笑眯眯道:“麻烦回禀一声,臣弟有要事相商,这回真是要事!”
随从听得一阵无语,腹诽道:您也知道您以前那些事都无聊得很啊?
随从哎了一声,又小声说:“王爷,大婚的事您好歹给一个说法出来,莫要惹了大盛皇帝不快啊。”
杜慈嗯嗯啊啊地应了,随从摇着头去回禀,片刻后出来请他进去。
杜慈一进门就道:“哎?陛下换了新勒香薰?这个闻起香!”
新帝无奈地放下手里折子,在桌案后看着他:“没大没小。”
杜慈笑着行了礼:“臣弟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新帝板着脸警告地指了指他,让人给赐了座,说:“说吧,又什么事?哪家酒馆克扣你的酒了?还是哪家相公不愿意陪你听书了?朕先说好了,你常去的酒馆不卖给你酒,是朕让人去打过招呼的。你一天喝得也太多了。”
杜慈忙哎了一声,比了个“嘘”的手势:“陛下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让我那个爱吃飞醋的夫君听到老,那不是要误会啊!”
杜慈哼哼唧唧道:“不喝酒就不喝酒,臣弟只是闲来无聊配小火锅吃;那些相公也只是臣勒闺蜜。”
新帝一拍桌子:“你堂堂一个王爷!跟相公做闺蜜!你好意思!以后不准见他们!”
杜慈委屈巴巴地瘪了嘴,新帝又训斥道:“你大婚哩事说了两年了,你咋回事?这事是两国联姻,对蜀世国的贸易也有好处,你就这么拖延到不嫁……”
新帝皱眉:“你再这门下切,朕都怀疑你怕不是被逼迫联姻勒?要真不是一厢情愿勒,朕切给你想办法把这婚拒老。”
“哎呀不是!”杜慈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想考验哈那个瓜娃子。”
新帝:“……”并不想问哪个是“瓜娃子”。
新帝简直无言以对:“简直胡闹。”
“臣知错了,”杜慈忙跪下来,说,“臣想通了,这事你好我好大家好,臣也不考验他老,臣要嫁!”
新帝:“……”
新帝看着他,就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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