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时来娶我》第18章


闻言,另一边的士兵也笑起来:“这么说起来,他一男的还不如一女……”
“私自谈论将军是非,各领二十军仗!”
一清亮女声从背后传来,声音严厉,吓得士兵们忙立正站好,不敢抱怨,低头应是。
“现在就去!”女声呵斥道,“下回再让我听到,就各领一百!”
“是!”
来人正是方才小兵口里说的“若风军师”,若风全名秦若风,是宁州当地一老将军老来得女,她上头有五个哥哥,三个战死沙场,眼下还有两位哥哥活着。
老将军和哥哥们向来疼宠这唯一的姑娘,希望她能平安幸福地过日子,哪里知道若风自小在军营长大,又有用兵的天赋,后来不管不顾伪装身份去了前线,将老将军活活吓出了病来,好在姑娘活着回来不算,还立了大功,当时她跟上的将军,便是戚南柯。
戚南柯惜才,上书皇帝后给若风求来了一个没有品阶的军师之位,也算是大盛难得的女将士了。
她跟随戚南柯多年,出生入死,大家都以为戚南柯最后会娶她,可却没想到,戚南柯娶了个男人为正妻,还传说,他专宠那男人一人。
众将士自是不服,私底下副将还趁着多喝了几杯同戚南柯提过,不如就娶了若风做侧室,往后还能留下子嗣,也是不错。
这件事却被戚南柯严肃拒绝了,还三令五申不准在外胡说,免得被小王爷听了去。
见戚南柯居然如此怕妻子,几个副将心里都是莫名其妙,但怎么说也是别人家事,只得不再多言。
但就算无人多提,心里揣着这事的人却不少,小王爷知情不知情若风也不知道,但光是她就听到过无数次这种说法了。
若风心不在焉地朝主帐走去,今日戚南柯该是在主帐处理事务的,只是刚走近了,就听帐里传来可疑的声音。
“嗯……不行了,啊……”
“坚持一下。”
“不要了,夫君,人家不要了,啊……嗯……”
“乖,再坚持一下。”
“你欺负人,嗯……呼……”
若风脸红了个彻底,立刻就想转身离开,但想想心里又到底不平。
军营重地,哪怕是将军夫人也不能随意进入,平日杜慈都待在宁县,戚南柯五天回一次宁县,若是逢战事,那就说不好了。
若风其实同戚南柯相处的时间还长一些,但如今这杜慈居然跟进了军营,光天化日下还……还做出这等事!
若风自觉身为军师,该提醒将军才是,便在外咳嗽一声,示意自己的存在。
她挺直了脊背,穿着一身软甲,乌黑的头发高高竖起,一张清丽的面庞显出几分英气果决来,是永歌王城的女眷里甚少见到的果断干脆,清新不凡,若是寻常男子,见之一面便很难不生出些心思。
若风对自己的样貌还是很自信的,加之了解戚南柯的为人,又同他合作这么多年,自觉比其他人更亲近将军几分,平日便也并不会扭捏作态,如今便是摆明了要赶杜慈出营去,也好借此机会敲打一下那位不分轻重的将军夫人。
只是没想到,她刚咳嗽一声,里面便传来将军的声音:“进来吧。”
若风:“……”
若风一时不知该不该进,犹豫了一下才掀帘入内,却见屋里并无什么引人遐想的事物,只是将军夫人在……扎马步。
小王爷满脸通红,汗流浃背,正可怜巴巴道:“夫君,真不行了。”
戚南柯叹气,道:“歇着吧。”
小王爷眨巴眼:“起不来,腿麻了。”
戚南柯好笑地将人扶起来,小王爷便耍赖地窝进夫君怀里,撒娇道:“是不是比昨天进步了一点?”
“是是。”戚南柯哄着他,将他扶着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你啊,就是身体太不好了,才总生病。咱们慢慢来,把肌肉练得结实一点,体魄好一些,嗯?”
小王爷嗯了一声,看起来十分乖巧。
戚南柯又道:“你要是觉得累,要不还是回永歌去。”
若风一听这句话,眼睛亮了一下。
小王爷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撑着下巴拖长了音调说:“你要赶我走啊……”
戚南柯帮自家宝贝把弄乱的头发捋到耳后,说:“这几年你待在这边老是生病,我想着让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你不在,我能休息得好吗?”小王爷道。
戚南柯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不想回去,就得好好锻炼。”
若风听不得两人打情骂俏,打断道:“将军,属下有事禀报。”
戚南柯抬起头来:“什么事?”
若风看了眼杜慈,不说话。
戚南柯摆手:“宝瑜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若风梗着脖子,还是不开口。
戚南柯无奈,只得低头看小宝贝儿:“夫人?”
夫人两个字明显取悦了杜慈,杜慈便拍拍袖子站起来:“你们聊,我回去了。”
戚南柯又有些舍不得,便往外走了几步:“我送你出去。”
将军何时来娶我
第21章 。番外三 可喜可贺
等杜慈带着豆丁坐马车往宁县去,军营门口的黑衣大块头渐渐看不到了,杜慈才放下车帘,叹气一声。
豆丁以为他在担心若风的事,忙道:“王爷不必担忧,将军的心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那秦姑娘太执拗罢了。”
杜慈“啊?”了一声:“我在意她做什么?我闲得没事做了吗?”
豆丁:“……那王爷是?”
“将军太正经了,”杜慈叹气,“一个月只做两次,怕我身体不好。”
豆丁:“……”
杜慈问:“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多那啥几次?”
豆丁面无表情:“这就是您今天非要来军营的原因?”
杜慈道:“啊。”
杜慈笑嘻嘻地:“我故意嗯嗯啊啊地引诱他,他脸都红了,身体都僵了,还装正经呢。”
豆丁:“……”你们这情趣小人是看不懂看不懂。
杜慈说着又叹气:“要不是若风来捣乱,他就该从了。”
豆丁:“……”
杜慈一心想跟自家男人过没羞没臊的日子,至于什么若风,风若的,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这一日,杜慈见了一个胡商,对方用别扭的大盛官话说:“这药,很有用。”
杜慈舔了舔嘴角:“若是假的,你小心了,我记得你的样子。”
那胡商忙摆手:“不会假,只要涂在身上就有用。”
杜慈嘿嘿笑着:“若是涂在那处呢?”
胡商也跟着笑了:“那就,更好,了。”
杜慈花大价钱买了这药,想着等将军回来,就当给他按摩抹全身,到时候……嘿嘿嘿。
可没想到,当夜边关就出了事。
杜慈听说边关被夜袭,什么也顾不上了,忙连夜骑马去了大营附近。
这些年杜慈待在这边马术倒是精进了不少,还有因为这里的人什么话都说,各地方言常让人摸不着头脑,大盛官话便是通用语,杜慈也许久没用过自己的家乡话了——虽然大盛官话依然说得别扭,还常被各种商人的别扭大盛官话带跑了音。
杜慈便夹杂着这一口不知道从哪儿跑偏了的大盛官话,抓了个小兵问:“将军呢?!”
那小兵晕头转向,喊:“将军在最前线!”
杜慈又不敢去捣乱,只得在附近待着,等着,心里焦急得不行。
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战事紧急时,还有过敌方打进宁县的时候。
虽然每次都逢凶化吉,但这种事是习惯不了的,杜慈依然每回都会担心,都会亲自赶来等着。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等着。
片刻后,事态似乎被控制住了,似乎是一小股流寇作乱而已。
豆丁打探回来汇报,杜慈放下心,正要不打扰戚南柯,自己骑马回去了,却又听那头喊:“将军受伤了!”
杜慈一颗心登时提起来,忙让豆丁再去看。
戚南柯确实受伤了,不过是为了护着军师若风。若风走了神,这段时间又常心不在焉,竟是被偷袭了,好在戚南柯反应快,替她挡了一箭。
若风通红着眼睛亲自为将军疗伤,片刻后身后的帘子被掀开,夜风刮进帐内,戚南柯一下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杜慈一见他的伤口就皱眉,他已经知道戚南柯是怎么伤的了,没打算多问,只坐下道:“严重吗?”
“不严重,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戚南柯忙安慰他,又道,“你就一个人来的?胡闹!”
“还有豆丁。”
杜慈伸手拿了那伤药,若风还不想给,抬头对上杜慈冰冷的眼睛,若风心头颤了一下。
杜慈向来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又爱撒娇又爱哭,看起来傻乎乎的。
但此刻他不笑的样子却似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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