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毁灭》第412章


我长舒了口气。有萧国林协助,找到胖子的可能性大增。
重伤员,也就是那个小战士还躺在工作台上,杰克要求他在不移动位置的情况下平躺二十四小时。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像叫花子一样,端着碗蹲在地上吃东西。
刘班长也站了起来,坚持着把那碗芝麻糊递给我。
我推开他的手说:“我减肥。你吃吧。”
“瞧不起人是吧!”没想到我的举动激怒了刘班长。他大概认为我的举动是针对他。
我倒是没在意,虽然我不想他误会我,但他真的误会了我也不放在心上。就像我对他说过的话,他的命都是我的。只有他欠我的,没有我欠他的。
其实我俩的关系代表了目前两个势力的关系,几个战士不可能站在我的这一边,而其他的人,包括客家人又不会站在军方的立场上。
我和刘班长怒目相向,一下子让满屋子人紧张起来。
阿三打圆场般跑到我俩跟前,接过刘班长手里的那碗芝麻糊。笑着对我俩说:“没关系,强哥不喜欢吃这个,咱还有别的。我包里还有点肉脯。走,我拿给你吃。”
我拍拍阿三的肩膀。“不用,我真不吃。”
这一下,阿三也郁闷了。
刚才,这么拼命的跑了一通,每个人都榨干了身上的力量和热量,的亏这里的温度不算很低,不然,体质衰弱者和重伤员都有可能因饥寒共同袭来而丧命。
我拒绝吃东西。显然让阿三无法理解。
不过我没有解释。我担心阿三和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后冒险尝试。说真的,太冒险。我根本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也就不想让别人做小白鼠。死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看见萧国林转头看了看我。他脸上没有特别的表示,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我的目的。
我也在看着萧国林,我俩默默对视了片刻。他把目光又投向萧婷,而我,走到金属门前面。
我抬起一只手,按在金属门上,还能感觉到金属门的另一面有水流冲刷的轻微震颤。我看了看表,六个小时了,也不知道这股水流什么时候停。
尽管这会给伤员更多的休息时间,但是,却会让其他的人失去机会。这其中有进入永生之门去能量化的机会,也包括生存的机会。
胖子那边不会等,他如果感觉到情况失控,铁定会在第一时间弄响反物质炸弹。这是我俩约定好了的,他有这个果断。
所以,没有时间是两方面意义,对伤员是,对我们也是。
在金属门前站了片刻,我转身走到萧国林身边,靠着他坐下来。
“外面,金属通道里还有水流。你知道水什么时候停吗?”
萧国林把手里的一个装着肉脯的袋子递给萧婷,才转过头来。我实在不想打扰他父女俩团聚的温馨,破坏这场面,我都有负罪感。但是,时间不等人,我没时间等。
萧国林看着我摇摇头。“没准。我在这里待挺长时间了,水流来去都没规律。最长的一次持续了五天,但中断的时间没那么长,我估计,很难在这段时间里跑到水流的进口。”
我一听心都凉了。回去,从水流的出口出去,我们不可避免要面对铺天盖地的蚊虫。也许萧国林能跑得过、摆脱掉那些大蚊子,其他人,则不可避免被大蚊子吸成干尸。更何况还要等水流停止。
我和胖子约定了三天的期限,胖子不会等一分钟。三天内如果联系不到他,我们就能见面了,不过是在天堂,或地狱!
我沮丧的看着萧国林,郁闷的挺长时间说不出话来。喘了好几口粗气,我才把和胖子的约定说给萧国林。
萧国林听完后很随意的点了点头,就连吃东西的萧婷都没有很吃惊的表现,只是喝芝麻糊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就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起东西来。
好像这父女俩很满意目前的状况,只要能够团聚,死在一起也是可以接受的。
萧国林转过头去,慈爱的擦了擦萧婷嘴角的黑芝麻糊,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那就不等了,现在就出发。”
我愣住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七章 左撇子出现了() 
我看了一眼金属门,又看了一眼萧国林毁容的脸和裸露的上半身。顿时感到蛋疼的珍贵。我看到过,萧国林已经没蛋可疼了。
“老萧。”我使劲咽了口唾沫,喉咙开始发干,痒得难受。这次是让萧国林吓的。“你意思是…咱们游出去?”
萧国林露出一个恐怖的笑。“你没发现这里有空气吗?”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有通风系统!”
萧国林点点头。“我探索过那个通风系统,虽然很狭窄,不太胖的人还是能通过的。”
我环顾整个金属房间,当然,我的目光主要盯在房顶上。通风系统不会建在脚下。
金属房间的天花板上,错落着几个非金属颜色,边长八十公分左右,颜色不尽相同,看似装饰作用的正方形。好像绘制上去的,我没有看到这几个正方形装饰方框,和周围的金属色有接缝。
我仰着头,转动脖子和眼珠子看了一会儿。尽管我没有找到这几个极似装饰作用方框与金属色天花板的接缝,但我也没有找到其他的更似通风口的物体,只能认定这几个不同颜色的方形装饰画,其中就有通风口。
“哪一个是通风系统。”我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天花板问萧国林。
“中间的那个。”
我站起来,走过去我仔细看,在金属桌案正上方,有一个正方形颜色最深。其它的正方形颜色要浅一些。
我的举动吸引了大部分人注意。其实我和萧国林的对话应该很多人听到了,这个房间虽然不小,但很静,我和萧国林又没有刻意隐瞒,估计不是聋子都听到了。
杰克、阿三、刘班长、客家人,能动弹的人都集中到了桌案周围。一起抬头看着桌案上面的正方形。
杰克站在我身边。他的另一边是欧洲人。尽管站起来都困难,但是这个来自欧洲的物理学家对这个奇异的正方形的兴趣,超过了自身的伤势。
我微微转头对杰克说:“伤员能移动吗?我要用这个桌案。”
杰克皱了一下眉头。“小心点可以。平抬移动,别触动他的伤口。”
“听你指挥。把他抬下来。”
我把没受伤的人招呼过来,一起抬起还在昏迷中的小战士。
很混乱。尽管杰克不断吆喝着所有人保持平衡,但我们没有担架床,让一个不能控制自身,没意识的人保持平衡还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况且,他还在挂吊瓶,混乱中,担架改装的吊瓶架歪倒了。其实这无关紧要。野战装备的输液袋是软包装,不是玻璃瓶,不会摔碎。
但是一个小战士慌了,竟然松开拖住伤员的手去抓吊瓶架子。顿时原本平稳的伤员瞬间失去平衡,每个人的力气都没办法用齐,伤员的身体呈扭麻花状态翻卷起来。
我不知道这会给伤员造成多大的损伤,可是杰克知道,他声嘶力竭的喊:“稳住!”
怎么可能,我眼瞅着伤员就要翻转着摔向地面。
突然,我都无法想象和无法形容这个速度。萧国林像一道闪电出现在那个空挡,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已经开始翻转的伤员的身体。
可是我的脸,在这一瞬面无血色。
萧国林的手很稳。尽管我们乱作一团,力气用的混乱,但是他能很稳定的随着我们的力气,配合着每个人的动作,让伤员保持基本平衡。
我们惊慌失措的把伤员平放到地面上,刚才的一幕,让每个人的脸色都失了色,脸色都白的跟杰克一样。
我的脸色不会比其他人更显眼,可是我的心却和每一个人都不同。没有丝毫劫后余生或没有弄伤重伤员的庆幸。而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所有人都围向长条桌案,更有人跃跃欲试想跳上去看那个正方形图案。那里有路。
而我。却呆呆的站在原地,站在被平放在地上的伤员身边。我的眼睛。看向仍坐在墙边吃东西的萧婷。她也在看我,眼睛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悲哀和无助。
同时,我看到她的眼睛再重复释放一个信息,或是一个词,或是一个短句。我知道,此刻,我的眼睛同样在释放这个信息。
这个信息是:左撇子。我爸不是左撇子。
萧国林抓住翻转伤员的一刹,用的是左手!
就像萧婷说的:我爸不是左撇子。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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