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皇帝当小攻》第63章


明珏这话说完,敬忠恍然大悟,偷偷地窥了陆珩修一眼心道:原来这新科探花这般有心机,我却是忘了皇上从前做太子的时候,就是在东宫这边住的。
这也不能怪敬忠疏忽,从前明珏做太子时,东宫就是幽禁之地,后来焰太子未及长大进入东宫,又早夭了。所以这本该是国之重基的东宫,渐渐成了一处不详之地,人人都避着走。
“臣……”陆珩修话未说出口,明珏就打断了他,然后挥手把常平和敬忠都打发走了。
“简之,”明珏上前几步,一把把陆珩修抱在了怀中,“简之,快要想死我了。”明珏委屈地撒起娇来,犹如往日里那个任性的少年。
“皇上,”陆珩修明白不该这样,他应该推开明珏,再劝说他应该保持一下为君者的尊仪。可被明珏坚实的臂膀拥着,除了回抱他什么也做不了。
“简之,先委屈你在翰林院呆一阵子,等有了空缺朕就把你调走。”
“翰林院是天下的读书圣地,怎么算是委屈呢?皇上不必为臣多操心。”陆珩修并非是淡泊名利,他当然不会安于翰林的职位,他想要的是段文正的位子,这个明珏想给也给不了,他得自己去争取。
“也好,翰林院清闲,你也该歇一歇。”
“对了,臣来时的路上瞧见了一花圃的牡丹,甚是漂亮。”陆珩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偏偏把话题扯到了这个上头去。
“你若喜欢朕移了送给你啊!”
“君子不夺人所爱,臣虽不是君子,但也万万不敢和楼妃娘娘争。”
“简之是吃醋了吗?”明珏反应了片刻才回过味儿来。
“臣不敢。”
“简之,看你在意朕朕很高兴,可朕也不想找理由来推脱。”
“臣明白,皇上的后宫不能空虚,封妃是快速平衡朝堂势力的最好手段。只是臣想提醒一下皇上,楼妃娘娘出身将门,终究做不得皇后,皇上勿要用情太深。”
“朕明白,简之。”明珏突然觉得他的简之好像变了,可到底哪里变了他又说不清楚。
陆珩修也很失落,明明盼着相见,可见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千头万绪好似一团乱麻,现在的情势说什么都不会轻松。
“臣先告退了。”陆珩修躬身行礼,作势便要离开。
“简……”明珏想出声阻拦,又找不到什么理由,便一摆手由着陆珩修离开了。
陆珩修想要的不是格外的宠爱,而是平等的爱情,他想要一个帝王平等的爱情。这是多么天真而荒谬奢望,哪怕是皇后,也难以得到帝王平等相待的真心,更何况是他呢?
明珏此刻虽然尚未立后,但三年国丧一过,立后也是势在必行的事情,谁又能够阻拦呢?届时恐怕就算是明珏不愿意,也由不得他自己。
但说到底还是自己选的路,从决定辅佐明珏登上帝位开始,就注定了两人会渐行渐远。若是自己运气好能爬的高些,或许可以在后世的史书里与明珏一起成为贤主名臣的典范,若是运气再差一点儿,指不定哪天就死于权力倾轧之下了。
陆珩修一边儿回返一边儿不着边际地想着,又有些懊恼刚刚因为宫妃受宠这样的事情和明珏生气。他还有多少时间能和明珏在一起呢?这样短暂宝贵的日子,做什么要无端端浪费在生气和对峙上,应当及时行乐方才不算是辜负。
第66章 阴谋阳谋
进了翰林院,陆珩修也颇受追捧,毕竟他乃是三甲出身,背后又有段文正段首辅支持。人人心里都清楚他不过是来翰林院熬几年资历,时间到了自然是要入阁的,因此并不指使他做什么编书修撰的事情,恨不得将他供起来。
陆珩修心不在此,自然也乐得省下精力去筹谋别的事情,故而表现上看起来很是傲慢怠惰。翰林院最不缺的就是迂腐的酸儒,他们看不惯陆珩修的做派,恨不得一天三封折子参奏他,更有甚至当着他的面就引经据典地指桑骂槐。
陆珩修对此置若罔闻,反正那些文人也就是嘴上骂骂,又不会真的动手。至于参奏他的折子,说得也不过是迟到早退、倦怠公务之类的小事情,段文正不会在意,明珏看了估计顺手就扔火盆里烧了。
靖安二年的时候西域诸国前来朝见天子,明珏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并丝绸布匹,后来却被西域等国发现赏赐的东西和礼单上列的不符。不但金银的数量差了很多,不少玉器珠宝都是以假作真,以次充好,显然是有人克扣掉了。
这下子闹出来,不单单是贪污的事情,实在是在外藩面前重重地丢了皇家的脸面,因此事情闹得格外地大。大理寺和刑部联手查案,整个礼部和户部所有经办此事的官员全部都革职待查,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生怕这股整肃贪污的风吹到自己身上。
不过最后这次事件雷声大雨点小,也未能演变成整个朝堂的大整肃,最后只定了礼部尚书、几个侍郎,以及数十个礼部官员的罪。
事情的演变是这样的:一开始先是刑部派人搜查礼部尚书和几个侍郎的府邸时,搜出了本该赏赐给藩国的礼品。后来又是墙倒众人推,各地官员检举揭发将礼部多年来贪墨进贡物品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皇上听了之后大为光火,摔了一地的折子怒骂道:“国之蠹虫,罪大恶极查,一定要严查到底。”
陆陆续续又查了一个月,终于将礼部的一干高官贪污行为翻了个底朝天。
再然后就是御笔朱批,钦定了这些人的死罪,秋后处斩,抄家,流三族。
圣旨下来的当天,段首辅便即刻入宫请罪,在承乾殿外跪了一响。
皇上午睡醒后听闻大惊,立马召见了段文正。
“臣给皇上请安,臣有罪,请皇上责罚。”一进屋内,段文正又“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爱卿何罪之有啊?”
“臣识人不明,曾举荐前吏部尚书并一干人等,实在是愚昧不堪。”
“朕当是什么事情?爱卿快起,”明珏笑着把段文正扶了起来,“段首辅为官四十年,举荐过的人才数不胜数,偶尔有一两个不成器的也实在难免,怎么是爱卿的错呢?”
“来人,给段首辅赐座,段首辅年纪大了不好久站,朕还要仰赖段首辅替朕劳心政务呢。”
待段文正战战兢兢地坐下了,明珏才又漫不经心地开口说:“这下子礼部四品以上的官员全没了,一下子空出来这么多缺,朕可该去哪里找人补上才是。”
“臣不敢妄言。”
“唉,爱卿只管大胆地说就是了。朕私心觉得洛文熙老师不错,他过去也曾在吏部当过差,想来去吏部做个尚书也不会差。但其余的,朕就没什么思路了。”
段文正听明珏先提拔洛文熙,便放下了几分警惕。这小皇帝一心想要提拔自己人,可惜孤木难成林,一时半会儿还成不了什么气候,于是开口说:“去年恩科的探花,不知道皇上还有没有印象?”
明珏佯装着思索了片刻,才说:“朕记得他,叫陆珩修的。”
“正是此人,皇上觉得让他做个侍郎如何?”经过一年多的亲近拉拢,段文正自以为陆珩修乃是自己手下的人,便忍不住推荐了他,却不知此举正中了明珏的下怀。
“甚好,就按爱卿说的吧,其余的人选爱卿还有意见吗?”
“臣下并无其他人选。”刚刚被清理了一波爪牙的段文正,不敢太过放肆,便只推荐了一人。“不如明日早朝的时候由众臣举荐可好?”
“甚好。”
承乾殿里的定论尚未宣布,酒楼里相对喝茶的两人便早已知晓了结果。
“简之此计甚妙,连我也自愧不如。”洛文熙开口赞叹。
“先生不是想不出来,是先生心思正,根本不会往这个这个方向想。”陆珩修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重点。
实际上这场大案,从一开始就是他精心策划的。吏部户部贪污由来已久,但是这两部都是段文正举荐提拔的人,有段文正这个老狐狸在,一时也难把握准确的证据。
这次赶上藩国入京觐见,贡品和赏赐的回礼都是礼部承办的,陆珩修便心生一计,要栽赃嫁祸礼部。
礼部尚书胆子再大,也万万不敢在皇上眼皮子地下,克扣万众瞩目的藩国赏赐。那些东西他们一点儿都没动,刚刚送到藩国那里的时候也都是足额的,只不过当晚刚入库,影卫司神龙不见尾的高手们就劫了一半出去,又偷偷埋在了各位大人的后院里。
皇上的赏赐不见了,结果却在礼部尚书的后院里翻了出来,这样的铁证自然是无可否认,至于后来陆续发觉的其他罪证,不过是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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