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令》第118章


上官澜将脸上大叶子掀开,懒洋洋地笑了一声,“怎么了?难得见你这么高兴。”
“我师兄成婚,邀我俩去呢!我好久没回师门了。”玉凤澈将那信笺递到上官澜面前。
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也懒得伸手去接。仔细想想,自打入了公子盟再也未曾得见玉凤澈与师门有瓜葛。早先,是怕自个儿身世累赘给鬼谷剑派添麻烦,后来,是为了早年公子盟追杀云岩飞的事儿避嫌,仔细算算,也有七年光景未曾得见师门中人了。也难为他这么高兴。思量至此,上官澜叹了一声,“你师兄,是鬼谷剑之子宗凛么?”
玉凤澈那股子雀跃劲儿还没过去,点了点头,“是,就在师门办呢,娶卢师妹。四月二十办,还有大半个月呢,从这儿赶到岭南,来得及,还能在师门盘桓几日。”
待玉凤澈一行赶到岭南,恰好是四月十五。前来恭贺的各大门派到得早的也就是这会儿了。玉凤澈本就是门内中人,回了师门,拜了师父便被安排进了以前住的内院。上官澜是客,便纵退隐,也是声名赫赫的江湖人,只安排在客院当贵客招待。
不得不说,鬼谷一门不愧是江湖名剑门下。剑宗收了七院大弟子,七院弟子再在自个儿院下收弟子,少的一两个多的三四个,再这么延展下去,迟早得成一个大门派。只可惜,人多了,乱子也多。上官澜只在客院住了两天,就看过了不下五回院间弟子口角斗殴。
问上官澜哪儿看来的这些?上官澜住的客院里有一株百年老樟,挺高。坐树桠上可观内院。瞧得最清楚的,约摸就是距离上官澜内院仅有一院之隔的小院儿。那院儿里也不知住的是那个弟子,院下三个弟子好像总被欺负,但那院内弟子确实努力,每日早课午课晚课不辍。偶尔上官澜抱着小玉在树上乘凉,就能瞧见那院里弟子练武。
一日,那弟子督促小徒儿练功,察觉不妥,转头一看,恰好瞧见一副雪白衣襟在葱绿樟叶之间起伏,登时怒了,二话不说便杀进了客院。抬头就冲着树上白衣人喊:“偷学武功是江湖大忌!你是什么人,怎么如此犯忌?!”大有不给个说法便不罢休的势头。
上官澜探头透过枝叶去瞧树下那人,心下好笑,“你鬼手剑法不过尔尔,我还真不想学。”
小玉也跟着凑热闹:“凡是入了条框的武功,皆是落了俗套。我爹爹才看不上呢!何况你的鬼手剑,耍得也不见得好!”
那人瞧见上官澜,见他眉目清俊映在青翠叶间浑如白玉竟忍不住晃了个神,又听一个半大的丫头辱他武功,怒不可遏,脚下发力,身子跃起,在古樟树干上借力攀上上官澜所在枝桠,怒道:“不旦不懂江湖规矩,竟还辱我师门,简直岂有此——啊!”
上官澜存心逗他,伸手在枝桠上一拍,内劲震得枝桠连震三震,那人猝不及防摔下了树。小玉拍手哈哈大笑,上官澜也眉眼弯弯心情大好。
那人憋红了眼眶,很是愤懑地跑出了客院。小玉咯咯咯直笑,伸手环住上官澜脖颈,“那人真好玩儿,是阿爹的师弟么?”
上官澜道:“应该是。”
却说上官澜这厢百无聊赖到欺负一个后辈取乐,玉凤澈却忙得脚不沾地,到底是好些年不曾回来,除却师门内需要走动,附近有几个以前相熟的前辈也得走动,在外走动了两天才回了师门。才回屋坐下喝了几口茶,房门又被敲响。
隐隐有些头疼,约摸是上官澜找上门来了吧?搁下茶盏,道:“进来吧。”推门而入的竟不是上官澜,这倒让玉凤澈有些讶异。掩过心底闪过的失落,玉凤澈笑道:“刘师弟怎么来了?”再看他一脸愤懑,身上还沾着草叶,更是讶异,赶紧上去替他掸干净衣裳,“怎么了?”
“种了古樟的那个客院儿里的是谁?他偷学鬼手剑,还瞧不起我武功。”刘钦是老六,因为底子不好武功也不如其他几个师兄弟,总被欺负,平日人也有些不爱同人说话,小时候就是玉凤澈待他好些,这时候遇上事情,其他几个师兄弟都不爱搭理他,师父又忙着儿子婚礼,也只能来找玉凤澈说一说。
听罢了这话,玉凤澈哭笑不得,“那人,你不要招惹。你放心吧,他不会偷学武功的。”
刘钦有些不服气,“到底是什么人,如何就招惹不得了?!”
“他是上官澜。”玉凤澈道。
刘钦扁扁嘴,还是不高兴。玉凤澈又开解了他半晌废了好些口舌才算将人劝走了。将那不省心的师弟送出门,玉凤澈咬了咬牙!这上官澜,招蜂引蝶的能耐天生的不成!老六方才说,那人笑得好看,笑得好看!这才几天没看着他?到处招惹!
上官澜带着小玉洗了澡,四月中旬小满前后,岭南这片儿白天湿热晚上寒凉。蚊子有多有大咬了人又疼又痒肿的包得三四天才能消。见小玉在纱橱里头睡安稳了,上官澜才到外间,上了榻也不着急解帐,先挥马尾拂尘把帐内蚊子赶一赶。
才解了帐,房门竟被敲响了。
“既然进得了院门,还进不了房门么?”
听见里头那句话,玉凤澈推门而入,反手阖门,“近来可还好?岭南这边儿气候不好,你和小玉住得惯么?”话音未落,人已在帐内落座了。
眉眼一弯,便是个清恬满足的笑容,确实好看得紧。上官澜扯住玉凤澈衣袖,“好是好,就是太无聊了。”
微湿的发漾过来,带起的却不是往常檀木的香味,隐隐糅了些樟木的清苦。玉凤澈眉尖微微一动,倾身,鼻尖儿便挨着了上官澜肩膀,仔细嗅了嗅。檀木的香味,樟木的清苦,确实,不一样了,“太无聊,所以在坐在樟树上招惹我六师弟么?”
温热的气息喷打在颈侧。上官澜好笑,伸手揽住玉凤澈腰身,“这么点儿小事,他居然还找你告状。”
上官澜轻轻一动,玉凤澈的鼻尖便蹭到了他颈侧。雪肤腻理犹含香。
橝樟微香幽幽一线绕在鼻尖,叫玉凤澈喉头发紧。禁不住埋首去嗅,不够!想尝,要尝!嘴唇去磨,舌尖儿舔弄,再不够,齿间轻啮。还是不够!
上官澜被这一顿作弄,微有些惊愕。阿澈莫不是受了委屈憋了劲儿?说不准真是,有公子盟这一层关系在,便纵当年深明大义未曾计较,但——肩上软肉被狠狠咬了一口,上官澜猝不及防嘶了一声,正要推开玉凤澈,却已然被压在了榻上。玉凤澈面色沉沉,“专心些!”
乌黑发丝铺开,越衬得人肤白理腻,亵衣衣襟半散露出半副锁骨,呼吸间微有起伏犹如蝶翼微颤。玉凤澈眸色沉沉倾身含住了上官澜嘴唇。
润,软,腻,滑。恨不得咬下来吃进腹中,但当真说咬,却又舍不得,只拿牙齿轻轻一啮。
这么些年,两人默契无间,嗯,或许包括床事。上官澜早知道玉凤澈尤其喜欢他嘴唇,啮咬舔磨吮无所不用其极。过分了能叫他嘴唇红肿上一天。念头转到此处,忽而想起明日便是玉凤澈师兄大婚!
上官澜下力将玉凤澈推开,“明日还要出门见人的,咬肿了怎么办!”
正在兴头上被打断的玉凤澈一脸不耐,甚至有些暴戾。一边手脚麻利地宽衣解带一边说:“不能见人那就不见!”
见玉凤澈这副模样上官澜深知多说无用。别看阿澈平素谦和,但真被挑起来了……不达目的不罢休不计后果,相当叫人头疼。
倾身,湿润的嘴唇从下巴踱到耳垂。一手揽着上官澜腰身,另一手自亵衣下摆探入,顺着精瘦但筋肉触感柔韧的腰线滑到胸前,指尖在红珠上揉了几圈,“下回离那古樟远一点!”
上官澜不敏感,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因为脸皮厚。到现在双目仍旧清明。玉凤澈虽为此气结不已,但上官澜确实一直如此,便纵是情动,双目仍旧清明。上官澜问:“为什么?”
玉凤澈扯开上官澜身上亵衣,细细碎碎的吻顺着胸口伤疤往下。雪白的皮肤,骇人的伤疤犹如蛇虫盘踞,“味道不对了。”玉凤澈嗓音微微一哑,张口咬住不慎被嘴唇碰见的红珠。
上官澜哼了一声,那是被咬疼了。一时也没想明白是什么味道不对了。不满地拽了拽玉凤澈头发,扯散了他发髻。四散的发犹如乱瀑。
手探进裤内试探着碰了碰。玉凤澈有些气闷,因为上官澜没有反应,他玉凤澈这辈子的挫败感都废在床上了!
自玉凤澈微显急躁的动作里察觉出了他的不满。上官澜曲起双腿,双膝轻轻夹住硬物摩挲,“要不要进来?”
“……”憋得发红的眼睛分明是说不要就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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