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行涯》第144章


又淡定的被轩辕若雅收入囊中,像是一颗石子儿投入了平静的湖泊,激起了几圈涟漪之后便沉寂不见,只是这天下人心底如何想的,那就不管轩辕若雅什么事儿了,他虽为皇,却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老皇帝明面上是驾崩,实则已经改头换面进了花将军府里当差,与花千共同管理将军府,看似时共同,其实还是花千在管,老皇帝就混在这个位置玩玩儿顺便留下来而已。
雅周和乐扬在花行涯与容少承成亲后不久也成了亲,虽不如两人的婚礼盛大有排场,但也不小,宾客们都是些达官贵人,连身在大优朝都花无风和容破天也赶去了,给了两人极大的面子,花花是代表花行涯两人去的,礼物是私底下给乐扬的,是花行涯炼制的一些香膏之类的东西。
花行涯与容少承从海底行宫出来以后,将众人的现状都看了看,没什么意外发生,都在按照各自的轨迹进行着,两人在大优朝露了个面,见了见花父花母,随后又带着花花在各处流浪,有时会在深山,有时在闹市,有时在深海……
如容少承所言,花行涯想去的地方,要去的地方,他都陪着走了个遍,有时兴致一来,打发了花花俩人便随便找了个地方野合,山河洞房日月烛,倒也有几分雅致情趣可言。
花行涯以前独来独往的日子里,不是到处采药就是把自己关在药房炼药,因此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阴沉沉的,而现在他身边有了个容少承,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延展,采药有个人陪着聊聊天,炼药有时过了头,也会有人黑着脸把他从药房拎出来,吃完饭后在床上讨回来,无聊时有人给他逗乐欢喜,也会时常拉着他出去到处游荡,偶尔心血来潮还会扮作武林人士去搅和一下,弄得江湖上不少人对两人咬牙切齿议论纷纷,无法,打不过人家也不能将他们怎样,只能在口头上过两句嘴瘾了。
有了容少承的陪伴,花行涯原本爱玩爱闹的性子在逐步解放,愈发走向开朗,不再像从前那样阴沉充满杀戮气息的模样,容少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的云期,在他的陪伴下,在一点一点的蜕变。
(全书完)
第140章 番外之水火一
季似水,也就是何云时,在于花行涯两人分道扬镳之后,凭着他在花花那里学到的一些盲人生活技能,随便找了个方向,背着个布包裹,里面是几套换洗衣服和花行涯给赠与他的和他自己准备的银两,一个人就那样撑着竹竿哒哒哒的上了路。
一路南行,他武功不低,哪怕成了个瞎子,也不至于落得个被人欺辱的下场,一路上慢慢悠悠的走着,他看不见周围的大好河山,也看不见众人鄙夷嫌弃的眼神,有时路见不平还会插手管上一管,他擅长使剑和刀,只是他孤身一人上路,没有带刀剑这类冷兵器,只有随时不离身的引路竹杖一把,纵然只是这样,也足够那些逼良为娼作恶多端的人喝一壶了。
何云时一路南行,顺手救了不少人,虽然并不是每次听人呼救他都会出手,但他出手的时候都没人可以逃脱他的那只竹杖,那些被他救过的人见他眼盲又孤身一人,一只竹杖也能使的虎虎生威,心底对他心生敬佩,将他的事迹大肆宣扬,随着他越行越远,救得人越来越多,宣传的越来越广,江湖上不少人都记住了这样一个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竹瞎子。
何云时一向来都是救了人便扔两块碎银子后走路的,从不与人交谈,从不收别人的谢赏,他眼盲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是按照心底的那个声音,累了便歇,醒了便走,饿了便吃。
他分不清路,有时听见周边喧哗的声音和踏踏的马蹄声,才知道又到了下一刻城镇。
何云时就这样走走停停走了七八年,乌发早已及脚裸,他没有剪掉,而是每天都会分出一些时间,来打理他的长发,这几年他与人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若不是他时常自言自语,恐怕连怎样说话都已经忘记了,饶是这样,何云时说话也开始慢慢退化,经常一个字吐在嘴边,要想很久才能说出来,如此一来,陪伴他时间最长的便是那一日胜过一日长的墨发了。
何云时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的竹瞎子的名号,也知道他在一众江湖人眼里就是个怪咖,还是个实力强劲的怪咖,从不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江湖宴会,不加入江湖世家寻求庇佑,武林盛会更是看都不会看一眼,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各国流浪,心情好时见人呼救会出手相救,心情不好时就算在他身边杀了人他都不会搭理。
何云时没有闹事扰乱江湖的想法,一众老江湖也不寻他麻烦,两边保持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中,井水不犯河水。
何云时离了迷雾城主府,本意是想离了家忘了那个永远也忘不掉的人,逼迫自己面对现实,他们永远不可能,他的哥哥,不会抛弃血缘亲宗的局限与他在一起,也不可能逃脱世俗的道德伦理,想的越多失望越多,他走了这么久,已经学会不去想了,反正他已经做了决定,这一生都不会再相见,虽然还是忘不掉他,但已经可以正常面对了,他想,他该考虑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了,他不想再奔波了……
何云时做了决定,打算在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安居下来。
又是崎岖不平的上路,何云时习以为常,他这几年走过的路,吃过的野味,比他住过的客栈吃过的白饭还多好几倍,如履平地的撑着竹竿走在山野间,竹竿打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声,为这寂静的山野整添了几分活力动静。
何云时一路往前,他不知道他这又是到了哪儿,他这一路走来从不记路,就是随心所欲的到处乱走,隐隐约约他记得走过了许多的大城市,也听过好几种不同口音的人说过话,他想他,他应该已经走过好几个国家了……
正在此时,两边的树丛传出了一阵沙拉声,有些像是风吹树叶还夹杂着小动物奔走的声音,但何云时知道,这并不是。
何云时一边不动声色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闲闲散散的撑着竹竿继续走,一点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何云又朝前走了几步后,旁边便有几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对着他粗生粗气道:
“呔,何方小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儿过,留下买、买路财……”
何云时听见着粗鲁中带着几分稚嫩的话,嘴角似乎笑了笑,仔细一看却没有任何笑过的痕迹,他还正准备在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定居下来呢,没想到这下一个地方居然是土匪窝……不过这样也好,土匪窝里清净,他也懒得出去再找窝了,就这个土匪窝了吧大不了将这里面的土匪□□一番便是。
几个瞬息之间,何云时便思考好了他往后的生活,现在见面前这拦路的家伙,依言停下了步伐,却没有任何表示,蒙着布帛的双眼朝着拦路的地方看了一眼。
见何云时停下,潜藏在周围的人也一个一个慢慢走了出来,何云时看不见,不知道他们衣着如何,是何身份,只听得出,是几个大男人的脚步,还有些像农夫,根本不像是那些有武功的江湖人士。
何云时听得不错,拦下他路的几人正是一群面黄肌瘦的农民,一身袄子也是缝缝补补了许多次的模样,秋风一吹,总能让人缩着肩膀打冷颤。
众人见上山的只是一个文文弱弱的瞎子,心底都忍不住有些失望,他们在这里守了一整天,只守到了这样一个瞎子,刚来家今日是没什么收获了……
一行人将何云时围在中间,不说话,只是眼底的打量意味却很浓,何云时被围在中间,也没什么不耐烦,只是杵着竹竿站在原地,等着这几人的动作,若是客气些还好,若是敢动手,他定然会血洗这整个山上面的老巢,然后留下几个人,占山为王。
两方静默了半响,终是那个最先开口叫打劫有些稚嫩的少年开了口,只听他道:
“各位叔伯,看这人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还杵着个拐杖,说不定只是误闯上这秋风岭的瞎子,不如放了他让人送他下山?”
何云时听见少年的这番话,抬起头往他的位置歪了歪,这次嘴角是真的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收敛了心下的杀心,等着这几人做决定。
“看这人也是个可怜人,也罢,虎生,你送他下山吧,我们这些老骨头呦,有些软了,走不动了……”
“不、必。走吧。”
何云时许久不曾说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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