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权色》第690章


叶宇闻言却是冷冷一哼:“非议?只要有朕在位一日,还由不得他人说三道四,你只需做好本分之事即可,一年后的科举大考科目,就会将道学列入其中,退下吧!”
“是!臣告退。”
待丘处机退出麒麟殿,心中翻涌的的激动之情自然是无以言表,因为他手中捧着的章程不仅是一份章程,而是代表着道学中人真正走进了入仕行列。
“不能入世,又谈何出世,若要超脱世外无欲而为,就需要入世历经生老病死七情六欲,如此才是返璞归真以证大道……”
这种思想不是叶宇的专利,在此之前也是有很多人提出,但是能够将其列成体系入轨科举者,叶宇可谓做了前无古人之先例之举。
丘处机捧着道学兴的希望,心中不由感慨道:“陛下此举,不出百年,我道家便可以与儒家分庭抗争,至于佛家,呵呵,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又冲着麒麟殿的方向楫首三拜,这才兴奋地离开了大内皇宫。
麒麟殿内,叶宇看了一眼侍奉在旁的刘武岳,旋即问道:“武岳,你说,朕将道学之术融入科举之中,是对还是错?”
“陛下圣断,老奴岂敢妄论……”
“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是!”
刘武岳犹豫了片刻,随后认真道:“以老奴之见,陛下此举定是深谋远虑,道学虽是讲究超脱于世以及追寻丹道羽化飞身,实则道学乃是暗含诸多治国之道!”
“哦?你倒是懂得不少……”
“道生万物,儒家虽是圣人教化,但亦有诸多高低卑贱之分,然而道家却是不分彼此浑然一体,更兼有‘上善若水、无为而治’诸多超脱名利之理念,丝毫不逊儒学的教化之道……”
刘武岳身为内侍,却是能够道出这等高水平的话来,倒是让叶宇感到了十分的意外。
见叶宇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刘武岳急忙解释道:“陛下,老奴自幼信奉黄老之道,所以对此颇有涉猎……”
“呵,当真如此?”叶宇微微一笑,却是带着几分讽意。
侍奉在叶宇身边久了,自然能够捕捉到自己主子的异样,于是急忙跪下请罪道:“陛下明察秋毫,老奴是见陛下近日为道学入科举之事忙碌,所以就多读了几本道家典籍……不过老奴信奉黄老之术却是实情……”
对于刘武岳的请罪解说,叶宇却是笑而不语未有多说什么。
道学,本身就是一本帝王之书,是历代帝王治国的必须科目,与科举划定的儒学必修课,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
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道学的分支派别很多,而儒学相对而言较为专一罢了。
其次便是道学讲究的是哲学,并没有实质性地运作以及浅显的教化普及,而儒学则是恰合适宜的弥补了这一块。
哲学这玩意看不着摸不着虚无的很,但是一个国家若要得以延续就必须要有,就如同马·克思主义一般的存在。
在叶宇看来,刘武岳之所以对道学如此热衷,除了有意奉承之外,最为主要的原因就是其中的平等理念,很适合他们这种奴仆阶级的内心渴望。
第343章 皇储之争暗流生() 
将道学列入科考之中,是叶宇一直想要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毕竟这是一种打破常规禁锢思想的行径,诚如丘处机方才所言,稍有不慎便会遭到天下人的非议。
尤其是在儒学盛行千年的广大文人的眼中,这种科目的增设,会是一个颠覆性的挑战。
不过叶宇登基以来所实施的一切政令,每一种都可以说是乾纲独断铁腕独裁,对于天下读书人的非议他也做好了准备。
将桌案上的绢布再次摊开,凝视上面的十六字箴言,叶宇心头不免为之一松,因为这十六个字,恰恰印证了他当初心中的猜测。
随即亲自下了一道诏书,戳令日本女皇觐献镇国三入京!
随着叶宇的病情逐渐恶化,即便叶宇极力的强撑身体,但是关于册立太子之事,也不得不提上朝会的议案。
如今单是后宫所生皇子就有四名,其中初莲之子靖王赵枫、完颜长乐之子安王赵玉乐,以及秋兰之子齐王赵清皆是庶出,苏月芸身为皇后也已经诞下一子,名唤楚王赵斌才仅仅一岁半。
前方战事如火如荼,后方的朝野关于立太子之事,已然是暗流涌动争论不休。而在这争皇储的表象之内,却是各怀心机意图得利。
若说近期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要数城东的苏府与城西的蒋府了。
一个是当朝国丈苏全忠的府上,一个则是当朝宰辅兼职太傅的蒋芾,将来若是皇后之子楚王赵斌成了储君,那么这二位可就是炙热的人物。
因此近期就有很多京城官员,或明或暗的与之靠拢,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当然在这其中,亦有一些官员开始亲睐于皇长子靖王赵枫,虽然赵枫论身份而言要略显不足,但是身为皇长子,谁也不能确定,他们的皇帝陛下立长不立嫡。
他们的皇帝陛下向来不按套路出牌,这一点整个朝野都是十分清楚。
随着众人忙碌着选择站队,叶宇却是任由这种事情的蔓延。
加之病情的逐渐恶化,叶宇索性是不闻不问在宫中养病,将军政大事全权交予宰辅蒋芾与晋王柴叔夏二人。
……
兰清宫内,凤榻上端坐一美妇妃子,身着蓝绿色宫装,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
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一头青丝梳成云华髻,虽是一袭华贵装束,但平静如清月的玉颜上,却流露着和蔼近人的气质。
曾经叶宇的贴身婢女,如今成了六宫之一兰清宫的兰妃娘娘。这种悬殊地位置换发生在秋兰身上,似乎一切宛然入梦境一般。
此时的兰清宫里还有一人,那就是当朝的晋王柴叔夏。
秋兰和蔼可亲的命宫女奉上茶点,这才温和地询问道:“王叔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呵,陛下近日深居宫中不传召我等朝臣,臣等心中甚是挂怀,不知陛下龙体是否康健,故而……故而老臣冒昧前来启问询娘娘……”
“有劳王叔挂心了,陛下虽龙体欠佳不便传召群臣,但近日已然有所好转,这些时日还有劳王叔费心,能者多劳打理朝政提笔下风。”
秋兰说着便不自觉得侧过脸去,眼神闪烁似有意避开柴叔夏。
柴叔夏轻捋胡须暗自点了点头,然后谦逊道:“陛下病情好转当真是我大宋之幸事,老臣身为臣子替陛下分忧乃是分内之事,岂敢有所怠慢……”
“陛下常说王叔乃是皇亲贵胄,又是朝廷的股肱之臣,如今看来果真不虚。”
“兰妃娘娘过誉了,老臣惶恐。”柴叔夏谦逊之后稍作停顿,继而沉声问,“娘娘身在宫中,可知这朝中已然为陛下立储之事,争得是沸沸扬扬?”
秋兰蓦然抬起眉目看了一眼柴叔夏,接着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略有耳闻,不过这立储之事陛下自有圣断,本宫身在后宫也从不过问朝政,王叔今日何故问及此事?”
“呵呵恕老臣言,齐王殿下也是陛下亲子,难道娘娘就没有打算替齐王争一争这皇储之位?”
柴叔夏此言一出,顿时惊得秋兰玉指颤了一下,致使捏在指间的香帕飘然落地:“王叔切不可乱说,本宫与清儿绝无非分之想!”
如今身为六宫之一的秋兰,早已不是当年懵懂天真的丫鬟了,宫闱之争的血腥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两年身处后宫她也是切身感受了许多。
所以即便有着平易近人的坦承之心,但也是随着环境的变幻,而紧紧地包裹了警惕与防御,又岂会因为柴叔夏的三言两语而动心。
若是按照嫡庶之分,那自然是最小的皇子楚王赵斌立为太子,因为那是皇后苏月芸之子。
若是按照长幼排序,初莲之子靖王赵枫则是位列皇子之长。
若是按照聪慧程度而言,那显然二子安王赵玉乐近乎妖孽的智商,就是叶宇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为之乍舌。
所以在这四位皇子之中,自己的儿子齐王赵清根本没有丝毫的优势,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婢女出身,故而就更是无需妄谈什么储君之位了。
对于秋兰的过激反应,柴叔夏却是神态自若道:“娘娘虽起于微末,但却是与陛下共甘共苦多年的知心人,这份情谊或许就是陛下迟迟不立太子的原因,而齐王虽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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