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之吾道随心》第547章


心中思想,孙武颤抖着手臂缓缓把老友躯体转抱怀中,咸鱼放其胸口,让他双手合握鱼身,眼目观望那还在欢腾嬉戏的江河精怪,嘴中猛然传出威严战喝:“兵休止乱!整军退之!”
“哗啦……”
战喝之声甫一传出,百里江河的生灵全都停止了动作,随后瞬间化为军列姿态,整整齐齐地向着远处游荡而去,中间没有传出一点混乱之声,只有严整的军队有条不紊地缓缓退散。
而孙武却无有再观望一眼,只是小心无比地把老友躯体,亲眼看着他一点点地被江水吞噬,望着他渐渐隐匿的身躯,眼眶泛起一丝红意,仰天大喝道:“时此南宫八月十八日甲午之际,吾孙长卿之老友,伍员伍子胥身葬钱塘,江覆其身水溺其魂!这世间,再无伍子胥尔!无之!”
“轰隆~”
大喝震传彻天,原本只是稍有波浪的钱塘江,霎时涌拍巨大浪潮,万里浪啸卷动汹涌澎湃地向着伍子胥尸体拍打而来。
潮汐卷积浪水澎湃,初才沉匿的伍子胥尸体又是缓缓飘浮了起来,身体随着浪水的冲击缓缓破碎,无有血液遗留无有碎残浮水,惟有天地之间传递无数道儒正法语遗留传来。
“子胥忠其君,天下皆欲以为臣。孝已爱其亲,天下皆欲以为子!”
“伍员忠祠云海头,夫差亡国已近秋。浙波灵涛鸣千古,拜奠青山人不休!”
“胥也应无憾,至哉忠孝门。生能酬楚怨,死可报吴恩。直气海涛在,片心江月存。悠悠当日者,千载祗惭魂!”
“伍子胥绝孝纯忠,惊天震地,吴之烈也!”
“伍子胥前功多,后戮死,非知有盛衰也。前遇阖闾,后遇夫差,其乃尽忠道也!”
面对着众儒遗留正语,孙武面色无波,他知道这是众儒心佩,更知道这是抛来的橄榄枝,直到身旁凝显一只斑斓蝴蝶,方才抬头微笑道:“子休怎么有闲心来到此处了?”
“想来即来,不想即不来!”
蝴蝶语气玄妙的回应了句,又是望向了那不断波动的浪涛,随着一座宏伟的晶莹剔透宫殿缓缓凝显,缓缓扇动蝶翼让浪涛更加汹涌,亦是再传淡和话语:“知事君尽忠,而不知逆君之致祸!子胥,汝今为清源汉济王,当明天地,不应再犯!”
“昂~”
话语刚刚传出,水晶宫内就是瞬间传出龙吟之声,一只百里真龙从内里盘旋而出,白鳞白须白首绒,却是一只五爪白龙,龙眸视望蝴蝶瞬间化为龙首人身之状,身着龙袍拱手出声道:“庄周先生诫语,子胥谨记!”
庄周没有应声,而是和他来时一般无声无息消失,惟有真正告诫之语荡传回应:“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世间已无伍员,亦无子胥之记也!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方是道德尔!”
“多谢庄周先生教诲!”
白龙躬身拜谢,缓缓起身视望孙武,龙口微张轻笑开口道:“这位先生,吾乃钱塘江清源龙王,有缘相见,不知可否入龙宫一坐!”
“哈哈~!”孙武闻声放声大笑,向着绵延到脚边的长梯迈步走去,踏足朗声道:“钱塘遗响,浪涛发愤潮汐驰腾,气若奔马威凌万扬,实乃归神大海!仿佛之间,音兆常在乎?”
“自当在矣!”
清源龙王颔首应声,迈身落在孙武身旁,无邀无请只是陪同,而他嘴中突然传出肃穆之声:“其日其月浪涛扬,龙身归入钱塘江!非庆非祝非欢喜,唯是请邀吾真友!此谓钱塘永遵一潮矣!”
第五白六十一章 屈原投江—众帝阻祠() 

钱塘江随着清源龙王肃穆发誓,江面霎时闪现出一条白线,伴之以隆隆的声响,潮头由远而近飞驰而来,潮头推拥鸣声如雷。
顷刻间,潮峰耸起一面三四米高的水墙直立于江面,喷珠溅玉,势如万马奔腾,浪潮涌动波澜席涛,可谓壮观至极。
至此以后,只要每逢八月十八日间,即会有大潮相邀浪请,永无更改。
钱塘一望浪波连,顷刻狂澜横眼前。
看似平常江水里,蕴藏能量可惊天。
诗云钱塘江大潮之壮丽,却不知内里蕴含着怎样的真挚友谊,而一切的源头,那个肩挑扁担篓装咸鱼的渔翁,此时却是来到一处水泽江域。
脚步晃悠嘴中不断叫卖出声:“卖鱼咯,卖鱼咯,新鲜的百年咸鱼,可有人买?”
“嗯?”渔翁叫卖之声传递,不远处一个满头白发披散,脸色憔悴未洁身体消瘦的长袍老人,不禁停下吟诵悲词,惺忪的眼目闪过一丝清明又是变成混浊不堪,苦笑迈步道:“先生何以来此汨罗江?”
“自是卖鱼!”
渔翁随意应声,同样询问道:“辞赋之祖,文道半圣,何以落到如此田地?”
“此世浑浊,唯我屈原一人,却难得清白尔!众人皆醉我独醒,难以!难矣!”
屈原感慨苦涩,随后肃然郑重道:“先生,我不会买这咸鱼的!”
“呵~”渔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咂嘴深问道:“不受外界事物的束缚,而能够随着世俗变化。整个世界都浑浊,为什么不随大流而推波助澜呢?众人皆醉,为何不吃点酒糟喝点薄酒?一同醉之?”
屈原闻声面色显露思索,随后抚了抚自己散乱的苍发,沉重摇头道:“初洁须发必会消去新落灰沙,谁能让清白身躯蒙受外物污垢?”
说到此处,屈原缓缓抬起了头颅,洒然平静道:“先生游戏人间,虽身染尘垢,却心自清白!然我屈灵均在这浑浊之世却难有心清之机!”
渔翁没有回应,而是盘坐下了身子,静望数千里汨罗江,悠然出声道:“世非混浊,乃是造化!劫非是劫,乃是福运!心非清白,乃是安然!”
“造化?福运?”屈原低问轻传,好似在问身旁之人,亦是在询问自心,又是苦笑开口道:“就算如此,面对那沉醉其中的众人,灵均还是难保安然,难以清白!”
“既不想面对,避之不就可为了吗?”
渔翁微笑疑问,手掌微摊徐徐握动,语气深沉道:“不面不对,以待后机,总有一天会达到自己所求安然!”
“先生教导的是!”
屈原躬身施礼感谢,却还是坚定心思道:“不过灵均身为混浊之生,是无法避之的,惟有真正远离,方才不去蒙受凡俗尘垢!自得难寻清白!”
“心坚而定,它人不可改!不错,不错!”
渔翁夸赞颔首,而屈原却是直接从怀中取出砂砾,高抛于空瞬间化为黄色古书,手掌轻抬接下,躬身放置于鱼篓中,愧惭出声道:“多谢先生今日教诲,只不过灵均生性固执,意难改之!只有江砂文心化作遗诵恩感相予,望先生恕灵均过错!”
“身怀混浊家土,心蕴清白文沙,当为《怀沙》尔!”
渔翁点头应声,目望虚前不再说什么,屈原深呼了口气,缓缓弯腰抱起一颗江石,缓缓越过渔翁直直向着汨罗江中走去,嘴中高诵混乱之语:“浩浩沅湘,分流汩兮。
修路幽蔽,道远忽兮。
怀质抱情,独无匹兮。
伯乐既没,骥焉程兮。
民生禀命,各有所错兮。
定心广志,余何所畏惧兮?
曾伤爰哀,永叹喟兮。
世浑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
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
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
乱语传颂天地,屈原身躯猛然散发恢宏光芒,点点破碎荡漾清白安然之态,席卷千万里风云,日月黯淡星辰无光,众生皆是心生怅然失离之感,无数知文识字生灵不禁垂首潸然。
在得天地乌云笼罩雨落连绵间,齐齐敬拜哭述:“恭送诗祖!”
屈原身沉汨罗江,半圣文心破碎笼罩,大世之东春秋之域霎时显现出一片虚幻天地一角,原本依附于位面壁垒的文界已是降临一角,当它完全落下,大世文儒之辈俱是可遁入其中,离避混浊量劫,自得安然清白。
文界降临一角,天地间霎时传荡出无数儒道圣言:“辞赋之祖于文儒有大功,今日当得子名!”
“离骚九歌证儒道,天文九章立其名!”
“辞赋贤达慧万古,诗词良鼎立千秋!”
“屈子祠,立!”
“轰~”儒道圣言联合传出,原本磅礴的大雨倏地消泯,乌云都被金光冲散,一座华赫璀璨却是清净平和的文祠凝显天地,高立于空缓缓向着汨罗江边落下,璀璨金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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