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小国》第206章

“嗯，有什么不对吗？”纲超问道。
“大人，王乃朴，在焦田城是出了名的得过且过，他曾经说过一句话，叫‘一天吃两顿，赛过活神仙’，这种人，也配叫有志之士？”
“这是知足常乐。”
“知足常乐也没必要靠着借钱过日子吧？焦田城的人，基本上都被王乃朴借过钱，而且他还偷过东西，就在一个月前，还曾经跑到焦田城最近兴起的书店内偷书，然后低价贩卖，只是侥幸没有被抓住罢了，我早就想上报他的罪行了，您把这叫做知足常乐，叫做有志之士？”
“这……”纲超凌乱了，纲超从王乃朴的家中嘴中，构造出来的王乃朴模样，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每天种田回家，过着悠闲的日子。可是听了袁谙的话，纲超明白，他被骗了。
堂上的楚不屈，此时说话了。“不过莫管王乃朴之人品如何，本官只知，他被人被打死了，打人者，必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楚大人，若执意要判孙公子的刑，那请考虑当时之情况。是王乃朴先嘲笑孙公子是败家子的，而且多有言语辱骂，孙公子，也是年轻之人，自然气不过，要动手解决。这也算是失手把王乃朴打伤，且并未打死，不该判太重的刑，楚大人，小人的话说完了，还请楚大人您自己好好思量思量。”
“你！”孙康岑没有想到袁谙这么快就妥协了，原本孙康岑还想看看这个焦田城的讼师，是如何在公堂之上帮他的儿子打赢官司，没想到就这点本事。
孙励素此时也是懵了，心想自己辛辛苦苦请的这袁先生，怎么就这个德行呢？
“袁先生，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话？”孙康岑质问道。
袁谙拱手笑道：“嘿嘿嘿，孙大人，孙公子打人时，旁观者无数，相信楚大人这几天，已经查问过那些人了，认证太多了，孙公子难逃罪行。”
“这……”孙励素也傻了，自己请的讼师，反过来怼自己？“袁先生，你怎么能这样，之前你不是还说，轻而易举吗？”
袁谙摇了摇头道：“万物都在变化着，没有长久不变的，计划有变，我发现孙公子您只能求轻点判刑，而无法挣扎。现在，不论是我袁某说什么，都没有什么用了，楚大人若是想判你，也就判了，不想判你……也得判啊。”
袁谙私底下，也找人问过了楚不屈的情况，明白了点楚不屈的为人，又了解到楚不屈是刚刚当上刑部尚书，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孙励素没得救。咋的呢，所谓枪打出头鸟，楚不屈刚刚升官，这是楚不屈升官以后得第一次审案，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即使是想放人，估计也没法放了，所以这时候与其想着无罪开溜，不如想想办法降点罪。也算袁谙有良心了，若是其他的讼师，了解这种情况以后，此时早就走了。
楚不屈看着下面内讧的三个人，说道：“哼哼，你这个讼师，倒还挺识相。说的不错，关于孙励素失手打死人一案，人证物证俱在，不判刑天理难容。”
“且慢！”孙康岑抗议道：“楚大人这么说，未免太轻率了，不知人证是什么，物证又是什么呢？”
“人证，乃是焦田城百姓之口也。实不相瞒，前几天，我派遣纲超纲大人前往焦田城，调查王乃朴和孙励素之间都斗殴的情况，从百姓口中明白了事情大致经过。”
纲超此时从王乃朴的棺材旁走来说道：“没错，焦田城看到那一幕的百姓们，都交代了，说是孙励素和王乃朴斗殴，王乃朴被孙励素吊着打，毫无还手之力，最后捂着肚子回了家。”
“哦，那不知，物证在那里？”孙康岑又问道。
“就在那里！”楚不屈伸手指向棺材，道：“物证，就是躺在棺材内的王乃朴。你们想想，斗殴之前，王乃朴还是和我们一样能够随意走动的正常人，可是斗殴之后呢？”
楚不屈站起身走到棺材旁，看着里面王乃朴的尸体说道：“斗殴之后，王乃朴生气全无，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好肉，而且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白骨，浑身上下都是蛆虫。眼睛已经被蛆虫穿透了，这是王乃朴斗殴之后，变成的模样。”
“楚不屈大人，您这是不讲理了啊。”孙康岑说道：“这人死之后，不都是这样子吗？”
“可是，王乃朴是因为你儿子，而变成这样的，若你儿子之前没有打他，把他打出内伤，会发生这种人间惨剧吗？”
“这是惨剧吗？刚才我已经说了，人死之后都是这样，都要被虫子吃，都要变成骨头，这算什么惨剧。”
楚不屈冷笑的说道：“纵然如此，可是被埋了之后，又被挖出来，以死亡之躯上公堂，这不是惨剧，这是什么！？”
“让王乃朴上公堂，不是大人您的意思吗？再说，您把王乃朴摆在这里干什么，嗯？一个死了好几天都被埋过的人在这里，除了发出身上的腐臭之外，没有其他的用处。”孙康岑对于把王乃朴的尸体摆在公堂上，意见很大，事实上，其他人也是如此，没有人想要去闻这种狗屁的腐臭味。
王乃朴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明明被埋过了，又要被刨出来扔公堂上任人欣赏，散发体香，只能说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孙大人，莫再搅和了，我楚不屈虽然之前和你有过一点小过节，但没有想过迁怒到你儿子身上。这次判案，我会公平公正的判，按照我文国的律法，还有当时的情况。若孙大人还知道你自己是文国的大臣的话，就安稳的坐在那里，看我是如何结案的。”
“希望真能像你说的那样吧……”孙康岑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一股无力感从他的心中涌现……
第294章　会盟（一）（）　
是的，是无力感，孙康岑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拿刑部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办法。孙康岑觉得，自己真的无计可施，拿这个狗娘养的缺人管教的楚不屈没有任何办法。这个楚不屈，现在什么都不怕自己。自己说要削减刑部开支，人家呢？人家根本就是不害怕，更何况自己只是说说而已，不过是一个户部侍郎而已，还真没有权利去削减刑部的开支，即使是尚书也没有，因为这还需要送到文叹那里去批。
什么？你说私自扣留，暂且不发？呵呵，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那时候，你就等着被罢官吧。
上面的楚不屈，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看到孙康岑认怂之后，楚不屈摇头晃脑的念起结果来。“犯人孙励素，罪恶滔天，国法难容，今天在我和诸多大人的陪同审理之下，终于可以为孙励素所犯的案件定下罪行了。孙励素因为失手打伤了王乃朴。王乃朴性格因为太虎，不去看病，最终离开了人事，前往天堂。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王乃朴自己太虎所致，故而从轻来判，罚孙励素强迫从军10年，十年未到，不得返回家中。。
“……”听着这个结果，楚不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阵无语，怨恨地看着楚不屈，。说实话，楚不屈判的重吗？说实话，并不重，反而还算轻的，若是普通人犯了这种罪，早就判30年以上了，这也才判10年的罪而已，根本不算太重。
孙康岑听了这个结果点了点头，不是流放，也不是做苦力，是让自己儿子去当兵。怎么说呢，这个结果孙康岑也可以接受。“好吧，一切都听凭楚大人的安排吧。”
袁谙开心的祝贺道：“恭喜孙大人，恭喜孙公子，一切太平，大家都得到应有的安排咯。”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笑着说道：“恭喜恭喜啊！”
孙康岑摸着胡须，欣慰的笑道：“诸位，这样说话，可不好，哈哈哈，不过，能得到这样的安排，也是不错呀。”
所有人都觉得判的不是太狠，高兴了，唯独只有一个人，不开心，那就是孙励素。孙励素愤怒的跑向孙康岑身前，抓住孙康岑的双臂，大叫道：“不！父亲！不能这样，我不能去军营，我不想当武夫。我，我才二十多岁，等我从军营出来，我就三十多岁了，我这辈子会废了的，父亲，你不能听凭他的安排。”
孙康岑怒道：“孽障，你办了那种事情，这就是你最好的归宿，你应该庆幸自己不用蹲牢房，而不是在这里哀求我。”
袁谙也道：“是啊，孙公子，您应该庆幸，自己不用在牢房里面躺着。反正文国现在不打仗了，你去军营，就当历练了。”
“袁先生，你说的可真轻巧，我真想打你，既然你对军营如此的向往，你为什么不去军营历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