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宋守汴梁》第71章


燕青听了,认为非常有理,他点点头,对玉兰说:“现在金军风头正劲,而且还采用了官家发明的火雷攻城,现在城中士兵伤亡惨重,我此行就是去调集军马来驰援汴梁城!”
玉兰说:“我已经调查清楚,我的妹妹玉箫死心塌地地要为兀术办事,金军的火雷样子就是从军器所里偷出去的!”听了玉兰的话,燕青感到很诧异,他在心中暗想,火雷是官家发明的先进武器,结果却被一个女子偷出去,被金军拿去模仿,现在反倒变成了汴梁城守军的噩梦。而且,还有远程抛掷器,也是工匠叶春的发明,叶春如果不是被这个女人骗出城去,金军即便就是仿造出了火雷,也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青楼女子,也不可小觑,俗话说,千里长堤溃于蚁穴,就是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燕青对玉兰说:“我知道,被兀术宠爱的那个女子,是你的妹妹,我刚刚在一座帐篷外面偷听到两个士兵的对话,听说有人要对玉箫下手,而且还是奉了粘罕元帅的命令。堂堂粘罕元帅是大金国的重臣,他为何要对一个小女子下毒手?”
玉兰叹息一声,说道:“将军有所不知,粘罕元帅的妹妹本是兀术的结发之妻,粘罕元帅很疼爱他的这个妹妹。自从兀术进入宋境以来,身边有了新的女人……如果只是强暴宋朝的妇女,粘罕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与他计较,可现在,他跟玉箫两个好像是动了真情,粘罕屡次要将他妹妹带来,与兀术夫妻团聚,结果都被兀术以战事紧急,无暇顾及给推了回去。兀术身边有粘罕安插的耳目,粘罕的身边,同样也有兀术的耳目,现在兀术与玉箫两个人如胶似漆,整个军营里面的人都看在眼里。粘罕是一个霸道的人,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妹妹受辱?所以派来杀手除掉玉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听了玉兰的话,燕青心中涌起一阵悲戚,他是一个孤儿,从小既无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现在,玉兰和玉箫两个人,也是一对孤女,身陷敌营,姐妹两个的感情也面临着不同立场的考验,想到这里,燕青非常同情玉兰。他非常同情地问:“你是玉箫的亲姐姐,你为什么不劝劝她?何必执迷不悟,以身侍敌的结果,不仅大宋的人把她当成敌人,就连金人也同样容她不得!”
听了燕青的话,玉兰满眼含泪说:“将军有所不知啊,我们姐妹身陷青楼,不知受了多少侮辱,强颜卖笑,我妹妹对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恨之入骨!现在兀术答应过她,要替她报仇,所以,玉箫为了兀术的这个承诺,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啊!我知道妹妹的性子,她是一个要强的人,偏偏受辱,玉箫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气,所以才会助纣为虐,多次混进汴梁城去刺探情报……”
燕青轻声安慰玉兰说:“扈统领曾经对我说过,你与梁山泊的黑旋风,有着灭门之恨,这一点与扈统领一样,她的扈家庄也被黑旋风血洗……老父亲被拦腰砍成两段,惨不忍睹……扈统领一心要报灭门之仇,但现在大敌当前,她也只好把个人的私仇放在一边……”
玉兰说:“我听扈姐姐曾经说过,这些年,我们虽然身在青楼,忍辱偷生,而她在梁山泊也是所遇非人,还要强颜欢笑,我们都想要报仇,但却不能忘记大义,借敌人之手来除掉仇家……”
燕青说:“姑娘不愧是深明大义之人。我刚刚在帐篷外偷听到,那两个士兵说什么老皇帝要传位给粘罕元帅?”
玉兰听了,非常诧异地说:“什么?传位给粘罕?这个消息我怎么没有听到?”
第97章() 
燕青望着惊诧的玉兰,说道:“你身在金营,难道没有听说,粘罕要承袭皇位吗?”
玉兰说:“有一次,我听玉箫和兀术私下里谈话,他们说老狼主如果晏驾,很有可能传位给四太子,玉箫还做梦想要做贵妃呢!”
燕青想起他离开汴梁城的时候,官家说的话,官家认为,将来导致金国内乱的因素,一定是皇位之争,看来这件事已现端倪。
燕青知道,玉兰是可以信赖之人,于是他对玉兰说:“可有办法,令兀术和粘罕之间产生皇位之争?”
玉兰沉吟片刻,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妨利用玉箫在兀术的枕边吹风,令他与粘罕二虎相争。”燕青听了玉兰的话,感到非常欣慰,他说:“今晚我必须离开金营,但是苦于没有战马,姑娘可有办法可想?”
玉兰说:“将军,请随我来!”
燕青跟着玉兰来到一个独立的马厩里面,里面拴着两匹雪练似的白马,玉兰说:“这匹马是妹妹送给我的坐骑,脚力甚健,现在将它送给将军。”
燕青说:“如果玉箫问起你该如何回答?”
玉兰说:“请将军把我绑在这马厩里,我就说有人强迫我将马交出去!快走!”
燕青只好按照玉兰说的,将她绑了,玉兰说:“还麻烦将军将我的嘴堵上,这样才能骗过兀术。”
燕青只好蒙上她的眼睛,堵上了她的嘴巴,然后将玉兰五花大绑地,绑在马厩前的一根立木上,然后燕青偷偷地牵着马往营外走去。
一队金兵从前面走过去,燕青急忙躲在黑影里,但因为那匹白马过于扎眼,好像是黑夜里的一道银光。
“什么人?口令!”
燕青回答一句:“天狼星!”巡逻的士兵听到燕青对上了口令,也不再纠缠,向着前方走去。
原来,在燕青把玉兰的嘴堵上之前,她把今晚巡营的口令告诉给他,今晚的口令是“天狼星”。
燕青见巡逻队走远了,他牵着马来到营门口,只见兀术住的在金顶大帐与辕门之间有一块开阔的空地,如果骑着马硬创出去,很可能被从后面的硬弩射杀,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燕青只好牵着马又往回走。此时,玉箫已经帮兀术换好了就寝时穿的便装,两个人依偎在一条虎皮铺就的榻上说着闲话。
兀术听到外面隐约传来了马蹄声,他侧耳细听,对玉箫说:“你听!帐外好像不远的地方有马蹄声音……”
玉箫说:“莫不是有人在巡营?”
兀术摇摇头说:“夜里都是步兵在巡营,不会有人在营中骑马。”
玉箫充满暧昧地看了兀术一眼,说道:“元帅!天色已经不早了,还不快点休息,还操心什么马匹!”
兀术说:“我是担心有人来盗马……”
玉箫的身体向前凑了凑说:“元帅,哪个人敢来捋虎须?到元帅营里盗马!”
兀术说:“你们宋人一贯诡计多端,我担心有人劫营。”
玉箫说:“不是奴家向元帅表功,自从奴家偷回火雷以来,元帅再也不必担心宋军的火雷了,现在汴梁城被元帅围得好似一只铁桶,哪个敢来劫营?”
兀术说:“你为本帅做的事情还不止于此,你从汴梁城里带回了叶春,本帅打造出铁浮屠,所向披靡!等宋朝官家出城纳降的时候,本帅替你向皇帝请功!”
玉箫说:“我只盼着老皇帝传位给你,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把奴家带回北国,我们做一对长久的夫妻,再也不必看粘罕的脸色行事了。”
听玉箫说起了粘罕,兀术说道:“夫人,有我在你的身边,你不必怕他!”
玉箫说:“你与他的战功不相上下,奴家总是担心老皇帝如果把皇位传给他,如果是这样,将对我们不利……”
听了玉箫的话,兀术想起了被他留在老家的妻子。说老实话,自从身边有了玉箫,他甚至快要想不起翎儿的模样了。想起翎儿,心中多少有些内疚,那毕竟是他的结发之妻,而且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玉箫见他默不作声,就靠上前来,揽住他的脖子说:“难道你不想带奴家回到你的家乡吗?”
兀术苦笑一声,说道:“我怎么会不想带你回到我的家乡?只是我们女真人的家乡冰天雪地,我怕你住不习惯。”
玉箫说:“只要有你的地方,不管多冷,奴家都住得习惯。”
听了玉箫的话,兀术的心中一热,他把玉箫揽在怀中,动情地说:“夫人,你放心,无论朝中有什么样的变化,我都不会让你受苦,我会保护你的,请你相信我。”玉箫见兀术向她表白,她也非常感动。
就在这两人在帐中缠绵地说着情话的时候,燕青趁机牵着马从帐篷的一角偷偷地溜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东方露出鱼肚白。士兵才发现玉兰被绑在马厩中,已经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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