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毛的一生》第539章


临淄城,天下十三州之一青州治下所在,同时也是糜竺交代给糜芳的目的地。
糜芳来这里,是为了见一个人。
远远的望着临淄城紧闭的城门,糜芳抹去疲惫之色,转头朝一旁侍卫吩咐道“今晚大家在这儿将就一晚,明早开城门后,咱们再进去。”
闻言,几名侍卫旋即开始收拾柴火准备生一堆篝火,此时已是深秋,夜晚的温度很低,露宿野外如果没有篝火取暖的话,任谁也扛不住露重凉气。
趁着生火这段时间,糜芳的侍卫长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从肩上解下干粮袋递给糜芳,道“二老爷,您先吃点垫补些。”
糜芳将干粮袋提在手中却并没有打开,略微沉思一阵后,糜芳叹了口气道“一路跑的太急,以至于错过了宿投,让你们不得不陪我露宿野外,这件事责任在我。”
闻言,侍卫长与一旁听到糜芳这番话的侍卫当即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的跪倒在糜芳跟前,恭声道“二老爷您切莫折煞小人们了!我们都知道,二老爷之所以如此心急,完全是担心家里的大老爷,这一点小人们的心思和您是一样的,小人们也想赶紧办完这趟差然后飞奔回家里保护您和大老爷!”
见侍卫们如此心系自己和家里,糜芳顿时感到一阵心暖,当即便要伸手将所有人扶起,可就在此时,原本跪倒在地的侍卫们忽然猛地站起,同时扯出腰刀提在手中,目光紧张的注视着四周!
此时,只听那侍卫长急声道“不好!有人来了!”
糜芳闻声顿时心惊肉跳!
然而,侍卫长的话还未落,只见得一队骑兵手持火把飞奔而来,这队骑兵的速度快的惊人,眨眼睛竟已行至距离糜芳等人不足五十米的位置!
这是骑兵冲锋的最佳距离!
作为战将,糜芳清楚的知道,当自己与飞速奔驰的骑兵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十米时,他能够做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指挥军队竖盾结阵,依托战阵抵抗骑兵冲击。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最少两倍于骑兵的士兵,糜芳现在的情形显然是达不到的。
既然第一种选择达不到,那唯有做第二种选择了!
弃刀,投降。
仓啷一声,随着糜芳将腰刀弃在地上,几名侍卫随即也将腰刀丢下,同时几人围坐一团将糜芳紧紧守在当中,几双眼睛则是死死的盯着即将到来骑兵!
下一刻,那队骑兵的最前端已然抵达糜芳近前,在距离糜芳五米远的位置,骑兵戛然而止,旋即只见领头的骑兵翻身下马,信步走到糜芳跟前,微笑道
“我家将军等您多时了”
在青州刺史府下辖骑兵的‘护送’下,糜芳和他五名护卫第一次和临淄城距离如此之近,看着城门四敞八开的临淄城,糜芳不动声色的试探问道“深夜时分,城门洞开,难道你家将军就不担心我们六人都是死士,目的就是为随后大军赚开临淄城门吗?”
闻言,领头骑兵抬眼看了糜芳一眼,轻蔑一笑道“我家将军说了,如果在城外遇到您,就把您带回去,您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我家将军提问,我家将军一定会耐心为您解忧的。”
说完,领头骑兵忽的大声喝道“加快速度快速进城,切莫让将军等急了!”
见领头骑兵要走,糜芳赶忙出声又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家将军是谁呢!”
然而,领头骑兵理都没理糜芳,当即朝城中奔去,无奈之下,糜芳与其他五名护卫只得紧紧跟上,现在自己这帮人的性命都捏在这领头骑兵手里,就算他不敢对糜芳动手,可出手杀死几个侍卫还是可以办到的,所以为了自己这群侍卫的性命,糜芳不得不受制于那领头骑兵。
没多时,几人便行至青州刺史府门外,抬眼望去只见一人身着文士长衫站在刺史府门前台阶上,对着糜芳微微拱手,脸色带着一团和气的笑容。
“劳烦子方兄(糜芳字子方)一路劳顿,在下心中深感不安,此时月色正好,在下已在府中备上一桌酒菜,若不嫌弃,你我二人赏月对饮如何?”
看着刺史府门前这位宽袍博带书生气十足的陌生人,糜芳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他跃下马慢步行到台阶之下,拱手道
“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闻言,那书生脸色一惊,哈哈一笑道“得知子方兄来到临淄,在下实在激动,以至于忘了自我介绍了”
说到这里,那书生一敛宽袍,微笑道:
“在下张辽。”
尽管糜芳一行人又饥又渴,可是面对眼前这桌宴无好宴的酒席,一行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见此情形,作为主人的张辽自然是百般劝酒,可是任凭张辽如何劝酒,一行人却始终不为所动!
眼见着张辽的侍卫的脸色都开始阴沉下来,糜芳把心一横,直截了当的问道“张将军,糜芳是粗人,不懂得拐弯抹角,说话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现在糜芳心中有个疑问,不知章将军能否替糜芳解惑呢?”
闻言,张辽微微一笑,他放下酒杯,抬头笑道“子方兄请讲。”
“由于一些原因,在下这一路上都是异常小心,却不知张将军是如何发现我们的?”
“你说这个啊”张辽哈哈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自打你们进入青州,便一直在我的注视之下了”
糜芳大惊失色!
第730章 买卖,交换() 
第三百二十五章
震惊之下,糜芳也顾不上礼仪,当即喝道“你是说你一直都派人跟踪我?”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糜芳此时的心情,那就是恐惧!
是的,糜芳现在很害怕,一想到自己这一路上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的精光,而自己竟毫无察觉,糜芳就觉得后背发凉!
“也算不得跟踪吧!”
张辽端起酒壶为糜芳续了一杯,然后又为糜芳布了些菜,做完这些之后,张辽这才开口道“几位闯入我青州,算是不请自来吧,在下派人护送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吧,毕竟如今这青州如今还是姓曹不行陶!”
闻言,糜芳心头一颤,他没有料到张辽竟把话说的如此直白,当即便吓了一跳,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眼镜男一张嘴就是一口地道的庄稼话一样,无论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总觉得那么怪异!
但转念再一想,糜芳心中对张辽的警惕之心顿时提高到了最高点,糜芳暗忖道“一个说话完全不会顾及身份,身具儒家之风和沙场宿将的豪迈,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善与之辈,自己还需小心应对才是!”
心念于此,糜芳当即端起酒杯遥敬张辽,道“看来在下和主公都小看青州了!”
闻言,张辽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彩,他端着酒杯晃了晃,并没有理睬糜芳的敬酒,而是话锋一转,微笑道“子方兄还是说说为何到我青州来吧,对此,我感兴趣的紧呢!”
张辽这般无礼的举动顿时令糜芳身边的那群侍卫愤怒不已,当即便要起身,然几人刚有所动作,糜芳忽然猛地一拍桌子!
啪!
“痛快!”
糜芳大喝一声,他端起酒壶猛地连灌三口,然后一抹嘴角的酒渍,大笑道“先前总是听说青州张辽行事多出人意表,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此时,换张辽疑惑了。看着糜芳出人意表的举动,张辽心中不禁犯嘀咕,道“这小子怎么了?难道是被我逼疯了不成?“
正当张辽心中起疑的同时,却听糜芳忽然起身走到张辽一旁,笑道“将军不是想知道糜芳来青州所为何事吗?不瞒将军说,糜芳这次来是想与您做笔买卖!”
“买卖?!!”
张辽面色一沉,心中却同时泛起惊涛骇浪,当初他与孔融谈论糜芳此行的目的时便有过猜测,此时张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难不成真的被文举先生(孔融字文举)猜中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一时间张辽心中泛起层层波涛,当即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问道“买卖?子方兄此言何意啊?”
张辽的反应被糜芳看在眼里,当见到张辽平静无波的眼神时,糜芳在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旋即说道“所谓买卖,简单来说,就是交换。”
“交换?”张辽一惊,旋即笑道“既然是交换,那张辽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子方兄看上了张辽手中的一件东西,而作为交换,子方兄将提供一件我中意的东西给我,对吗?”
“哈哈哈!”
糜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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