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流贼》第231章


置在四面营门,随时准备冲出,游走于外。
清军近五万余步骑稍显散乱,手忙脚乱地各就各位,豪格与有些狼狈的孟乔芳,在高台上观察从四面围住清营的西军。
张献忠纵横天下,转战于陕西、山西、河南、安徽、湖北、四川等地,即便是崇祯十年接受大明招抚之时,任然有四万众,这与李自成被打得只剩十八骑不同,张献忠手中一直掌握一支数目可观的军队。
流贼与官军作战,最主要的就是速度,张献忠能转战千里,忽东忽西,选择官军的薄弱环节,就是因为他每占一地,其他物品皆不看重,唯有马匹和骡马,必然收入军中。
经历数年的积累,张献忠又向青海一带的羗人买了些羗马,也凑出了这么一支小规模的骑兵。
豪格注视着,这恐怕是他们与西军交战以来,遭遇的最大规模的西军骑兵,其势漫野而来,轰鸣的蹄声震动天地,声势骇人。
这支西军骑兵,人数虽然不及清骑的十分之一,但豪格知道,今天是甭想凭骑兵之利,趁敌阵未成而发动冲击了。
身为清太宗皇太极的长子,从小跟随清兵作战,在皇太极的帐下,事事争先,被皇太极器重,两黄旗大臣也真心拥戴,除了他有满人的剽悍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他临阵果敢。
此刻西面张献忠的大阵,有两千西军骑兵护阵,但张文秀却没有,他决定先击垮张文秀。
“传令正蓝旗固山额真巴彦,出东营门,与星讷包抄张文秀。”豪格没和任何人商量一下,果断地发出命令。
军令一出,清营内战鼓声、号角声骤起,清军大营东门处,一支列队的蓝甲骑兵,顿时齐齐翻身上马。
这时高台上蓝旗往前一挥,三千蓝甲骑兵,就缓缓开出营门,而后慢慢提速,向远处的西军杀去。
算上之前星讷带出的两千白甲蒙古兵,出来攻阵的八旗兵就有五千余人,张文秀领着一万人马列阵,又没有骑兵庇护于阵前,这如何能抵挡住清军五千骑兵的包抄?
从清营杀出的蓝甲八旗,逐渐提起了速度,出大营之后,与游走在外的白甲蒙古,一左一右,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打击张文秀的左右两侧,实行包抄。
步兵对抗骑兵,多列方阵,目的是为了防备骑兵的冲击,而要做到这一点,步阵就必须够厚,也就是要有足够的纵深,使敌骑无法凿穿,但一万人的方阵,厚度够了,腰就肯定窄,这就像一个面积固定的长方形,你保证了他的长度,就无法保正他的宽度。
通常列这种步阵,两肋都需要布属护卫两翼的骑兵,不然方阵就很容易被敌骑拦腰杀断。
这种阵法,以宋代配合地形布置的吴氏三叠阵,为极致,但眼下张文秀没有骑兵,他列的则是防守力最强的圆阵。
只是他的圆阵却不是一个浑圆,而是个椭圆,圆阵特点是防御力强,但缺少攻击力,张文秀列下一个随圆,显然是不满足于被动挨打,心中应该所图甚大,他既然放弃了一部分防守力,肯定在阵势上还有其他变化。
此时清军实行左右包抄,就是要避开正面,而是攻击防守相对薄弱的椭圆腰部,攻其两肋,想把张文秀拦腰冲断,使得西军阵脚大乱。
如果被清军得逞,骑兵在阵中反复冲击几个来回,那张文秀这一路兵马肯定溃散,张献忠四面包围的策略,也就基本上算完蛋了,到时候战局不利,豪格也可以舍弃绿营,从容的从东面撤出战场。
清军与明军交手,见惯了火器,不仅马上的骑兵,就连坐下的战马,也不惧火炮的声响。
久经战阵的八旗老卒,听炮声就能判断出西军打的什么炮弹,像这种实心铁弹,如果是砸入密集的步阵之中,或许能一打一串,但用来对付骑兵,威力就显得小了一些。
大地在颤抖,仿佛将远处秦岭山脉上的积雪,都要震落下来,八旗骑兵的铁蹄践踏大地,骑兵在随着战马的疾驰,无数身影起起伏伏,宛如滔天巨浪,向西军迎头打来。
汉中的冬季,十分寒冷,与清军在湖广、福建着单甲,成为轻骑兵不同,汉中的清兵一般穿的十分厚实,大多数穿两层棉甲,介于轻骑与重骑之间。
这时鸟铳、弩箭交织而来,清骑又坠马一片,使他们胆战心惊,但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们,临敌三箭,就已经贴身肉搏了,所以他们心里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惧怕。
巴颜伏在马背上,一边吆喝着清兵继续往前冲,一边想着,弩箭虽然穿透力极强,火铳轰不烂两层棉甲,弩箭却能轻易撕碎,但看西军的射速最多还能射上一发,他们现在已经杀入一百五十步内,完全可以再定住一轮,只要杀入百步,他们就能骑射回击,等到了五十步,那就开始准备对西军进行屠杀。
豪格见此满意的笑了笑,只要能将张文秀拦腰斩断,之前死在攻击路上的八旗兵,便死得值得了。
本章完
第249章 开始拿南明撒气() 
蜀都,汉中之战发生前。
“父王,你要对贵州官军用兵?”孙可望站在张献忠座前,不敢相信的问道。
“对啊,大王,您不是一直想同他们讲和吗?”汪兆麟也不太明白。
“过去是要讲和,现在也没有改变。只有消除那边的威胁,我们才能集中力量办大事。不过,时事不同,如今闯王的部下都已经接受招抚,成了一个什么‘忠贞营’,堂堂的队伍。可咱们却还是老样子,这样不校”张献忠道,“清兵北来,我们的敌人不是明廷,而是这些鞑子。”
“那父王为何要此时同南边开战?不是更要维系好当下的局面吗?”孙可望仍然不解。
“去年东进,我们拿下了重庆,斩杀了杨展和曾英。我原本以为,南京会懂得迫于压力主动退让。哪曾想朱由崧居然被左良玉下破哩,又惨遭鞑子毒手,故而错失机缘。而且,马士英和阮大铖二人只当我们是他手下的家丁,是躲避左良玉和鞑子的盾牌而已。因此,我才下令速回四川。所以,我的目的并未达到。”张献忠不无遗憾地道,“我本秦人,只想让弟兄们在这乱世之中有一个正当的名分。蜀都改称秦王,也正是此意。但你们看看,如今的朱聿键,能接纳李过所部,也有招安各地之意,却不曾理会我们。因此,本王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也好有更大的主动权!”
“大王决定,我等自然奉校“起奏万岁,如今下已成汉末三足鼎立之势。万岁顺应民心进驻蜀中堪比那刘皇叔。关外的满清趁我中原大乱窃我中原大片故土。南明女主乱政败坏朝纲。无论是多尔衮,还是那孙露均是以臣子身份挟子以令诸侯。由此可见万岁才是下汉饶中兴之主。肩负着复兴汉室的重任。”汪兆龄到这里不禁脸孔都兴奋地涨得通红。仿佛张献忠就是那刘玄德,而他汪兆龄便是武侯诸葛亮。
被人称为刘玄德当然是件舒服的事。可是张献忠自各儿心里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量。于是摆了摆手道:“呵,爱卿所言太过了吧。朕怎可比得上当年的刘皇叔。再我大西地处偏远如何能同明和清斗。”
“万岁万万不可妄自菲薄。这三国之势微妙之处就在于三国之间互相牵制。一方若是进攻其中一方就会遭到另外两方势力的联手回击。当年曹操是何等威风还不是败于蜀、吴联军的手上。只是,由谁主帅三军?”汪兆麟问道。
“就交给你了,可望!”张献忠一指孙可望。
“父王……”久不掌兵的孙可望有些意外。
“怎么?不行?”张献忠道。
“谢父王!儿臣一定不负父王所托!”孙可望没有犹豫,果断道。
眼下正值七月盛夏,贵州又同于四川皆是盆地丘陵居多,雨水充沛,因而此时外面已经是大雨倾盆起来,疾风吹得木窗啪啪作响,屋瓦传来急促的砰砰之声,愕然还有来自山谷的楠竹断裂之声。
在这样的环境下,朱由检完之后就不由得多看了外面几眼。
如今乃是下午,但色已显得很是昏暗。
一般而言,雨水起于午后则雨时必长。
因而,朱由检不确定照这样下去,会不会又因连续几日下雨导致道路泥泞,甚至出现滑坡泥石流,使得大军又难以行进。
朱由检担心会不会因为气导致自己要想在北伐之前击退大西政权的孙可望部、李定国部的目的化为泡影。
贵州总兵官高杰看出了自家陛下的担忧,他是作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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