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妖似魔》第322章


言问起,不过看起来,应皇天也的确一宿没睡,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去补眠。
这边应皇天没等香兰下楼就径自离开,就在他走出重楼的门阙之时,忽地停下脚步,开口道,“途林,别跟过来。”
他的身后,途林慢慢现身,虽停下脚步,却道,“公子,途林斗胆,想问公子是否要去祀林苑?”
应皇天回过头,对他道,“知道就别跟来。”
“可是——”
“途林,什么时候起,你也变得跟香兰一样了?”应皇天淡淡道。
途林闻言,垂首不语。
应皇天静默半晌,道,“三日后,在祀林苑外等我。”说罢,他便没有再回头,缓步离去。
途林抬起头来,一点都没有因他这句话而感到半点放心,反而皱起眉头愈发担忧,但他只能看着应皇天的背影慢慢走远,过了好一会儿,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途林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香兰。
“可恶!公子又骗我!”香兰手上拿着外袍追了老长一段路,她此时跑到途林身边,忍不住跺脚道。其实香兰下楼见不着应皇天时就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估计是嫌她问来问去太麻烦,所以才索性支开她自己先离开。
“公子昨晚一直就在祀林苑里吧?”途林这时对香兰道。
香兰点头,懊恼的神情转瞬也变得担忧起来,道,“公子去哪里我都不担心,当然他也有胡来的时候,可是祀林苑……”她说着默默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过了会儿,她突然看着途林,猛地着急地跳起来问道,“等一下,公子连你都不让跟,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就一个人到虎口去了?”
“公子让我三日后再去祀林苑。”途林回答道。
“三日!”香兰惊得一颗心都拎了起来,她抱着脑袋嚷嚷道,“要我提心吊胆过整整三天吗!那真是要命!”
途林也是一样担忧,却只能无可奈何。
………
应皇天只身进入阴郁的祀林苑,里面同样一脸阴郁的宫人带他深入其中,一直来到其中一座大殿的地底下,烛火幽幽地在里面燃烧,将原本就稀少的空气烧得愈发稀薄,除此之外,里面的味道也令人难以忍受,微弱的光不足以照出地底宫殿的全部面貌,而当应皇天进入后,便有一个悦耳却毫无感情的声音缓缓地道,“你终于来了,想来,那个观言已经恢复正常了。”
应皇天却道,“我对你无话可说,要做什么,尽管动手。”
“看来,你早知我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而非观言。”对方又道。
“显而易见。”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说完,“啪”的一声,拍手招人前来,道,“把血放满,才能让他离开。”
幽暗之中,无比模糊且粗噶的一声“是”低低传来,随后,便有车轱辘缓缓远去的声音,过了不一会儿,就有两名看似生有犬首的执行人出现在应皇天的面前,但若看仔细了,就会发现那并非真正的犬首人,而似乎是戴着极为接近犬首的头套,那头套做工精细,与人的脖颈极为吻合,看起来几乎与真的犬首一模一样,甚至说不定就是由犬首制成,但毕竟会说话,即使嗓音如此模糊,也必然是人。这时,就听他们其中之一道,“公子莫要担心,只是取一些公子的血用,不会让公子您失血过多而死的。”
应皇天自是无动于衷,仅不无讥诮地言道,“何必担心,我身上有她所需,她如何舍得取我性命。”
他的话反令犬首人的眼中露出些微吃惊的神色来,显然他们是初次遇见既不因他们的出现而感到害怕,又对这里的一切都毫无畏惧的人,于是道,“如此,那请公子躺到那个试验台上去。”他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特制的试验台,之所以被称为试验台,是因为那上面四角和上首处皆有半圆形的铁环,显然是为能将人牢牢锁住而打造的,另外,整张台子也是铁制的,上面还有各种机关和工具,相信都各有用处,而那上面早已血锈斑斑,应皇天瞥了一眼,像是有些嫌弃似地皱了皱眉,却仍是照做。
犬首人这时上前,仅固定了应皇天其中一只手,然后利落地将他的手腕割开,血便自应皇天的血脉处滴落下来,滴到早已准备好的器皿里。
滴答……滴答……
然后,偌大的地宫里,就只剩下血滴落的声音,一滴又一滴,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声息。
神仕之谜·完
第287章 颙颙之神(一)() 
令丘之山,无草木,多火。其南有谷焉,曰中谷,条风自是出。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颙,其鸣自号也,见则天下大旱。
“公子不在重楼。”香兰对观言道,“那日观公子离开后,公子也不知因何事又出门了,至今未归。”
观言虽不觉得意外,但应皇天人不在重楼,他着实觉得有些困扰,香兰见他的表情不禁问,“观公子有何事?可否告知香兰,待公子回来,香兰便向公子转达。”
观言想了想,却仍是欲言又止,这不由唤起了香兰的好奇心,便问,“观公子有何难处?”
这让观言不禁叹了一口气,语气不怎么确定地道,“这事说不定会让应公子……生气吧?”
他的话令香兰越发好奇,“为什么会让公子生气?”
观言自己也没有把握,香兰好奇得不行,索性邀请观言道,“观公子,今日香兰备了好酒好菜,不如进来坐一坐,让香兰替观公子分析分析,而且说不定是观公子自己想多了,公子虽然脾气大,但也不会胡乱生气。”
“话虽如此……”观言说着,已无意识地随香兰进了门,非常习惯地坐在了他常坐的位置上。
香兰将酒菜取出来招待观言,道,“今日难得炖了鹿肉,观公子来得正好,鹿肉下酒最是美味。”
随着她的话,香味一并扑鼻而来,香兰嗜酒,观言并非第一天知道,他习以为常,就算有时候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找香兰喝酒,不过既然酒菜都端了出来,观言也不会拒绝,香兰这时在观言对面坐下,一面为他斟酒,一面问,“观公子,究竟是什么事会惹公子生气?”
观言看着香兰片刻,忽然问,“应公子……可有心上人?”
香兰闻言怔了好一会儿,才大笑出声道,“心上人?哈哈……”
观言见她一脸绝不可能的表情,不由喃喃地道,“应该是没有吧,我也那么觉得……”
香兰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摇摇头道,“香兰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世上会有什么样的女子,能令我家公子动心。”
观言对这句话自是赞同,香兰又道,“其实若公子能稍稍向普通人的方向靠近一点的话,恐怕追求公子的人会踏破我们小楼的门吧。”
这句话的确也毫不夸张,观言不知是觉得可惜还是了然地一叹道,“所以,我觉得这次的事,会令他生气。”
香兰因他这句话问道,“难道……是跟女子有关?”
观言点头,回答道,“我想请他见一个人。”
“什么人什么人?”香兰一个劲地问。
“占梦。”观言道,“你听说过没有?”
香兰点点头,道,“听过,据说占梦一职是代代相传的,而且只为陛下一个人服务,所以尽管在宫中,却很难见得到。”
观言“嗯”了一声,道,“的确如此,我在巫宗府那么多年,也不曾见过,不过——”他说着,不知为何停了下来,香兰这时道,“难道说,是那位占梦,要见我家公子?”
观言点了点头,香兰立刻又问,“占梦难道是女子吗?”
“她是去年才任职的,听说跟上一任的作风不一样,但我也是初次见她。”观言回答。
香兰听到这里,有些不解地问,“可是,她又为何要见我家公子?”
观言一想到那个理由,不知为何就觉得有些头疼起来,对香兰道,“她说她对应公子一见钟情了,所以拜托我替她将应公子约出来。”
“哈?”香兰闻言一愣,半晌后疑惑地道,“她什么时候见过公子了?”
观言解释道,“上一次陛下设宴时,应公子不是曾去找过我吗?就在那个时候见到的。”
对于这个话题,香兰的兴致难免高涨起来,连忙问,“一见钟情?是说她偶然间见到了公子?还是他们之间有过交谈?”
“据她自己所说,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观言道。
香兰“啧啧”地道,“这位占梦倒也大方。”
观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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