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求别撩[重生]》第40章


阳子销声匿迹二十年,他每月十五都会请巫师来做法,再在第二日杀掉那些巫师,他将他杀的所有尸体埋于柳府地下,将那些魂魄困在府中。
与鬼呆久了,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能催动鬼气,他用鬼气去保存阳子尸首,防止尸首腐化太快,二十年过去却也过度腐坏了。
他等回了阳子。
阳子的尸首内有他的鬼气,阳子的魂魄只能在尸首附近活动,他用这种法子困着阳子,只等正月十五阳子鬼气最旺时,同他喝交杯酒,将他永远留在柳府。
赫安:“你们柳家人都自私,贪婪!为了一己私欲一再伤害阳子,他本来早能投入轮回,现下却是这副模样……咳咳!”
赫安莫名想到自己,呛得猛咳了几下。
他又何尝不是呢,为了能得到天越的心,苦苦纠缠天越,当断不断,吃尽了苦头。
他冷冷出声,继续道:“阳子被你们逼成了冤鬼,你却还要逼他!”赫安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又道,“他希望的不过是一个安定地活下去,我们已将他的尸首焚烧,吸收了他体内的怨念。柳元维,收手吧,这整座府里的魂魄都不该在这,放他们去投胎吧。”
柳元维仍旧不相信地去摸阳子,却抓不到一丝一缕。
他终于相信了赫安的话,仰首狂笑起来。柳府上空的众鬼魂疯狂躁动,尖叫喧嚣,柳府上空那道漩涡刮起一阵大风,霎时阴风四起,将所有的鬼魂卷进去,一并压进柳元维的身体。
阳子透明清净的魂魄飘飘荡荡,反而被风刮远了。
掌柜早已吓晕过去,另一个下人装扮的人往后一跃,捞起掌柜远离那漩涡,将掌柜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回到赫安身边。
渝峭眉头紧皱:“他在吸食那些魂魄,若将整府的冤鬼和厉鬼全都吸食了去,届时整片皇都就危险了!”
赫安心一紧,催动怨念便准备上前阻挠,被天越拦住了。
赫安看见天越嘴角微微露出的笑容,忽然安心了下来。
漩涡带动阴风阵阵,天越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连鬓角的发丝都没有飘动。他缓步走去时,半垂的手心里已然盛开出一朵幽火莲。他手腕轻轻一转,将幽火莲甩了出去,那朵幽火莲升至半空,很快被卷入那巨大的漩涡中。瞬间,整条漩涡燃烧起来,硬生生将那漩涡中的鬼气燃烧殆尽,留下数条受到惊吓的小鬼四处逃窜。
那大火越烧越旺,沿着鬼气烧到结界上,逐渐将结界烧化开来。那些逃窜的鬼魂想趁机逃蹿出去,却被滚烫的火焰逼退回去。
渝峭楞楞地看着漫天的火焰,叹道:“帝君这火放得跟烟花似的,真好看啊……”
阴风骤停,天越的大火将柳府内的空气烧得暖暖的,原本压抑的气氛瓦解。
赫安“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余光看见后边站得笔直、木讷看着天上火焰的阳子,他走了过去。
“有他在,柳元维不得不收手,”赫安道,“这么多年了,你的期望达成,可以入轮回了。”
阳子的头慢慢低下,感激地平视赫安,身子渐渐透明,无数金色的微光在他的身体附近消散开。他轻声道:“谢谢。”
赫安浅笑着问道:“不送柳元维一程么?”
阳子摇摇头,眼里尽是满足,他不愿再多看柳元维一眼,昂首看着满天的火花,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那厢,柳元维看到阳子逐渐淡化,也顾不得自己没能吸收到众鬼魂的鬼气,踉跄着往这爬来,却一头栽了下去,他手脚并用爬起来,浑身是泥,眼眶布满血丝,他再想往前,却被天越提前布下的屏障给弹了回去。
他狠狠栽倒在地,呕出一口血。
“嗙!”
不远处的上空升起一束彩色烟花,升至最高处时炸了开来。天气冷,天色暗的早,这一朵烟花过后,数道烟花一并升至上空炸了开来,各种颜色的烟花纵横交错,五彩缤纷。
上元节的街会开始了。
赫安下意识看向天越,发现天越也在看他。
两人相视一笑。
下一刻,天越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搂着他的腰带他飞出了柳府上空的火海。
渝峭在下面大声呼喊,天越权当没听见。
赫安问:“渝峭怎么办?”
天越:“柳元维已经那样了,他若还打不过,也不必上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渝。灯泡。小可怜。峭:于是我就这么被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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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上元节() 
花灯满街; 十里迢迢。
越过一连串的花灯,天上数朵灿烂的烟花骤然绽放; 将漆黑的夜空点缀上斑斓的色彩。天边圆月高悬,彼时有烟花的火光照耀; 却也毫不逊色地亮着; 那阴云早已消散,月光皎洁; 与无数的烟花交相辉映。
从城西的集市再往西看去; 那里的黑天被火海烧得骤亮; 这个角度却看不见半点火苗。
那边是柳府。
城西的百姓皆知今日是柳府老爷柳元维大喜的日子; 便有裹着毛茸袄子的姑娘拉了拉身边的少年; 道:“柳府这么大阵仗; 柳夫人定会很幸福。”
“伯父已经答应了你我的亲事; ”少年牵着姑娘的手; 道,“我定会让你幸福。”
姑娘掩嘴娇俏一笑; 挽着少年走远了。
上元节街会热热闹闹。
天越带着赫安来时,街市上已经挤满了人。
赫安早晨看见绥月公主来寻天越时,已经对昨日赏花灯之约不抱希望了。他那时跟自己生闷气,没等天越便拉着渝峭先行去了柳府。但他没想到天越会来,并守诺带他来赏花灯了。
人潮涌动; 挤挤攘攘,天越护着他挤入人群。两人皆着一身红,赫安甚至穿着喜服; 但正值年关,穿红衣服的行人比较多,赫安不戴凤冠,并不显得特别突出。
花灯的火光映在赫安脸上,将他的两边的脸颊照得透红。往灯下再走一些,花灯密集处,灯上雕花的阴影投射在赫安脸上,光线也柔和下来,映得他脸半明半暗。
暖黄的光线下,天越能清晰看见赫安脸上细小的绒毛,那些绒毛剔透,软软地伏在赫安脸上,让人禁不住想去摸一把。
天越当真抬起了手,却在快要触及到赫安脸庞时,看到了赫安嘴角扬起的一抹笑。
那抹笑里满怀欣喜之意,似是对看见这满街花灯而发出的由衷的笑。赫安原本那一双乌黑的瞳孔里彼时升起了两簇小火苗,在其中摇曳跳跃。天越只看过这样的赫安两次,这次算作一次,还有一次,便是他们初见时,赫安看他的眼神。
那时的赫安,骄傲自信,举手投足间,都是对自己强劲实力的傲然之气,他涉世不久,眼神清澈纯真,却在看到天越的瞬间,尽数转变成了欣喜和渴望。
那之后,上了天界,将体内大半怨念镇压进夕忌塔,功法一日不如一日,也渐渐丧失了最初的那一份纯真与傲气。
而彼时看花灯的赫安,仿佛又回到了天越最初见到他时一样,纯真又清透。
两人在挂满花灯的街市里走了许久,一人看灯,一人看人,直至赫安昂头昂到脖子微酸,他才慢慢扭过头来,回眸对上天越温情的视线。
赫安这才发现天越一直搂着他将他细心护在怀中,难怪在这拥挤的人海之中逛了许久,他却从未撞到任何人。
天越不知已经这样盯了他多久了,带着温软的笑,赫安从天越那双琉璃色的瞳孔中竟看到了他自己的模样,天越眸中的他洋溢着青稚的笑容,全然没有他一贯以来的阴沉压抑。
赫安不习惯这样的自己,他忙收回视线,低下头轻咳两声,想将心下的尴尬赶出体内。但那颗扑通乱跳的心非常不听话,像是要同他作对似的在他的胸腔内快速跳动着,他怀里像踹了一只不安分的兔子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跳脱出去。
他莫名又想起那日变兔子被天越揪了兔子尾巴的事,又羞又恼,将脸撇过去,恰好又看见了昨日看到的那盏兔子灯。
竟不知不觉又逛到了这家卖兔子灯的店门口,那盏兔子灯腹腔里的红烛已经被点上了,亮红的烛火在其腹腔内燃烧着,使得兔子灯外面缀的五颜六色的小花也异常鲜艳好看,似是把那些炸到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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