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求别撩[重生]》第58章


天越捏紧拳头,良久,才冷冷道:“你用的是他的身体,小心些,莫再伤了。”
“你以为我想啊,”赫安道,“这屋之前不是没人住么,茶怎么还这么烫。”
天越:“这壶自生热。”
赫安眼角一跳,轻咳两声,钻进被子里背过身去了。
赫安消停了一阵,忽然想到这是在西海,珊瑚之下有魔气源源不断钻上来,他呆在武中,也能感受到细微的魔气,那些魔气牵动着他的邪念。赫安没怀好意道:“他倒是大胆,竟然敢来魔气这么浓郁的地方,不过这地方我喜欢,养段时间,我就能占据这具身体了。”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大声,是故意说给天越听的。
果然,天越听了后面色一冷,闻赫安道:“这话什么意思?”
赫安凑过身去,拉近两人间的距离,用食指间戳着天越的左胸的伤口,道:“听不懂人话么?我受魔气滋养,魔气愈强我便愈强,没过多久就能完全占据这具身体。届时,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心上人了。”
天越一把攥住赫安戳他胸口的手腕,越捏越紧,捏得赫安生疼。
赫安痛呼一声:“放开!”
天越充耳未闻,反而加重了手掌的力道。
赫安这时候还嘴不饶人,道:“你要带他回天界了?他若醒来知道回了天界,怕是不会再理你了。”
天越微微眯眼,慢慢松了手,道:“我会护好他,就算耗尽所有修为。”
天越语气森冷,冰冷的感觉渗入赫安身体,逼迫得他身体里的邪念颤抖起来。赫安打了个寒噤,悻悻缩回了手,躲进了被子里:“睡觉!”随即不吭声了。
*
天将亮时,赫安便醒了。
海底的宫殿一整日都是透亮的,但他身体里的邪念出现的时间仍按照外面的昼夜交替规律来。此时应该是外面日出时分,体内的邪念渐渐藏匿了下去,他的意识又回来了。
赫安还记得昨天晚上被邪念占据后的他说的那些话,呆在魔气深重的地方久了,他真正的意识就会被压制,可能永远也出不来了,到时候他的身体便会被天道的邪念完全操控,他再也见不到天越了。
他必须快些将体内的邪念除去。
他身子一动,天越睁开了眼。
天越十分自然地将赫安揽进了怀中,赫安也顺势抱住了天越,将头埋下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两人相拥着又睡了一个多时辰才起,绥月已经在大殿等着了。
绥月神情焦急,见两人来了,小跑过去,道:“昨夜趁父皇回宫,魔界偷袭大营,损伤了一批将士,后来父皇带着天兵赶到才勉强应对住那些魔物,他们打到现在刚才有兵来报,魔界又增派了魔物来,怕是抵不住。”
昨日西海龙王只带了一半天兵去军营,剩下一半留在皇宫内保护天越安全,这才拖延了战况。
赫安道:“事不宜迟,我们去军营吧。”
天越点头同意了。
*
魔界与西海相接,魔界的入口正藏在皇宫的红珊瑚林之下。
珊瑚林里的红珊瑚极长,越往下颜色越深。
他们跟着绥月到珊瑚林深处,那里珊瑚稀疏 ,两株之间缝隙极大。他们顺着珊瑚扎进缝隙里一路潜下去。
漆黑之中凭借着天越指尖的火光,赫安隐约能看清前路。魔气越来越浓,扑面而来,熏得赫安作呕,不禁捂住了口鼻。
他们潜了几十里,眼前豁然开朗,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到了西海之下的地域,这片地域很宽广,魔气浓郁。从这往南看去,能看到一大片火光,远远地能听到那里的喧闹声。
绥月:“那里便是大营。”
大营外围一圈的营帐被烈火点燃了,到处都是兵戈相撞的声音以及厮杀叫嚣的声音。
一路都是鲜血和西海将士的尸体,赫安眼睁睁看着魔物拿着长斧砍掉了一个虾兵的头颅,那虾兵死前连声呼救都没喊出来,就栽到了地上,那魔物举着斧头嚣张地笑着,纶起斧头又砍向旁边的黑鱼兵。
赫安抬手劈下一道巨雷,将那纶着斧头的魔物劈倒在地。
他欲再灭几只魔物,旁边天越手一挥,战场上所有魔物皆燃烧起来,烧去了一身魔气,最后烧成了灰烬。
这场战斗戛然而止,战斗了一夜的天兵恭敬地聚拢过来,以西海龙王为首道:“拜见帝君。”
天越挥挥手,眉心依然紧簇。
远处的地面升起一团黑雾,那黑屋周围布满密密麻麻的闪电。黑雾散去,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渝峭还是那少年模样,只是眼角呈乌青色,皮肤惨白,而他身旁那个比他高一头的,正是魔界的魔尊。
渝峭道:“你们终于来了。”
第53章 西海(三)() 
渝峭已经不是赫安最初见到他时的感觉了,渝峭身体周围围绕着浓郁的魔气; 道:“我等你们很久了; 帝君和司怨仙既然来了,不妨来魔界作客?”他声音不大; 却传得很远; 一直传到百尺开外的天越同赫安耳里。
这厢西海龙王见到了渝峭; 瞳孔骤然放大; 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 但没发出声音。
绥月早已流着泪; 喊道:“皇兄!”
渝峭早就不是原本的渝峭; 不是曾经的西海龙太子了,自然不会搭理绥月; 他的兴趣都在天越和赫安身上:“我每日在这蹲守; 残杀西海鱼虾精就是为了引你们过来,不过你们比我预期来得早啊。”
天越沉着脸,他睨了眼失了魂的西海龙王和绥月,道:“你们早知他在魔界; 为何不上报?”便是因为西海迟迟没有上报,才害得天界在六界盲目搜找了许久。
西海龙王喉头一哽,默默垂下了头。
绥月看了一眼她父皇,抽噎着道:“他毕竟是皇兄,母后去得早; 只留下皇兄同我,皇兄将来是要担上西海重任的。若皇兄去魔界的事被天帝知晓,天帝这次定不会放过他……”
天越冷声道:“他早就不是你皇兄了,他早就魂飞魄散,身体已经被天道的邪念操控,你皇兄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天越说的是事实,但对于绥月来说十分残忍,绥月狼狈地踉跄一下,被一旁的侍卫扶住后,她才虚弱道:“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只是不愿相信罢了。我若能摘得极炎之地的逐阖草,也许能救皇兄,若帝君之前就将净壶借予我,皇兄也许就不会……”她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慢慢噤了声。
天越道:“万年前天道便盯上了你皇兄的身体,因此将你皇兄的魂魄驱散掉,花了万年时间才能真正占领那具身体,并不是你用逐阖草和净壶就能将你皇兄救回来的。”
绥月一颤,眼泪流得更凶了。儿时西海龙王忙于抵御魔界,常常疏忽对两个孩子的培育教导,两个孩子是一起长大的,兄妹感情极深。西海龙太子出事后,绥月一直在想办法复活自己的皇兄。天越的话宛如当头棒喝,打压了她随后一丝希望。
天越又继续道:“若你们早些禀报天界天道的邪念去了魔界,天界便能趁早阻止邪念。如今天道的邪念受魔界魔气的滋补,邪念愈发深重,力量强劲,恐怕没法轻易对付了。”上一世夕忌□□塌后,那一大团邪念直接化作了怨念团,想破坏天道,并没有去魔界。而这一世天道的邪念直接暴露在天界众仙神面前,众仙神纷纷开始质疑天道,甚至动摇了一直以来对天道的信仰,遂堕落去了魔界。
邪念与魔气本都属于邪祟,互补相生,渝峭体内天界的邪念在魔界魔气的滋补下越来越强,这才导致体内过于强劲的闪电外泄出来,在皮肤表面流窜。
若赫安被带去魔界,也会同渝峭一样,体内的邪念越来越重,最后完全被邪念侵占。
天越将赫安往身后带了带,抬头望向远处的渝峭和魔界魔尊。
渝峭等了许久,听到的都是对面在说些于他来说无关紧要的话,他有些厌烦地掏了掏耳朵,道:“说完了没,说完了决定下要不要跟我回魔界?”他说这话时,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最后定格在赫安身上。他静静看了赫安一会儿,似乎要把赫安看穿,微微讶异道,“没想到那部分邪念被你压制得挺好,”忽而想到什么,又了然道,“也难怪,有天越帝君在,你什么做不到。”
渝峭的语气与赫安从前认识的那个渝峭相去甚远,现在这个渝峭话语里皆是嘲讽之意,似乎是说离开了天越,赫安就会一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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