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求别撩[重生]》第63章


天越一场大战后在黑柱中被困五日; 又受了重伤,彼时无法再使出太多火焰将些魔物一并烧烬; 即便如此,他依旧护着赫安; 将那些魔物逐个击落; 挥剑速度不算迅速; 但却让那些魔物无法近身。
赫安在魔界吸收了大量魔气,当邪念被压制后; 这些魔气就能够被赫安的怨念控制; 最后为赫安所用。
赫安一双瞳孔乌黑; 泛着骇人的精光,他嘴角挂着同他周身黑气不符的温柔笑容,在魔界大军的眼里看起来十分可怖,却是令天越心悦的笑。
赫安从容地从两个食指尖拉出一条细长的欲念丝,立即有电流缠绕上去; 最后化作了一柄缠着电流的黑色长剑。长剑指天,从剑尖释放出无限长的电流,直伸入头顶的黑雾之中,似乎要将黑雾戳穿,一直穿进西海的宫殿中。黑雾之中电流滚滚,接连不断的雷电炸裂声盖过了魔物的喧嚣之声,眨眼间,黑雾之中无限的闪电四面八方劈落下来,绕开了中心的两人,将向他们重来的十万魔军劈得七零八落。
渝峭脸色阴沉,冷眼看着一众不争气的魔军,抬手将劈向他闪电挥开,他恨得咬紧牙关,下一瞬,已然迈步攻向赫安,他手指曲成爪状,尖长的指甲已经变成了乌黑色,抓向赫安的脸。
赫安躲过渝峭频繁的追击,心底的邪念让他此刻的意识变得狂妄,又一次躲过渝峭攻击后,他忍不住嘲讽:“你集成天道大半邪念,不过如此。”
渝峭忽然驻足,抬眸间挂上了一个阴恻恻的笑。
赫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快速冲向渝峭,果然渝峭已经转身冲向天越的方向,且速度快得赫安无法及时作出应对。
好在渝峭的目标天越乃将神,战场经验丰富,他泰然地挥出了无誊剑,无誊剑在他身前随意画出一道火障,硬生生地挡在了渝峭攻向天越的路中间。
天越即便受了伤,但渝峭的攻击对他来说也不足为惧。
渝峭没有撞向火障,他倏尔回过身。此时赫安为了追击渝峭离渝峭的距离十分近,他来不及反应,渝峭尖长的爪子已经袭向了赫安。
赫安脑内有一瞬间空白,眼前一个影子闪过,再回过神时,面前已经多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淡淡的草木香传来,传入耳中的却是皮肉被穿透的声音。
接着,渝峭张狂的笑声传来,赫安看到渝峭的五爪已深深陷入天越腹中,有血溢了出来,将本就是红色的衣料染得更加深红。
“啪嗒……啪嗒……”无数血珠子接二连三砸落到地上,赫安大脑一片空白,他本能地要去分开,却被一股强烈的灵气震了出去。
赫安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天越体内的灵力从伤口处疯狂流逝,同时渝峭通过扎在赫安身体里的五爪向天越身体里灌输邪念。
天越脸色苍白,表情虽没有多大的变化,但额角已然布满汗珠。
渝峭猖狂地大笑:“我本想将邪念都灌给他,既然你替他挡了,那正好,我便要看看堂堂帝君被灌入邪念还能不能心神。上一世你逆天道救他,这一世只要你杀了他,天道便再也不会被逆转。正好,正好!我正好想换具身体,别担心,我会替你亲手杀了他,你们会死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渝峭的话起了作用,天越呕出一口血来,那血落到渝峭手臂上,瞬间灼烧起来,将那条胳膊烧断了开来。
渝峭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不断地打滚,企图扑灭身上的火,然而天越的火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扑灭的,他不断挣扎,火势却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脖颈处。
赫安冲道天越身边,扶住天越身体,眼泪不断砸落下来,他看着天越将身体里的断手拔了出去,那一块已是血肉模糊,唯独剩五个冒着黑气的指印。赫安颤着声,半天才憋问出一句:“疼么?”又觉得自己在问废话,抖着手想去触碰那伤口,却害怕碰疼了天越,又收回了手。
天越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赫安身上,脸埋入赫安发间狠狠吸了一口,轻笑道:“不疼,很快就好了。”
天越话音落,那伤口处已经开始愈合,表皮的血也慢慢化干净,最后徒留五个乌黑的爪孔无法闭合。
赫安哽咽道:“怎么愈合不了?”
“有点累,”天越说得很轻松,“等灵力回复了便能好。”
赫安摸到了天越的手,摸到了一片冰凉。天越用火,体温应当比常人还要高才对,彼时这冰凉的温度足以证明天越体内的灵力几乎消耗殆尽了。
赫安知道天越不想自己担心他,便将天越扶到一旁坐下,转身时已提起了无誊剑。他学着天越,将电流缠绕在无誊剑之上。五誊剑乃天越征战四海时便开始用的宝剑,接触到赫安电流的瞬间将电流阔大了一倍。
火已经将渝峭半个身体烧成了黑炭,却仍在在地面上惨叫着打滚。
赫安目光森冷,眨眼已来到了那火人身边,他已将所有的灵力输入到了无誊剑之中,手起刀落,砍断了渝峭的头颅。
地上两节身体停止了挣扎,任由火将整个身体烧为了灰烬。
头顶黑雾中的电流慢慢消逝,冥冥中似乎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从天边传来,一直传到西海,穿透海底,一直传入到魔界。
赫安仰头看了一眼,呼出一口长气,遂转身朝天越走去。
一场大战后,他感觉体内灵力忽然暴涨,五誊剑在他手中不断抖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按捺不住想要爆发出来。剑尖在地上拖拽,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被这声音饶得头疼,却不想它停止,天越的身影也越发朦胧。
紧接着,他又看到了渝峭,一个鲜活的渝峭,坐在地上,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似乎下一秒那张嘴里就会吐出令他不悦的话语。
赫安愤怒地再次举起长剑,欲刺向那个渝峭,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强大的吸力,要将他体内的灵魂剥离出来。
他转身,看到了枭鞅。
枭鞅手里拿着一个窄口白瓷壶,道:“天越你给我进来吧,你作为天神被灌入了邪念,该接受净壶净化,哈哈哈,没了你天越帝君,天界就能是我的了!”
从净壶壶口处刮起剧烈的风沙,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紧接着瘫倒在地上的魔物一个个被吸入了瓶中,再然后,枭鞅的脸也逐渐扭曲,在他被吸入之前还不可置信地大喊:“为何会这样,快停下!”却已经来不及了。
赫安有些茫然,他整个人都被卷入了扭曲的空气中,随着气流被带向一个方向,他眨了眨眼,眼角留下一滴泪珠,看清了方才被他当作渝峭的人是天越,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净壶打断了他。
他看见天越也被卷入了净壶的吸力中,心里焦急,想靠灵力摆脱净壶的控制,奈何体内夹杂着怨念、邪念、魔气三类邪祟,净壶并不打算放过他,甚至想将他搅碎了再吸入。
他看到了天越腹间的五个爪洞被吸出了邪念,随后天越的身体被净壶甩了出去,他忽然释怀,竟也不想挣扎了。
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意识受到了邪念的侵蚀,很有可能会发作,会伤害到天越。
他从来想的都是,天越能还好活着,那就是最好的,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这么想的。
他感觉到扭曲的空气在拧他的身体,有些疼,忽然觉着其实丧失了五感挺好的,耳边都是风声,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那个怀抱没了以前的温度,却依旧带着温柔的草木香。他扭头看到了天越的脸,莫名心安。
有什么东西被抽出了身体,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反而一身轻松。
后背传来一阵推力,他被推出了扭曲的空气,他慌忙回头,竟看到天越腹间的五个爪孔处缠绕了一大团黑气,那黑气是他体内的邪念及魔气!
那黑气从爪孔进入了天越的身体。
“天越!”赫安明白了天越要做什么,一声长嘶,冲过去抓天越的手。
*
天帝及延尧到达魔界时,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魔军尸体,唯独中心处留了一大片空地,像是刻意被清扫干净了一般。
空地中心只一玄衣男子跪坐在地上,身体摇摇欲坠,他怀中像是抱了什么小物件,死死抠着。
延尧走到玄衣男子身旁:“赫安?”他看到了赫安怀里的窄口壶,又问道:“帝君呢?”
赫安身子一顿,缓缓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好不容易看清了说话人的容貌,竟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猛地拽住延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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