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代隋》第101章


辈听着,大隋皇帝陛下吊民伐罪,解民于倒悬,何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陈叔慎未知可否,仍一言不发。刘仁恩见城头久不予回应,向后挥一挥手,数十名隋军士兵出阵辱骂道:“陈叔慎狗贼,今爷爷到此一游,何不出城授首!”
“听说岳阳王之妻貌若天仙,何不让嫂嫂出来见一见弟兄们?哈哈~哈哈!”
“小儿门听着,爷爷今天心情不好,快快开门让爷爷进去乐呵乐呵,如若不然,城破之日鸡犬不留!”隋军见城头仍不为所动,届时大怒。纷纷操着各地家乡口音,用尽下流,污秽之词对城里女眷百般问候。有的士兵干脆弃甲曳兵,席地而坐,还有的则脱下自己的裤子,用自己的“一柱擎天”对准城头极尽羞辱。
陈叔慎的脸色渐渐有些难看,未几,拍垛大怒道:“欺人太甚!”
司马睿见此,赶紧上前劝道:“王爷切莫因此动怒,隋军怕是想激怒王爷出城迎战。我军虽小胜一场,但敌军未伤筋骨。况我军久不惜战阵,野战绝对不是这些蛮子的对手。王爷还是回府休息把,这里交给在下,隋军一时半会攻不进来的。”
陈叔慎狠狠道:“援军现在何处?”一旁侍立的小校赶紧上前道:“回王爷话,昨日快马传来,三路援军已经汇集成一路,离湘州还有数日路程。”
“也罢,孤暂且回府休息,量隋军也攻不进来。”说完,陈叔慎立马转身回府,这城头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生怕自己一怒之下做出让全城后悔之举。自己从小锦衣玉食,阿谀奉承之词听惯了,几时听过这些下流污秽之词。“蛮子就是蛮子!”陈叔慎边走边道。
数日后,通往湘州的焦喜岭上,陈军旗帜,甲仗散落满地,一队队俘虏垂头丧气的被隋军将士用绳索成排捆绑着,代表着中军威严的陈军帅旗残破不堪,旗尖上挂着一颗血淋淋地人头,定睛一看,不正是衡阳太守樊通。
此时,隋大将军刘仁恩正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身边大小将校及文书正极尽阿谀之词的夸赞着大将军的神机妙算,决胜于千里之外,刘仁恩马前跪着颤颤巍巍的陈援军主将武州刺史邬居业、遂兴侯陈正理,两人磕头如捣蒜,称自己不该抗拒天兵,逆天下之大势,与大将军作对,只求大将军有好生之德,饶其一条狗命。
听够了手下的赞美和对手的求饶,满过大将军指点江山的瘾后,刘仁恩挥了挥手,令手下把敌将带走,转头豪气地对薛胄说道:“现在湘州已是孤城一座,荆湘之地旦夕可下!”
薛胄在马背上拱了拱手,道:“在下先恭喜大将军又添新功,托大将军洪福,此役我军阵亡1500余人,轻伤3000余人,重伤800余人,俘敌自主将以下将校28人,文吏7人,将士共计2万6千余人,阵斩敌军主将樊通,斩首共计9千余人!”“另有陈军后队千余人见势不妙,四散而逃。”薛胄补充道。
“惊弓之鸟,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正好把恐慌给本将带到湘州城里去。”刘仁恩罢了罢手道。“传令!全军火速向湘州开拔!”
第133章 湘州之战(下)() 
“惊弓之鸟,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正好把恐慌给本将带到湘州城里去。”刘仁恩罢了罢手道。“传令!全军火速向湘州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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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州城头,陈叔慎倚靠在城垛上,看着城外旗杆上樊通那死不瞑目的人头,邬居业、陈正理被隋军押解着,正垂头丧气的跪在阵前,陈叔慎直感到双腿乏力,站都站不稳。
数日来,隋军每天都来骂阵,言语粗秽之极,自己图耳根子清静,平日里,自己大多在府上听手下的汇报,同时下令,任何人不得妄言出战,违令者斩。司马睿又是个极其谨慎的主,虽有心发现了隋军人数不过数千,大将刘仁恩不知去向,却也不敢冒然出击,生怕中了敌将的埋伏。而自己又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援军身上,如今援军全军覆没,城里将士因连日来自己下令不准出击,又见援军覆没,士气已经降至冰点,陈叔慎不知道自己拿什么来守城。
陈叔慎抿了抿发干的嘴唇,问道:“元仲,现在可如何是好。”
司马睿抽了抽嘴,丧气地答道:“回王爷话,如今之计只有。。。只有开城投降方为上计。”“呵!”陈叔慎笑了,是啊,只能投降了,凭着这5000士气全无的郡兵想对抗外面的虎狼之师,无异于以卵击石。城里的人心早就心向北方了,自己已经尽力了,湘州陷落只是时间问题。可司马睿能投降,世家大族能投降,他,岳阳王,陈叔宝的族弟陈叔慎,能投降吗?
仿佛知道陈叔慎所想,司马睿定了定神,咬牙道:“在下愿与王爷一搏!”
陈叔慎双目一亮,却马上暗了下去,“天下一统之势已成,你我已经尽力,元仲不必为此搭上全家性命,这算是孤为国家做的最后一点家事了。“
司马睿摇了摇头,道:“士为知己者死,睿本为布衣,躬耕于湘州,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王爷不以睿卑鄙,猥自枉屈,三顾睿于草庐之中,咨睿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王爷以驱驰。今王爷有难,睿怎敢不以性命相托。况吾家早已没落,睿早年痛失双亲,无牵无挂,此生愿追随王爷足下。”
陈叔慎激动地拍了拍司马睿的肩膀,叹道:“元仲真乃忠义之士!孤知道没有看走眼。既然元仲决心已定,那你我兄弟便为隋军奉上一场‘最后的晚宴!’”
司马睿微微一笑,道:“敢不从命!”
浏阳县城,杨府书房。杨友水忧心忡忡地坐在书案后,眉头紧锁,像是陷入沉思。老丈人还是那副悠哉悠哉的靠在太师椅上,见女婿不开窍,点拨道:“别想了,该来的还是会来。躲是躲不掉的,倒不如听天由命,也省得自己心烦。”
“岳丈大人倒是想得开,听说湘州已经被隋军攻破,岳阳王陈叔慎、长史司马睿先是假装投降隋军,准备在王府设下埋伏,待隋军主将、长史赴宴之时全府放火自焚,想与隋将同归于尽!奈何此次行动的关键执行人,就是那个岳阳王府的管家,因为贪生怕死,临头后悔,反向隋军长史薛胄举报。致使岳阳王功亏一篑,隋将刘仁恩听闻后大怒,紧急调兵围攻岳阳王府,岳阳王陈叔慎当场战死,长史司马睿不知所踪。”顿了顿,周友水叹道:“平时这管家看着对岳阳王忠心耿耿,想不到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蚂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呼?这管家没有第一时间举报岳阳王,说明其人对主子还是有忠心的,只是临头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其对主子的忠心罢了。”老丈人呵呵笑道。
杨友水又想了想,问道:“此番隋军占领整个湘州已成定局,岳父大人有个对策”
老丈人闻言,摇了摇太师椅,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轻笑道:“你管他谁占湘州,大隋也好,大陈也罢,对咱们来说不过是换一个父母官罢了。税还是要交,饷还是要凑。”
“可我就怕隋军进浏阳之后解除军纪,要是这样,咱爷俩这么多年的家业就毁了!”见老丈人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杨友水急道。
“你急什么!整个浏阳县城是咱家最有钱?还是咱家家业最大?衙门里的那位都不急,你急什么?”老丈人仍是满不在乎的咋乎道。
周友水闻言,若有所悟道:“岳丈大人的意思是。。。县令大人准备投降,甚至县令大人早有准备!?”
见女婿终于开窍了,老丈人正了正身子,语重心长的点拨到:“咱浏阳县令你不是不知道,此人八面玲珑,圆滑至极,就好咱家每次送礼,从来都是送到他远房亲戚那,几时让人抓过把柄!如今天下大势,瞎子都能看出来大陈要亡了,咱们的县令大人会没有准备?如今各路援军全军覆没,岳阳王陈叔慎也因泄密身死,咱们的县令大人此时不弃城逃跑,反而端坐钓鱼台,肯定是早已和隋军暗通款曲,只等隋军开来便举城投降。隋军不费一兵一刃而拿下浏阳,怎会太过与城内百姓为难。况且此番南征,大隋皇帝陛下早以严申军纪,又有素有正直、无私的高相监军,谁敢顶风作案?那刘仁恩即使差点中计身死,不也是只诛首恶,胁从不问么?”
杨友水闻言大喜,恭维道:“聆听岳父大人教诲,使小婿茅塞顿开,有如醍醐灌顶!岳父大人真乃孔明在世,听君一席话,胜比隆中对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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