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3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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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真能从龙虽然确实是个不错的结果,但没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真正的胜负归属在哪里。
只是有户部尚书纪劬主动在前面顶着,礼部尚书姚兆多少也感到了一些轻松。
因为礼部尚书姚兆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忠诚即使绝不容人怀疑,但由于姚兆乃是来自西齐郡的官员,对于北越国朝廷的内部争夺自然还有许多需要去观察乃至学习的地方。
可学习归学习,当北越国皇上图炀终于愤怒起来时,姚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作壁上观了。
不然不说功劳什么的肯定会大为减少。真被人认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支持者数量不足,那可不是姚兆所想看到的事。
于是紧跟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怒斥,姚兆就大声说道:“没错。洵王爷汝凭什么说皇上是昏君!就凭将自己做的事栽赃到皇上身上吗?”
“这怎么是栽赃?或者说姚大人认为本王不该为了朝廷安定暂时掩护丞相府离京,而是应该好像皇上一样在没有任何证据的状况下说捉拿丞相府一家就捉拿丞相府一家吗?那样朝廷还要怎么做事下去。”
紧咬着北越国皇上图炀没有证据一事不放,不管姚兆还是什么人,洵王图尧都没有退缩的理由。
因为不说有没有证据,在冉鸣回到培州真正自立为王前,谁都不能说冉鸣就真是反叛了。
或者说,如果没有洵王图尧的争锋相对。乃至说没有皇位争夺战的存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可做到想说谁造反就造反。但在洵王图尧不肯舍弃皇位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仿佛知道洵王图尧是怎样想的一样,姚兆立即一副义正词严般叱道:“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丞相府想要反叛还需要证据吗?洵王爷别忘了皇上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
“一国之君又能在没有证据的状况下随便逼走、逼反一个三朝老臣吗?如果是这样。哪个朝臣还敢为这样的一国之君效命下去!或者说,皇上如果现在说姚大人造反了,姚大人又能束手就擒吗?”
“……为什么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本就是伦常大道!”
“那姚大人是说,太后和圣母皇太后要皇上让位,皇上也必须让位了?这可同样也是伦常大道!”
哗一声!
虽然洵王图尧已在前面闹了许久,但这种颠倒黑白的事原本就在朝廷中不稀罕,所以众人虽然不至于说听得津津有味。但也没有一人会为洵王图尧和纪劬、姚兆的争辩感到不满和不解。
但随着洵王图尧将话题又绕回到太后和圣母皇太后身上,乃至跟着姚兆大谈什么伦常之道,众人就有些再禁不住喧哗了。
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或许确实是一种以忠君为主的伦常大道,但若是从纯孝出发,真的太后或圣母皇太后张口让北越国皇上图炀退位,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其中不是道理的道理的。
毕竟孝道归孝道,忠君才应该是朝廷的主旋律。
只是洵王图尧若拿出孝道来作为武器,北越国皇上就不得不拿出丞相府谋反的证据才能回击洵王图尧乃至保护自己了。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真能因为自己是一国之君就想做什么做什么,那他也必然得向太后图婧和圣母皇太后图莲低头不可。
毕竟作为一国之君。作为天子,能用来牢牢约束皇上的就只有孝道二字。
或者说,孝道什么的对一般官员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甚至还可以有许多辩解的理由,但只要太后什么的说一国皇上不孝,该皇上就绝对不能辩解,甚至是不敢辩解,除非其能想办法让各种太后收回成命等等。
所以当洵王图尧用孝道对上姚兆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理论时,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再也不能回避丞相府是否有证据要叛乱的问题了。
因此在皱了皱眉头后,虽然不至于对一心维护自己的姚兆不满,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不能允许洵王图尧继续在廷上这样闹下去了。
毕竟人人虽然都知道丞相府确实有自立企图,至少帝师府和宛华宫都对此分别确认过,但在丞相府没有留下任何纸面证据的状况下,又不能与丞相府当面对质,面对一心想为丞相府翻案,乃至想以此来拖自己下皇位的洵王图尧,北越国皇上图炀还真没多少办法。
于是略带恼怒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洵王爷的意思是,只要朕有丞相府犯上作乱的证据,洵王爷就会为协助丞相府离开京城一事承担责任是吗?”
“只要皇上能在没有拿出丞相府犯上作乱的证据前,乃至说无能拿出丞相府犯上作乱的证据前主动承担责任,真的皇上能找出丞相府犯上作乱的证明,臣要承担责任又有什么不可以?还是皇上要用这种方式来拖时间?”
虽然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开口时,喧闹如菜市场般的廷上立即就安静了下来。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年纪再小,身为朝廷官员都不可能不在廷上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鼻息。
只是真当洵王图尧再次做出反击时,廷上的安静中顿时就多了一种凝重。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洵王图尧这是在赌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绝对没有丞相府犯上作乱的证据。而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拿不出丞相府的犯上作乱证据,那在惩治洵王图尧前,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就势必先得承担部分责任才行。
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真像洵王图尧说的一样想用搜集证据来拖延时间,洵王图尧可未必会答应。
第三千二百七十一章、王爷要这样说就没完没了了() 
身为一国之君,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真没有丞相府意图自立的证据吗?
这怎么可能!
毕竟即使没有天英门弟子帮助,在从先皇图韫手中接收了大内高手等各种力量后,不管出于个人还是公务原因,北越国皇上图炀都会首选向丞相府派出暗探。
只是冉鸣等人即使从不避讳在丞相府中讨论有关在将来如何自立为王的事,但只要是没落在纸面上的东西,这依旧不是什么人想证明就能证明得了的。
因为北越国皇上即使叫那些曾在丞相府探听到其自立计划的大内高手出来作证,但口说无凭,丞相府至今又没有任何确切行动的状况下,这反而还会让北越国皇上图炀落入伪造证据的陷阱当中。
所以当洵王图尧说到什么拖延时间时,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略略望了一眼圣|优|优|小|说|更|新|最|快|。S。CC|母皇太后图莲垂帘听政的方向。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知道,即使自己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丞相府叛乱证据,但圣母皇太后手中肯定会有这种东西,或者说以圣母皇太后的手段肯定能压下此事。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一种屈服,在本就没有更多选择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只能寄望于圣母皇太后的力量了。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以在不知内情的状况下将希望放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但不管户部尚书纪劬还是礼部尚书姚兆却都不希望看到这一点。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是否出手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其目的都是为了让自己当上女皇上。
因此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转移视线,已经缓过劲来的户部尚书纪劬立即就大声道:“洵王爷汝说什么皇上拖时间。以皇上贵为一国之君的身份,谁又有资格让皇上拖延时间。”
“……那纪大人汝说该怎么办吧!”
“不说在皇上承担完逼走丞相府的责任前,皇上没资格要求其他人对丞相府离京的行动承担任何责任。即便皇上想要信誓旦旦的说丞相府别有企图,那在丞相府至今并未做出任何主动伤害朝廷的事情前,皇上却也必须先为逼走丞相府的事负起相应的责任来才行。不然朝廷中人人之危,本王是不是也可以说纪大人汝有自立企图呢?”
虽然不知道户部尚书纪劬今天为什么那么积极,更不知道让纪劬积极的不是自己而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但纪劬既然如此不知进退,洵王图尧却也不在意将其一起扯进来了。
毕竟这就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就好像北越国皇上图炀说丞相府有意犯上作乱一样。
而同样知道洵王图尧企图,纪劬自然也是不慌不忙道:“王爷想说本官什么尽管去说,反正本官绝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也不可能只因为区区一、两句流言飞语就要离开京城。又或者说。王爷真以为丞相大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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