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之怖》第154章


好在我身边还有吴兴,为了扭转局面,我高声反问:“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挺壮的人根本不理会我的问题,他继续问:“这什么鬼地方?”
他们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说:“卓原山啊!”
挺壮的人沉默了一下,说:“那这有什么村子吗?”
我说:“这是人间地狱!有村子也是死村!”
挺壮的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旁边瘦弱的同伴,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我转了转眼珠,大声说:“不信你们就去找吧!整个山谷,除了我们,没有一个正常人!”
挺壮的人似乎瞪了一眼身边的同伴,说:“草你吗的,你看看你给老子带的什么鸟路!走不出去不说,还他妈到处都是神经病!”
到处?难道他们还遇到过其他人?我立刻尽可能的用友好的口气说:“你们是从哪来的?”
挺壮的人朝我靠近了一些,说:“我们可能是走错路了。”
瘦弱的人终于开口了:“我们打算去看亲戚,还以为从山里走近。”
挺壮的人直勾勾的朝我走过来,我本能的向后退了退,吴兴直起腰,很不客气的打量着他。
这时候我看清楚了,这人顶多二十出头,足有一米八的大个子,浓眉大眼,留着飘逸的偏分,下巴颏长出了一层胡渣,看起来有点憔悴。
他朝外头看了看:“那边是个瀑布?你说你们的营地在那,有帐篷?”
我说:“是的。”
他也态度不很好的打量我,问:“你说你们有四个?还有俩在帐篷里?”
我说:“对。”
他回头看了看瘦弱的同伴,然后对我说:“既然都迷路了,叫我们在帐篷里挤挤吧。”
我很敌意的看看他俩,说:“你们还没说你们从哪来的?”
瘦弱的那个在后头幽幽的说:“久安县,知道吗?”
他们从久安来的!我的心猛烈的跳起来,但我拼命隐藏住了不太自然的表情,说:“那你们怎么钻到这的?”
挺壮的人说:“这个我们说过了,我们去走亲戚,走错路了。来吧,带我们去你们的帐篷。”
我和吴兴都没动。吴兴用一种很流氓的语气说:“你们最好先说清楚自己的来历,不然就滚。”
挺壮的人有点意外的看向吴兴,突然笑了:“不信任我们?”
我和吴兴都没说话,看着他。
这时候,瘦弱的那个从他身后走过来,说:“我们是雅木的,在久安打工,家里突然出了点急事,我们连夜往回赶,想抄近路,没想到就跑进了这种地方。”
我打量着这个瘦弱的身影,他应该比旁边的人大几岁,没有那个人帅气,但也算五官端正。
我说:“你们叫什么?”
瘦弱的人说:“我叫王晓建,他叫王晓军,我们是亲兄弟。”
我看了看吴兴,吴兴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但现在我们只能先把这两个人带回营地里去了。
于是,我走在前面,带着他俩朝帐篷那边过去,吴兴并没有和我一起,他默默的跟在最后面。
我知道,吴兴是在防备着他俩会突然从背后袭击我们。
四个人的脚步声在树林里非常刺耳,我心里越来越紧张。
我有点怀疑他们的话。
首先,如果他们家里出了急事,怎么可能不坐火车也不坐客车回家?就算是晚上没有车可坐了,也不该骑着一辆可笑的三轮摩托车赶路!
而且,他们说自己是亲兄弟俩,可这两个人不仅是身材,连五官甚至气质,都几乎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之处。
我也有一点担忧,那就是,帐篷里的赵悦和丁义虽然对我有一些误会,但一路走到今天,关键时刻他俩肯定是会站在我这边,会听我说句话的。可眼前这俩人,他们不可能听我的,这是两个不可控制的因素。
其实,并不是我非要窜出来,我总有一种感觉,这辆车和这两个人就是来和我们相遇的,第一次,他俩开了过去,却又折返回来,我觉得,如果我们不出来,那么这辆车就会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从瀑布经过。
这样的画面,想着就让我头皮发麻。
如果一定避免不了相遇,我宁愿用这种相对正常一点的方式。
况且,我们有三个大男人,虽然丁义很多时候都不太靠谱,但他毕竟是喜欢赵悦的。而我和吴兴一对一的防着他们应该难度也不大。
接下来,我们就有了新的目标保护好赵悦。
姓王的兄弟俩果然骑着一辆三轮摩托,这个交通工具横在山谷的路边,显得很滑稽。王晓军推着车,跟着我们一起走到营地门口。
我说:“他们俩睡觉呢,今天晚上你们就在车上凑合一宿吧。”
吴兴说:“你们有没有吃的?”
王晓军愣了愣,立刻换上了一副装逼的表情,说:“怎么?你们没吃的?”
王晓建拽了拽王晓军,很热情的说:“我们带了点吃的,一块吃,一块吃!”
说着,他从车上拿下来了几个面包,还有两瓶矿泉水,说:“我们打算一天就到家了,带的不多,将就一下吧。”
我发觉他俩一边说话,一边有意无意的朝我们的帐篷看。
我和吴兴接过吃的,我说:“那我们也回去休息了,你们先睡吧,天亮了再说。”
我俩轻手轻脚的回到帐篷跟前,并没有走进去,两个人在门口坐下来,我用胳膊夹住了工兵铲,发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今晚我是不可能睡觉了,吴兴到想的开,他吃了几口东西,把剩下下的小心包好,就闭上眼睛。
我看了看他,小声说:“咱们还是注意点吧,万一他们是坏人;;”
吴兴噗哧一声笑出来,眼睛都没睁开:“我说,是你给他们招来的,现在又怕是坏人了?”
我说不出话。
好人,坏人;;我也感觉自己很可笑。
人有好坏之分吗?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死囚,也一样有家人亲友真心的为他们伤心难过,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同样有邪恶的一面。
尤其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倒霉地方,为了生存,为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在乎的人,就算这个人再好又如何?逼急了每个人都是冷血杀手。
我抬起头,月亮又不见了,天很黑。
那两个人应该看不到我们,我死死盯着他们的三轮摩托,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突然,我看见一个黑影从后车厢站起来,是那个叫王晓建的,他从车上走下来,站在地上朝我们的方向看。
我立刻紧张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当时就想好了,只要他敢过来,不管他想干什么,我肯定猛扑过去,用手里的铲子打碎他的脑袋,哪怕他只是要起夜撒尿的。
他静静的朝这边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任何行动,而是转身又爬到车上,还把那个王晓军叫了起来。
他们耳语几句,然后并排坐在车厢里,露出两个脑袋,并没有再躺下睡觉。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干嘛不躺下了?
难道是怕我和吴兴会偷袭他们?
我忽然想,是不是该进帐篷把赵悦和丁义叫起来,然后偷偷转移;;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首先,我们并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况且,把他俩弄醒,肯定还有解释不完的问题,很容易就会惊动了那两个不速之客。
我强忍着一阵阵袭来的困意,瞪着眼睛,死死抱住工兵铲。
那两个人还是坐着睡着了,后半夜的时候,那个王晓健又爬起来,蹑手蹑脚的在车轮子的地方撒了个尿,上车的时候,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好像很怕吵醒王晓军。
终于,一切都渐渐显出了轮廓,天亮了。
我已经过了困劲儿,抬头看看,天空变成了水泥的灰蓝色,没有太阳,也没有什么云。
没什么风,天干冷干冷的。
赵悦先醒了,她从帐篷里钻出来,一脚踢在了吴兴身上,吴兴吃痛的皱着眉头,赵悦连声说了几句对不起,我看见帐篷里的丁义还在打呼噜。
赵悦的脸色很差,身上的衣服也脏的分不出颜色了,老实说,困在这种地方,时间越久我们就会越消沉,我很希望大伙现在能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精神点肯定能多点信心。
但这无疑是异想天开,我朝赵悦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她问我们:“你俩怎么在外头?睡没睡?”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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