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双姝混唐朝》第63章


李高阳没说话,一双清灵的杏眼盯着不远处的正席。
萧春夏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那里坐着几个人。一个是老爷,一个是大少爷,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看起来刚毅俊朗,五官生的英气,笑起来哈哈有声,倒像是个极其爽朗却又有些鲁莽的人。
她再转头打量李高阳,她那眼神里装的,好像不只是崇拜那么简单吧?怎么感觉有熊熊燃烧的火苗?学霸就是不一样,遇到个男神,人家的气场都跟自己不一样!
此时,那席间的男子好像注意到了这边投来的眼光,也将眼神投向了这里。看见李高阳,眉梢眼角似微微动了一下,之后再没有别的表示。又转过头来跟老爷说笑了。老爷跟他说话堆着笑脸,谦卑恭顺的样子就像个太监在跟皇帝汇报工作。
“喜欢?喜欢就追呀!”萧春夏最擅长煽风点火。“一看就是个富二代!不对,一定是个官二代!你看老爷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摞了褶子,要不是对他儿子有利的人,他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摆谱?”
这时李高阳才回过神来,狠狠瞪了萧春夏一眼:“要去你去!这人跟你正合适,是个臭流*氓!”
“嘁,我要是没有男神我就去试试,能怎么着呀?勾*引成功了我就上位成了官太太——啊,不对,官儿媳妇儿了!”说到这儿,她才想起李高阳刚才说的好像不是句好话,轻跺了一下脚,压低声音骂道:“哎!不对呀!李高阳!凭什么臭流*氓就跟我很配呀!”
李高阳抬起袖子轻轻掩着嘴:“你小声点儿,老实站着,不要命了?仔细你的皮!老爷可不像你们大少爷那么好说话!”
萧春夏吐了吐舌头,面上一派恭顺的丫鬟样儿,低下头去,轻轻问:“你怎么知道他是臭流*氓?他跟你耍过流*氓?”
“闭上你的臭嘴!”在夜色里看不出,李高阳的脸是红了的。她向边上挪了挪,再不理萧春夏。
这一夜,真是愉快的一夜,有歌有舞,笑声连连。
那人跟李高阳想的一样,胸无点墨,只生了个好皮囊和好家世而已。
不过,令她不解的是,这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虽是随性风*流,看起来却应该是个聪明人,可到了大堂广众之下却变了,变得鲁莽任性,笨拙可笑,有诸多荒唐之处。
在府上的舞娘跳舞时竟下去陪着一起跳舞,在老爷提议对对猜谜的时候竟然打起了瞌睡,喝酒不用杯子,就用壶,咕嘟咕嘟往里灌,喜欢什么用手抓着就吃,诸多不合时宜之处惹得老爷眉头直皱却也还是陪着笑。
不想他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只离他越远越好!
李高阳收拾了席间的杯盏,端着走在石径上。此时,花园里已经再没有人了,寂静极了。
她想起白天看到的竹枝苑的湖面,突然很想再去坐一坐,反正又没人知道她中途开了小差。
还没走到湖边,就隐约听见有说话声。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尚不明朗,几方势力斗得水火不容。太子那么聪慧的一个人不也落得……那些声色犬马之事还不是人家设下等着他沾的?魏王也是做的过犹不及,小聪明而已。被幽闭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有翻身之日。如今啊,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师德啊,听我一句,老实在江都呆着,先不要图谋什么,不安定。”这是一个清明无比的声音,李高阳对这个声音虽然还算不上熟悉,但也听过几次了。可是,刚刚在席上,他明明是喝多了被人搀下去的。
“遗爱,你是这么个心有七窍的人,可为何非要在众人面前把自己搞的那么糊涂呢?我看你家老爷子对你,也是颇不了解呀!你但凡把你的才华露出一二,也不会像如今的闲云野鹤一般啊。”这是娄师德的叹息声。
那人一声朗笑。“师德,人各有志。什么朝堂,什么争争斗斗,与我何干?我只想靠我自己的一双手,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做个不想太多事,却可以认认真真做上很多事的人。我呀,从小看我家老爷子那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看烦了。只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你就让我住些日子,近日我们府上,真是不安生。”
李高阳秀眉轻挑,这个人,到底有几副样子啊?
这么想着,手中的茶盏杯碟不禁晃动了一下,发出轻轻碰触的声音。
“谁?!”是大少爷的低喝声。
第五十七章 爱情的子弹,发射!() 
李高阳端着托盘从树影中磨磨蹭蹭走了出来,她特意深低着头,作出一副很胆怯的样子弱不禁风地行着礼:“大少爷,奴婢是梨枝苑的,从未来过这里,天黑走错了路找不出去了。”
娄师德看见是个削瘦的丫鬟,穿的的确是自家的丫鬟服,便摆了摆手:“下去吧,你走反了,去小厨房的路在南边儿。”
李高阳赶紧福身告退。
待她端着东西走到通往后厨的小路上时,一个人正在月色中靠在树干上看着她奸*笑。她好不容易刚放下的心,此时,又给拎了起来。
这位大哥,他是打飞的来的吗?怎么无声无息地就到了自己前面?竟然还有时间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脚气广告造型。
房遗爱靠着树迟迟不见她再向前走,干脆拍拍后背上粘的树皮屑不疾不徐走上前去。
“在想怎么从别的路溜走?死心吧,这儿我比你熟,就这一条路是到厨房的。”他斜觑着眼睛、嘴角噙笑打趣她。“你怕我?干嘛老躲着我?”
李高阳端着托盘使劲儿打量自己托盘里的东西,也不知道真防起身来哪个家伙顺手?
她心里想,看来哪天还得种些草药,不管怎样,遇见这种货色也能防个身不是(李高阳那药剂师妈妈知道她把草药用在防狼上也不知会作何感想)?“饱暖思yin欲”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这个酒足饭饱的家伙看来是在酒足饭饱之后拿自己开荤来了。
这么多思想活动都是在心里的,李高阳的外表要多平静有多平静。她不轻不重地冷哼一声:“你算哪根葱,犯得上让我躲你?”
房遗爱也不戳破她的嘴硬,在她身旁跟她并肩走着。
起初李高阳心里还藏着戒备,怕他一下子来个饿虎扑食自己没防备。走了一会儿,见他似乎没有这个心思,她才渐渐放下心来。刚才那么偏僻的地方他都没作案,现在都快走到大门了,想作案现实条件也不允许了。
两人并肩走着,也不说话,李高阳只到他的耳垂。微风徐徐吹着两人的衣衫,月亮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影子看上去竟然特别温馨浪漫。显然,说话的东西靠不住,不会说话的东西一样靠不住。
“你是梨枝苑的?”房遗爱的声音温和沉静,看她的眼睛炯炯放着光。
回答他的是更沉静,李高阳压根儿不想跟他说话。
“你叫李暖?”房遗爱也不恼,继续问。
李高阳打定了主意不搭理他。走得略快了些。
这家伙打定了主意非要她开口:“刚才的话,听见了?”
李高阳以为,**并不可悲,可悲的是这**非要装得斯文有礼有文化。一句话问得主谓宾都不清晰,明显的一个病句,还操着那么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勾*引人呢,真是愁人。
她停下轰隆隆向前奔行的脚步,扭头慈悲地盯着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房遗爱看着眼前刺猬一样的美人,蓦然笑了,说:“看你,怎么都不能好好说话的?我不过是看见一个有点儿意思的人,想问问她,总这么端着,不累吗?”他眼里冒着精光殷殷望着她,丝毫没有一个醉汉该有的样子。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李高阳敛眉冷冰冰看着他说,“我的家乡有句话:好狗不挡路!”说着,打定了主意要硬闯过去。反正这儿已到了离小少爷的青莲苑不远的地界,张口喊人,怎么着也能出来一个半个的。
令她诧异的是,那人却没有拦她,也没有再跟上来,只是站在原处笑笑地说了一句:“可是,在我的家乡,人家都说不叫的狗才咬人,才是好狗。”
李高阳的脚步微微一顿,眼睛闪了闪,又快步走去……这个人,真要离他越远越好。不但是个臭流*氓,还是个腹黑的臭流*氓!
夜色,听园中流水潺潺,在通幽的曲径上行走,一个人,没有色*狼,真是极爽的!
***
娄师德虽回来了,这几日却没怎么来书房。萧春夏很感谢那位看上去就不着四六的贵客。估计是他的闹腾让大少爷在公事之余得对他寸步不离,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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